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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翻身记?兽夫们抢着来入赘漠夏漠寒

够火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说我只是看上你的能力?”漠夏一脸坏笑,伸手抓住他脖间跟自己相同颜色的一缕银白色碎发。望初略微蹙紧了眉头,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手,深呼一口气轻声询问道:“那你还看上什么?”“当然是你长得还很好看啊!”漠夏笑眯了眼,“还有我阿父抢你肯定费了一番功夫,我把你放走了,那不就是伤透了他的小心脏?”小超人系统: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漠夏OS:闭嘴!“好看?”望初将目光落到漠夏的脸上,挑着眉上下打量着,眼神赤裸而又危险。吞了吞口水,漠夏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好人呐~“是、是啊!”望初轻笑两声,开始忽悠:“雌性、好看不能当猎物吃,我的巫力很弱,平时也很少治愈兽人。”这话真假参半。说着,他凑上前了一些,鼻尖在贴在她鼻尖时停了下来,再次开...

主角:漠夏漠寒   更新:2025-05-30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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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漠夏漠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翻身记?兽夫们抢着来入赘漠夏漠寒》,由网络作家“够火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说我只是看上你的能力?”漠夏一脸坏笑,伸手抓住他脖间跟自己相同颜色的一缕银白色碎发。望初略微蹙紧了眉头,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手,深呼一口气轻声询问道:“那你还看上什么?”“当然是你长得还很好看啊!”漠夏笑眯了眼,“还有我阿父抢你肯定费了一番功夫,我把你放走了,那不就是伤透了他的小心脏?”小超人系统: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漠夏OS:闭嘴!“好看?”望初将目光落到漠夏的脸上,挑着眉上下打量着,眼神赤裸而又危险。吞了吞口水,漠夏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好人呐~“是、是啊!”望初轻笑两声,开始忽悠:“雌性、好看不能当猎物吃,我的巫力很弱,平时也很少治愈兽人。”这话真假参半。说着,他凑上前了一些,鼻尖在贴在她鼻尖时停了下来,再次开...

《恶女翻身记?兽夫们抢着来入赘漠夏漠寒》精彩片段

“谁说我只是看上你的能力?”

漠夏一脸坏笑,伸手抓住他脖间跟自己相同颜色的一缕银白色碎发。

望初略微蹙紧了眉头,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的手,深呼一口气轻声询问道:“那你还看上什么?”

“当然是你长得还很好看啊!”

漠夏笑眯了眼,“还有我阿父抢你肯定费了一番功夫,我把你放走了,那不就是伤透了他的小心脏?”

小超人系统: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漠夏OS:闭嘴!

“好看?”

望初将目光落到漠夏的脸上,挑着眉上下打量着,眼神赤裸而又危险。

吞了吞口水,漠夏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好人呐~“是、是啊!”

望初轻笑两声,开始忽悠:“雌性、好看不能当猎物吃,我的巫力很弱,平时也很少治愈兽人。”

这话真假参半。

说着,他凑上前了一些,鼻尖在贴在她鼻尖时停了下来,再次开口:“当我的伴侣,一天可是要饿五顿的。”

漠夏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整的不知所措,她就是口嗨厉害,实际经验为零的。

直接被吓得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

连望初说的话都没有听清。

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才知道她被戏耍了,气的她脸都红了。

一头爬起来抓住他的肩膀,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吧唧一口~直接亲在了他的嘴角。

还留下了一小块口水。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望初怔怔的看着她,眼中从迷茫逐渐转变为愤怒。

漠夏连忙松开他,理直气壮道:“你靠那么近,不就是想让我亲你吗?

下次直说就好!”

说完,她连忙跑了。

完蛋!

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要不是她反应迅速,立马遛,一把掐死她可咋办?

走出山洞,她连忙拍了拍心口,长呼一口气。

朝山洞里看了一眼,只有细碎的白发和身子露在光线中,看不清望初的脸。

“嘶、阿父也没说过没有战斗能力的巫医都这么可怕啊!”

她摇了摇头,连忙朝漠寒的方向走去。

等她走后,赤火缓缓靠近,看了一眼山洞内的男人,又迅速离开。

......“阿父!

阿父!

我回来了!”

还没到自己原先的家,漠夏便高声呼喊了起来,想着一会可要狠狠告望初一状!

有爸妈当靠山的孩子像个宝。

不告状等着过年吗?

只是,不等她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她脸色顿时一变,火速的赶了过去。

山洞已经塌了、一片废墟映入她的眼帘。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下来。

“阿父......”漠夏轻声唤了一声,没有人应她。

下一秒,她疯狂的上前去刨石头,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

“阿父、阿父!

你在下面吗?!

你去哪里了!”

不多时,一直被漠寒保护的双手便满是血印子,她嘶喊着,祈祷废墟下有个白色身影出现。

亦或是......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直到看到一块像是她半个巴掌大小的白色鳞片出现,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宿主,不要挖了,下面没有兽人的气息。

小超人系统在脑海里适时的站了出来。

漠夏没有理会,将鳞片塞进兽囊袋当中,继续搬起了石头。

一块、两块......不知道多少块的时候,赤火走了过来,默默地帮她搬起了石头。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角,抿着唇,一言不发。

天边巨大的火轮逐渐落下,群星攀爬而上,弯月占据了主权。

她看着空荡荡,没有熟悉身影的地面,心头苦涩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说不定是阿父逃了。

“夏夏,这里有其他兽人的气息,或许是争地盘的兽人,你阿父说不准来不及去找你。”

赤火靠近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不说还好,一说漠夏直接‘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搂住赤火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他、他还会活着吗?

