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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府满门给我助兴黎月滢司马璟煜小说结局

肚肚打雷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明该是最燥热的七月,此刻却清冷得瘆人。黎月滢病体孱弱,整个人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她痴痴的看向窗外,希望阿爹阿娘,以及哥哥们,能来看看她。她的时日不多了。就在这时,黎家的大门被人推开,黎月滢心心念念的五个人走进来。惊喜的呼喊声未从喉间滚出。她尚来不及高兴,就瞥见人群的正中央,被他们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少女——黎烟烟。黎烟烟的模样珠圆玉润,被养得极好。与黎烟烟相比,她二人,一个灿若明珠,一个卑贱似泥。黎月滢愣了。黎烟烟不是死了吗?死在自己回家的那一天……黎月滢是黎家的真千金,她年少走丢,被黎家寻回来时,正逢八月仲秋。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要和家人团聚,可她等来的,却是府内假千金,黎烟烟自烧的消息。“都是烟烟不好,占了自己不该占的位...

主角:黎月滢司马璟煜   更新:2025-05-2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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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月滢司马璟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侯府满门给我助兴黎月滢司马璟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肚肚打雷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该是最燥热的七月,此刻却清冷得瘆人。黎月滢病体孱弱,整个人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她痴痴的看向窗外,希望阿爹阿娘,以及哥哥们,能来看看她。她的时日不多了。就在这时,黎家的大门被人推开,黎月滢心心念念的五个人走进来。惊喜的呼喊声未从喉间滚出。她尚来不及高兴,就瞥见人群的正中央,被他们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少女——黎烟烟。黎烟烟的模样珠圆玉润,被养得极好。与黎烟烟相比,她二人,一个灿若明珠,一个卑贱似泥。黎月滢愣了。黎烟烟不是死了吗?死在自己回家的那一天……黎月滢是黎家的真千金,她年少走丢,被黎家寻回来时,正逢八月仲秋。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要和家人团聚,可她等来的,却是府内假千金,黎烟烟自烧的消息。“都是烟烟不好,占了自己不该占的位...

《重生:侯府满门给我助兴黎月滢司马璟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明明该是最燥热的七月,此刻却清冷得瘆人。

黎月滢病体孱弱,整个人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她痴痴的看向窗外,希望阿爹阿娘,以及哥哥们,能来看看她。

她的时日不多了。

就在这时,黎家的大门被人推开,黎月滢心心念念的五个人走进来。

惊喜的呼喊声未从喉间滚出。

她尚来不及高兴,就瞥见人群的正中央,被他们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少女——黎烟烟。

黎烟烟的模样珠圆玉润,被养得极好。

与黎烟烟相比,她二人,一个灿若明珠,一个卑贱似泥。

黎月滢愣了。

黎烟烟不是死了吗?

死在自己回家的那一天……

黎月滢是黎家的真千金,她年少走丢,被黎家寻回来时,正逢八月仲秋。

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要和家人团聚,可她等来的,却是府内假千金,黎烟烟自烧的消息。

“都是烟烟不好,占了自己不该占的位置。烟烟不愿让阿爹、阿娘以及阿兄为难,这就离开。”

“十五年前,是烟烟欠了月滢姐姐,今日便都还给你!”

烈火吞噬了黎烟烟的小院,也烧掉了黎家人对她仅剩的爱。

才见第一面的阿兄一巴掌打在黎月滢的脸上,将她打得头昏脑胀,几欲作呕。

方才还笑着接她回家的阿娘将她关进马厩,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黎月滢被饿得胃如针扎,一边呕血,一边啃马厩里,连马儿都不愿意吃的干草充饥。

好不容易挨过了饥饿。

黎月滢本以为,阿爹、阿娘和阿兄会意识到,黎烟烟的自烧其实与她无半点干系,是黎烟烟抢了她十五年的富贵生活,而自己从未想过要逼死她。

但是并没有。

阿兄将她拖去黎烟烟的灵前,让她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阿娘将她关在黎烟烟烧毁的卧房里,闻着黑烟为黎烟烟抄经忏悔。

黎月滢绝望到浑身颤抖。

后来,为了改变黎家的困境,黎月滢被安排代替黎烟烟,嫁给了京城第一凶狠的纨绔——司马璟煜。

她在司马璟煜身边周旋,好不容易从水火之中将黎家捞出来,却再次被黎家弃如敝履。

他们嫌弃她以身求荣,将她关在柴房等死,却反手将未死的黎烟烟接回来。

原来,黎烟烟不过假死。

为的是要逃避即将嫁给司马璟煜的命运。

柴房外,黎烟烟看了眼她的方向,得意的朝她比着口型讥讽:“就算你是亲生的又如何?只有我才是阿爹阿娘最疼爱的女儿,阿兄最偏爱的妹妹!”

“只有我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白月光,而你,连坨狗屎都不如!”

“我不过假死,他们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轰——”

惊雷大作。

黎月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发疯一样冲向黎烟烟,恨不能当场将黎烟烟的脖子拧断!

“贱人,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阿兄一脚踹开她的心口,将她的心脉踹断。

阿娘拼了命的上前,用发簪划花她的脸,刺进她的身体:“你个贱人,不许你伤害我的女儿!”

黎月滢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的眼角凝出血泪——明明我才是您的亲女儿啊!

“呵。”

“若有来世,再不愿做黎家女,我必要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黎月滢瞪圆双眼,面目全非。

七月的天,却忽然下起冰雹,将她的尸体掩埋。

“轰——”

又是一声闷雷响,激得黎月滢浑身轻颤。

她惊醒得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下人房残破的屋顶。

黎月滢眯了下眼睛,这才忽然想起,自己这是重生了。

三日前,黎月滢死不瞑目,却忽然回到了刚被认亲回黎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满心欢喜,满眼期待,甚至还在路上,用自己身上仅存的银两,为府内五人分别买了礼物。

她紧张雀跃,一路都未曾休息。

可她到府上时,却因为黎烟烟的突然自烧,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丢进了府外的臭水沟,连同她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家的心脏。

随后,黎月滢被关进了下人房,等待处决。

黎月滢垂眸,捂着心口苦笑。

这里,已经不会痛了呢。

“阿月,你怎么满头是汗,是做噩梦了吗。”芸娘小心上前,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忧的看向她。

黎月滢自小走丢,人生的前十五年,一直生活在偏僻的乡下。

在那时,养父母对她的态度非打即骂,她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只有住在她家隔壁的芸娘。

芸娘与她在村里的境况一般无二,两个小姑娘相互扶持,勉强走到了今天。

黎月滢被亲生父母认回去时,她向芸娘抛出了橄榄枝,芸娘毫不犹豫和她一起离开了村子。

只是没想到,黎家却成了她们另一个深渊。

前世,芸娘为了护她,死在了黎家人的刀下……

见她表情微窒,芸娘忍不住上前,轻轻拥住她的肩膀安慰:“阿月别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等想通了,一定会对你好的。”

黎月滢只是苦笑。

“和我来黎家,你后悔吗。”

“不后悔!”芸娘笑得没心没肺,黎月滢死水一样的胸腔仿佛又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黎月滢低头蹭了蹭她的臂弯。

下一秒,大哥黎庭川走进来,冷眼瞪向榻上的黎月滢,声音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醒了就起来,去烟烟的灵位前磕头!”

