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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价而沽姜卓宁沈听肆全文免费

幼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卓宁是做外围的,不过姜卓宁在这个圈里没什么朋友,是鸨妈崔媛直接领进来的。所以她刚和上任金主结束,她只能到鸨妈崔媛所在的百老会所跳跳舞,方便金主爸爸认识她。这次崔媛给她定的目标叫沈听肆,年轻又多金,是这四九城有名的玩咖。但他的女人是日抛型,很少会把他们从会所里签走。沈听肆喜欢姜卓宁那艳丽的脸,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百老会所看到姜卓宁跳拉丁舞的当晚,沈听肆就送了姜卓宁999朵玫瑰,还有一个爱马仕。但崔媛从带姜卓宁的第一天就告诉她,身经百战多了,在男人眼里就会变得不值钱。所以在崔媛的规划下,姜卓宁至今也只有一任金主,如同泥地里开出的白莲。因此,她是会所姑娘里最金贵的待领养金丝雀。美貌和身材,再加上崔媛的营销加持下,会所里的大佬们为了成...

主角:姜卓宁沈听肆   更新:2025-05-28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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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卓宁沈听肆的其他类型小说《待价而沽姜卓宁沈听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幼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卓宁是做外围的,不过姜卓宁在这个圈里没什么朋友,是鸨妈崔媛直接领进来的。所以她刚和上任金主结束,她只能到鸨妈崔媛所在的百老会所跳跳舞,方便金主爸爸认识她。这次崔媛给她定的目标叫沈听肆,年轻又多金,是这四九城有名的玩咖。但他的女人是日抛型,很少会把他们从会所里签走。沈听肆喜欢姜卓宁那艳丽的脸,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百老会所看到姜卓宁跳拉丁舞的当晚,沈听肆就送了姜卓宁999朵玫瑰,还有一个爱马仕。但崔媛从带姜卓宁的第一天就告诉她,身经百战多了,在男人眼里就会变得不值钱。所以在崔媛的规划下,姜卓宁至今也只有一任金主,如同泥地里开出的白莲。因此,她是会所姑娘里最金贵的待领养金丝雀。美貌和身材,再加上崔媛的营销加持下,会所里的大佬们为了成...

《待价而沽姜卓宁沈听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卓宁是做外围的,不过姜卓宁在这个圈里没什么朋友,是鸨妈崔媛直接领进来的。

所以她刚和上任金主结束,她只能到鸨妈崔媛所在的百老会所跳跳舞,方便金主爸爸认识她。

这次崔媛给她定的目标叫沈听肆,年轻又多金,是这四九城有名的玩咖。

但他的女人是日抛型,很少会把他们从会所里签走。

沈听肆喜欢姜卓宁那艳丽的脸,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在百老会所看到姜卓宁跳拉丁舞的当晚,沈听肆就送了姜卓宁999朵玫瑰,还有一个爱马仕。

但崔媛从带姜卓宁的第一天就告诉她,身经百战多了,在男人眼里就会变得不值钱。

所以在崔媛的规划下,姜卓宁至今也只有一任金主,如同泥地里开出的白莲。

因此,她是会所姑娘里最金贵的待领养金丝雀。

美貌和身材,再加上崔媛的营销加持下,会所里的大佬们为了成为姜卓宁的新一任金主,挤得头破血流。

沈听肆在那群人中表现得最积极。

但崔媛不让姜卓宁和他有过多接触。

偶尔拉下手,亲亲脸颊,算是到了极致。

事实证明,崔媛的确是玩转欢场的高手。

她教授姜卓宁的“不主动不拒绝也不接受”三不渣女原则,成功让沈听肆对姜卓宁上头,连着两个月都来会所捧场。

甚至沈听肆还对外放话,不准经理和其他人刁难姜卓宁,一副把姜卓宁圈在领地里护着的姿态。

这天晚上,崔媛告诉姜卓宁,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晚上,姜卓宁在给沈听肆敬酒的时候,就放任沈听肆了些。

“宁宝,晚上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姜卓宁还是笑着:“沈少,我们这里有规矩的,不能随便跟人出去。”

崔媛告诉姜卓宁,男人就是犯贱的玩意儿,越是容易得到,越是不会珍惜。

所以姜卓宁在确认沈听肆会签下她之前,都不敢让他尝尽。

沈听肆被拒绝,有些生气。

但他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于是隔天又送了姜卓宁一串项链。

姜卓宁便笑着让沈听肆为她佩戴后,就勾着他的手,眼神拉丝。

“今晚等我下班,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沈听肆万花丛中过,自然能通过姜卓宁那羞怯又妩媚的眼神,判断出姜卓宁要送的礼物是什么。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炙热起来,“好,宁宝,我等你。”

姜卓宁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但还是羞臊打开了沈听肆的手,柔声道:“别闹,我等下还要上台表演呢!”

担心把人惹恼了,晚上到嘴的肥肉会飞了,沈听肆耐心哄着。

“我的错,别生气。明天给你提辆车。”