他活着还会来找我吗?”

赤火的瞳孔骤然一缩,愣在一旁的手颤抖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会的,这里留下的气息很杂,我们也得尽快走了。”

流浪兽群争起地盘来是不要命的,一旦这附近的兽王漠寒倒下,这片土地受他庇佑的流浪兽人必然要快速离开。

漠夏没有吭声,这个道理她也懂,看着手里带着鲜血的白色鳞片,有些无助。

她松开赤火的脖颈,认真道:“赤火,你能帮我削一个比我手腕稍微细一点的棍子吗?”

赤火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夜里。

她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白色兽皮裙,手里拖着一根木棍回到山洞附近。

“夏夏、最晚两日后,我们都得离开这里。”

赤火认真开口。

漠夏点了点头,两日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在赤火的注视下,她回了山洞内。

缠绕在木棍上的火把已经被点燃,漠夏看了眼坐靠在岩壁上的望初,缓缓走近。

‘一棍子、只需要一棍子,他就能晕过去随意我折腾。

’漠夏内心很是煎熬,阿父现在消失了,她急需一个兽夫来管自己的生存。

赤火不行的,是她发小,她不能恩将仇报吧?

所以......只有望初一个符合条件的了。

就在她准备举起棍子时,靠在岩壁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歪了歪脑袋,声音疏离而又不失礼貌。

“你回来了?

身上又有其他雄性的味道,还弄的脏兮兮的。”

被这样鬼混的雌性亲了,真是......漠夏一愣,手里的棍子顿时掉在了地上,发出乒乓一声响。

“想杀我?”

望初挑眉,“一个木头是杀不了我的。”

漠夏怂了吧唧的将棍子捡起来抱在怀里,上了石床抱着膝盖坐着。

许是漠夏今天情况不对,望初询问道:“去哪了?

弄的这么脏。”

漠夏没有理他,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将脑袋埋在膝盖中,手心不由的漏了出来。

看到擦伤的手,望初微微蹙眉。

这雌性该不会是跟人打架去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到白日里吻了他,事后又吓的跟个小兽一样的雌性。

他微微摇头,化作了兽型。


望初脸一黑,深呼一口气没有搭理她。

漠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气人,哼着小曲儿,坐在望初的脊背上,两只脚丫子还得晃晃。

像极了在前世小时候玩的‘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天上的太阳逐渐走到正中央,火红的像是要将整个大地烤熟。

“我饿了。”

她手指攥着望初颈肩的毛发,“还得多久到部落啊?

要是快的话,我可以忍一忍。”

“不知道,我对东大陆不熟。”

望初摇头。

“东大陆?

这里还分东西南北其他大陆?”

漠夏当即就来了兴致。

在漠寒的嘴里,兽世是不分大陆的,只是说过越往南的方向越安全。

但是越往南,流浪兽的生存空间越小,因为土地都被兽人部落和城池占据。

“嗯、几千轮前是分的,但是现在不分了,因为东大陆西大陆的靠北的大部分地方都被巨兽所占据。”

望初悠悠开口:“这只是以前的说法。”

漠夏一巴掌拍在望初的脑袋上,调侃道:“哟!

小子知道的蛮多的嘛!”

望初:“......下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漠夏整懵了,她撇了撇嘴,“做什么?

不就拍了一下你的后脑勺吗?

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望初有些无语。

她也知道拍人后脑勺会生气啊!

知道还拍!

漠夏眨巴了两下眼睛,从望初身上爬了下来,咧嘴一笑。

“早说嘛!

我还以为你是小心眼呢!”

望初没理她,只是伸手朝她要兽囊袋。

她有些不舍的递给他,盯着他往出来掏仅存的食物时,开口道:“少来点,少来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你下顿不吃了啊!”

望初:“......”就在漠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草丛动了动。

望初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冷静道:“一会躲——”话还没说完,漠夏直接掏出了棍子,挡在他面前道:“望初,你跟紧我,别自己冲上去,本来就弱,别让咬死了。”

她就这么一个兽夫,还是弱弱的巫医。

可不能被野兽咬死了。

她还指望着他以后的看诊费过日子呢!

佝着身子,拿着一根破棍子,漠夏紧紧的盯着草丛,就像是上古的吗喽。

望初嘴角一阵抽搐,他发现了,他的小雌性瞧不起他,还太瞧得起她自己。

索性他直接抱着胳膊,看起了戏。

对付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雌性,被野兽吓唬一下就好了,说是说不听的。

忽的!

一只跟她腿一样长,长相极其奇怪的兔子蹦了出来,朝她呲起了牙。

“好丑的兔子.....”漠夏一愣,下一秒,她信心十足,之前闯进山洞的野兽她打不过,这么一个丑兔子她还打不过?

她拎着棍子一声大喝,就......被兔子追着跑......“我靠我靠!

这特娘是兔子?!

这是狗吧!”

但是她聪明的很,没有将丑兔子往望初那边引,而是朝南边引去。

看的望初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漠夏!

你这是做什么?!

往回来跑!”

他连忙化为兽形追了过去,心里急的不行,但是心里也明白了。

漠夏应当对巫医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以为巫医比雌性还弱?

