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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馋娇花:娶回家,亲哭她结局+番外小说

海底小鲸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娘,就把黎酥酥丢这里。”“那不行的,江淮那人溜猫逗狗,赌钱打架一样不拉的,跟了他,你姐姐是没好日子过的。”“我药都下了两包,你今天要是敢把她接回家,就是想把我气死,你是要她还是要我?”随着这声话落,门外陷入了诡异的静默。黎酥酥躺在老粗布床单上,她面颊潮红,浑身酸软无力,眸底逐渐氤氲起雾气。明明她跟她是亲姐妹,从小念着她体弱多病,处处照顾,可不知何时起,黎楚楚竟然一改温善性格,变得狠辣强势,她一直秉辰着谦让的态度,不作计较,就连前不久她处处想毁了她跟江初民自小订下的婚约,她也忍了下来,只寄期待于能尽早的跟江初民结婚,离开这个家,可江初民的一句她不如黎楚楚性格活泼讨喜,就激起了黎楚楚的希望,甚至主动借了江初民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淮五百钱,...

主角:江淮黎酥酥   更新:2025-05-23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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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淮黎酥酥的女频言情小说《村霸馋娇花:娶回家,亲哭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海底小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就把黎酥酥丢这里。”“那不行的,江淮那人溜猫逗狗,赌钱打架一样不拉的,跟了他,你姐姐是没好日子过的。”“我药都下了两包,你今天要是敢把她接回家,就是想把我气死,你是要她还是要我?”随着这声话落,门外陷入了诡异的静默。黎酥酥躺在老粗布床单上,她面颊潮红,浑身酸软无力,眸底逐渐氤氲起雾气。明明她跟她是亲姐妹,从小念着她体弱多病,处处照顾,可不知何时起,黎楚楚竟然一改温善性格,变得狠辣强势,她一直秉辰着谦让的态度,不作计较,就连前不久她处处想毁了她跟江初民自小订下的婚约,她也忍了下来,只寄期待于能尽早的跟江初民结婚,离开这个家,可江初民的一句她不如黎楚楚性格活泼讨喜,就激起了黎楚楚的希望,甚至主动借了江初民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淮五百钱,...

《村霸馋娇花:娶回家,亲哭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娘,就把黎酥酥丢这里。”

“那不行的,江淮那人溜猫逗狗,赌钱打架一样不拉的,跟了他,你姐姐是没好日子过的。”

“我药都下了两包,你今天要是敢把她接回家,就是想把我气死,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随着这声话落,门外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黎酥酥躺在老粗布床单上,她面颊潮红,浑身酸软无力,眸底逐渐氤氲起雾气。

明明她跟她是亲姐妹,从小念着她体弱多病,处处照顾,

可不知何时起,黎楚楚竟然一改温善性格,变得狠辣强势,

她一直秉辰着谦让的态度,不作计较,就连前不久她处处想毁了她跟江初民自小订下的婚约,

她也忍了下来,只寄期待于能尽早的跟江初民结婚,离开这个家,

可江初民的一句她不如黎楚楚性格活泼讨喜,就激起了黎楚楚的希望,

甚至主动借了江初民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淮五百钱,还想用她来抵押,

她偏过眸子,目光希冀的往向门外,

然而,却见养育了自己的亲娘,一脸为难之后,说出令她万念俱灰的话:

“你自小就身子弱,可不能生气。”

黎酥酥悲痛的闭上了眸子,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心脏是炸裂般的疼。

江淮从小就喜欢打架闹事,

长大后更是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她娘明明是知道这些的,

但却依旧近乎同意的把她往他的床上送........

她细细抽噎着,不知哭了多久,

江淮刚回来就瞧见了她赤裸肩膀盖着被子的躺在自己床上,他动作微顿,

随即,高大的身形懒怠的靠在门框边缘,黝黑额前碎发下漾起玩味一抹玩味笑意,痞肆的眉眼间永远透着股不羁散漫道:

“黎酥酥,美人计也要看对谁用,我可经得住党的考验。”

黎酥酥艰难的掀开眼皮望了过去,哽咽道:

“那麻烦你出去把门关一下,等我缓过来力气就会离开的。”

江淮眸光辗转在她暴露在被子外赤裸的优美无瑕肩颈,他饶有兴趣道:

“哦,原来你不愿意呀?”