沈听肆很懂得发挥自己的钞能力,让女孩们心甘情愿为他张开双腿。

崔媛让姜卓宁攻略沈听肆,也正是看中了他的钞能力,希望让沈听肆顺利成为姜卓宁的第二任金主。

如果能被沈听肆这样的玩咖包下,姜卓宁未来势必声名大噪。

姜卓宁对车没什么研究,不过沈听肆送得出手的,肯定也值个几十万。

于是她亲了沈听肆的脸颊一下,表达了下她的感激。

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第一任金主。

那人也是这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姜卓宁大方,也特别好。

尤其是在床上,花样百出却也从未伤及姜卓宁。

那时姜卓宁的父母双亡不久,留下了一屁股债。

姜卓宁到处躲着追债只能沦落到跟野狗争食得地步,才被崔媛领进这一行。

也许是太久没有尝到被人疼爱,也可能初尝情事,姜卓宁很快爱上了第一任金主。

她忘掉了崔媛的警告,生出了想要和金主天长地久的想法……

但事实是,崔媛是对的。

他们这一行,最忌动真情。

有了感情,行动被束缚,最终成为输家,也成了弃子。

经理突然闯入,催促姜卓宁上台演出了。

没料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经理尴尬又惶恐。

倒是沈听肆淡定如狗,训斥了经理一番后,还帮着姜卓宁整理了衣衫,

临别时,沈听肆还搂着姜卓宁:“等下表演完,到我这边来。我今晚约了几个兄弟,给你捧场。”

“好。”姜卓宁对于捧场的事情,来者不拒。

上一任的金主让姜卓宁明白,他们这一类的人注定不可能娶她。

既如此,那还不如一心搞钱。

他们靠青春赚钱的,要是能骑驴找马,一点时间都不浪费,那就再好不过了。

姜卓宁去了后台,沈听肆的兄弟也接连到场了。

谢南州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他长相出挑,气质出众,谢氏这两年发展的势头也特别猛,谢南州甚至被冠上这四九城的活财z神爷的外号。

这不,谢南州刚到场,几乎所有人都客气地站起来打招呼。

沈听肆也主动上前迎接:“南州快坐,最近都没见你的人,是忙着订婚的事?”

沈听肆和谢南州之前就认识,再加上谢南州的未婚妻云娇也是他的发小,关系自然不一般。

“嗯,不过再忙,你的局还是要来。”

谢南州跟着沈听肆入座。

其他人见状搭腔:“谢少为了迎娶云小姐,连之前娇养的雀儿都踹了。那雀儿据说是极品美人,当时被谢少领走的时候,还是个处。”

沈听肆别的没兴趣,除了对美女。

听到谢南州养过的小雀是极品美人,沈听肆眼睛明显亮了不少。

“我之前也常来百老会所,怎么我就没碰到那个极品美人?”

有人回道:“那只雀儿刚好第一次亮相,刚好就被谢少撞见,然后领回家去了。”

沈听肆意犹未尽:“还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极品美人,能让南州你这种洁身自好的都直接领回去。”

谢南州神色微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她。 ”

那感觉,像是提及雀儿都不愿意。

“行行行!喝酒,看我家宁宝跳舞。”

沈听肆招呼着谢南州入座时,姜卓宁也登场表演了。

这一场舞,姜卓宁是领舞。

和其他舞者一身黑裙不同,姜卓宁是一身红裙,脸上还半遮着红色的面纱,只留下一双水眸,和妖娆蛇腰,勾魂得很。

沈听肆的兄弟也都知道,沈听肆就是冲着姜卓宁来的,所以话题很快就围绕姜卓宁展开。

“宁小姐这腿本来就长,裙子还只遮到大腿,还穿着高跟鞋,感觉这腿比我的命还长。”

夜场表演通常都不会把真名放出来,所以姜卓宁只用了一个“宁”字。

于是,到这的客人都会直接称呼她为“宁小姐”。

有人甚至还好奇发问,“沈少,她睡起来怎么样,那双长腿应该很好玩吧。”

沈听肆瞥了眼台上正随着音乐节拍,扭得特勾魂的姜卓宁,痞笑道:

“还没。不过应该挺好玩的。”

“不是吧。这么久都没有得手过?这地方的姑娘,不是给钱就能上吗?”有人对沈听肆的能力表示怀疑。

“她不一样。崔媛宝贝着呢,像防狼一样防着我。”

沈听肆邪笑着看向舞台上的姜卓宁:“不过,今晚就要得手了。”

谢南州和沈听肆算是多年的好友,听到沈听肆那兴致盎然的语气,也不自觉看向舞台。

他也好奇,能让沈听肆这浪得没边的这么感兴趣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可看到舞台中间那一抹艳丽的红色,谢南州神色一滞。

因为舞台上的女人不管是眼睛,还是身材,都像极了他之前的雀儿……

“这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谢南州问身边的兄弟。

那人回答:“你说宁小姐?”

像……

实在太像了。

舞台上对着台下的男人扭着蛇腰,撩人至极的女子,真的像极了她。尤其是面纱上方的那双水眸,简直和姜卓宁无二。

“宁?”

谢南州看着舞台上,还频繁对沈听肆媚眼如丝的人,眉心处的折痕始终没有消失。

姜卓宁忙着和沈听肆互动,看台下沈听肆对她露出如痴如醉的眼神,她成就感极好。

直到无意间瞥见一侧那道熟悉的身影……

姜卓宁失神间,踩错了节拍。

还好,会所里的男人们关注的只有她的身材和样貌,没人在意她跳得好与坏。

姜卓宁很快便化解了这场危机,只是后半曲的时候,姜卓宁跳得始终不如前面那么妖娆带劲。

因为她刚刚看到了让她丢了心的第一任金主——谢南州。

一曲舞结束时,姜卓宁回到了后台。

她的座位上已经堆满了追求者送的礼物。

有花束、有奢侈品小礼物,还有奶茶小点心这一类的。

想当初,姜卓宁也是从这些送礼的人里,挑中了有钱又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的沈听肆。

只是今晚这些小礼物里,有个比较特殊的礼物,是一双平底鞋,还有一张黑色镶金边的名片。

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谢南州,以及那串姜卓宁早就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这是谢先生让人送来的,让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他。”

姜卓宁拿着那双平底鞋,又看了看自己红肿起来的脚踝。

刚才看到谢南州时的失神,让她一个不小心扭了脚,脚踝都肿了。

直到现在,哪怕她身边的舞者都没发现她受伤了,没想到谢南州倒是注意上了。

还特意送来了平底鞋……

那颗曾经为谢南州躁动过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

姜卓宁连忙回想了下当初这男人将她送走时狠绝,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宁宁,沈少那边正等着你过去呢!”