也是,跟着流浪兽一直流浪,什么都不懂才是正常的。

漠夏现在逃命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回望初的话?

她一边跑,一边骂。

就在望初快要追上的时候,漠夏呲溜一下绕过了一棵树。

只听“砰!”

一声!

喜提一个守株待兔!

漠夏探出脑袋,确定丑兔子真的晕了,眼睛都瞪圆了。

异常嘚瑟道:“古人诚不欺我啊!”

望初也沉默了下来,压根就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结局。

就挺......迷?

“怎么样?

我厉害吧?”

漠夏颠了颠手里的棍子,朝望初挑了挑眉。

望初OS:完了,没有调整好雌性正常的认知,还让她更嘚瑟了......他皱紧了眉,上前一把抱住她有些咬牙切齿:“漠!

夏!”

深呼一口气,刚想讲道理时,漠夏愣了愣,摸了摸他细碎的白毛。

轻声道:“好好好!

摸一下,不害怕,以后我保护你。”

望初懵了,漠夏......读慢点......摸一下......一直以来情绪都很稳定的他,心态崩了,因为一个雌性。

他憋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屁,这种被雌性看弱被雌性保护的感觉让他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高兴、难受、欣喜、又低落。

说不上来的感觉。

“以后不要跟野兽对冲,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有过伴侣的兽人,兽印只是变成了暗灰色,又不是消失了。

雄性一生只能在第一个雌性身上落下兽印,而雌性可以落下无数个关于自身种族的兽印。

若是雌性死亡,雄性轻则实力下降,重则死亡。

这是兽世的规则。

漠夏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点了点头道:“也不是我想跟野兽对冲啊!

这不是你没什么战斗力吗?

以后有了其他强大的兽夫我就不冲了。”

退居幕后。

“会有人保护你,你不用因为这一点随便找兽夫。”

望初抱着她的手微微缩紧。

漠夏只以为他是在说部落会保证雌性的安全。

也没在意,轻声道:“你再不处理这只小野兽,它该醒了。”

话音落下,望初这才松开了她。

剥皮,烤肉,一气呵成,不得不说望初做的食物还挺不错,她吃的下去。

有了这只小野兽,省一省还能再坚持两三天。

接下来的时间,漠夏和望初两人朝南一路前行,碰见大野兽就逃。

碰见小野兽......也逃。

那惨样,不禁让她想起以前漠寒不在,她到处惹事被野兽追着咬的样子。

终于走了三四天时,看见了一个较大的部落。

“望初,我们就在这度过雨季和寒季吧?”

漠夏激动的开口。

也算是到了,不然再流浪下去,她迟早被野兽吃了。

望初化为人形,微微蹙紧了眉头。

“我想带你去城池、这里......”不够安全。

“咱们都不知道哪里有城池,你也不认路,现在快雨季了,别没到城池,咱们死了。”

漠夏翻了个白眼。

年轻人,真是不知道脚踏实地。

忽的!

周围响起了嘈杂的恭维声。


“我受伤了,我得先洗洗才能碰你。”

望初有些无语。

漠夏还是不信,这小玩意儿一看心眼子都八百个,她玩不过的。

而且小超人系统不是说了吗?

可借力:思维。

说明这家伙脑袋瓜子不是一般的好使。

“那、那明天我去弄些水,你洗干净我们就结侣。”

漠夏被自己感动哭了。

她自己洗澡烧水都是阿父弄,毕竟烧一大缸热水也是一个体力活。

现在倒好了,她主动给一个雄性去找水哎!

望初知道她的意思,轻笑一声,“行、那睡觉吧?”

漠夏点了点头,随后从兽囊袋里拿出自己的小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了石床里侧。

望初见状挑了挑眉,刚刚不是还说要结侣吗?

怎么防他跟防流浪兽一样?

他侧身躺下,一手揽过她的腰肢,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不由觉得好笑。

很有意思的雌性,说胆大吧,胆子也大,说小吧,好像也小。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后脑勺,直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他才缓缓坐起身子朝黑暗的一角看去。

那只被赤火一口咬断喉咙的野兽还在角落,没有被他收走。

他自然不会去偷漠夏兽囊袋里的食物,但是这个食物......他坐起身子,幻化成兽型,靠近后慢条斯理的将皮毛扯下来,一口一口吃着。

仿佛不像是野兽在进食,而像是一个绅士在吃西餐。

但即使这样好看的进食方式,雄性大多都不会当着雌性的面,因为怕吓着雌性。

体内的巫力一点点充裕起来,他一边修复着自身的伤,一边看着山洞外。

直到将整个野兽全部吃进了肚子,他身上的伤也全部恢复。

甚至体内还有不少巫力,起码不会用一点少一点。

他站起身子,准备出去洗个澡。

刚走到山洞口,就见赤火死死的挡在他面前,声音冷冽:“你想走?

你不能走。”

“你将这野兽留在这里,不就是想让我恢复巫力离开吗?”

望初微眯眼,轻笑一声开口,但是语气里都是嘲讽。

赤火呼吸一滞,像个孩子一样立刻反驳:“没、没有!”

“没有吗?”

望初接话,“水鳄,让开,守着点她,我去洗洗。”

赤火一愣,“你还回来吗?”

望初笑:“你猜?”

赤火:“我不猜,你不能离开。”

望初挑眉,随即道:“我离开了不是刚好?

