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谁回家都成,再也不用担心我把你的好舞伴赶出去。”
老伴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他的舞伴突然双手捂着脸抽泣。
“都怪我,……大哥大姐,你们千万不能因为我散了大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啊!”
老伴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抓起桌上的笔飞快签了字。
协议带着风声“啪”地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行,那就如你所愿!”
说罢拽起还在抽泣的舞伴,狠狠摔上门。
我弯腰捡起离婚协议,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和他纠缠了,晚饭时我告诉了儿女这件事情。
听见我说的话,儿女欲言又止,还想要劝我,我却没有心软。
第二天清晨,给老伴发了消息,约好去民政局的时间。
我拿着那份离婚协议,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开家门。
楼道里,几个邻居在窃窃私语。
我本想加快脚步离开,却在听见“老周”两个字时猛地顿住——那是老伴的名字。
紧接着,“女儿财产”几个词像钢针般扎进耳朵,我攥着行李箱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邻居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唏嘘。
“你是没瞧见那女人的嘴脸,老周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站在楼道里显摆!”
“逢人就说‘以后这小区的贵太太就该换人当了’,还说老周给她女儿联系了贵族学校……”
“听说她压根没结过婚,一个人带女儿在咱们这租了三年房了。”
邻居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以前总往老周跟前凑,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不,人家刚离婚,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行李箱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戛然而止,我猛地转身。
楼道里的风卷着邻居的窃语往耳朵里灌,胸腔里腾起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原来那些“普通交流”早就是蓄谋已久的算计,我竟还天真地以为只是自己多心。
想起舞伴望向他时眼里藏不住的贪婪。
原来我拼命维系的婚姻,早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肥肉。
打拼半生的家业,凭什么要拱手让给这对算计的男女?
我攥紧了那份离婚协议,丢进垃圾桶。
我拖着行李箱重新推开家门时,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