黎酥酥泪眼婆娑的轻点了点头。

可突的,却听他音色玩味道:

“那我倒是愿意了。”

黎酥酥湿红的美眸震惊轻晃,心脏慌乱成一片,

见江淮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坐床边就开始解衬衫扣子,

她下意识紧了紧胸前的被子,眼尾泅着水光道:

“江淮,求求你了,你不能........”

江淮哼笑了声,腔调是一惯有的玩味道:

“懂,不用你求,你都脱成这样了,我肯定不能干坐着的,给你。”

黎酥酥顿时哑然,鸦羽般的长睫轻颤不止。

而就在这个空档,江淮钻进了被子里,压在了她身上,炙烫的男性体温似要融化她一般,

黎酥酥喉间溢出恐惧,

她身体酸软无力,虚虚的推了一把:

“江淮,你冷静点,我可是跟你弟弟有婚约的,你犯混也得看是谁。”

江淮单手攥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她的头顶,额头抵在她的额头,直视她的眼睛,恶劣道:

“很好,你这话激起了我的挑战性,我倒要看看在一起能完哪去。”

黎酥酥呼吸凝滞住了,身体传来剧烈疼意,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却被江淮用唇瓣堵了回去。

黎酥酥浑身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相对比起来这阵痛意,大脑里突然传来的那股疼意才越发清晰折磨人了,

也不知道黎楚楚给她下的是什么药,感觉神经都快要断裂了,

她头疼到晕厥了过去,但即便如此,脑海里唯有的一个念头就是明天一定要切记切记吃避孕药,

不然万一怀上江淮的孩子,这辈子真就是活的水深火热。

然而,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时,耳边就传来一道奶呼呼的童音:

“酥酥,赶紧起来吃饭了。”

黎酥酥双眸轻颤,木然的偏头望向端着一碗白粥进来的江煜清,

他长得像极了江淮的缩小版,小脸像大人一样故作冷色的绷着,但脖子上却围着条失了本色的毛巾当围兜。

她一时有些茫然,

她要是没记错应该是跟江淮在同房,

而江淮也没这么像他的孩子........

江煜清见她没反应,短粗的小手拉着她胳膊拽她起身。

黎酥酥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脑海里隐约掠过些那夜过后就因药剂过重痴傻了五年,而她也在那一晚怀上了三个孩子的画面,

她呼吸凝滞,心脏微微抽搐了下,觉得这事简直太魔幻了。

她反应过来,艰涩道:

“小清,我还不太饿,就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我想安静一会。”

江煜清小脸依旧绷着,但细看能窥见一抹傲娇的笑意:

“不就是想让我喂么?喂你还不行么。”

黎酥酥神色怔然的凝着他。

江煜清肥呼呼的小手却快速捞过自己的围兜毛巾围在她脖颈,

然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一勺递到她嘴边,教她道:

“啊~张大嘴巴。”

黎酥酥面颊微烫,她果断扯下毛巾,颇为无奈的将他抱腿上坐下,温声道:

“小清,我现在脑袋没问题了,以后你不用给我做这些,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弟弟妹妹,这几年你辛苦了。”

江煜清小小的人坐到她腿上时,不适应极了,

他小身板都是紧绷的,

小脸红的也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

但这个怀抱好温暖,跟江淮抱着他时是不一样的感觉,

软软的、香香的、还很温暖,

他犹豫了一瞬,试探性的用小胳膊抱了抱她,可摸到她身上干硬的泥巴块时,才惶然醒悟,

他妈妈跟别人的妈妈不一样,

别人的妈妈会抱着自己的孩子唱歌谣、喂饭、梳头发,

但他的妈妈........泥巴捏的一摔一个响,

还得需要他照顾,

他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短粗的小手硬生生把毛巾再按她脖颈上,硬邦邦道:

“不傻了就不用吃饭了么?乖,张嘴。”


黎酥酥黛眉轻轻蹙起,

怎么这说话做事,竟然跟江淮训她时一模一样?

江煜温从门框探进来脑袋,他长得虎头虎脑的,油乎乎的嘴巴嚼吧着一颗炒青菜,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块:

“酥酥,你是不是昨晚摔得更傻了?现在有一岁么?”