她好像还不知道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明知故问。

流浪兽里自然也有好人,而这部分的好人大多自卑到了极点,尤其是面前的雄性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几轮。

年纪小,又是单独流浪,还不会掩饰住自己的自卑。

赤火喉结滑动,磕磕巴巴道:“我、我不喜欢她,我只是跟她认识了很久。”

望初失笑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道:“我不走,你现在应该很熟悉我的气息,我去洗洗,一会就回来。”

说完,不等赤火反应,他略过对方,朝河流的方向走去。

赤火张了张嘴,看了眼山洞将脑袋低垂了下去。

......次日。

漠夏一觉睡醒,便感受到了温热的怀抱,她好像被紧紧的圈在怀里。

而她眼前的喉结微微滑动,看起来就很好盘的样子。

“今天我们就走吧,漠寒消失,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去部落。”

望初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她微微一愣。

这嗓音.......?这是伤好了?

中气十足的样子啊!

她一把推开他,一看,比之前干净,比之前的状态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

你竟然偷——”她一边翻着兽囊袋,一边带着怒气开口,但是兽囊袋还没有打开,余光就看见——山洞角落昨日的野兽,就剩下皮毛了!

失算了!

她差点气晕过去,反应过来连忙往后挪了挪,这家伙该不会记恨她,有了力气一把掐死她吧?

身后的岩壁让她无处可躲,她的心都快碎了。

爹啊!

兽夫没了......她自己也要变成阶下囚了......此时,望初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她惶恐的表情,轻声道:“我没偷,这是借那水鳄一点食物,会还给他的。”

兽世谁杀死的野兽就是谁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呃、嗯、哦、那什么......”漠夏慌里慌张,鼓足勇气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赤火肯定站我这边,我们可是很多轮的发小了,你别想欺负我。”

望初点头,“嗯、他叫赤火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扯过来,好笑的询问:“所以你觉得我伤好了会欺负你?”

“不然呢?”

漠夏吞了吞口水,“不然你怎么不走?”

望初摩挲着她的长卷发,“说好了当你兽夫,不骗你的。”

话音落下,漠夏呆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

小超人系统突然崩了出来,尖叫道:拿下!

拿下!

撒花~宿主,快结侣,结侣后脑瓜子倍聪明!

漠夏:“......”她真的怀疑这个系统除了加油助威的作用,就没什么屁用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愿意?”

望初打断她。

漠夏点了点头。

“因为......除了他,好像没有人这么保护我了,而且还是一个雌性。”

望初眼眸好像有些空,像是在想什么一样。

漠夏:“???”

除了他?

他是谁?!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喜欢雄性的......雄性吧?

一时间,她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兽世也有同妻啊!

望初见她不吭声,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他。”

漠夏认真盯着他。

他一愣,朝山洞外看去,下一秒,这才反应过来漠夏嘴里的‘他’。

“一个死去的朋友而已。”

望初开口:“你以为呢?”

漠夏:“真的?

不是你爱的兽人?”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解释道:“你不是说我是巫医吗?

巫医没有战斗力,捕猎能力也很差,我为他治疗,他管我吃喝。”

跟他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

漠夏眨巴着眼睛,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她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你真愿意跟我结侣啊?”

忽的!

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望初睁着眼跟她的睫毛相互触碰了一下。

环在她腰际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等漠夏一把推开他后,他才轻笑道:“不愿意,你又得一棍子敲晕我了。”

漠夏:“......”
白鼬状态下,他缓缓往漠夏的方向爬去,痛感让他心里对漠寒一阵指责。

不多时,漠夏只感觉到手心一阵湿热,还带着痒意。

她抬起头一看,手不由的缩了回来。

这只白鼬,在舔她的手心!

“你、你干什么!”

漠夏忽的有些紧张。

不应该啊!

这事不应该她主动吗?

难道这只白鼬自己想通了?

白鼬黑溜溜的眸子盯着她,莫名有一股寒意。

“巫力不多了,不想手上留疤就伸出来。”

漠夏看了眼手心,有些地方已经完好如初,像是以前一样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有些不自然的将手递上去,看着白鼬的治疗,脑子里浮现出一幕......望初化为人形的样子。

“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漠夏欠欠的询问起来,尽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死死的掩饰住。

“我是巫医,看不得人受伤。”

望初的身子一僵,随即开口。

也是。

望初是被自家老爹给抢过来的,空有一身巫力,自己恶毒的不给他饭吃,让他一直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仅愧疚了一瞬,理智占据了大脑。

“你就算治好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他了,现在她就得等死了。

野外很危险,她没有了漠寒的庇佑,又没有厉害的兽夫,那就是慢性毒药。

望初看了眼已经恢复如初的小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声‘嗯’了一声。

漠夏:“......”还不等她再说什么,下一秒,望初直接化为了人形,直挺挺的躺在她身边。

呼吸略微有些重。

“今天干什么去了?

怎么搞的?”

“我阿父......”漠夏刚想脱口而出,但是下一秒戛然而止,“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开什么玩笑,要是这只白鼬知道了她没有靠山。

偷偷摸摸的自己治疗好伤跑了,或者直接趁他睡着一把掐死她,那不玩完?

不能考验人性。

她瞪了一眼望初,没有再吭声。

望初眯了眯眼眸,看着她这副样子,没有再询问,只是想着把她拉过来,抱着一起睡。

毕竟看现在的情况,亲都亲了,自己还真有可能成为她的兽夫......那就培养培养感情吧?