崔媛来催人了。

姜卓宁很是头疼。

眼下,沈听肆和谢南州在同一桌。

她不想和谢南州有过多的纠缠,怕一颗心再次沦陷。

可这时,手机如催命符一样响起,屏幕上“沈少”二字,赫然跃动着。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姜卓宁心一横,握着手机离开了后台……

*

姜卓宁来到沈听肆他们这一桌时,沈听肆和谢南州正聊着什么。

沈听肆抬头看到姜卓宁,便上来搂着姜卓宁的纤腰。

“宁宝,你怎么还带着面纱?”

他还伸手,要去揭姜卓宁脸上的面纱。

姜卓宁轻瞥了谢南州一眼,见他冷幽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连忙伸手按住了沈听肆的手。

“沈少,这是情趣。”

姜卓宁还特意凑到沈听肆的耳畔,轻声低语:“这也是人家想给你的小惊喜。”

沈听肆很喜欢这种惊喜,当即揉着她的纤腰笑着:“再坐坐咱们就走。”

谢南州从侧面看女人和沈听肆挨得极近的样子,像是在说话,又像是在亲吻的样子……

而且女人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勾魂地望着沈听肆。

他握着酒杯的手,明显收紧了几分。

好在沈听肆和姜卓宁聊了几句后,便带着姜卓宁来到了谢南州的跟前。

“宁宝,这是我兄弟谢南州,咱们四九城的活财z神,你应该听说过的。打个招呼吧。”

谢南州微眯着犀利的眼眸,上至姜卓宁面纱上那双水眸,下至她的长腿,最后落至她依旧踩着细跟高跟鞋的脚丫,都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就挺禽兽的。

让姜卓宁想起,那个男人埋首在她的双腿间,说荤话的样子。

“谢少好,久仰大名。”

姜卓宁努力稳住心神,装成第一次见面那样,要和都谢南州握手。

谁知谢南州突然伸手,冲着她的面纱而来。

幸亏姜卓宁防备着,察觉到谢南州伸手,就连忙脱开了几步,才避免面纱被摘。

“谢少,第一次见面,您就这样未免太失礼了吧?”

姜卓宁刚站稳,便冷声质问谢南州。

谢南州神色淡淡,不答反问。

“我这样就失礼了?那你这样带着面纱打招呼,是不是更失礼?”

两人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沈听肆似乎也看出了异常,连忙上来打圆场。

“南州,这是宁宝今晚工作的服装搭配。她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工作,你就别为难她了。”

沈听肆没让姜卓宁直接摘了面纱,给谢南州看。

因为同样身为男人,沈听肆也察觉到,谢南州刚才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要是其他女人,沈听肆或许不介意和谢南州分享。

但姜卓宁暂时不行。

他还没有彻底得手,怎能让谢南州先当姜卓宁的入幕之宾?

“沈少,我没事。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后台收拾一下东西,您要回去的话就喊我一下。”

姜卓宁莹白的手臂,环绕着沈听肆的手臂,夹子音超嗲。

这让沈听肆很兴奋,拍了她一下,“好,我这边处理好马上去找你。”

姜卓宁离开时,还特意回头对沈听肆抛了个媚眼。

沈听肆表示很受用,目送姜卓宁离开的时候,他嘴角上的弧度都快要裂到耳根了。

谢南州看着两人的互动,黑眸在包厢内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

姜卓宁回到后台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化妆包,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

可她刚准备进入单厕,就被人从后面猛推了进去。

姜卓宁还来不及出声,脸上的面纱就被扯掉了。

错愕慌乱中,姜卓宁抬头对上了谢南州那双阴鸷的眼……

谢南州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时,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一段时间不见,姜卓宁更漂亮了。

尤其是这身材,都长在男人的审美上。

“姜卓宁,真的是你?”

姜卓宁慌张过后,便连忙强行镇定下来。

“是我,谢少。好久不见!不过我们应该没什么话好说,我先走了。”

姜卓宁打完招呼,便匆忙推开了谢南州,要离开这单厕。

但谢南州又将她拽了回去,还把单厕门锁上了,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姜卓宁警惕地看着谢南州:“你要干什么?”

“才分开多久,就那么迫不及待找男人了?”

谢南州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眼神也带着杀气。

只要想到刚才姜卓宁和沈听肆的亲密,还有沈听肆和那些兄弟们议论时,提及今晚要上了姜卓宁的事情,谢南州就感觉一股无名之火在乱窜着。

但姜卓宁冷对着谢南州:“谢少应该清楚这是我的工作,我不找男人,难道谢少会养我?”

“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要是谢南州在送走姜卓宁之前说了,姜卓宁绝对会缴械投降。

可惜在见过这个男人的冷血后,姜卓宁也意识到,男人对欢场女人的凉薄,又怎么会再信这些话。

“得了吧,谢少无聊找别人玩,别寻我开心。”

姜卓宁准备走人,可谢南州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

“你不担心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沈听肆?依照他的性子,他要是知道我是你上一任金主,就不会对你有想法。”

姜卓宁当即怒视谢南州:“谢少,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就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吗?”

像谢南州和沈听肆这一类有钱有颜又年轻的金主,简直万里无一。

姜卓宁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容易接受点的,真不想被谢南州搅混了。“你真想和沈听肆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德行吗?”