“你的罪,就算在灵位前磕满一万个响头,也赎不清!”

“我的罪?我有什么罪。”

“害你亲爱的妹妹,死得面目全非、死得痛苦不堪、到最后连具全尸都抛不出来的罪吗。”黎月滢嗤笑。

“贱人!”

黎庭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堪,暴怒着朝这边冲过来。


黎月滢却毫不顾忌的笑:“如果不是你,在当初上街时,只顾着去追自己的心上人,又怎么会弄丢自己的亲妹妹?”

“如果你不弄丢我,黎烟烟根本进不了黎家。”

“所谓的走失、认亲、自己点火,都统统不会发生。”

“若这么论,真正害死黎烟烟的人,是你啊,我的好大哥。”黎月滢双眸清澈,毫不犹豫撕扯黎庭川心底最深的那一块疮疤。

见黎庭川一副难以置信受伤的模样,黎月滢只感觉一阵暗爽。

下一秒,黎庭川看向她的眼神更冷。

“够了!”

“黎月滢,你根本不配做我妹妹!”

“跟我去磕头!”

黎庭川伸手去抓黎月滢的手腕,却被她狠狠甩开。几次三番被拂面子,黎庭川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居高临下睨向黎月滢,一字一顿的道:“黎月滢。”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怜惜你。”

“呵呵。”

后者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前者,黎庭川的后槽牙发出响动,抬起一个巴掌朝黎月滢扇过去:“黎月滢,你别给脸不要!”

“啪!”

一个巴掌利落的甩在脸上。

黎庭川一脸惊愕的看向黎月滢,他没想到黎月滢居然敢对他动手!

黎月滢甩了甩手腕,忍不住啧了一声:“真可惜。”

饿了那么多天,该打人的时候都使不上来力气。

黎月滢抬眼瞥向黎庭川,对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嗤之以鼻:“大哥怕是误会了。”

“自从被养父养母捡走,我成天在乡下做粗活,有的是力气扇人。”

她可不是什么娇弱的小花。

说来也真是可笑。

小时候,黎月滢被养父母欺负时,心心念念的满是她在黎家的几个哥哥。

她心里总想着,若哥哥们还在,一定会护着她,不让她吃苦。

如今,哥哥们的确都还在。

只是全都变成了畜牲。

“黎月滢,你到底要闹什么,今天是烟烟的葬礼,你别胡闹。”黎庭川眉头紧蹙,语气里满含着威胁。

黎月滢无所谓。

前世,她一心讨好黎家,对黎烟烟的死虽然没有愧疚,却也饱含同情,可是这一世,她心里眼底,只有她自己。

“既然知道日子重要就少来惹我,免得我到时候一个不高兴去大闹灵堂,让黎烟烟死了都不安生。”黎月滢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影。

黎庭川的脸色黢黑,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愤恨的离开。

黎月滢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转身回屋,却听见一声笑音自墙头上传来。

黎月滢下意识回头。

“是你……”

黎月滢的娇躯下意识颤抖,后怕的感觉朝她翻涌。

这种感觉,哪怕再次面对黎庭川时,都没有出现。

记忆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那男人将她压在榻上,与她耳鬓厮磨,逼她做出各种羞辱的动作……

黎月滢咬牙,俏脸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绯红。

男人仿佛发现了什么趣事,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的深邃。

司马璟煜瞳仁漆黑,天边的冷日将他的瞳孔照得雪亮,此刻正炯炯的鄙视她,仿佛夜里讨食的饿狼。

而她,就是恶狼口中最美味的存在。

黎月滢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想逃,扭身逃也似的回了屋内。

背靠在门板上,黎月滢心跳如雷,久久难平。

墙头上的人嗤笑一声。

暗叹一声:“有趣。”

半夜,黎月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在院子里闲逛,品味前世为她带去痛楚的每一处。

月光下,黎月滢看到自己的生母——黎乔氏鬼鬼祟祟离了府,乘着马车朝远处而去。

黎月滢扬眉,心里猜出了十之七八,再回神时,她的人已经朝黎乔氏的方向追过去。

……

暗巷繁杂,虽然重生一世,却鲜少有机会上街闲逛的黎月滢险些迷路。

小院内,落英缤纷。

屋内陈设一应俱全,细节之处无比透着贴心,看模样像是准备已久。

里面的人儿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急匆匆提着裙摆上前,她面若皎玉,头戴珠钗,娇娇弱弱朝面前人唤了一句:“阿娘~”

黎月滢的指甲嵌进掌心里。

用疼痛扼止自己进去打人的冲动。

院子里住的人,是黎烟烟。

原来,全家人早知道,黎烟烟没死。

不,他们不仅知道黎烟烟没死,还是黎烟烟假死潜逃的帮凶。


黎烟烟委屈可怜的看向黎乔氏。

黎乔氏紧握着她的手,怜惜得抬手,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抿于耳后:“娘的烟烟受苦了。”

“烟烟别怕,等那件事过去了,娘立刻接你回家!”黎乔氏拍拍她的手,与她做保障。

黎烟烟满眼惊喜,却又故意低下头去,委屈试探:“可烟烟毕竟不是黎家的亲生女儿……”

“月滢姐姐离家多年,阿娘该多疼惜她才是……”

黎烟烟说着就要落泪,看模样她楚楚可怜,仿佛自己才是整场事件的受害者。

这恶心作呕的话,听得黎月滢想笑,却能引发黎乔氏无尽舐犊情深,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胡说什么,阿娘眼里的女儿只有你这一个!”

“黎月滢就算是我亲生的,但到底十五年了从未养在身旁。”

“她今日敢公然在家里撒野,来日还不知会是什么脾性。”

“像她那样的泼妇行径,如何做的了我黎家的女儿?”黎乔氏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口中的亲生女儿,很是不屑一顾。

“若不是黎家出事,正巧需要有人嫁去司马家平事。”

“而那司马家的世子又向来浪.荡不堪,手段残忍,阿娘又怎么会认她回来?”

“在阿娘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个死人!”

黎乔氏嫌弃的啐了一口唾沫。

见黎乔氏对黎月滢多有不屑,黎烟烟的眼神更加得意。

就算那个人才是亲生的又如何,她嫡女的位分、她爹娘的宠爱、她兄长的爱护,都是属于自己的!

捏死黎月滢,对她而言,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黎烟烟又和黎乔氏哭了许久。

临走之前,黎乔氏好生与黎烟烟叮嘱:“你且放宽心在外面住下,府内的事一切有阿娘帮你料理。”

“等回头风头过了,阿娘就找理由接你回家。”

“到时候,你还是风风光光的黎家嫡女!”