总不能以后真的只是当一个工具兽吧?

心里这样想着,望初也这么做了。

大手覆盖到她的手腕的一瞬,漠夏只感觉到一股子电流从脚丫子直窜头顶。

下意识的就要给望初吃一个拳头。

忽的,温热的怀抱紧紧将她包裹,耳边还传来他有些低哑的声音:“搞这么脏,应该洗洗再睡的。”

此时,漠夏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她有点紧张啊!

她出去了一趟,这家伙就服软了?

好像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夫啊!

“脏怎么了?

又没人给我烧热水,以前都是阿父给我烧的。”

漠夏靠在他的胸膛里,不由的嘟囔出声。

想到阿父,她又难受了起来。

一直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阿父,突然就下落不明。

孝女寻父的事情,也算是落在她头上了。

望初垂眸看着她,手微微缩紧,没有再说话。

寂静的山洞内,两道呼吸声彼此缠绕,听的尤为明显。

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睡一张床,她紧张也是应该的吧?

她偷偷抬起脑袋,目光落在望初那张绝世神颜上。

嘶~真好看呐!

两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连老爹都稍逊一筹。

正盯的出神,忽的,望初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里的寒冰让她慌张的连忙错开视线。

“那什么,我看自己未来的兽夫没什么问题吧?”

“有野兽进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她当即就愣住了。

雌性的嗅觉和感知能力没有雄性强大,她噌一下坐起了身子。

果然,昏暗的光线下,山洞口一头灰黑色狼头虎身的野兽亮着猩红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嘴角晶莹的口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漠夏的瞳孔猛地缩紧,真该死啊!

弱小的病号,凄惨的她,马上就要成为野兽的食物了吗?

她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望初,捏紧手里的棍子,爬来冲了过去。

这一幕出现,望初的眼睛都瞪直了。

这雌性,不怕死的吗?

“呀哈——畜生!

吃俺——”漠夏龇牙咧嘴的挥去棍子就朝野兽砍了过去,只是还不等她放话。

下一秒,野兽一口便叼住了她的棍子,随后一甩......“吧唧”一声!

“好疼啊!”

漠夏一声惨叫。

望初:“......”他化为兽型,将体内残存的巫力全部覆盖在四肢上,伤口好转的瞬间,清冷的声音传来:“去找你阿父,我撑不了多久。”

野兽流着哈喇子,朝漠夏缓缓走去,对比肉嘎嘣硬的雄性,它自然选择肉质鲜嫩的雌性。

望初的阻挡,让它眼里闪过不悦。

“吼——”低声嘶吼了一声后,直接扑了上去!

野兽和白鼬缠斗的瞬间,漠夏眼里的泪花再也抑制不住,大声道:“你走吧!

我阿父消失了,他被其他流浪兽赶走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漠夏捡起地上的棍子,以往这种野兽她吃都看不上吃的,她也从不觉得这种小野兽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但是现在,她没有靠山了。

“什么?!”

望初一愣,在他恍惚的瞬间,直接被野兽一口咬住了后腿。

巫师、战斗力很弱的。

若是没有受伤,这种野兽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现在不同。

漠夏一棍子狠狠敲在野兽的头颅上,吃痛的它当即松开了牙齿。

一把抓住野兽后颈的毛发,漠夏直接骑了上去,手里的棍子也随之落了下来。

在野兽左右甩身子时,她只能死死抱紧,她很明白要是她松手被甩飞,那她和望初只能等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你走啊!

我阿父抢你是他不对,现在我还回去了!”

说完,一口直接咬在野兽的脖颈上。

半晌,嘴里才弥漫出野兽腥臭的血液。

这一幕,让望初呆愣住了,他久久都没有回神。

眼中的复杂和犹豫无时无刻的都在蚕食着他,仅仅一瞬,他猛的扑上去,一张大手将她薅起来,随后跟野兽拉开距离。


漠夏老脸一红,这算什么事啊!

怎么就能从外面饿了啊!

昨晚明明喝了两碗肉粥的!

“要吃水兽吗?”

赤火看向她,“今天天色很早,阿......漠寒不会知道的。”

他有点心虚,差点就叫了阿父。

漠夏抿着唇道:“我这里有食物,你生火我煮?”

反正回去也是看望初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在这里吃饱了再回去。

赤火唇角微勾,立刻就点了点头,一边生火,一边开口询问:“你未来兽夫......昨天怎么没有听你说?”

“哦、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阿父给我抢了一个兽夫,那家伙,长得真dei啊!”

漠夏从兽囊袋里拿出晾晒好的肉干,用骨头打磨的刀具切着肉干,想着喝一个肉汤完事了。

毕竟流浪兽都不怎么会做食物,赤火肯定也是。

赤火低垂着眼眸,用木头凿了一个小小的罐子,底部弄的厚实了一些。

不容易被火直接烧穿,但是也能作为一次性的锅具。

他清洗后,将木罐架在火堆中央,又加了水和肉干,这才再次开口道:“长得dei是什么意思?”

漠夏经常说的一些词,他都得问问。

“就是好看的意思。”

漠夏答,想了想接着开口道:“不过你可不要学,我们流浪兽的名声已经很差了。”

说完,她羞愧死了。

自己教育发小不要抢伴侣,但是自己不要脸的欣然接受父爱的给予。

双标啊!