谢南州近乎歇斯底里。

一想到今晚姜卓宁就要和沈听肆回家,他胸口的无名之火更是烧得极旺。

可姜卓宁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冷嘲道:“都是一样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区别。”

恼火中,谢南州一股脑热,狠狠地咬上了姜卓宁的锁骨。

疼痛让姜卓宁脸色煞白,她奋力挣脱了谢南州,踹了他一脚。

“你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印子,让我怎么和沈少交代?”

姜卓宁着急不已地扯开衣领,看着莹白锁骨上的牙印,急得跳脚。

谢南州见不得姜卓宁为了和别的男人,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恼火地将姜卓宁压在墙角上。

“谢少,你有需要还是找你的未婚妻吧,我们这种欢场女子,怕是会脏了您的身子。”

她以为,以谢南州的骄矜,应该不会再动她。

怎知谢南州突然邪肆一笑:“已经脏过了,这有什么。”

姜卓宁懵了好几秒,回过神来想要挣脱谢南州时,谢南州突然发起狠来。

突然谢南州,眼睛都冷了。

“竟然没穿,还真准备和沈听肆回家?”

“沈少英俊气质卓然,我们在一起很合拍。”姜卓宁从没有掩饰过,她想要和沈听肆睡的心思。

“合拍?那他知道你喜欢这个吗?”谢南州猛地扮转姜卓宁,让姜卓宁趴在墙上。

姜卓宁奋力挣扎。

姜卓宁大脑空白中,谢南州一声轻笑传入她耳里。

意识回归,姜卓宁再次挣扎起来。

“他现在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

但姜卓宁逞口舌之快的结果,便是谢南州变本加厉的索取。

谢南州大概是个乌鸦嘴,他话音刚落下不久,外面就传来了沈听肆的声音。

“宁宝,你在里面吗?”

“宁宝?”

姜卓宁理智回归,死死地咬着唇。

“宁宝,你在里面做什么?给老子开门。”

外头,沈听肆的声音越来越暴躁,甚至还开始踹门。

显然,沈听肆已经起疑了。

姜卓宁不想被沈听肆撞见,心一横,将高跟鞋细跟狠狠地踩在谢南州的鞋背上。

“嘶……”姜卓宁这一脚不轻,哪怕隔着手工皮鞋,还是让谢南州疼得抽身,龇牙咧嘴的。

“南州?”

沈听肆似乎没想到,里面的男人是谢南州。

“嗯,是我。”

洗手间里,谢南州戏谑地看着姜卓宁慌忙整理衣服的样子。

“怎么是你在里面?你……看到宁宝了吗?”

沈听肆压根没有打消疑虑,还试图推门而入。

姜卓宁盯着被转动的门把手,感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她……”

谢南州刚出声,姜卓宁就连忙捂上了他的嘴。

“别说,求你。”

四目相对之际,姜卓宁眼里都是急切和惶恐,而男人眼里则尽是戏谑。

但谢南州迟迟没有回应,也让沈听肆越是起疑。

“她什么?难道她在里面?”

沈听肆开始砸门,且愈演愈烈。

但谢南州丝毫不慌,眼里依旧是明显的嘲弄,似乎在等看姜卓宁的笑话。

姜卓宁也知道,谢南州毫不畏惧的原因。

谢家和沈家财力相当。

就算沈听肆真发现了什么,为了三家利益,也不可能因此和谢南州交恶,乃至和谢家交恶。

最多,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姜卓宁的身上。

慌乱与不甘中。

谢南州没想到姜卓宁搞突袭,猛地僵住。

姜卓宁越是顽劣。

谢南州没出声,眼里除了阴鸷,还有他的渴望。

姜卓宁身子紧绷,一颗心也高悬着。

他和门外的沈听肆说,你那个宁宝补完妆,正在外面接电话。

“宁宝接电话?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沈听肆没有再撞门,但他追问着,看起来也不全信谢南州。

“她的女同事白芍在我这,还挺会的。”

“这嗓子还真不错。”

沈听肆回忆了下姜卓宁身边的女同事,的确有个叫白芍的,但皮肤不白,长相也还过得去而已。

倒是没想到,白芍玩起来能这么媚。

有机会试试?

只是眼下沈听肆惦记着姜卓宁,那点心思也只是一晃而过。

“我先去找宁宝,你先忙。”

伴随着沈听肆脚步声远去,姜卓宁紧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姜卓宁悄悄推开门,见门外没人,连忙快速冲到洗手台前洗手洗脸。

她洗完,就要离开洗手间。

可谢南州拽住了她,眼神晦暗不明。

“你这些玩意,是从哪里学来的?”

之前养在家的时候,可不见她这样。

偶尔上点大招,她死活都不肯,还得他逼着。

可现在,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且也不见她露出半点羞恼,弄完就准备撤离,没有半点留恋的样子。

“以前是见识浅薄,自然不会这些。现在见多了,还有什么不会。”

姜卓宁眼神清冽,嘴角上还衔着点自嘲,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南州没有再去纠缠姜卓宁。

于他而言,姜卓宁只是他不要的女人。

他今天会失控,大概也只是不爽她当着他的面找男人。

至于今夜,姜卓宁会不会献身于沈听肆……

谢南州赌她不会。

在姜卓宁身上留下的印子,姜卓宁就不好和沈听肆解释。

谢南州神情慵懒地回到半敞开式包厢里。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还在玩乐,醉生梦死。

沈听肆也在包厢里,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直焦躁地在打电话。

谢南州慵懒地抿着酒。

可这时,经理匆忙推开包厢门跑了进来。

“沈少,不好了。宁小姐和风铃起了争执,风铃失手把宁小姐推下楼了。”

“什么?”

“推下楼?哪里的楼?”

