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警惕地看着他，许久才开口：“没...没有名字。”
声音细如蚊蚋，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坚定。
“没有名字？”
“爹娘死得早，从来没人叫过我的名字。”女孩低下头，“大家都叫我小乞丐。”
陈长生心中一动，问道：“想不想学武功？”
女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大人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陈长生微笑，“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料子。若你愿意，我可收你为徒。”
女孩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真的要收我为徒？”
“当然。”
“可我什么都没有，连名字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姓陈吧。”陈长生沉思片刻，“名字...就叫万华如何？”
“万华？”
“万华，万象的华彩，寓意万象皆有光彩，世间万物皆可为你所用。”
“陈万华...”女孩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一件珍宝，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我喜欢这个名字！”
就这样，陈万华成了陈长生最后一个弟子，也是最小的一个。
“小丫头啊小丫头，不知你如今怎样了。”
陈长生摇头轻叹。
回忆中的小女孩稚嫩而倔强的面庞如昨日。
当初的一百多名弟子中，真正让陈长生放心的，只有这个最小的徒弟。
其他弟子或是心怀异志，或是有自己的打算，即便是在他的教导下成就非凡，获得各种神通秘法，却也渐渐疏远了师门。
到了陈长生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守在他身边的，只有万华一人。
“其他弟子，一个个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连见面都很少。”陈长生苦笑，“也罢，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微风拂过，带来远方的气息。
陈长生眺望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小镇的轮廓。
“先去苍鹰镇看看吧，毕竟我最后就是在那里居住的。”陈长生喃喃自语，“这么多年过去，难保其他弟子不会变心。暂时，我只相信小丫头。”
他加快脚步，向着苍鹰镇的方向走去。
这个曾经是他最后居所的小镇，或许能给他提供一些关于自己小弟子的线索。
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