她在内心长叹一口气。

似是知道她内心煎熬的不行,赤火笑了笑安抚道:“夏夏,我不抢,雌性弱小,抢的话那就是欺负弱者,我不想跟其他流浪兽一样。

但是抢雄性不要紧的,在雄性的竞争力,被抢了,只能怪他自己弱。”

“很多时候呢,雄性死在争夺食物,争夺雌性的爱当中,都是正常的,这是兽世的法则。”

“还有,你未来的兽夫没有打过你的阿父,他能活着都是你阿父心善了,还能当你的兽夫,那是他走了大运。”

一番话下来,直接将漠夏心里那一揪揪的愧疚感给抹杀了。

啧啧!

这世道啊!

得亏她三观正啊,不然不得被宠成二世祖?

虽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了......“煮好了。”

漠夏用食指蹭了蹭鼻尖,转移了话题,她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事办的对。

“哦。”

赤火顿时反应过来,将肉汤倒在她的木碗里,捧起来吹了吹。

“有点烫,一会再喝吧。”

漠夏点了点头,“赤火,你说怎么能让一个雄性喜欢上一个雌性?”

她在前世也就是一个看手机的宅女,没有海王的潜质。

虽然馋的要死,但是不敢撩啊!

俗话说的好,雄性最了解雄性,问赤火就没有问题了。

此话一出,赤火的低下了脑袋,一头浅绿色带卷的碎发将脸遮住,没人知道他的脸红了。

“不知道,喜欢......就是很奇怪。”

他说不上来。

漠夏抬头望天,好吧,一个雏儿问另一个雏儿怎么撩汉子......也是够了。

她拍了拍赤火的肩膀,认真的许诺道:“你放心,等我撩到他了,一定传授你经验,到时候你去追你喜欢的雌性!”

说完,她的小手握成拳头道:“我们!

一定要做不一样的流浪兽!”

此刻,透过细碎发丝,那双金色的双眸微微闪烁着,像是在看神明一般。

“我有喜欢的雌性了,只是......”她太耀眼了,他一个淤泥里的爬虫,怎敢肖想?

“啊?

谁啊?

只是什么?”

漠夏追问。

赤火摇头,“没什么,我想等我实力再强一些。”

漠夏了然,毕竟流浪兽嘛,追雌性不得实力强一点?

没点实力谁能看得上啊!

一边聊着,她一边喝着肉汤,将木罐里的肉汤喝了大半,这才停下来。

“嗝~”漠夏嘿嘿一笑,“那什么,下次我再来看你,我得回去努力撩兽夫了。”

赤火:“......”为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这么可爱?

所以,将漠夏送回去后,他悄咪咪的靠近山洞,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雄性,竟然让这么可爱的雌性主动撩他。

此时、山洞内,漠夏一走近便看见望初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脸顿时白了白。

不会吧?

就这么一会,不会饿死了吧?

或者被伤口疼死了?

她连忙走上前,蹲在望初的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喂!

醒醒!

醒醒!

你咋了?

你不会要死了吧?

我的巫医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聒噪的声音让望初皱起了眉,睁开眼便看见漠夏的脸怼的极近。

跟昨晚不同的是,今天她的脸很干净,不是脏兮兮的,更好看了。

只不过,狠毒的雌性还是狠毒。

到了现在也只是想着他的价值,他没有解释他比巫医厉害太多了。

“你有别的雄性。”

几乎是肯定的话,漠夏一愣,见人还能好好说话,不免放下来心。

“呼!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拍了拍胸口放心下来,漠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兽囊袋里拿出一块肉干。

递上去。

没办法,这么一吓,她还真怕他嗝屁儿。

她只是想要医生,不是想要把医生搞死。

望初低垂着眼眸看着这块肉干,分量并不是很足,但是能恢复一点巫力。

只要有一点,就够了。

见他愣神,漠夏伸出另一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完了,饿傻了?”

“你觉得呢?”

望初瞥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肉干,慢条斯理的吃着。

那吃相,相当好看,漠夏都不由的看呆了。

她晃了晃脑袋,恋爱脑要不得,怎么能看一个男人看呆呢?

就在这时,她看到望初空闲出一只手放在自己最重的伤口处,一层淡淡的光闪过——伤口愈合了......“我靠,神迹啊!”

漠夏张大了嘴巴。

望初像是看土包子一样看着漠夏缓缓开口道:“神迹?”

许是伤好了一些,他好整以暇的坐起了身子,靠在石壁上歪着头勾起了唇。

“漠夏、你要是只是看上我的能力,我可以带你去兽人城池,那里有巫医,你生病也好,还是受伤也罢,都会得到巫力的治疗。”


兽世有多危险,都不需要她回忆。

三岁时,差点被大扑棱蛾子给带走,五岁时,她被老爹带着去打猎,差点被野兽咬了屁股。

十岁时差点被其他兽人给抢走。

十三岁时......女性在这个世界多危险,多柔弱啊!

就这、她的老爹竟然要将她扫地出门?!

不等她绝望,漠寒将她推搡进‘卧室’,一张脸上带着不舍的同时,狠心道:“对、扫地出洞,没得商量。”

漠夏:“......”她看着自己堆满兽皮,异常柔软的床,想了想像一个癞皮狗一样躺在床上。

就不走!

宁愿不洗漱,脏着也不走!

休想将她赶出这个家!

不多时、外面传来漠寒的声音:“夏夏、好了吗?”