江瞳瞳对比兄弟两个瘦弱多了,不过长得像极了黎酥酥,尤其一双望过来的眸子璨若星辰。

黎酥酥看着三个孩子,她脑子都快转不过来弯了,

不过只是沉思一瞬,试图证明自己一般,把碗端过来,仰着头全喝光了后道:

“看,我不傻了吧,都会自己吃饭了。”

话罢,她把碗往下倒了倒,可转瞬就见江煜清一本正经道:

“你本来就会喝呀,不过就是天天闹着让爸爸喂,爸爸丢给我的活,现在又愿意自己喝了?”

黎酥酥彻底不说话了,

忽然想起来之前确实如此,

江淮不愿意,她还硬缠着,

甚至不顾他在跟一群村民激烈讨论承包山田种桃树的事,拉着他胳膊就晃呀晃的让他喂饭吃,

江淮被烦的只能放下手头上的事,一边凶着脸骂骂咧咧的,一边用勺子舀饭往她嘴里塞,

塞完了饭,是让她顶着饭碗回家的。

黎酥酥轻咬了咬唇,羞耻的也不再跟三个孩子纠正傻不傻的问题道:

“行吧,你们先出去玩,我得洗个澡。”

江煜清先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小小的身体拖着笨重的木头洗澡盆放进江淮屋里,才带着江煜温和江曈曈出去,

但也没敢跑远,

在一回头就能看见家的地方时不时盯着弟弟妹妹玩,时不时望向家。

黎酥酥出了门,对上他的目光,心底百感交集,

痴傻的这几年,江煜清从刚有些认知时,就早早的担起了大人的责任照顾她,

而江煜温天天带她玩,

江瞳瞳年幼时也不知受过什么惊吓,不敢再说话,像个小猫一样粘着她。

虽然现在一想到因为这三个孩子跟江淮栓一辈子就心塞,

但她还是认命了,

她走到厨房的灶膛后面,拿了把麦秸秆对折,点上火塞灶膛口,烧了满满一锅的热水。

在屋里洗完澡后,黎酥酥打开衣柜,发现她的衣服不是新的沾染洗不净的污渍,

要么就是破的有洞还没补,她干脆抄起江淮的衬衫套在身上,扣起了扣子。

可这时,门外传来李志的声音:

“不是我说,淮哥,你这天天忙的,嫂子还成这样,要我看直接丢掉还算省心了,

然后再找个媳妇也能天天烧烧洗洗收拾家里,也省的你经常花钱雇佣周婶帮忙洗衣服看孩子了。”

黎酥酥顿住了扣扣子的动作,

她纤白的指尖微微蜷缩着,敛住了呼吸,

然而,却听江淮道:

“丢她?丢了她倒是享福了,老子要等她好了再弄死她,不然老子都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他的腔调本该是一惯有的玩味,

可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是满腔狠戾之色,

黎酥酥脸色苍白一片,心脏慌乱如鼓面,

她该想到的,江淮碰了自己,

那钱肯定要不回来,

而自己又傻了,

他只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之前她傻得跟个孩子一样,

他之前又忙,基本不着家,压根不屑于对她做什么,

可现在怎么办?

李志还在继续劝着道:

“淮哥,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呀,何必拿自己的一辈子来报复她。”

“你也别废话,反正老子跟她没完。”

江淮阴沉着脸说完,就打开了房门,

突地,只见黎酥酥惊惧的往后退了两步,她黝黑长发披散着,鬓角碎发带着湿意的垂在脸侧,

小脸精致又漂亮,白的跟面团捏的一样,穿着自己的衬衫,下摆到膝盖上方一点,一双腿纤白如凝脂,

而那先前散发着痴傻神色的眸子,此刻异常清醒灵动,还充斥着一抹局促不安,

他步伐微顿,先是因为她的不同寻常而怔了一瞬,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俊面掠过意味不明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再“砰”的一声,凶悍关上房门。

屋外依旧传来李志劝告的声音:

“淮哥,你听我的,重新找个媳妇才是正事,我让我爹娘帮你扒问扒问,这次不能图好看漂亮的,都没用,就手脚麻溜勤快的最好了。”

江淮望着黎酥酥,勾着恶劣笑意,一步步的靠近道:

“找是肯定要找的,但黎酥酥可是花了不少钱的,虽然现在蠢点傻点,还什么用都没有,

但就肚子争气,一下能生三个可不是别的女人能比的,等我抓紧生完老四,再考虑卖了她减少损失,

别人不说,就隔壁村那个打死三任媳妇,四十多岁,一张嘴臭出八里地的拐子李还挺配她的。”

黎酥酥娇颜遍布慌色,眸底逐渐氤氲起了雾气。

门外李志似乎也被他如此绝情的话惊到,

但到底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反正她就这么一个用处,白养那么多年,再生一个再卖也便宜她了。

江淮始终目光玩味的在黎酥酥脸上梭巡,故意道:

“黎酥酥,我亲自给你做媒对你好吧,有没有因为碰到我这么好的男人感动?”