“多谢阿娘。”

黎烟烟志得意满送走黎乔氏。

阴影中,黎月滢隐去了身形。

不知道何时已来到她身边的芸娘早已经泣不成声,饶是如她那般迟钝的人,也瞬间弄明白了黎家的想法打算:“那黎烟烟竟是假死,为的是要你替她嫁入龙潭虎穴……”

司马家势大,黎家不敢轻易招惹。

公然悔婚或是换亲,黎家都不敢,所以他们只能出此下策,让黎烟烟假死离开。

并且凑巧的事,这个时候,她这个真千金恰好找回来。

这样,不仅让黎烟烟顺理成章脱离了陷阱,还往她头上结结实实扣了个善妒的屎盆子,让她才进京城,就丑了名声,被黎家人搓磨。

“黎家人早知道黎烟烟未死,却以此做筏,在府内各种搓磨作践你……”

芸娘难以置信,觉得这不可能是为人亲生父母兄长可以做出来的事儿。

黎月滢却是苦笑,喃喃的猜测:“或许是在弥补他们心里,万一不得要将黎烟烟送出去的愧疚吧。”

月光下,黎月滢神态自若,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写满麻木,不带有一丝情感,只剩下仇恨。

“他们明明亏欠了你十五年……将你害得这么苦,如今好不容易将你找回来,却是为了让你委身于什么司马府世子,好让你用身家性命,换黎家全家的平安……”

“这算什么事,她们怎么敢,怎么好意思做出这种事!”芸娘被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泣不成声。

她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强烈的恶意和恶心的做派!

见芸娘落泪,黎月滢有些不忍。

她拿出帕子来替芸娘拭泪,可自己的双眼却干干的,怎么也哭不出来。

或许是她早就在重生之前,哭干了眼泪。

芸娘见她如此,怜惜得拉着她的手,说着就要往回冲:“阿月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戳穿他们的嘴脸,让他们再不敢这般对你!”

“大不了撕破脸后我与你一起回乡下去,再不在这高门大院受这等鸟气!”

黎月滢拽住她:“别急。”

如今,她们两个孤女,势单力薄。

与其现在拆穿后被黎家掣肘搓磨,不如将一切狠狠报复回去。

“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黎家满门上下,跪下来求我原谅。”

好不容易安抚住芸娘,二人一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看着天边破晓的日光,前世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江倒海,化作仇恨的沃土,滋养她心中复仇的枝丫。

黎月滢望着黎烟烟小院的方向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黎家人已经迫不及待,来了她的下人房。

为首的黎乔氏打扮富贵,前呼后拥,不可一世而来,面上再没了初见时候的慈母模样。

黎月滢从小长在乡下,哪怕骨子里是侯门嫡女,外表却粗糙得仿佛一颗野草,这让黎乔氏颇有些不满的蹙起了眉头。

黎月滢收回目光,瞥向黎乔氏。

“娘。”

她不冷不热的开口,远没有别院里黎烟烟的热忱,让黎乔氏瞬间有种热恋贴在冷屁股上的忽视感,让她很是不爽的蹙起了眉头:“都回来几日了,还一点规矩都没有!”

黎月滢懒得理她。

想起自己的正事,黎乔氏道:“你也是好运。”

“烟烟原本和京城名门的司马家定了亲事。如今,烟烟已死,这婚事又退不得,便便宜到你头上了。”

“待嫁去了司马家,可要好好替家里筹谋打算,万莫忘了家里接你回来的恩情!”

黎乔氏嘴脸鄙夷,仿佛给了黎月滢天大的恩赐。

听听,明明是对她百害无一利的事儿,却被她们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黎月滢扯起嘴角,道:“好啊,我嫁。”

“只是……”


黎月滢的话让黎乔氏的心忽上忽下,忍不住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娘打算给月滢多少嫁妆。”黎月滢掀开眼皮,直视面前的黎乔氏。

“嫁妆?!”黎乔氏下意识反驳,右眼皮突突直跳。

黎月滢却是笑得一脸无辜:“这嫁女儿的,不都该给嫁妆吗。”

“你出嫁之日,嫁妆自然会一分不少的给……”

“不。”黎月滢开口打断,“我现在就要,十万两,你给我,我替黎烟烟嫁给司马璟煜。你不给我,我现在就死,让黎家彻底没有活路。”

黎月滢说罢,反手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根素银簪子,拿锋利的簪尾抵住自己的喉咙。

黎乔氏被气得上眼皮突突的,没想到黎月滢会突然蹦出来威胁她!

“你疯了?!”

“为了区区十万两白银,就葬送黎家满门,这买卖可不值。”

“你胡说!”黎乔氏跳脚。

黎月滢却不疾不徐:“昨日黎烟烟葬礼,司马璟煜来过黎府,他见过我。”

“司马璟煜的脾气,娘亲您久在京城,应该比我更加知晓。”

“之前您不愿让黎烟烟嫁去,黎烟烟之死,已经扫了司马璟煜的兴致,若此刻我也死了,黎家又要再换个人,恐怕司马璟煜不会答应。”

“到时候若他一怒之下,屠了黎家满门……那我们正好在地府里相聚。”黎月滢笑得一脸冷漠。

她的话让黎乔氏的脸色一白。

司马璟煜是将军府司马家的世子。

司马家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司马璟煜又是向来不讲情面,喜怒无常的。他若想处理了黎家,黎家根本逃不了。

黎乔氏给了身侧嬷嬷一个眼神。

那嬷嬷会意,提着衣摆速速离开,不过片刻后返回,看了黎月滢一眼,道:“夫人,月滢小姐所言,属实……”

黎乔氏被气得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贱蹄子拿捏!

黎乔氏的胸腔被气得上下起伏不绝,仿佛下一秒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咽过气去。

“娘亲考虑清楚了吗。”

黎月滢手里的素银簪子又离自己的咽喉近了些许。

她是黎家现在唯一可以嫁去司马家的女儿。

这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

她必须捏紧这个筹码,让自己的利益可以达到最大化。

黎月滢的素白的小脸上始终含着笑,冷风拂面,带起她鬓发飞扬,整个人张扬利落,明明是乡下回来的贱蹄子,却让人难以将其忽视。

黎乔氏到底畏惧司马璟煜。

只好咬了牙点头:“嫁妆给你!但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回头有你的好看!”