漠夏阖上眼,不回他。

“你换好兽皮衣了吗?

你要是懒得话,就换个兽皮也行,头发阿父给你整。”

漠夏继续装没有听到。

漠寒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动静,想了想还是撩开了帘子。

一看漠夏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干的样子,他嘴角一阵抽搐。

“daddy啊!

雌大避父,不知道吗!”

漠夏连忙开口。

但是心里拔凉拔凉的,一般只要她躲进自己这个小天地里,漠寒根本不会进来!

今天、他变了。

漠寒黑着脸,上前将她一把拦腰抱起,随即道:“你不收拾就不收拾了,直接过去也行,山洞阿父已经给你挖好了,你直接住就行!”

漠夏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搂紧自己老爹的脖子,心痛异常道:“daddy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是什么?

你有过吗?”

漠寒垂眸看了她一眼,无语的不行。

到底谁没有良心啊!

这崽子从小到大除了气他,就还是气他,关键是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就欺负他不会说话!

漠夏:“......”好吧,我也没有。

她没有,她老爹自然也就没有了。

一路被漠寒抱着往远处走去,漠夏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边擦着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哭丧一样喊:“daddy啊!

你竟然就这么抛弃你的小雌崽,不过没关系的,我会坚强的,就算以后饿死渴死,被其他兽人偷走,被野兽叼走,我都会记得是你把我养大的!”

“阿父、没关系的,我不妨碍你去找阿母,你可一定要幸福啊——”她悄悄抬眼看着漠寒的反应,想要用这种方式唤醒他的父爱。

可惜了,漠寒这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从来不肯会改变。

走了好半晌,终于到了漠寒所说的新山洞,黑漆漆的。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洪水猛兽张大了嘴巴,等待着一口吞下她!

“到了,去吧、里面有阿父给你挑的雄性,尽快结侣。”

漠寒一边说着,一边将漠夏放下。

漠夏当时就懵逼了。

什么?

雄性?!

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吗?

“阿父,不是说以后再说吗?”

漠夏讪讪笑着,见漠寒有一瞬愣神,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下一秒,一条蛇尾环住了她的腰。

好吧,逃跑失败。

“夏夏、你长大了,阿父也该去找你阿母了,你也应该依靠自己的兽夫,而不是阿父。”

漠寒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兽世都是这样的,没有雌崽子一直跟着阿父的。

漠夏一愣,看着漠寒认真的样子,她双手背后低头提着脚边的石子。

小声道:“那要是我不喜欢,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漠寒见状,嘴角缓缓勾起,“好。”

小雌崽终于不那么抗拒找兽夫了!

长大了!

阿父老泪纵横啊!

漠夏撇了撇嘴,“那你在这里等我啊、我要是不喜欢,我就出来。”

“好。”

她明白,这个亲一定是要相了。

等她带着火把走进山洞后,漠寒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心痛。

刚刚漠夏说的饿死渴死到底是给他心里戳了一把刀子啊!

他在外面等了半晌,见漠夏没有出来后,心里的巨石落下。

这个雄性长得不错的,吸引小雌崽还是相当容易的。

要是让漠夏知道老爹的评价,肯定得反驳一句。

什么是长得不错!

那简直是太哇塞了!

此时、山洞内。

漠夏拿着火把一进来,就将整个山洞照亮,她看了眼一根插在地里的木棍,将火把捆绑在上面。

这才看山洞深处。

只见一只偌大的白鼬趴在地上,尾巴尖呈现黑色。

她微微张大了嘴巴,因为自己的阿父是独居,所以她见到的兽人很少。

都是水鳄,蝎子,蛇一类的动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毛茸茸。

当然,她吃惊的不只是毛茸茸,还有这个世界上的白鼬怎么这么大?!

足足有两米长,她丝毫不怀疑对方能驮着她走。

她缓缓靠近了些,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白鼬的毛发。

“喂、你是兽人吗?”

她不确定的询问。

毕竟万一老爹抓错了呢?

白鼬身上还有一些污血,她都能想到经历了怎么样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的老爹打人真狠啊!

“呜~”白鼬被戳到的毛发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可爱!

卡哇伊!

漠夏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伸出手就要撸猫,不对,是撸鼬!

柔软的小手拂过白鼬的毛发,仅一下,质感变了。

只见一个顶着一头白毛,有一撮毛还是黑色的男人躺在她面前,微微眯着眼。

而她的手还在男人的腹肌上。

“摸够了吗?

出去。”

嗓音沙哑又可怜,像是被人狠狠的欺负了一样......真够破碎的啊!

漠夏盯着男人的脸,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真不愧是她爹啊!

竟然知道给她找个好看的!

昏暗的火光下,高挺的鼻梁让他的眼窝显得深邃,精致的下颌线,薄唇,宽肩窄腰。

尤其是一双中式化的黑色眸子,显得他极为有魅力。

漠夏看了眼自己的爪子,不争气的捏了捏男人的腹肌道:“没有、现在摸够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那条蟒的伴侣?

不对,你没有伴侣。”

男人微微蹙眉,没有回答漠夏的话。

漠夏,“那条蟒叫漠寒,是我阿父,你叫什么名字?”

她重复了一遍。

“望初。”


她明白为什么老爹将这个兽人饿着了,不管什么兽人,只要受了严重的伤,就只能趴着。

让人......为所欲为。

但是巫医不一样的,巫医可以自愈啊!