黎酥酥敛肩缩颈的往后挪了两步,心脏跳到了喉间,压根没敢搭话。

江淮似看出意图,哼笑了声道:

“不愿意?”

听到傻之前同样的话,黎酥酥瞳孔轻颤,

这是个人也不会愿意的,

但江淮为人实在恶劣,

从小就没少跟她唱反调,往往最后都要把她欺负到哭,

这次,她一定不能再做出同样的选择激发他的逆反心理,

她温温点头道:

“愿意。”

“成交。”江淮戏谑一笑。


黎酥酥漾着泪光的眸子颤了颤,

她呼吸凝滞了瞬,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淮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拉到了床上,

他似报复般,狠狠的亲在她唇上,力道很大,又凶又狠,近乎碾磨。

黎酥酥吃痛,眼泪飚飞,蓄力推着他,

但她越挣扎,江淮就亲的越用力,就跟要咬碎她一般,

可,亲着亲着........门被推开了,

三个小脑袋齐刷刷的探了进来。

江淮顿住了。

黎酥酥面色滚烫,局促的不知如何反应。

江瞳瞳走到床边,用手指头掏他的嘴巴,

然后强行把他和黎酥酥紧密亲在一块的嘴巴扯开,

她不会说话,但却用一双小眼睛瞪着他。

江煜温也挺着小肚子站在床边道:

“爸爸,酥酥今天可乖了,没捣乱,你干嘛要咬她呀?”

江淮脸色微沉,他唇瓣轻翕,不知如何作答,

索性直接从黎酥酥身上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道:

“给,一起拿去小店买吃的去,然后玩两小时再回来。”

江煜温接了过去,

然后江淮就见他拉起黎酥酥道:

“走,爸爸让咱一块去买好吃的去呢。”

江淮脸色难看,一把拉住她道:

“她不能去。”

“为什么?”江煜温凶着小脸质问。

“她得在家陪着爸爸。”

江淮回的斩钉截铁,黎酥酥面颊有些烫,局促不安,

他都不敢想要是跟他待两小时得被折磨成什么样,

好在江煜温坚持的拉着她往外走,还不高兴的丢下一句:

“多大了还要人陪,你不要脸。”

江煜清瞅了眼江淮,也没敢耽误的跟在后面拿了条黎酥酥的裤子给她,带着去了隔壁屋。

江淮望着娘几个的背影,他缓了好久才没把自己气死,

当初黎酥酥跟他发生那事的第二天才发现傻了的,

他是带着黎酥酥找去过李文花家闹的,

不置可否,其实不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傻了,他都压根不想要她,

尤其在听黎楚楚说她是因为不愿意才自己吃了毒药的事时,

那他意见更大了,

不说他是个正常男人,想娶个漂亮本分勤快的媳妇,只是为了排解欲望、生孩子外加照顾家里,

可黎酥酥跟个三岁的孩子一样,不说照顾家里,就是睡觉,他都下不去手,

但他娘的就是肚子争气。

他又当爹又当妈的,从没过过那么苦的日子,

现在她总算好了,要是不折磨的她把心里那口恶气出了,

他这种人呀,心里是不平衡的。

同房这事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这次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刚烈到什么程度,

有本事她就跳河去,淹死还一了百了了。

他忆及这点,可没打算放过黎酥酥,直接来到堂屋门口守着,没一会便见黎酥酥出来了,

她穿着条喇叭牛仔裤,上半身的衬衫嫌长便把下摆系在腰间,勾勒的小腰不盈一握,

他冷睨过去的目光逐渐偏向饶有兴趣,故意道:

“我看真是越来越傻,竟然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黎酥酥压根不敢说话,闷着头带孩子准备离开。

可江淮站着的地方是门口,他故意横梗一脚挡在她面前。

黎酥酥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怀里,她怔然抬头。

江淮眉眼夹杂着痞肆笑意,故意道:

“进屋,我教你怎么穿衣服。”

黎酥酥头皮发麻,面颊火烫,

以前她可是在江煜清他们嚷嚷着让江淮脱衣服之时,

伸着手就推开他们站在江淮面前闹着让他帮着脱,

结果迎接的是江淮的一顿骂骂咧咧,

怎么现在还这么贴心了?