不止沈听肆有些错愕,包厢内其他人也被挺震惊的。

风铃,是这家会所的老头牌。

姜卓宁来这家会所之前,风铃是最风光的。

每次生日宴都要操办几天,无数大佬给她庆生送礼。

但从姜卓宁到会所,她的风华舞姿,硬生生把属于风铃的光环摘了。

就连曾经捧她的沈听肆,也被姜卓宁夺走了。

会所虽然给足风铃面子,让她和姜卓宁并称双姝。

但姜卓宁纯欲感十足,再加上那最矜贵的金丝雀名号在外,风铃早已没了之前的风光。

风铃和姜卓宁早就私下不和,工作人员数次撞见姜卓宁和风铃私下吵闹。

双姝必有一战。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战来得这么快。

“二楼的露台,直接把人弄下去了。我怕现在随意弄宁小姐会造成二次伤害,让小哥在那边看着她和风铃,也叫了救护车。”

经理说完,就领着沈听肆去瞧了。

其他人也好奇地跟着去,毕竟姜卓宁和风铃都是这会所的招牌,直接起争执还挺夺人眼球的。

包厢里的人大都走了,只有谢南州还坐着。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他拿着酒杯的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想过姜卓宁或许会找什么借口,去糊弄沈听肆。

但他压根没想到,姜卓宁会用自残的方式……

楼下,沈听肆和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姜卓宁已经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额头上还有个口子,一直在冒血,乍一看很是吓人。

风铃被小哥反手抓着,还一直在喊冤。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贱人!我没有推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没有推我,那我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成这样?”

姜卓宁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狼狈中透着破碎的美。

从她进入会所开始,风铃这位“前辈”一直都在背地里针对她。

舞鞋里放钉子、剪碎演出服什么的,层出不穷。

会所领导看在她之前的丰功伟绩上,都没有与她计较。

哪怕证据都摆在面前,也只能让姜卓宁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今晚姜卓宁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风铃拦住去路。

说是要找她叙叙旧,实际上就是拐着弯,骂姜卓宁骚,把金主迷得团团转。

姜卓宁也才动了一石二鸟的念头。

只是这从二楼摔下来,多少有点冒险的成分在。

虽然不致死,但搞不好残了或是脸毁了,就得不偿失了。

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姜卓宁多想。

如今冷静下来,姜卓宁也才开始感到后怕。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跟我抢夺会所C位,无所不用,连自残的方式都做得出来。”风铃叫嚣。

姜卓宁没料到风铃竟然看出了端倪,有些慌。

余光瞥见沈听肆快步走来的身影,姜卓宁连忙换上哭腔,控诉道:

“会所C位?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这位置迟早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冒险陷害你,还把脸弄出伤口来?”

他们都是供有钱人取乐的小雀,脸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哪知道你豁出脸和性命,到底是不是在掩藏什么!”

风铃叫嚣着。

这话也让姜卓宁警铃大作。

不愧是占领风月场所高处的人,不止长相出挑,脑子也活络,一下子就猜出姜卓宁的动机。

要是沈听肆起了疑心来查探的话……
眼看沈听肆已经来到跟前,姜卓宁狠狠揪了下大腿,泪水便哗啦啦地掉。

“沈少,她把推下来,还反过来栽赃我。”

她哭得梨花带泪,哭声也不是嚎啕大哭,掌握着恰到好处,只会勾起别人的怜悯,又不至于烦人的那种。

不出预料,沈听肆连忙上前,环着她的肩膀。

“宁宝,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你放心好了。”

沈听肆愤恨地瞥了风铃一眼。

那一眼,让风铃见识到了风月交情的浅薄。

当初,沈听肆也曾对风铃上头,把她哄得下班陪他回去“吃夜宵”。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身上。

风铃觉得可悲又愤恨。

但沈听肆连给她辩解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打横抱起姜卓宁,放上医护人员刚送到的担架上。

医护人员抬着姜卓宁快步走,朝救护车而去。

沈听肆紧跟在一旁。

除此之外,还有会所的老总和经理,以及鸨妈崔媛。

周围还有一众人在围观着,想看看这双姝之战。

穿过层层人群,姜卓宁看到了立于人群之外,半身隐匿在黑暗中的谢南州……

他就那么盯着她,冷沉的眼眸,像是带着怒意,又阴鸷极了。

姜卓宁恍惚想起,谢南州把她送走的原因,也好像和今晚的情形类似。

那天,谢南州的未婚妻云娇去了谢南州安置姜卓宁的别墅。

两人起了争执,姜卓宁失手将云娇推下楼梯。

尽管当时,姜卓宁一直哭着解释,不是她推倒云娇。

但谢南州还是不信,单方面宣布结束合约,强行将姜卓宁扔回会所。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令人心酸的画面呢?

姜卓宁想,大概是此时谢南州的神情,和当时一模一样吧。

只是不知道,他在看到这种画面的时候,会不会也怀疑起了云娇。

不过,姜卓宁没深究。

毕竟谢南州和云娇,都已经成了她生命里的过去式。

她唯一感慨的,就是如今自己也用上了自己曾最不耻的方式,去对付旁人,走贱人的路,让贱人无路可走。

姜卓宁收回了目光,抓上了紧跟在担架旁边的沈听肆的手。

她说了一句什么话,沈听肆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两人一起上了救护车,谢南州看着那个方向,眼眸幽暗。

*

姜卓宁被送进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确定只是轻微脑震荡,又给额头那处伤口做了美容线缝合后,沈听肆就哄了姜卓宁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沈听肆一走,会所老板和经理也便离开了。

剩下崔媛,在医院里帮着姜卓宁打点。

“宁宁,对自己这么狠,真的只是为了除掉风铃?”

