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开灯,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带着浓重的酒气。
醉意朦胧间,他含糊不清地喊。
“凝凝……”喊的,却是我闺M蜜的名字,温凝。
我浑身一僵,像被扔进了冰窖。
1.和陆淮川结婚的第三年,我的闺蜜温凝回国了。
消息是陆淮川亲口告诉我的。
那天我刚结束一台八小时的手术,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高定的手工西装,矜贵又冷漠。
“下周三,你自己去老宅吃饭。”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通知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我换鞋的手一顿,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不去吗?
是爸的生日。”
陆淮川掀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眸子没什么情绪。
“我要去机场接人。”
“谁?”
“温凝。”
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我和陆淮川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三年前,陆家和沈家商业联姻,新娘本该是温凝。
可她为了追求所谓的真爱,在婚礼前一天,跟着一个穷小子跑了。
沈家的脸面不能丢,陆家的合作不能断。
于是,我这个沈家不起眼的养女,被推了出来,成了温凝的替代品。
所有人都知道,陆淮川爱的是温凝。
我嫁给他,不过是个占着位置的笑话。
这三年,我们相敬如宾,或者说,相敬如冰。
他从不碰我,大多数时候,我们一周都见不上一面。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他厌倦,或者我攒够失望离开。
可温凝回来了。
我的好闺蜜,她回来了。
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的情绪,平静地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不像个婚房。
没有一张我们的合照,所有东西都是成单的,泾渭分明。
就像我和他一样。
我脱下白大褂,走进浴室,将自己泡进浴缸里。
热水包裹着我,却暖不透那颗冰冷的心。
手机在外面响个不停,我没管。
肯定是医院的电话。
泡了半个小时,我才慢吞吞地出去。
拿起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温凝打来的。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
“听澜,你终于接电话啦!
我好想你啊!”
她的声音又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