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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春的雪慕枝夏陆津时全章节小说

雪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四章陆津时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慕枝夏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津时,你醒了。”她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津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慕枝夏带着沈奕衡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他狂奔而来的马蹄。“奕衡不小心受了伤,”慕枝夏突然开口,语气急切,“他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陆津时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慕枝夏握住他的手,“津时,你去抽点血给他,好不好?”荒唐,太荒唐了。陆津时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任由他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他顶着...

主角:慕枝夏陆津时   更新:2025-05-24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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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枝夏陆津时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属于春的雪慕枝夏陆津时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四章陆津时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慕枝夏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津时,你醒了。”她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津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慕枝夏带着沈奕衡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他狂奔而来的马蹄。“奕衡不小心受了伤,”慕枝夏突然开口,语气急切,“他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陆津时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慕枝夏握住他的手,“津时,你去抽点血给他,好不好?”荒唐,太荒唐了。陆津时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任由他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他顶着...

《不属于春的雪慕枝夏陆津时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第四章
陆津时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慕枝夏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津时,你醒了。”她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津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慕枝夏带着沈奕衡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他狂奔而来的马蹄。
“奕衡不小心受了伤,”慕枝夏突然开口,语气急切,“他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
陆津时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慕枝夏握住他的手,“津时,你去抽点血给他,好不好?”
荒唐,太荒唐了。
陆津时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任由他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他顶着一身伤去救沈奕衡?
“我不去。”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刀割。
慕枝夏眉头紧锁:“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就忍忍好不好,就这么一次,从始至终他都是无辜的,谁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多个孩子。”
陆津时浑身发寒。
他盯着慕枝夏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可那双他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只有焦灼和催促。
“慕总,沈先生情况不太好……”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
慕枝夏立刻站起身,几乎是半强迫地将陆津时扶起来:“津时,算我求你。”
陆津时被架着去了采血室。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他疼到窒息。
“很疼吗?”护士疑惑地问,“不会吧,我已经很轻了。”
陆津时摇摇头,眼眶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这些年他最怕打针,以前每次抽血,慕枝夏都会捂住他的眼睛,轻声哄他:“津时乖,马上就好。”
如今同样是抽血,她却站在采血室外,频频看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400cc的血抽完,陆津时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他坐下休息,他却看见慕枝夏头也不回地朝沈奕衡的病房跑去。
他踉踉跄跄地跟过去,站在虚掩的门外。
病床上,沈奕衡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慕枝夏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她轻声安慰,“有我在这里。”
陆津时的目光落在沈奕衡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是他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慕枝夏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说:“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
她居然将他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也送给了沈奕衡!
陆津时心口疼得厉害,再也看不下去,豁然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他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
“陆先生,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护士递来表格。
陆津时机械地填写着,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然后重重地写下“未婚”。
“陆先生,您这儿是不是填错了?”护士诧异地问,“您把已婚填成了未婚,慕总不是您太太吗?”
“不是。“陆津时平静地说,“她马上就不是我太太了。”
“津时,你说什么?”
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慕枝夏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第七章
陆津时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走向后院的泳池。
夜风微凉,他刚在池边坐下,沈奕衡就跟了过来。
“陆先生,”他长腿逼近,笑容灿烂,“慕总说等孩子出生,就给我买南湾的别墅。”
“对了,你知道那一晚慕总被下药,为什么会失控和我睡吗?”他凑近陆津时耳边,“因为那晚在酒会,我穿着一条你平日里最爱穿的白衬衫,一样的款式,她认错了人,所以,我还得多亏了你,我才能有今天呢……”
陆津时缓缓回头,刚要开口,“噗通!”沈奕衡突然一头栽进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来人救救我——”
他在水中扑腾,声音凄厉。
所有人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沈奕衡在水中挣扎,而陆津时站在池边,面无表情。
整个慕家乱成一团。
慕枝夏跳下去捞人时,慕老太太的巴掌已经扇在陆津时脸上:“混账!给我道歉!”
陆津时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
他缓缓转回来,忽然笑了:“好,我道歉。”
说完,他一把抓住刚被救上来的沈奕衡,再次将人推入水中!
“啊——”慕老太太尖叫起来。
陆津时摘下腕上那只慕家祖传的玉镯。
那是慕老太太在他结婚后亲手戴上的,狠狠摔在地上。
“啪!”玉镯碎成几段,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慕枝夏在身后难以置信地喊他名字。
可这次,他没有回头。
陆津时刚到家不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
慕枝夏携着一身风雨闯进来,风衣外套湿了大半,发梢还在滴水,显然是匆忙追过来的。
她喘着气,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慌。
“我没错。”陆津时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准说这句话!”慕枝夏彻底慌了,快步上前,一把拥他入怀,“你分明知道,离婚是要了我的命!”
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可笑。
“那我的命呢?”他轻声问,“慕枝夏,你考虑过吗?”
她僵住了。
“我知道你很介意沈奕衡和那个孩子的存在,可奶奶以死相逼,沈奕衡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孩子?”她声音沙哑,“津时,求你理解我一下,好不好?”
