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和他拉开了距离。
“陆亦迟,你要是真心悔过,就不会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甚至还对比起了陆臣礼。”
“其实你只是嫉妒,只是不甘心。你还是没变,还是那副幼稚又顽劣的本性,你现在又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追我,到时候得手了,你还是会膨胀,会自大,会把这些付出说成是对我的施舍。”
“可是陆亦迟,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没了你我过得更好了,我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跟你在一起?你没有发现吗,我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我想这也是你当初把我当成目标追求的原因。但这是我个人的优秀,而不是你打猎时用来标榜的成绩。”
我不再看他,话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听这么多遍,怕是连条狗都知道滚了。
晚上陆臣礼给我发消息,说他看到陆亦迟在楼底下,没有撑伞就这么站了一夜,问我什么感觉。
我知道陆臣礼还在追求我,看到陆亦迟的出现,有些患得患失。
我不禁有些失笑,我只回复陆臣礼两个字:无感。
第二天早上我出发出去看画展布置的时候,听到保安说昨天有个男人晕倒在了楼下,嘴里一直喊着要找我。
我知道,那是陆亦迟,他在楼下站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走。
我跟保安说:“这个人我不认识,可能是哪里来的变态,下次再来管他是晕了还是死了,都把他扔出去就行。”
下午又到了我产检的时候,最近产检,陆臣礼总是雷打不动地来接我,陪同我一起检查,今天也不例外。
只不过很不凑巧,在拿完孕检报告的路上,我们遇到了陆亦迟。
他一身病号服,自己一个人可怜地举着吊瓶在走廊坐着,身边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听说他的父母为了明哲保身,跟他撇清了关系,他被陆家彻底边缘化。
陆亦迟看到我,挣扎着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踉跄地走上前来。
“安安,你是知道我生病,特地来看我的吗?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我笑了,这回没有气,是真的觉得陆亦迟这个人好笑,他现在就跟一个小丑一样。
“陆亦迟,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看来你什么都能丢,就是没办法丢掉那过分的自信。”
我摸了摸肚子,挑眉看着他:“我是来医院看我儿子的,怎么,你也是我儿子,也需要我来看啊?”
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搭腔,任我自由发挥的陆臣礼嫌弃地皱了皱眉。
“安安,还是别认他当儿子了,给这种人渣当爹,我怕自己入土后连棺材板都压不住,太丢脸了。”
我笑着打了陆臣礼一下,说他乱讲话,年纪轻轻地提棺材板不吉利。
陆臣礼笑嘻嘻地回应我:“好,安安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我要长命百岁才能一直陪着你和我们的宝宝。”
陆亦迟看着我们亲昵的互动还有对他的取笑和奚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像个精彩的调色盘。
这回我转身离开,他没有再跟上来,而是在原地怔怔地目送我。
10
画展落成的时候,我也迎来了预产期。
这次画展万众瞩目,因为我原本在美术圈就积累了一些名气,还有不少人是为了巴结陆臣礼,想上来拉关系的,总之门票一抢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