黎乔氏给身边嬷嬷递了个眼神。

对方从库房内取了张银票回来,却不敢递给黎月滢,只塞在了一旁芸娘的手里。

对黎月滢这个像刺猬一样浑身锋芒的女儿不喜,黎乔氏面色青白,扭了身拂袖离开。

黎月滢无所谓的看了她的背影。

身侧,芸娘担忧上前:“阿月,你真要嫁给那什么……司马璟煜?那人风评极差,你……”

“无妨。”

前世,黎乔氏也曾让她替嫁给司马璟煜。

因为无意间听说了司马璟煜的名声,前世的她抵死不从,却还是被黎乔氏打断了双腿硬塞进了花轿里。

这一回,她主动答应,不止是为了嫁妆,她还要司马璟煜,做她的盟友。

“走吧芸娘,随我出府。”

黎月滢牵着芸娘的手。

芸娘不解:“我们这是?”

“去做生意。”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为了方便自己做生意,黎月滢先是在附近买了一栋宅院。

前世,她刚嫁到司马家后不久,蛮夷来犯。

为了加固城墙,朝廷征用了不少壮丁敲打石头,垒固城墙。

城墙打多沿山势而建,板车无法推入山谷,运送石头,箩筐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打定了主意,黎月滢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编织坊:“大叔,您这里有多少箩筐簸箕,我都要了。”

卖箩筐的大叔一愣。

“这……”

大叔的话还没说完,黎月滢已经掏出一张银票。

看到银票上的金额,大叔立刻喜笑颜开:“好嘞!姑娘放心,您要的东西一定会尽快送到您的府上!”

虽然不知道黎月滢买这么多箩筐是要做什么,可她毕竟出手阔绰,大叔等人直接点头,约好了时间送货上门。

......

黎家。

被连唬带骗,敲竹杠弄走了十万两白银,黎乔氏气得有些上火,地上满是她砸碎的瓷器物件。

“该死的白养狼,主意打到她娘的头上来了!”

黎乔氏咬牙切齿,举起手边的茶盏正要往地上砸,却被走进来的黎家次子黎庭暮阻拦:“阿娘何必恼怒。”

“那可是十万两白银!”

“黎月滢确实过分,不过阿娘也别担心,那银子,她迟早得吐出来。”黎庭暮一脸的笃定。

黎乔氏欣喜的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黎家三子,就数黎庭暮最是聪慧,黎庭暮嗤笑,道:“若黎月滢失身于司马璟煜,司马家碍于面子,又怎么可能还会找我们家要嫁妆?”

“到时候,十万两白银可以拿回来,黎月滢也要嫁,黎家的忙司马家也要帮,这不是一举三得的事儿?”

“儿子已经打听好了。”

“这两日,司马璟煜一直在清平坊寻欢……”


黎月滢至晚方归。

黎乔氏鄙夷的堵在门口:“果然是乡下来的没有教养,这么晚了才回来!”

“您有事吗。”

黎月滢累了一天,实在懒得与她废话。

“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娘,你即将出嫁,这是娘给你准备的一盅甜汤,你喝了以后赶紧去睡。”

甜汤?

黎乔氏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这甜汤,十有七八有诈。

黎月滢接过去,眼神却往黎乔氏手腕上那条冰种帝王绿翡翠镯子上飘:“娘亲与其整这虚头巴脑的,不如来点实在的。”

黎乔氏一愣。

顺着黎月滢的眼神明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下意识想要发怒,但想到自己图谋的东西,只好耐着性子忍着痛,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咬牙切齿的塞进黎月滢的手里:“就当是阿娘给你添妆了。”

“那便多谢了。”

黎月滢含笑,表面上将甜汤一饮而尽,实则暗中将其全都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黎家事出反常,那汤里十有七八被下了东西。

而黎家的目的,她也能猜到个七八成。

司马家势大,黎家不愿意招惹得罪,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让黎烟烟假死出府,好换了她回来替嫁。

黎家的目的,估计是想把她提前送上司马璟煜的床,用她的名声,彻底让黎家和司马家锁死,并从中牟利。

只可惜,司马璟煜那种人,又岂会受这种虚名影响?

不过,黎月滢还是十分配合的。

毕竟她的生意合作伙伴,是司马璟煜。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去见那个男人一面。

夜深人静,黎月滢假装昏迷在榻上,黎家人见了,立刻如饿虎扑食般上前,将她从房间内抬了出去。

“赶紧将银票搜出来,将人送去清平坊!”

黎月滢虚闭着双眼。

距离司马璟煜越近,黎月滢越觉得紧张。

前世的很多记忆在脑海中翻江倒海,男人的眉眼,仿佛刻进了她的灵魂,让她哪怕闭着双眼也能轻而易举的捕捉。从前被他双手触碰过的位置,又在此刻激起阵阵火花。

黎月滢下意识咬着下唇。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将自己放下,紧接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继而是那声熟悉的轻笑。

“黎家还真是迫不及待。”

司马璟煜的指腹从她的脸颊上划过。

敏.感的触觉让黎月滢如芒在背,卷翘的羽睫抖个不停,像是两只扑火的蝶儿。

司马璟煜随意的坐在一旁:“别装了。”

闻言,黎月滢掀开了眼皮。

她起身,面前被递来一杯酒,司马璟煜单手撑头,好整以暇的看她:“上次见时还胆小如雀儿,这次倒是胆大。”

男人的声音低沉,打着旋冒出来,让黎月滢倍感压力。

“月滢这次来,是想和司马世子合作。”

黎月滢伸手,接过司马璟煜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指尖擦触在一起,司马璟煜瞥向指腹处尚存的余温,眼底的兴味更浓。

“哦?”

“黎家是个什么东西,司马世子应该很清楚。月滢想和司马世子合作,搞垮黎家。”黎月滢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锋芒。

身为黎家女,却一心搞垮黎家。

有趣。

司马璟煜笑了,自斟自酌的喝了一口酒:“你恨黎家?”

“是。”

司马璟煜不置可否:“的确该恨。”

“十五年认错,好不容易被认回来,却要被送来替嫁给我这个恶鬼。我若是你,也该恨极了黎家。”

“你比你那个假妹妹黎烟烟有趣。但还不够。”

不够与他合谋。

黎月滢虽然看着老练,可她手里的筹码终究太少,引不起他的注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黎月滢不疾不徐,同样给自己斟了杯酒,又道:“司马世子今日可有上街去买箩筐?”

司马璟煜一愣。

最近朝堂忙着修城墙,今日,他的确让人上街去采买箩筐,用来运石。

可府上的人回来时却说,箩筐都被一个女人买走。

难道……

“东西是我买走的。”

“若司马世子答应合作,箩筐可以全数送给司马世子,这是我的诚意。”也是证明我实力的答卷。

京城与蛮夷虽然互相不对付日久,却隐藏得极好。

司马璟煜倒是没想到,黎月滢一个刚回京的闺阁女子,竟然能注意到这些。

司马璟煜忽然上前,单手擒住黎月滢的下巴。

“唔”

男人的手劲很大,黎月滢感觉自己的下巴即将被捏碎,却始终执拗的看向他。

她眼眶微红,却连眉头都不愿意蹙一下,眼神执拗得仿佛在发光,让司马璟煜看向她的眼神渐深。

有趣。

明知道他危险却敢孤身犯险。

审时度势的能力极佳。

与黎家那群豺狼周旋,尚能不落下风。

有趣。

“想和本世子合作,可以。”

“但前提是,你要能活过明天。”

黎家的人既然今夜把她送来,明日必然会发难。

该怎么应对,要如何应对,他很好奇黎月滢的行动。

黎月滢抬手,握住司马璟煜的手,笑道:“还请世子,拭目以待。”


司马璟煜放开她时,黎月滢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

不过既然迈出来第一步,她就没想过要回头。

“哗啦——”

眼前忽然一暗,下一秒,身侧一沉,男人已经平稳的躺在了她身边。

黎月滢被吓了一跳,惊愕的瞪向眼前人,羞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司马璟煜仿佛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屋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让本世子睡地上?”