难不成是打算在卖了自己的时候,好不被人家退货?

她轻咬唇瓣,摇头拒绝道:

“不用了,这也不露,没事的。”

“跟我还客气起来了。”江淮勾着唇说完,在黎酥酥瞳孔微颤时,

他直接扯开她系在腰间系起来的地方,然后塞进她裤腰里,

动作很慢的替她塞着衣服,大掌贴合她肌肤感受到细腻时,也不紧不慢的整理,压根没一点避讳,

而黎酥酥身体紧绷到极致,纤手紧紧攥紧裤子边缘,跟小学生罚站一样压根动都不敢动,

好不容易等到江淮整理完,她暗暗喘了口气。

可突的,“吧嗒”一声,江淮往她脸上亲了下,他眸底浮现恶劣的笑意,一副他就想由心理上折磨她的模样道:

“酥酥真乖,奖励一个。”

黎酥酥目光惊愕的凝向他这幅阴冷模样,

那脸上的湿润触感不亚于被毒蛇的蛇信子添了一口,

她面色涨红到脖颈,跟快滴出血儿一般,心脏却颤的七上八下:“........”

救命。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冷笑了声,倒是没再继续为难她,转身离开了。

黎酥酥面色僵硬,狠狠的擦了下脸颊,平复了好久的心慌,才带着三个孩子前往小卖部。

......

小卖部,里面东西不多,除了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外就是粗糙纸皮包装的桃酥和糖果,

可桃酥许是放置时间长了,加上天气热,看着软趴趴的,估计已经失了原本的味道,

黎酥酥让全买了糖果,白色纸质包装,水果味的,按颗卖,一块钱能买四十颗,

李金花一颗一颗的数出来,一点都没偷奸耍滑,甚至还刻意多送了四颗。

她是李志姐姐,嫁同村黎姓黎江海,男人淹死了,也没个孩子,

就自己经营这家铺子,平时里也没少照顾她们,黎酥酥伸手就去接,

李金花却特意绕过她来到了江煜清的面前道:

“小清,这个拿回去藏好了,别让你娘看见,不然又一下子吃完了。”

黎酥酥手顿在了半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尴尬的放下手在一旁站着。

江煜清用衣服下摆兜起来。

江煜温却是搭话道:

“婶婶,不用担心的,酥酥估计上次就吃怕了,给她多的也不敢再吃了。”

“也是,你爸爸多厉害了。”李金花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

黎酥酥面颊微红,都没敢插话,

倒也不怪自己儿子联合外人因为点糖果防备她,

以前她傻的时候,天天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小孩买吃的,还闹着要,

李金花会时不时的给点吃的,可她到底是小孩心性,吃不够就缠着江淮买,

不管他是在山上种果树,还是糊的没头没脸的回来,过去就拽着他上小店,

江淮一天到晚跟屁股后面替她付钱,

当然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一次弄烦了,也没发火,反倒是直接买了十块钱的桃酥和糖果,盯着她让吃完,

整整一包桃酥和半布袋糖果,她在江淮阴沉的脸色中,最后是眼泪拌桃酥硬撑着吃完的,

后面肚子涨疼的要死,自打那之后再也不敢缠着他买了,

所以江淮在对付她这方面,有的是损招。

她咽下心底的不平,也跟着道谢道:

“谢谢金花姐。”

她话落,李金花也没察觉出不对劲,咧着嘴道:

“哎呦,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几呢,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黎酥酥:“........”