“所以你考虑了奶奶,考虑了沈奕衡……”他扯了扯嘴角,“就是没考虑过我是吗?”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用力抱住他。
“好了好了,”她低声哄着,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奶奶那边我去解释。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他被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杉香气,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的怀抱依旧温暖,可他的心却早已冷透。
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第六章
陆津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慕枝夏守在床边,眼睛红得吓人。
她抓住他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津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像是怕极了他会消失。
“你打我,你骂我,怎么都行……”
“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沈奕衡闯了进来,眼睛肿得像桃子:“陆先生,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慕总……”
他哭得稀里哗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慕总不知道有多紧张您,听说雪崩后急疯了,不顾危险冲进去找你,现在身上还全是伤……”
“够了!”慕枝夏打断他,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陆津时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他刚从鬼门关回来,她却在担心另一个男人是否难过。
“出去。”他声音嘶哑,“都给我出去。”
慕枝夏愣住了:“津时……”
“我说,出去!”
他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慕枝夏终于带着沈奕衡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住地回头看他。
接下来的日子,慕枝夏变着法地讨好他:空运来的鲜花,限量版的鞋子,各种嘘寒问暖……但陆津时只是沉默。
他不再对她生气,也不再对她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出院那天,慕枝夏亲自来接他。
陆津时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出租车。
慕枝夏却突然从后备箱拿出一根马鞭,递到他面前:“津时,打我吧。”
他愣住。
“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能原谅我……”她声音低哑,“你随便打。”
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今天是家宴,别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忽然想笑。
她还是以为,他们和以前一样吗?
是她犯错,他生气,她哄一哄,他就能原谅的关系?
她错了,错得彻底。
他没接那根鞭子,转身上了她的车。
他没有原谅她,只是……不在乎了。
一路上,慕枝夏不停地找话题,从公司近况讲到儿时趣事,甚至提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摔进喷泉的糗事。
若是从前,陆津时早就去捂她的嘴了,可现在,他只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慕家老宅灯火通明。
陆津时刚踏进客厅,就看见沈奕衡坐在沙发上,慕老太太正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说话。
慕枝夏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是奶奶非要见他,我怕你生气才没敢说……”
他轻轻抽回手:“没关系。”
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慕老太太拉着沈奕衡的手笑得慈祥,转头看陆津时时却瞬间冷脸:“你们结婚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奕衡就不一样了,多讨喜啊,一定要常来看看奶奶啊……”
陆津时的手顿了顿。
曾几何时,慕老太太也是把他当亲孙子疼的。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他说出“不想这么快要孩子”那一刻吧。
可不要孩子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他记得求婚后的那个雨夜,他因为担心婚后失去自由,躲在兄弟家不敢见慕枝夏。
她冒雨找遍全城,最后在凌晨三点砸开兄弟家的门,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他面前:“津时,我做错什么了?”
他当时脑子很乱:“我怕……我怕结婚后咱们就得每天为了孩子烦恼,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慕枝夏当时怎么说的?
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承诺:“那我们就不生。家里催的话,我就说是我生不了。”
可现在,那个信誓旦旦说“生不了”的女人,正小心翼翼地给沈奕衡泡孕妇奶粉。

第八章
接下来的日子,慕枝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对他寸步不离。
她整日缠着他,连他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外等着。
偶尔余光瞥见沈奕衡红着眼眶站在角落,她也只是皱了皱眉,装作没看见。
“津时,”某天早晨,她忽然拿出一张烫金请柬,眼睛亮得像是年少时,“今天是学校百年校庆,同学们说要聚一聚,你在家待了好几天,正好出去散散心,也去见见老朋友,好不好?”
他盯着请柬上烫金的校徽,忽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这样举着篮球赛门票,在教室门口等他:“津时,去不去?”
“那就去吧。”他说。
反正,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聚会当天,慕枝夏全程牵着他的手。
老同学们起哄说“校草校花”还是这么般配,还有人提起当年慕枝夏为了给他买限量版专辑,排了整整一夜的队。
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十指相扣,像是某种无声的讨好。
“还记得我们的时间囊吗?”班长突然搬出一个箱子,“十年前写的信,现在物归原主。”
大家纷纷上前认领。
陆津时正要拆自己的,慕枝夏却突然僵住。
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奕衡」。
她犹豫地看了陆津时一眼,最终还是走到走廊去接。
一分钟后回来时,她脸色发白:“津时,他不小心摔下了楼,现在在医院……”
“去吧,”他平静地打断她,“他身体更重要。”
她如释重负地亲了亲他额头:“我很快回来。”
陆津时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走到时间囊前,找到了慕枝夏的信。
信封上写着“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他犹豫片刻,还是拆开了。
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十六岁的慕枝夏用飞扬的字迹写道:
「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
你现在一定已经嫁给津时了吧?真羡慕你,你现在的生活,可是我梦寐以求的。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津时,务必婚后好好和他幸福地在一起,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要记得每天给他热牛奶,他胃不好;
你要陪他去冰岛看极光,他念叨了七年;
你要记得他最讨厌下雨天,记得他吃海鲜会过敏;
还有还有,你要记得他怕黑,所以永远不要让他一个人走夜路;」
信的最后,有一行小字,是写给他的:
“津时,如果十年后的我对你不好,你就离开我,永远别原谅我。”
他轻轻抚过那行字,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好,”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我听你的。”
聚会结束后,他和每个同学拥抱告别。
班长红着眼眶说:“下次校庆还一起来啊!”
