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U盘和一叠卷起来的纸:“这是我冒死从系统里复制出来的资料。
我们所在的街区,从三年前就被纳入一个秘密计划,代号‘景框’。”
我接过资料,手指微微颤抖。
第一页上赫然印着几个字: “景框计划——城区精神影响实验项目(机密级)”。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内容摘要:“本计划旨在测试特定环境中群众对心理扰动的适应机制,通过伪装失踪、引导恐惧源、信息干扰等手段构建‘实验城市模型’。
选取样本人群需为普通市民,以测试其自主感知与求真能力……这……我们是……实验对象?”
我喉咙发紧,视线模糊。
“从你住进这栋楼开始,你的对门、你楼下的超市店员、甚至警察局值班人员,都是‘辅助操控员’。
他们通过日常交流和偶尔的暗示,干扰你的认知。
你之所以能开始怀疑,是因为你……是个变量。”
“变量?”
“对,他们设定的受控者中,你的行为偏离度最高。
有人开始关注你。”
我看着他,半信半疑:“那你呢?
你是……?”
陈默脸上的笑容苦涩:“我是辅助人员之一。
但我发现自己也在被监控。
我们只是两层不同牢笼中的囚徒。”
他将U盘塞进我手中:“我知道你在找邻居的下落,她也被标记为‘感知过度’——也就是说,她发现了太多,不得不‘被处理’。”
我喉咙像被钝刀割过:“处理是……?”
“送去另一个实验段,或‘终止观察’。”
陈默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没能救下她,但你还活着,这就是机会。”
话音刚落,警报声骤然响起,地下通道的红灯开始闪烁,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朝我们靠近。
陈默立刻推我进旁边一个通风口:“快走!
他们来了!
别让资料落入他们手里!”
“那你呢?”
“我留下来拖延时间。”
他说着将手伸进外套,从中抽出一支小型信号屏蔽器,“你出去后,沿东南方地铁线路走到废弃站台出口,那是唯一安全的离开路线。”
我想说什么,却已来不及。
他用力将我推进通道,盖板合上前,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站在原地,手中握着信号屏蔽器,脸上写满决绝。
我在幽暗逼仄的通风口里爬行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