她不想去较真,怪尴尬的,直接带着三个孩子走出小店,刚走到往日里经常玩耍的小桥时,

江煜温笑得小眼睛眯起来,迫不及待的伸出肥嘟嘟的小爪子抓起糖果要分,江煜清也没拒绝,把糖果都倒地上。

江煜温小屁股拍坐在旁边的石板上,分着道:

“酥酥一个,小温一个,彤彤一个,我一个。”

柳酥酥笑得眉眼温柔,倒也没吱声。

她剥开自己暂时分到的糖果,喂给了江瞳瞳,

她嘴里含着小糖,白嫩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团,尝到甜味,高兴的小眼睛轻眯着。

黎酥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记忆里好像她三岁的时候还是会说话的,也不知道怎的,就突然不愿意再开口了,

她给她擦了擦唇角溢出的口水,分好糖果后,江煜清还多给了她一把,黎酥酥也没拒绝来自于自己孩子的爱意,

她更没急着回家,就怕江淮在家等着跟她睡觉,她带着三个孩子在桥边歇着。

可这时身后传来李文花的声音:

“酥酥也在呢?看要啥好吃的,娘给你买。”

黎酥酥温柔盯着孩子的目光一怔,僵硬的回过头就见李文花面容多了几道皱纹,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善,可要不是亲身经历被她抛弃的事,

她也不敢相信她能偏心到把她给卖了的地步。

她眸底氤氲起雾气,拼命压下喉间快要溢出来的辛酸。

李文花还没发现异常,她亲昵的拉着她胳膊,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是溢出来的宠溺笑意道:

“酥酥,现在有糖吃都不记得娘了是吧?上次还给你桃酥吃呢,还想吃那个么?”

她的神色太过于温柔,一度的让黎酥酥认为过往是梦一般的虚幻,可三个孩子的存在还是告诉她那是事实,

她狠心甩开她的手。

李文花眸光惊诧,她愕然的看着黎酥酥,却见她偏过脸,眸底隐着泪光的凝向她,一字一句道:

“不仅记得,还记得你卖了我呢。”

李文花脸色一僵,随即脸上充斥着滔天的惊喜道:

“酥酥,你好了呀?你傻的这段时间,娘可是都心疼坏了。”

黎酥酥自嘲的扯了扯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自小心疼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时不时的受大伯和奶奶的欺负不容易,

所以从小就懂事的照顾黎楚楚,还家里家外的忙活,结果落了个被吃干抹净的卖了的地步,还要看她演戏,

她喉间哽咽道:

“你心疼坏了?你要是真心疼就不会把我卖了,黎楚楚借了江淮那么多钱,

就为了讨好江初民他娘,好同意了跟她的婚事,顺便再把我卖给江淮,

还有她下的那药完全就是要我命的,我也就是命大只傻了几年而已,你有说过她一句么?”

李文花哭了出来,用打着补丁的袖子擦着眼泪,好声道:

“酥酥,她是你妹妹,自小体弱不能生气你都知道的,而且那会又年纪小,没那么多心思,

就是不懂事才偷偷借了那么多钱又给花了,现在你有家有孩子的,挺好的,听娘的话,别计较这些了好么?”

黎酥酥心底的难过即将要吞没她,

她要是真的坏到彻彻底底,对她又打又骂,她倒也有还手的底气,

可她的所作所为,对她来说皆是软刀子,

要不了人命,但也疼的喘不过来气,

她恨极了她的偏心道:

“你要是想让我不计较,就让黎楚楚还了那五百块钱,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那钱她不愿意吐也得给我还回来。”

话罢,她拉着孩子丝毫不想再跟她待一块,就离开了,

江淮既然打定主意要卖她,那她也没必要留这里了,

有那笔钱在,带着孩子离开再找份工作,也能过的下去。

李文花僵在原地,接连好着声喊了好几句酥酥,可黎酥酥都没应答,

她望着她的背影,面上一阵为难,回到家就同正在镜子前化妆的黎楚楚道:

“楚楚,那钱,初民娘借去也有几年了,要不然你让她还回来,给酥酥吧。”

黎楚楚和黎酥酥有三分相似,可明明是一双杏仁眼却充满了戾气道:

“给她个傻子干嘛?初民哥可和江淮不对付,还她不就相当于给江淮,那我跟初民哥还能成么。”

“酥酥好了,已经不傻了,这钱要是不给她,估计得气一辈子。”

闻言,黎楚楚眉心轻拧,望向了床上刚让人做出来的一件款式新颖到遍地难寻的裙子,

她似想到了什么,当即抱着她的胳膊,不高兴道:

“娘,她都结婚了,我可赶在眼关也要结婚呢,这时候要钱,不是让初民哥他家不痛快我么?”

