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三十多条未接来电。
但没有姚海岩,也没有柳如春的。
全是姚娜和姚勉打来的。
没死,离家出走而已。
她手指划拉了两下,将这条信息发送给“相侵相碍兄妹群”里。
姚勉:昨晚在哪睡的?
姚娜:回来跟爸妈认个错,你都多大了,还离家出走。
要说在贺鄞之家睡的吗?
算了,离家出走还在隔壁街,有点丢人。
姚桃:朋友家睡的。
又回一条:不认错。
两条信息发完,姚桃看了下时间,马上要下午六点了。
贺鄞之应该还在集团,以前她听姚勉说过,贺鄞之视工作为爱好,八点之前不会下班,八点后还会有应酬,一般十点回家,然后还会运动。
昨天应该是在酒吧耽误了他运动的时间,所以才会在夜跑时碰到她。
姚桃咋舌。
无趣的人生。
这会下楼,应该不会碰到他。
她果断下床,趁着他没回来先溜了再说。
右腿刚一挨地,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撩开裤腿一看,膝盖上青紫的伤已经出现刺目的淤血。
她咬了咬唇角,强行逼退鼻尖的酸意,嘟囔,“一看就是没打过孩子,下手可真是没轻没重。”
又仔细翻了一遍未接来电,姚桃再次确定他们根本不担心她。
姚海岩和柳如春不爱她,她早有感觉的。
但脑子里知道,跟亲眼看到是不同的。
前者是留有希望的钝痛,后者则是一种不被爱的尖锐刺痛。
从爷爷死后,怎么就都变了呢?
因为右腿弯曲很痛,姚桃下楼格外艰难,终于龇牙咧嘴下来时,却看到贺鄞之坐在餐厅。
不是工作狂吗???
天还没黑,就出现在家里,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