崔媛见人离开,开门见山问了姜卓宁。

姜卓宁其实也没想瞒得住崔媛,毕竟风铃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入行比他们早、道行又高的崔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然呢?留着她慢慢背刺我?我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姜卓宁承认陷害风铃,但其他一概不提。

崔媛虽然对她有提携之恩,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崔媛会不会也做出背刺她的事情来。

“可是风铃身后有大佬。你打狗还得看主人,万一那大佬想要为她讨公道,你就完了。”

“我不在乎。”姜卓宁讪笑。

其实也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当时她没得选。

进退都是死,那总得搏一搏。

“话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其实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

“可您难道要我一次次吃哑巴亏吗?我不招惹她,但我总得自保。”

崔媛见无法劝服姜卓宁,只能撂下一句好自为之,然后便离开了。

姜卓宁浑身疼,头也晕,但脑子在冷寂的夜里无比清醒。

她不动风铃,迟早有一天风铃也会动她。

如今只是提前交锋,倒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若是风铃背后的大佬真打算替她讨公道,那她姜卓宁也豁出去,抢她男人!

反正被一个睡也是睡,被几个睡也一样是睡。

既然准备当婊子,她就没打算立牌坊。

至于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养好伤,把沈听肆伺候好。

半梦半醒中,姜卓宁看到床边立着一道修长身影。

姜卓宁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谢南州正立在病床边上,冷沉的眼眸死盯着她……
“谢少,大晚上的您在这里做什么?”

姜卓宁吓了一跳。

脑震荡后,稍微一动就是天旋地转。

可看到谢南州后,姜卓宁还是铆足气力要往后退,要离谢南州远一点。

然而进退之间,谢南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你分明有别的办法回避,为什么非要用自残的方式?”

他劈头盖脸的嘶吼。

视线交汇中,姜卓宁看到了谢南州眼里嗜血的猩红、近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以及……关切!

姜卓宁想,她今天还真的伤得不轻,竟然会产生谢南州关心她的错觉。

她挥开了谢南州的手:“我自残也好,自虐也罢,都和谢少无关。”

谢南州一度要再次逼近,姜卓宁轻笑出声:“还是说我今天的做法,勾起了谢少心里最不堪的记忆?”

谢南州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半响后,谢南州笑了下,然后转身离开……

姜卓宁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其实今天谢南州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得出他深知上次并非她姜卓宁把云娇推下楼。

可他还是放任云娇把脏水泼她身上,甚至还为了成全云娇面子,把她姜卓宁赶走。

说到底,在谢南州的心里,姜卓宁这风月场合的女子,到底不如云娇那种千金小姐娇贵、重要。

所以他可以轻贱、戏弄她姜卓宁,却不能不尊重云娇。

姜卓宁庆幸自己远离谢南州,不再内耗。

可心还是隐隐抽痛。

可是婊子的情谊,谁会在乎?

*

隔天一早,崔媛给姜卓宁带了份外卖。

崔媛看到桌上的花束,问姜卓宁:“沈少来过了?”

“没有,让人送来的。”

姜卓宁一夜无眠,脸色很差。

但崔媛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直言道:“这些男的都是图一阵新鲜。他对你没新鲜感的时候,你就失去了所有价值。还是别和风铃闹得太过,到时候沈少一抽身,你的麻烦也就来了。”

昨晚风铃被扣押了。

听说被她的金主保出来了。

姜卓宁估计,风铃这会儿正在男人的被窝里卖力,要给她上一课。

但事已至此,姜卓宁也不能傻傻的等着风铃放大招。

她直接给沈听肆打了电话。

昨晚沈听肆把她送到医院后,又去了其他场子,还带了一对双胞胎出去吃宵夜。

劳碌了一整夜,现在还没有醒,起床气不小。

接到姜卓宁电话的时候,沈听肆就骂骂咧咧一顿输出。

但姜卓宁声音柔弱,还对沈听肆嘘寒问暖的,也让沈听肆语气缓和了不少。

到底还没有吃到嘴里,沈听肆的新鲜劲也没过,很快就承诺稍晚一些,过去医院陪她。

崔媛看着姜卓宁不动声色把沈听肆安抚好,道:

“沈少对你的新鲜劲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到现在也没有提出要包你。我会放出点消息,刺激他主动提出来。但他没有签协议之前,你切记守住下面。”

姜卓宁现在是崔媛手下的第一大王牌,崔媛自然要替她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姜卓宁点了点头。

崔媛又说:“如果沈少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风铃铁定要找你麻烦,你肯定需要下家。我这边倒是有不错的,比风铃后面的还有能耐,就是在那方面玩起来会比较出格,你要的话我帮你介绍?”

“嗯,麻烦媛姐了。”

姜卓宁明白男人只贪恋自己年轻的身体,却不会稀罕她的感情后,便也不再固执追求其他了。

男人嘛,关灯闭眼,都差不多。

崔媛的笑容也更灿烂些:“行,我回头帮你好好物色。”

姜卓宁和崔媛聊了一会儿,沈听肆就到了,还给姜卓宁带来了某知名酒店的早餐。

崔媛见状,便识趣地找了借口离开。
又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后,姜卓宁可以出院了。

但额头上到底有缝伤,不适合登台演出,只能在家待着。

不过她刚回到公寓,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上面是沈听肆搂着白芍离开会所的照片。

沈听肆的手放在腰臀线上,暧昧无比,光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会今晚会做什么。

姜卓宁丢开手机,任由自己深陷在沙发里。

能在这种时候不留余力给她添堵的,除了风铃,还有……谢南州。

不过以姜卓宁对谢南州的了解,这个男人忙得连轴转,应该抽不出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么,是风铃?