李文花张了张嘴,随后化为一声轻叹,

也不知道怎的,明明小时候黎楚楚也是挺心疼黎酥酥的,

哪怕泥点大的人都知道跟在黎酥酥后面给她搬凳子,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这样了,

但她到底念及她体弱,怕闹意见后气出问题,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道:

“行了,改天我跟她好好说说,她脾性最是温善了,从小就懂事会谦让,会原谅你的,但你以后也要对你姐好点。”

黎楚楚唇角微弯,笑得戏谑:

“那是自然,我最爱她了。”


黎酥酥回到家的时候,江淮已经出去忙活了,她把糖果放衣柜里,让孩子出去玩,独自开始收拾着屋内,

没一会功夫,拐拐落落的垃圾就倒了两大桶,窗户和桌椅擦灰都换了两盆水,还把床铺晾在绳上晒着,正收拾残局时,

抬头间就见江淮拎着一个装满鱼虾的网兜子回来,她都没敢说话。

江淮打量了下家里,窗明几净,地面还散发着洗衣粉的淡淡清香,

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色道:

“瞧酥酥现在懂事的,都知道干家务活了,放心,不让你白干,待会给你补补。”

黎酥酥继续摊开被子晒,压根没在意,以为是中午吃鱼虾,

然而,江淮把网兜子打开了,扒拉几下,就从中间翻出一条粗壮的水蛇,熟练的剥皮去内脏,

她瞳孔微微瞪大,灵魂都颤了下:

“中午吃这个?”

江淮恶作剧得逞般笑了笑:

“恩呐,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吃,专门给你弄来补身体的,都留给我家酥酥,就宠你。”

他手上动作血腥,配合着脸上的笑,落黎酥酥眼底格外残忍,

她脸色微白,慌的手足无措,拒绝道:

“不用江淮,我不是太爱吃这种东西。”

江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瞧你高兴的,眼看要吃上肉,都开始说胡话了。”

黎酥酥呼吸凝滞了一瞬,她心惊胆寒,长睫更是似蝴蝶的翅膀般轻颤。

可江淮很快就做了锅蛇汤和水煮青菜,以及一锅米饭,

端上桌时,三个孩子此刻也玩回来了,他们围着桌子就坐下吃了起来。

黎酥酥想逃,压根不敢进门,江淮却是一把拉着她坐下,

他目光凝在惊惧的黎酥酥脸上,挑眉道:

“吃呀,别不舍得吃了,专门给你做的。”

黎酥酥脊背都绷直了,惶然摇头,

怎么也觉得她都抗拒的这么明显了,

江淮那往日都不爱操心的性子该由着她饿一顿,哪知他玩味轻笑道:

“就会心疼人,还惦记起来我了,那我更要亲自喂你了。”

黎酥酥轻咬了咬唇,眼眸微微漾起红意。

江淮有意教训她,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他刚准备夹块蛇肉递到黎酥酥嘴边,

江煜温直接将一只脏乎乎的小胖手伸到汤里洗了洗道:

“行了,脏成这样只能喂猪了。”

江淮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僵硬的偏过脸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江煜温缩了缩小脖子,然后另只手也放了进去快速的洗了洗,随后拔腿就跑。

可还没跑两步远,江淮一把抓住他后颈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他俊面黑沉,声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道:

“江煜温,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浪费食物的?”

江煜温吮着小手上的盐味,底气不足道:

“酥酥不爱吃么,你干嘛逼着吃,喂猪也不算浪费么。”

江淮简直叫气笑了,知道几个天天混一块玩感情好,都是互相包庇的,说了也没用,

他气的将他拎到自己腿上趴着,扒了他的裤子就准备打。

黎酥酥心底一惊,

一把握住他的手拦下,然后另只手把江煜温扒拉走,让他赶紧跑。

江煜温裤子都来不及提,就露着白花花的小屁股,抡起小腿往外跑。

黎酥酥即便心底惧怕江淮到了极致,但也怕他追出去动手,

所以把他另只手也紧紧的握住,仰着小脸凝向他,底气不足道:

“你别打他了。”