没有下次了。
离开后,陆津时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
今天正好是离婚协议生效的日子,他终于领取了离婚证。
工作人员再三确认:“陆先生,您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了。”他看着钢印落下,心脏像被挖空了一块,却也奇异地感到解脱。
离开前,他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买了一张单程机票。
登上飞机后,舷窗外夕阳如血。
他看着窗外,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慕枝夏把他堵在放学路上说:“津时,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慕枝夏,你错了。
这次,我跑掉了。
而这一跑,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第五章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护士尴尬地抱着病历本飞快溜走,只剩下陆津时和站在门口的慕枝夏四目相对。
“是不是还在为抽血的事生气?”慕枝夏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近伸手想摸他的脸,“人命关天,津时,我没办法。”
陆津时偏头躲开,她的手指悬在半空,僵了僵。
“等这阵子忙完,”她收回手,语气放软,“我就陪你去雪山度假好不好?”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她:“什么事?”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奕衡想喝山药排骨汤……你煲的最好,别人做的我都不放心。”
他愣在那里,一瞬间,所有情绪涌上来。
悲愤、痛苦、荒谬、可笑……
他想质问她,到底把他当什么?是她的丈夫,还是沈奕衡的专用厨子?
可最后,他只是轻轻地说:“我知道了,等出院后,我会煲好让人送来的。”
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额头:“津时,你最懂事了。”
他麻木地接受这个吻,心想,是啊,他最懂事了。
懂事到被她的情人害得肋骨断裂,还要爬起来给他煲汤。
“我只是希望你们的孩子能平安出生。”他轻声说。
慕枝夏终于察觉到异样,皱眉看他:“你以前……不是很排斥那个孩子吗?”
他扯了扯唇:“现在不排斥了。”
因为他也希望,他们一家三口,一口人都不少。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她只是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奕衡该吃药了,我晚点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瞬间,他缓缓躺回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慕枝夏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天。
陆津时出院回家,按承诺煲了汤,吩咐司机送去医院,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护照、证件、几件常穿的衣服。
床头还摆着他们的合照,他看了一会儿,把它倒扣在桌面上。
第六天晚上,慕枝夏突然回来了,却不见沈奕衡的身影。
“沈奕衡没和你一起回?”陆津时下意识问。
慕枝夏深深看了他一眼:“还在医院休养。”
“这么多天还没出院?”陆津时皱眉。
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走到他面前,“不在正好,津时,之前答应带你去雪山度假,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带你出发。”
没等他回应,慕枝夏已经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她的力道很大,陆津时踉跄了一下,隐约感到不安。
慕枝夏的表情太奇怪了,眼睛里像是结了一层冰。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慕枝夏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陆津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跳越来越快。
到达雪山度假村时已是傍晚。
正要继续登顶的时候,慕枝夏突然说:“津时,我忘带东西了,去车上拿一下,你在这等着。”
他点了点头。
可寒风呼啸,他裹紧大衣,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终于拨通了慕枝夏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发抖。
可电话那头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后,慕枝夏的嗓音比雪还冷:“不回来了,车也已经开走了,你要是想回来,就自己想办法。”
“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惩罚。”她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冷,“我说过你忍到我的孩子出生就好,可你却给我的晚饭里加了堕胎药,害得我差点流产,津时,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听着她语气里冷到透彻的失望,陆津时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什么堕胎药,什么差点流产?
“我没有!”他厉声反驳。
“你还狡辩?”慕枝夏终于爆发,“昨天的晚饭是你亲手做的,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沈奕衡自己给我下的堕胎药吗?他把那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风雪越来越大,陆津时的睫毛结了冰霜:“所以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她沉着声音,“自己走回来,好好反省。”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陆津时站在雪地里,握着手机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
慕枝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犹如一把刀,刺得他浑身发疼。
他突然想起领证那天,她把他抵在民政局墙上说:“陆津时,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现在,她亲手把他扔在了雪山。
风雪越来越大,他裹紧大衣准备下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
是雪崩!
他转身想逃,却被铺天盖地的雪浪掀翻,整个人被埋在雪堆里时,右腿传来钻心的疼。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疯狂拨打慕枝夏的电话。
第七次重拨,终于通了。
“慕枝夏!雪崩了,我。”
“喂?“沈奕衡甜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呢。”
风雪声中,陆津时听到背景音里慕枝夏温柔的询问:“谁的电话?”
“打错了。”沈奕衡轻笑,“慕总,你做的粥真好吃,你亲自下厨,我简直太幸福了。”
雪块砸在背上,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雪地里。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恍惚看见结婚那天,她单膝跪在他面前说:“陆津时,这辈子我要是辜负你,就让我……”
雪落了下来,盖住了所有没说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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