黎月滢哽住。

想要自己下床,却发现,黎乔氏为了能让她和司马璟煜顺利发生点什么,竟然直接扒了她的外衣。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寝裤。

该死,她想下去都下不去!

司马璟煜看她,眼神里恍过一丝玩味儿:“孤身犯险都不怕,现在却怕了?”

“谁说我怕了!只是小女子的睡相不好,害怕扰了世子的清梦!”

“无妨。”

黎月滢泄了气。

左右前世也睡过百八六十回,黎月滢索性两眼一闭,被子一拉,谁也不爱。

身侧的少女双颊气得鼓鼓的,颤抖的眼皮将她的情绪暴露得一览无遗,司马璟煜好笑得看她,径自闭上了双眼。

这一夜,黎月滢睡得并不安生。

身边人的气息熟悉又陌生,让黎月滢心惊胆战。

夜晚虽然平静,却如退潮后的海滩,所有的激烈汹涌退却后,只剩下一层浮着白沫的浅浅浪花,相互温吞、推挤、永无休止。

半夜三更。

一声呢喃不自觉从她的喉间滚出:“阿煜……”

身侧,男人的双眼睁开了一瞬,复又重新闭合。

……

翌日。

黎月滢醒来时,司马璟煜早已经不知所踪。

床头摆着一套干净衣物,黎月滢麻溜的爬出锦被,将衣裳套好后,匆匆回了黎家。

黎府门口。

早早守候的黎乔氏严阵以待,看到黎月滢出现,扬起巴掌就冲了过去:“好你个贱蹄子,才来京城多久就学会爬男人的床了!”

“我黎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道廉耻的东西!”

“你这贱人,根本抵不过我家烟烟的半分好,为什么死在大火里的是我的烟烟,不是你这个贱人!”

黎乔氏又踢又踹,仿佛她当真做了什么劳什子伤天害理之事。

见黎乔氏飞扑过来,黎月滢直接侧身避过。

尚来不及反应的黎乔氏脚下一滑,直接在黎月滢跟前摔了个狗吃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黎月滢居高临下的睨向她。

“黎夫人,你身为我娘,我才从外面回来就嚷嚷着我已失身,不太好吧?”

黎乔氏坐在地上嗤笑:“有什么不好!”

“你大晚上的夜不归宿,不是去爬了男人的床是什么!”黎乔氏咬牙切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黎月滢吆五喝六的开口,“来人,给我上家法!”

昨夜,她在黎月滢屋里,将她的东西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白天时给她的那张十万两的银票。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黎月滢那里亏了十万两,黎乔氏就被气得够呛,恨不能当场将黎月滢给吃了。

几个家丁匆匆从府内出来,将黎月滢团团围住。

这骤然而生的变故,让附近路过的百姓忍不住驻足观望。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黎家新认回来的大小姐吗,我听刚才黎夫人的意思,怕是这黎月滢不知检点,才来京中没几日,就跑去和男人私会……”

“竟有此事?”

“啧啧啧,之前黎家的小姐黎烟烟,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假的……”

“假的又如何,这真的比假的可差远了!就是可惜了,黎烟烟小姐那么好的姑娘,居然因为这种人选择自.焚!”

“谁说不是呢……”

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踩高捧低,黎月滢却不在乎。

她只是自上而下睨向黎乔氏:“你说我失身,证据呢?”

“证据?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吗!”黎乔氏的嘴巴里唾沫星子横飞,恨不能啐到黎月滢的脸上。

“既如此,那为了我的清白,便去找宫中的嬷嬷过来验身吧。”

“只是,我可得提醒您。”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司马府未来的少夫人,您如此对我,就不怕司马府的人知道了,过来质问?”

“若真闹开了,打得可是司马家的脸。”

“这一巴掌,您打得起吗。”

黎月滢双眼冰冷,压迫感十足。

她赌黎乔氏打不起。

阁楼二层,司马璟煜满意得看着这一幕,这妮子,倒还挺会狐假虎威的。

黎乔氏双手叉腰:“反正和你春风一度的就是司马璟煜!”

“哦?母亲如此笃定,难道一切都是您在谋划?要害司马家世子?”黎月滢逼近,吓得黎乔氏连连后退。

“你……”

“司马世子,家母言行无状冒犯了您,还请您发落!”

不就想看她会怎么处理吗?

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帮个忙,不过分吧?


黎乔氏确实不敢打她,就算她设计黎月滢失贞于司马璟煜,也只敢拿捏黎月滢。

如今她搬出司马家,更是不敢对她下手,只能又气又恨的看着她。

“什么司马世子,才刚爬过他的床,今天还敢叫他来帮他?就是坐实了你们的奸情!”

而且司马璟煜是什么性格,怎么可能过来帮她!

她看黎月滢的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我看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

正说着,一道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本世子倒是不知,自己何时与黎家小姐有了私情?”

黎乔氏心下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走过来的俊美男人,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司马世子,您怎么在这?”

“今天有人当街说我与黎小姐有私情,本世子不得过来自证清白?”

司马璟煜懒懒的开口。

“要说我真的与这黎小姐有什么,大概是你们把与我司马家的婚约换到这位黎小姐身上。”

“这……司马世子,我们也是没办法,烟烟因这贱蹄子走了,只能让她替代烟烟履行这婚约了,可不敢违了这婚约。”

“你一口一个贱蹄子称呼本世子的未婚妻,是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吗?”

黎乔氏吓了一跳,连忙道:

“世子,哪敢啊,只是这贱……黎月滢婚前失贞,我一时气愤,这才口不择言。”

闻言,司马璟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你倒是说说,我与黎小姐如何有私情了?”

面对他淡漠的眼神,黎乔氏哪怕心里再怎么害怕,依旧咬牙道:

“臣妇身边的婢女亲眼看到她跟世子进了清平坊,随后一整晚都不见她回来,要不然臣妇也不敢口出狂言。”

司马璟煜冷笑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知污蔑本世子的后果?”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骤然狠厉起来。

黎乔氏心里直打哆嗦,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依旧坚持道:“臣妇所言非虚,世子该不会是污了我女儿的清白,不愿负责吧?”

