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时养成的……”他的话戛然而止。
艾琳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戒痕,但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窗外的雨势渐小,云层间漏下一缕惨白的阳光,照在墙上一幅家族肖像上。
年轻的维克多·莱恩搂着一位面容模糊的女子,身旁站着约莫十岁的男孩。
艾琳走近细看,发现男孩的脸被人用刀片刮花了。
“这是?”
约瑟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老爷和……前妻。
孩子夭折后,夫人精神失常,这幅画就再没人动过。”
他顿了顿,“直到上周,老爷突然说要重新装裱它。”
艾琳用指甲轻刮画框边缘——新鲜的木屑簌簌落下。
拍卖行办公室弥漫着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奢靡气息。
克莱尔·韦斯顿将腿搭在桃花心木办公桌上,猩红指甲油在昏暗灯光下像凝固的血。
她吐出一个烟圈,眯眼打量艾琳:“侦探小姐,我以为警察才会对死人感兴趣。”
“警察认为这是自杀。”
艾琳将一张照片推过桌面——空荡荡的红宝石展示柜,“但自杀的人不会偷自己的收藏品。”
克莱尔的笑声像打碎的玻璃:“那破石头够买下半个灰港码头,想偷它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伦敦。”
她突然倾身向前,香水味扑面而来,“但我有不在场证明,暴雨那晚我在码头监工,二十个船员可以作证。”
艾琳的目光落在衣帽架上的黑色雨衣——布料干燥挺括,没有一丝雨渍。
“有趣。”
她轻声道,“昨晚码头暴雨,浪高超过三米,所有渔船都提前回港——你在监什么工?”
克莱尔的红唇僵住了。
灰港大学化学实验室里,卢克·莱恩正用镊子夹起一块蜂蜡,酒精灯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
见到艾琳,他手一抖,蜡块掉进培养皿,溅起几滴硫酸铜溶液。
“蜂蜡的熔点62度。”
艾琳拿起实验记录本,“比石蜡低得多,很适合做精密模具——比如复制钥匙?”
卢克的睫毛剧烈颤动:“那是雕塑课作业!
教授要求用蜂蜡做……约瑟夫说你三个月没去学校了。”
艾琳翻开《毒理学研究》的借阅记录,“但你上周特意来借这本书。
巧合的是,氰化物中毒的症状——我没杀他!”
卢克突然大吼,声音在空旷实验室里回荡。
他抓起背包,一枚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