她在嘲笑她姜卓宁,费尽心机和她争会所C位,却被人挖了墙角?

也或许,这是风铃的警告,警告她丢了沈听肆,会死得很惨?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姜卓宁都不能丢了沈听肆这个人。

昨天沈听肆和双胞胎吃完夜宵后,身体属于疲软状态。

都到了这个份上,姜卓宁更不可能放弃了。

隔天,姜卓宁就回到会所了。

额头上的伤口不大,拆了纱布再用隐形胶布一贴,上了粉底,基本就看不出来了。

姜卓宁昨日不在,C位暂时换成了风铃。

风铃喜欢这种万千瞩目的感觉,一早就化好妆,准备登场。

谁知姜卓宁突然来了。

风铃恼了。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装受伤的吗?还赶着来抢场子。”

“我不像你,有人养活。出院还不开工,会揭不开锅的。”

姜卓宁没怎么搭理风铃,开始上妆。

风铃就想看姜卓宁的笑话,见姜卓宁说起她的后台,她便靠在化妆桌边上,冷嘲热讽道:

“你既然知道我有人养活,还敢对我下手?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姜卓宁正想呸风铃一脸,崔媛过来了,打了圆场,还告诉姜卓宁:“沈少来了,让你过去呢!”

“他来你跟白芍说去,跟我说做什么。”姜卓宁把粉扑往桌上一丢。

“行了,我们放出你找新金主的消息,不就是想让沈少主动找你吗?别太作,这种公子哥吊一两回是新鲜,吊多了把他惹恼了,反而得不偿失。”

崔媛劝着,姜卓宁也适度顺着台阶下,把口红和眼影描完,就去沈听肆的包厢。

沈听肆在往常的包厢里,里面还有几个熟面孔。

姜卓宁一进去,沈听肆就主动上前搂着她的腰,掐她的手。

“宁宝,怎么磨蹭了这么久?”

姜卓宁将手抽回,脸别向一旁。

“我还以为沈少来找白芍,我哪知道您是来找我的。”

沈听肆眉头一蹙,大致猜到他和白芍的事情,被捅到了姜卓宁的面前。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白芍那款的。

沈听肆又怎么可能为了那个芝麻,丢了姜卓宁这个水灵大西瓜。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宁宝。你要是不喜欢在会所里看到她,我让人把她赶走就是了。”

姜卓宁听着男人的轻声低哄,只觉得内心悲凉。

他们在会所里工作,都是奔着更好的未来,所以每个人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练舞,管理身材。

但沈听肆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在这会所的未来。

不过姜卓宁没有替白芍开口求情。

白芍明知道沈听肆和她姜卓宁的关系,还背地里挖墙脚,姜卓宁只要看了她。

沈听肆能主动开口赶走白芍,姜卓宁也见好就收。

“晚上还表演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沈听肆带着姜卓宁去他的位置上坐。

姜卓宁知道,沈听肆这不是在问她好不好。

“我今晚有个饭局。”

姜卓宁要把沈听肆的手拿开。

“嘶……”

姜卓宁抽疼。

沈听肆非但没撒手,反而追问着:“什么饭局?”

“王董的。他约了我好几次,送礼也多,我再不跟人吃顿夜宵,实在不好意思。”
今晚沈听肆就听崔媛提过,姜卓宁打算和这位王董发展了。

但他到底没想过,姜卓宁敢当面和他说这些。

怒气之下,沈听肆把她甩到了沙发上,压了上来。

声响过大,包厢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沈听肆从追捧姜卓宁开始,对她还算客气、怜惜。

至少,他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给姜卓宁面子,对她动粗。

“宁宝,我是不是对你过分放纵了?你现在放纵到连我的脸都放在地上踩?”

沈听肆捏着姜卓宁的下巴,力道之大,像是恨不得把姜卓宁的下巴捏碎。

姜卓宁的泪水不自觉蓄满了眼眶。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姜卓宁只能咬牙道:“王董约我,我也不想去。可风铃现在越发容不下我,扬言要让她的靠山搞我。沈少您又摇摆不定,我当然也得想个办法,给自己留个后路。”

话音落下,姜卓宁踩着点落下了两行热泪,怎么看怎么委屈,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那泪水刚好落在沈听肆的手指上,让他的力道瞬间卸去了七八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傻瓜!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沈听肆说着,还充满怜惜地吻上姜卓宁的泪水:“别哭了,我心疼了。”

姜卓宁没有直接停下哭泣,亦没有放声大哭,前者显得太过虚假,后者又会招来男人的厌烦。

她适度拿捏,又落了几滴泪后,才准备收场。

可这时,身侧传来了阴阳怪调的调侃声:“这宁小姐哄人的本领可真不小。”

姜卓宁猛地回头,就看到谢南州正在沙发角落的位置,看着她和沈听肆。

那一处的光线最差,几乎隐匿在黑暗中。

也因此,刚才姜卓宁进包厢后,并没有认出他来。

如今他开了口,他的气息,他的腔调,他的一切,姜卓宁都是那么熟悉,又怎么会认不出?

只是他的面容依旧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但以姜卓宁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必定是神色冷厉的。

不过不是因为妒忌,也无关乎感情,只是单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

“宁宝这张嘴本是挺甜的,但咱们男人不都好这一口么?”