“若本世子做了那等不要脸之事,自当负责,但若本世子没有呢?黎夫人又当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黎乔氏感觉今天有点不对劲。

难道他们昨晚真的没有做什么?

不可能!自己亲眼看着黎月滢喝下带药的甜汤,还亲眼见到她被送到清平坊。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定。

“若臣妇确实为污蔑世子,臣妇自当承担所有后果。”

该说不说,黎乔氏确实疼爱黎烟烟,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司马璟煜。

“好,黎夫人果真有胆量!那今日我们便去宫中请嬷嬷为黎小姐验明正身。”

司马璟煜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黎乔氏身上。

“若查出我与黎小姐清清白白,希望黎夫人能承担得起本世子的怒火。”

黎乔氏不甘的反击回去。

“若证明臣妇句句属实,还望世子能担起自己的责任,同时对我们黎府做出相应的赔偿。”

“自然。”

司马璟煜点头同意了,随后就派自己身边的小厮去宫里请人。

很快,司马璟煜的小厮请来了一个嬷嬷。

嬷嬷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情况,看着越来越多人围观的黎府门口,她没有多说什么。

“请问是哪个黎小姐要验明正身?”

黎月滢上前一步。

“是我。”

“那你随老奴过来吧。”

黎月滢点头,在众人的目下走进黎府。

黎乔氏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自信。

只要黎月滢身败名裂,她的烟烟很快就能回来了!

很快,嬷嬷验明正身后就带着黎月滢出来。

还没等黎月滢开口,黎乔氏立马怒斥道:“我就说这贱蹄子肯定做了不要脸的事!今天要不世子负责,要不我就把这贱蹄子给打死!”

说着,下手就要打黎月滢。

还没等黎月滢开口,那老嬷嬷冷声开口:“老奴还没有说结果呢,黎夫人怎如此着急给自己女儿定罪?”

“不用说,就她昨晚的行径,验出的结果定然如我所说。”

司马璟煜冷笑起来,一瞬间镇住了要发疯的黎乔氏。

看她安静下来,司马璟煜这才转头看向嬷嬷。

“你说说,结果是什么?”

“老奴几番查验,黎小姐依旧是清清白白之身。”

“不可能,昨天晚上……”

她刚想要说昨天晚上自己亲自下的药,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个弯。

“定是世子与这嬷嬷串通好,世子手眼通天,想要做这事自然轻而易举。”

“倒不如今天扒了她的衣服让大家看一看。”

说着,竟命人上前来扯她的衣服。

行了那等事,身上定有痕迹,她只需要露一点就行。

至于她会因为这事丢了司马家的脸,从而被司马家磋磨,这她就不管了。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就行。

黎月滢心中冷笑。

这世道何其在乎女子的名声,她的好母亲为了那黎烟烟,竟当街污蔑她的清白,母女仿若仇人一样。

若是普通闺阁女子,定是有口难言。

但重活一世的黎月滢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她在下人上前时厉喝道:

“我看谁敢!世子就在眼前,母亲就敢如此辱我?若母亲当真想跟司马家撕破脸,便让人当街脱女儿的衣服吧。”

“左右过后,我不过以死证清白,至于司马家的怒火,不知母亲可承受得起?”

刚想要上前护住她的司马璟煜身形顿了顿,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看戏。

黎月滢看向黎乔氏,表情变得受伤起来。

“母亲说这么多,甚至不惜当街扒我衣服,不就是想要做实我与世子之间的私情。”

“你可知,若我的衣服真的被当众扒下,我可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母亲不待见我,在门口闹这一出,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泫然欲泣,一副被母亲伤透的模样。

“我知我从小不在母亲身边侍奉,活于山野田间,性子不讨喜,母亲喜爱大家闺秀,不待见我也是正常。”

“可母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的清白做文章!”


“况且,不在母亲身边侍奉非我所愿,女儿也曾羡慕在父亲膝下欢快的孩子,奈何造化弄人……”

说到伤心处,一滴泪从她的眼底滑落,配上她凄苦的表情,看着好不可怜。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母亲身边,母亲却是要我的命……”

周围的百姓听此,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黎月滢身为黎乔氏的亲生女儿,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污她清白,安的是什么心?

谁家的女儿不是疼着爱护着?

可怜的黎月滢,走失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还要被亲生母亲如此搓磨。

司马璟煜饶有趣味的勾起唇,这女人倒是牙尖嘴利,倒打一耙的功夫一流。

黎乔氏被堵得哑是口无言,只能气急败坏道:“你……你一派胡言!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在你犯下这等羞耻之事时,我才会这么痛在心里。”

她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不能因你是我的女儿而选择包庇,怕你一错再错!你有羞耻心的话,就不该在这里跟我闹,我可是你娘。”

黎月滢一脸落寞的低下头垂泪,“是啊,你是我的娘啊,在没有任何证据下,非要说是我做错了?”

“娘说我有羞耻之心,我正因为有,才娘这般作贱我的时候,才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娘却认为我在闹……”

黎月滢表现得越可怜,就衬得黎乔氏越恶毒,也让她越发气愤,更加口不择言。

“你……你少在那惺惺作态,你一个乡野丫头,能被我们黎府认回来,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了,现在居然还敢如此作态!”

她若懂事点,就该认下她与司马璟煜的私情,也不用她被外人指指点点。

黎乔氏丝毫不觉得这事是她挑起来,就不允许人反击了。

所以,她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有必要这么坑害吗?

“原来母亲竟是这样看我的。”

司马璟煜见时机成熟,跟着上前一步,冷声开口:“黎夫人,事实证明我与黎小姐确实清清白白,你如此污蔑本世子,你当如何?”

黎乔氏表情慌乱,她在黎月滢面前还能装腔作势,在司马璟煜面前是真的硬气不起来。

“不,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嬷嬷定是世子的人,不怪她帮着世子!”

“可怜我一片慈母心,为了女儿的清白豁出去了,女儿却如此待我!我当真是命苦啊!生出这样的白眼狼!”

说到最后,竟装着跟黎月滢一样哭嚎起来。

只是她的演技太拙劣了,让人不忍直神。

司马璟煜却是被她这番行为气笑了。

“黎夫人好歹是官夫人,如今竟跟市井泼妇一般闹事,本世子算是长见识了。”

周围的百姓也因他的话低声笑了起来。

黎乔氏脸一阵青一阵白,此时也装不下去了,整个人都不不来台。

司马璟煜懒得跟她费话,命令身边的护卫道:“本世子好歹有官职在身,黎夫人不过一介白身,竟敢当街污蔑本世子,本世子有权问你罪!”

说着,就让护卫把黎乔氏押下。

黎乔氏整个人都慌了,正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声叫喊突然响起:“世子手下留情!”