只要有食物,就能恢复巫力,有了巫力身上的伤就好了。

一个雄性兽人,只要没有伤,欺负一个雌性那不就是闹着玩吗?

还是老爹有先见之明。

她将肉干放回收囊袋。

望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盯着一个食物这么久。

真是够了。

屈辱感直冒心头,良好的教养让他硬生生忍住了对雌性说重话的想法,他尽量轻声开口。

“为什么?”

漠夏一脸坏笑,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道:“你什么时候跟我结侣了,我就给你吃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吃饱了,还轮得着她说了算吗?

她很聪明的,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

望初抿着唇,眼眸中一片寒冰,虽然被捏着脸,但是无声的控诉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生气吧?

没关系的,我不生气。”

漠夏欠欠的开口。

望初:“......”兽世跟现代不一样的一点就是,雄性和雌性一旦结侣,也就是结婚。

雄性就不能伤害雌性一点,雌性受伤死亡,雄性也会实力大降,并且永无寸进,弱小的雄性甚至会暴毙身亡。

所以,绝大多数的雄性只要选定一个雌性,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就算想结侣,我现在没有力气,怎么结侣?”

望初憋着一口气开口。

一双幽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漠夏,“只要你同意,我自己来呗。”

反正不能让家庭医生给逃了。

这个世界医生很宝贵的,她还记得几年前她发烧,差点死翘翘,要不是她老爹够强,不知道从哪里掳回来一个白胡子巫医。

她估计已经见阎王了。

听到这不知羞的话,望初不语,只是皱眉。

漠夏凑近他,“你同意不?

跟我结侣。”

都来兽世了,那肯定得放开点,她之前不想结侣不想生崽子那是没有喜欢的。

但是有了好看的,还对她以后有很大用处,傻子才不结侣。

亮晶晶的双眸让望初扯了扯嘴角,“你、休想。”

漠夏撇了撇嘴,捏着他脸的手缩了回来,想了想走到石床边,铺好床直接躺了进去。

“那我们就耗着吧,反正我是流浪兽的崽子,流浪兽想结侣都是抢的,我不善良,你想饿死,还是想要个可爱的伴侣你自己想想。”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她都是流浪兽的崽子了,逼一个雄性就范没什么毛病吧?

俗话说的好,入乡随俗。

她好的差的都随俗了。

本来就不是个啥好人,再坏一点给自己以后找个私人医生没啥大不了的。

半晌,山洞内都没有传来望初的声音。

她也不在意,盖好被子直接入睡,毕竟那家伙伤的那么重,能不能爬起来都两说。

她还真不带虚的。

夜里。

火把的光亮照在望初的脸上,听到陌生雌性的呼噜声,他的脸很黑。

那条蟒,这个雌性,将他所有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

他可是一个巫师啊!

一个受人尊敬的巫师......他想爬起来,但是骨头传来的痛感让他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体内的巫力更是空旷的紧。

就在这时、漠寒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小雌崽睡的安稳,被子都蹬到了地上。

他不由的失笑,上前给漠夏掖好被角,这才看向望初。

“巫师大人,抱歉,我也想给自己的雌崽找个好兽夫,不然我不放心离开。”

他的声音很低,确保能够不吵醒漠夏。

望初静静的看着他,声音沙哑道:“流浪兽,就算我跟她结侣了,我也不会把她当伴侣。”

漠寒沉默半晌,“至少你会保证她的安全。”

和健康。

望初闭上了眼眸,摆了摆手,轻声道:“滚出去,不是放我走的话,就不要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漠寒微微挑眉,没有撂狠话,也没有再揍望初一顿。

若不是为了自家小雌崽能有个厉害的第一兽夫,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抢一个巫师。

他留下一口足以吊着命的食物,随后便离开了山洞。

昏暗的光线下,望初盯着那块沾染着泥土的生肉,气的脸铁青。

“想成为我的伴侣......呵!”

望初闭着眼眸,自嘲一笑。

没有爱的结侣,他宁可饿死!

次日。

漠夏迷迷瞪瞪的睡醒,看到望初不远处的一小块骨头,微微一愣。

“哪来的食物?

你现在有力气了?”

蹭一下走到望初身边,捡起小骨头,小脸皱在了一起。

望初没有吭声,他是不会承认半夜饿的实在受不了,没有出息的将漠寒留下续命的食物吃了......漠夏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

“你怎么不说话?

昨天还说来着......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流浪兽的雌崽应该不会有流浪兽的品行。”

望初眸子里掀起风暴,受着重伤在这个破山洞里呆了两三天,动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

他昨日已经将仅剩的温柔全部给了这个雌崽,现在他实在没有好脾气。

漠夏脸皮厚,点了点头道:“嗯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阿父是好东西啊!

我阿父从来不欺负弱者。”

她承认啊!

她本来品行就不咋滴,她比她爹更像是流浪兽。

望初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无语住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装。”

漠夏蹲下身子,凑近他道:“对啊,我不装,很真诚。

望初,你同意不?

做我的兽夫,行不?”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结侣?”

望初垂下眸子,不去看她的脸。

不得不说这个雌性的眼眸很亮,长相更是不错,但好的长相不足以弥补她丑恶的内心。

漠夏笑了笑,“因为你是巫医啊!

巫医,以后我生病你都能帮我治,生崽子也安全!”

望初:“......”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刺痛了漠夏,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个白鼬竟然把她当傻子!

她看着很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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