沈听肆没察觉到谢南州的不对劲,还别有暗示地盯着姜卓宁的嘴巴调侃着。

末了,还不忘掐了下姜卓宁的脸颊。

“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今晚就跟我回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千万别和那个姓王的老秃驴出去。”

姜卓宁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除了那辆车,姜卓宁今儿个更想要沈听肆这承诺。

如今沈听肆已经给了承诺,姜卓宁见好就收,去准备登台表演。

姜卓宁回来了,今晚舞蹈的C位依旧是她。

她踩着细高跟,穿着超短银色裙,在舞台上大肆显摆白得发光的长腿时,台下的男人目光都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

沈听肆更是找来了崔媛,让崔媛准备了一份协议,准备把姜卓宁领回去。

崔媛猜到今晚玩这么一通,沈听肆肯定想把姜卓宁领回去一段时间,协议早就准备好了。

沈听肆刚提协议,崔媛就退出包厢,准备取来。

只是崔媛没想到,她还没抵达办公室,半路就被人拦了道。

“谢少?”崔媛有些诧异地看着立于跟前的修长身影。

他正背靠在过道墙壁上抽烟。

烟气笼罩之下,他的身影变得虚虚实实。

但那双烟气下的眼眸,阴鸷和犀利半点没有锐减。

“沈听肆开价多少?”

“什么?”

“他包姜卓宁,开价多少?”

谢南州的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

崔媛这才明白,谢南州想梅开二度截胡,和沈听肆抢人。

但崔媛也纳闷,谢南州也尝过鲜了。

现在闹截胡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崔媛一脸疑惑之际,就听到谢南州说:

“不管沈听肆开价多少,我出他的两倍。”
姜卓宁正在后台卸妆。

她料定晚上会被沈听肆带走,而沈听肆又喜欢她素颜的样子。

所以她打算投其所好,晚上也免得折腾完还要卸妆。

但妆刚卸了一半,风铃暴躁地闯了进来。

“你以为让陈总把我甩了,我就会放过你吗?贱人!”

风铃上前就去拽姜卓宁的头发。

姜卓宁也没有落下风,很快腾出手去扯风铃的。

“别血口喷人,我这两天都待在医院。”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风铃还试图抓花姜卓宁的脸。

可脸是他们这一行吃饭的工具。

“疯狗咬人也要有个度。”

姜卓宁断不可能让风铃威胁到她的生路,反手就是猛扇了风铃一巴掌。

前几天刚做的美甲尖得吓人,刚好在风铃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疼得她顾不上其他,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

姜卓宁乘胜追击,又是一脚踹在风铃的身上。

“我之前不打你,只是担心把你打出毛病来。你以为我真的怕你?”

风铃痛得跪在地上。

崔媛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又是怎么了?”

崔媛深知风铃容不下姜卓宁,但她故作迷糊,时常安排两人一起登台,其实就是两边都不愿意得罪。

“你们都是我最器重的女孩,怎么能在后台打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只会让别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姜卓宁知道,崔媛又想息事宁人。

她冷瞥了崔媛一眼:“以前我的确想息事宁人,但后来我发现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崔媛笑容一僵,知道姜卓宁不愿再忍气吞声。

要是寻常,崔媛也不想舍弃一方,还会再继续劝说。

但今晚,谢南州又打算在沈听肆和姜卓宁之间横插一杠,让崔媛觉得姜卓宁潜力无限。

姜卓宁才入行多久,就能让两大鱼暗中较劲。

假以时日多多栽培,恐怕真能成为她的一大摇钱树。

于是,崔媛扭头呵斥了风铃一番,让她不要再滋事。

风铃格外恼火:“崔媛,我给你赚了多少钱,你竟然偏袒她?”

“你哪天要是能同时给我钓上两个公子爷,我也偏袒你。”

崔媛非常直白。

风铃眯起眼睛:“两个公子爷?除了沈听肆,还有谁?”

姜卓宁听到两个公子爷的时候,也懵了下。

可回过神来,她脑子里即刻浮现了谢南州的身影。

“这不是你该打探的。先出去,我要和宁宝好好谈谈。”

感情对崔媛而言并不值钱,她只看谁给她赚钱多,谁就是她的宝。

风铃气不过,狠狠地瞪了姜卓宁一眼,“给我等着!”

这意思是,姜卓宁算计她,还有今天这一顿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姜卓宁也没有丝毫客气的回敬:“要是不怕再挨打,尽管再来!”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道理,姜卓宁算是彻底领悟了。

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风铃见姜卓宁这般不饶人,气得又骂骂咧咧了一顿,才转身离开。

风铃一走,崔媛就小声道:“她心眼小,你招惹她做什么?”

姜卓宁冷嘲:“我不招惹她,她就能给我活路?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主动招惹她了?”

分明就是风铃先来扯她头发!

崔媛知道劝下去,也是两边不讨好,索性直接跳过这话题。

“沈少让我拿合同,想把你带出去半年。”

沈听肆性格浮躁,再喜欢的女人都是日抛,极少会包女人。

基本上都是看上哪个,就约出去吃宵夜。

姜卓宁能让他动心思,包上一年半载,已经实属不易了。

姜卓宁追问:“你刚才说两个公子爷,另一个是谢南州?”

“是。你之前不是和谢少闹得很不愉快吗?他今天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当初姜卓宁被谢南州的人丢回会所的一幕,崔媛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的姜卓宁像是灵魂被抽走的行尸走肉那样,不吃不喝了整整一周,才缓过来的。

现在,谢南州这一招截胡,像极了对当初姜卓宁动感情的回应,虽然晚了点。

“我哪知道啊。许是空虚寂寞冷,也可能单纯的想要和沈少较劲。”

姜卓宁见识过了谢南州的无情冷血,又怎么可能会犯傻以为,谢南州爱上她?

“也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谢南州私下找我,开了双倍价钱,你要不要还跟他?”

姜卓宁挺喜欢这双倍价格的,但就是不想对着谢南州那张脸。

“你把有人要双倍价格截胡的消息,透露给沈少。”

崔媛:“……”

崔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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