来人正是黎父。

他刚下朝回来就听到下人禀报了这件事,吓得他不顾形象一路小跑回来,如今脸上都是汗。

黎乔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站马跑到黎父的身后,哭诉道:“老爷,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刚认回来的女儿,竟然伙同外人一起欺负我。”

黎父直接一声厉喝:“闭嘴!”

黎乔氏吓得立马住嘴,黎父则满脸讨好的走向司马璟煜。

“世子,不知拙荆做了什么,竟若得世子如此动怒。”

司马璟煜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他身边的护卫就上前替他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黎夫人今天当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们世子爷刚从清平坊回来,就听得她污蔑世子爷与你家小姐有私情。”

“我们爷也见不得有人如此污蔑他,就请宫里的嬷嬷验明了黎小姐的清白,可你夫人非要说嬷嬷是爷的人。”

“我们爷再怎么厉害,都厉害不到宫里也有人,况且,爷行事坦荡,若真做了什么,定会承认。”

一直想叫冤的嬷嬷适时开口:“老奴只是宫里教规矩的嬷嬷,是陛下的人,黎夫人张嘴就给我扣这么大的锅,当真不把圣上看在眼里。”

牵扯到皇上,这事可就大了,黎父连忙道:“贱内今日行事确实有失分寸,下官在此向世子道歉,还有向这么嬷嬷道歉。”

司马璟煜嗤笑起来,“本世子是爱寻欢作乐,但不至于作贱清白女子。”

“当然,若有人脱光躺在本世子床上,本世子不介意享受一番,但没做过的事硬要本世子承认,本世子可不受这样的委屈。”

黎父立马点头哈腰起来,“是是是,都是拙荆的错,她应该是听信了某人贱婢的谗言,下官一会下去就问她的罪!”

说着,转头看向黎乔氏,“还不快向世子道歉?”

黎乔氏眼里闪过一抹怨怼,却碍于黎父的威严,不得不低下头。

“世子爷对不起,是我听信了这贱婢的谗言,冤枉了世子,在这里向世子道歉。”

司马景嗤笑的看着她,并不打算接受她的道歉。

“黎夫人不会以为,简单的道歉本事就会原谅你吧,从开始本世子就说了,你若非要执着于此,必要承担本世子的怒火。”

听到他的话,黎父现在只想抽死黎乔氏。

这个蠢女人在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连司马景瑞都敢得罪!

但是哪怕他心里再怎么恼恨,依旧陪笑道:“这次确实是拙荆有过错,世子放心,等这事过后,我定奉上厚礼,以赔偿今日世子爷的损失。”

他能有什么损失,不过是被黎乔氏污蔑几句,反倒被黎月莹反咬过去,她也落得更没脸。

说着,他又看向黎月滢,“月滢,这次是母亲犯糊涂了,你就暂且原谅你母亲一次。”


黎父语气情真意切,表情却透露着,如果她不原谅黎乔氏,便是她不忠不孝。

黎月滢压了压嘴角,掩掉眼里的讥讽。

黎父老奸巨猾,手段确实比黎乔氏是高上一个档位。

她还没有说什么,司马璟煜便开口:“黎大人,本世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就当着本世子的面威胁本世子的未婚妻了?”

黎父听出了司马璟煜对黎月滢的维护,心念一动,跟着开口:“世子,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代拙荆向月滢道歉。”

“说什么道歉,本世子可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

黎父明白司马璟煜是非要他们出血了,咬了咬牙,开口:“下官愿奉上白银千两,以弥补世子的损失。”

司马璟煜冷笑起来,“本世子就值白银千两?”

黎父心里暗骂起来,一千两还不够吗?

一千两够普通商贾之家十年的嚼用了,面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

本来前段时间被黎月滢敲诈了十万两,府里有些入不敷出,现在估计要大出血才能平息司马璟煜的怒火。

“自然不止,这只是下官一点小心意,下官听说世子看上城东的一个马场。”

“正好,那个马场属于下官,若世子不嫌弃,下官明日便把地契奉上。”

黎乔氏这一出,可真是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马璟煜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城东那个马场价值不低,没想到黎大人这么舍得

看来是真的怕得罪他。

“黎大人这么热情,本世子也不好拒绝,明日,本世子等着黎大人把东西送过来。”

说完,他意味深长看了黎月滢一眼,转身离开。

黎父哪怕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面上依旧乐呵呵的把送他。

直到司司马璟煜彻底离开,他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瞪了黎乔氏一眼。

“丢人现眼的东西,快跟我进来。”

了解他的黎乔氏立马知道,这是黎父要发火前的征兆。

她的心里顿时惶恐起来,想要拉着黎月滢垫背,等有事情的时候,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她的身上。

黎父却在进府后微笑的看着黎月滢:“月滢,我与你母亲还有事要谈,你也累了吧,先回自己院子休息。”

黎乔氏也明白黎父要做什么,看了黎乔氏一眼,点点头离开了。

等到进了正厅,禀退所有下人之后,黎父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怒得直接扇了黎乔氏一巴掌,“贱妇,谁给你的胆子敢算计司马璟煜?”

黎乔氏被他扇得险些摔倒在地,捂着被扇肿的半边脸满脸委屈的看着黎父。

“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黎府吗?”

黎父冷笑起来,“哼,为了黎府?所以你当街污蔑自己女儿的清白,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

“你难道不知,从我们认她回来开始,她代表的便是我们黎府的脸面!”

“如果她的名声毁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还是由你这个母亲亲手扣上的污名,传出去也只落得个恶母的名号!”

黎乔氏跟着哭诉起来,“老爷,我不也是没办法吗?我们得罪了郡国公府,处境艰难,我只是想尽快跟司马家绑在一起。”

黎父只是普通的从三品秘书监,勉强够到上朝的资格,而他们的敌人,却是正二品大员开国郡公。

至于他们为什么招惹到正二品大员,全因他们的一对好儿女。

开国郡公有一个极其疼爱的女儿江如蓉,在一次宴会中,不知道因何事与黎烟烟起了冲突。

黎庭川性格冲,见不得黎烟烟受委屈,当场为她出头,导致江如蓉意外落水。

被救上来后,江如蓉回去就大病一场,似乎还落下了病根。

哪怕最后的结果表明,江如蓉确实是因意外落水的,开国郡公府依旧记恨上他们。

黎父也想带着这对儿女赔礼道歉,却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随后就是郡国郡公一系列对他们黎府的针对。

好在,黎父聪明的拿着婚约请求司马家出手,暂时压住开国郡公。

不过,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黎烟烟不愿意嫁给司马璟煜那个浪.荡子。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这才与黎月滢相认,有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前世的黎月滢就做得很好,利用司马璟煜成功斗倒了开国公府,挽救濒危的黎府。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们的羞辱与背叛。

听到黎乔氏确实是为黎府着想,黎父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语气依旧带着怒意。

“简直蠢笨如猪!我们黎家所有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顺,你毁了黎月滢的名声,对我们黎府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黎父恼怒的不是黎乔氏想要诬陷女儿,而是她的行为影响到了黎府。

“等你的恶名传出去,你以为从小被你教导的烟烟能找到什么好亲事?”

一听到影响到黎烟烟的亲亲,黎乔氏立刻着急起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

黎父坐回主位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是知道怕了?”

“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能与司马家彻底绑上关系,这样,老爷在朝堂上也能好过一点。”

“现在开国郡公还不能对我怎么样,反倒是你,以后你对黎月滢好一点。”

“我……”

黎乔氏现在厌极了黎月滢,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好?

黎父也不喜欢黎月滢,为了大局着想,只能这么做。

再加上司马璟煜对她似乎有点不一样,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儿。

“我知道你不喜欢黎月滢,不喜欢你也得忍着,私底下不管你怎么样,在外人面前,至少要做好表面功夫。”

黎父语重心长的道。

“怎么说她如今也是司马璟煜的未婚妻,在外必须维护好她的名声。”

黎父已经强令下了命令,黎乔氏只能低眉顺眼的应下。

看着结发多年的妻子委屈的模样,黎父也不想冲她发火,叹了一口气。

“你如果真的想黎府与司马家绑上关系,你就不该在公开场合指责她,还想给她扣上不贞这么大的帽子。”

“这等丑事,就该在私底下进行。”


黎父语重心长。

“如果成功了,我们也拿到司马璟煜的把柄,到时候我们想要求他做点什么也不过分。”

“就算不成功,也只是跟以前一样,不至于连名声都丢了,像你今天的行为,我们黎府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黎乔氏低下头不敢作声,黎父见她这样,话锋一转:“你跟我说说,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黎乔氏惊讶的抬起头,很快又被她掩饰下去,假装糊涂道:“老爷,你在说什么?什么主意谁出的?”

黎父讥讽的看着她,“你以为就你这脑子,能想到这个问题吗?”

黎乔氏被他的话气到了,嘴上仍旧道:“老爷,这个主意当然是我想的。”

黎父根本不相信她,“你老实点就交代吧,就你那点伎俩骗不了我。”

无奈,黎乔氏只能小声的说出黎庭暮的名字。

黎父气的当场甩了手中的茶盏,“果然是这个蠢货,净出这种馊主意。”

黎乔氏被吓了一跳,黎父紧接着开口:“让人下去,罚黎庭暮禁足思过三天。”

“老爷……”

黎乔氏刚想要为黎庭暮求情,黎父跟着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也能逃得过吗?把你身边的秋菊拉出来,立刻杖毙。”

黎乔是被吓了一跳,连忙询问:“老爷,秋菊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杖毙她?”

秋菊可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心腹丫鬟,要没了她,自己以后办事也不方便。

“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她敢给主人进谗言,这样的恶奴留不得。”

做戏做全套,既然跟司马璟煜说了要处置恶奴,自然要推出一个。

黎乔氏身边的秋菊就是很好的替死鬼,即能惩罚了黎乔氏,也能让司马璟煜看到他道歉的诚心。

明白了黎父的意思,黎乔氏只能忍痛应下。

……

当黎庭暮知道父亲要进给他禁足的时候,他首先的反应是不解与错愕。

很快他就打听到府门前发生的事情,知道父亲是要为黎月滢出口气。

本就对黎月英不喜的黎庭暮,更加厌恶她了。

从这个妹妹回府开始,他们黎府就没有过安生的日子。

如今父亲更是为了她给他禁足!

他黎庭暮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也因此怨恨上了黎月滢。

该死的黎月滢,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定叫她好看!

黎月滢也知道了黎父做的事情,知道是做戏给她看的,对此嗤之以鼻。

她刚来黎府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谁见了都恨不得踩她一脚。

如今这样,不过是看司马璟煜对她的态度不同罢了。

芸娘却是面露担忧,“阿月,今天这事闹这么大,往后对你恐怕名声不好。”

“芸娘不用担心这事,我有分寸影响不到我的。”

“我就是担心,毕竟孝字压一头,你这么得罪黎夫人,我怕她以后对你不利。”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阿月的婚事没有捏在黎乔氏的手里。

要不然,只怕她会为了谋取黎府的利益,不知道会把阿月嫁给什么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我娘真要出手对付我,我也有办法应对回去。”

黎月滢小脸上满是自信,前世她能稳住司马璟煜这个纨绔,并成功斗倒开国郡公府,自然有这份实力与自信。

芸娘并不知道实情,只当是黎月滢安慰她,心里的担忧更甚。

见她这样子,黎月滢无奈的叹息。

“芸娘真的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应对,况且我身后还有司马璟煜呢。”

“那司马璟煜也不是什么良人,他如何帮得了你?”

“我说了我有办法,今天在府门的时候,他不也出手帮我了吗?”

芸娘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黎月滢笑着看向芸娘,“我的事倒不必担心,倒是芸娘,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以后只跟在阿月身边就好了。”

“芸娘不打算出去闯荡一番吗?”

芸娘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摇了摇头,表情也变得局促起来。

“我什么也不会,只要在阿月身边帮到阿月就行。”

黎月滢知道劝不动芸娘,只能慢慢来。

到下午的时候,李月莹又带着云娘出门了,黎乔氏自然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却无可奈何。

黎父可是下了死命令,让她对黎月滢好一点。

“贱蹄子,不愧是乡野出来的,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

“冬春,你去查查那贱蹄子出去做什么。”

秋菊已经被打死,她身边能用的只有冬春了。

冬春与秋菊在黎乔氏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看着曾经的好友被打死,她心里对黎月滢也是有怨恨的。

得了命令的她立刻退了下去。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煽动黎乔氏对付黎月滢。

另一边,黎月滢不想管黎府的各种阴谋诡计,将来她是肯定要离开黎府的。

如果黎府要自己作死,那她也没有办法。

如今她正在街道各处寻找适合的店面,打算开一家茶楼。

一般的茶楼自然是不赚钱的,但她这茶楼跟普通的茶楼不一样,主打的是高端。

不过,在找适合店面的时候,她还要去见一个人。

一边想着,脚步慢慢走向附近的医馆。

医馆外,一个衣着朴素,模样狼狈的年轻男人拉着一个老大夫,满脸恳求之色。

“李大夫,求你再给我妹妹开一剂药吧,我妹妹实在难受。”

“秦公子,不是我不想给你开,而是……你欠医馆的银钱太多了。”

老大夫也是一脸的为难。

“以前我们也是看在你的才气,才允许你先欠着,其他人都没有这种待遇。”

“可是你妹妹这病开销太大,我们医馆可承担不起,你要想抓药,就先把医馆欠的钱还了吧。”

“李大夫,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几日我都在努力抄书了,一定会尽快给还医馆的钱的。”

被叫秦公子的年轻男人虽然看着满身落魄,实则气质斐然,那张脸更是清雅俊秀,放在人群里也是引人注意的那种。

“你求我我也没有办法,老板已经明确说了,不再给你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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