江淮俊眸掠了眼被紧紧握住的手,又看了看她充斥惶色却依旧逞强的娇颜,

他哼笑了声,稍微一用力,单手就将她两只手攥住然后拉进怀里,

黎酥酥瞳孔微颤,还来不及反应,屁股上就传来“啪啪”被打两下的触感。

力道不重,但羞辱人的威力却是不容小觑。

黎酥酥面上的红意涨到了脖颈,像火烧一样,怔怔的凝着他。

江淮邪肆挑眉道:

“不给打他,你替他受着也是一样的。”

黎酥酥绯色唇瓣轻轻的抿了下,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

事做的虽然过分,但依照江淮的为人,别说打她屁股了,就是揍死她,也是能干的出来的事,

她心底漾着难过,但压根不敢说话,默默准备起身,

可下一秒,江淮又把她摁回他腿上坐在,大掌还不安分的探进衣摆落在她的腰上,

黎酥酥呼吸凝滞,惊惧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被他抚触的地方更是寒毛直竖。

江淮看着她的反应,笑的有些玩味,黎酥酥面颊涨红,躲避着他的视线想起身,但江淮就是不放。

周婶刚过来就瞧见这一幕,她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当年要不是她躺江淮床上,江淮可就要跟她女儿刘翠成了,现如今哪能轮到她在这当阔太太,

她上前道:“酥酥,这咋吃个饭还要抱着了?”

黎酥酥张了张嘴,刚想解释,江淮却痞乐了声道:

“可不么,非闹着要我抱着才愿意吃,一天天的净闹腾。”

黎酥酥眸光轻晃,她面颊炙热的较真:

“明明是你硬拉过去的。”

“瞧你傻的都会说胡话了。”

江淮一本正经的道完,黎酥酥沉默了:“......”

周婶则是上前拉着她起身道:

“酥酥,赶紧下来,听话,江淮天天多忙了,你还跟后面添乱。”

黎酥酥跟着起身,坐在一旁胸腔微微轻颤。

江淮倒也没再继续难为她了,简单的又扒了几口饭菜后就离开了。

周婶等人走后,顿时笑意一敛,她走进厨房,看着篮子里的鱼虾,直接拎起来道:

“小清在家看着你妈他们,好好待着,我先回家一趟。”

黎酥酥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无非是想贪图小便宜,把这东西带回家,给家里人吃,

她一惯如此,江淮承包山林种果树,为了救水,所以顺带着就把那个大池塘也给承包了,

自此一些水果以及池塘里的鱼虾蟹是从来不缺的,

他每个月还给周婶开二十块钱的工资负责帮着照顾孩子,

甚至也念及照顾三个孩子够折腾人,所以只要他在家从不需要她做饭什么的,

可她却不知足,平时没少偷偷摸摸的捞好处,

她把篮子重新拿回来,放进厨房,平静道:

“周婶你慢点走。”

周婶两手空空的顿在半空,诧异道:

“不是,酥酥,你这什么意思?”

“我们自己晚上打算吃了。”

周婶脸上顿时生了怒意,瞥了眼三个孩子还在,怕骂了惹麻烦,

她当即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

“这都是小鱼小虾的,哪能吃得着呀,也就是你婶子我家庭苦的很,才天天跟后面不嫌弃的捡两个吃。”

黎酥酥见惯了她这个套路,以前她没少趁着她傻以及三个孩子小便洗脑,

哭着称家里的情况如何困难,所以往常她都是听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她包里塞的,

这事跟江淮说,且不说她家里人都跟江淮关系极好,会不会纠察,

就是知道了,估计也得骂她孬,天天带头往外送东西,

她轻抿了抿唇道:

“家里东西再多,那也不是你的。”

周婶脸上生了怒意,朝着江煜温道:

‘小温,婶子家多困难你是知道的,你说两句。’

江煜温小眉头蹙着,歪着小脑袋道:

“酥酥,她挺可怜的,年纪那么大了,这点小鱼小虾送给她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爱吃,刺那么多还卡嗓子。”

周婶唇角微微忍不住咧了起来,

江煜温跟她孙子可是玩的好,

而她到底只是个傻子,哪怕今天闹脾气不想给她,但肯定拗不过孩子的难缠。

可突然却见她直接把那盆蛇羹倒进了猪圈,还教育三个孩子道:

“你们不爱吃可以喂猪,猪养大了还能卖钱,咱得以自己家为先,不能天天把家里的东西往外送,任何事情都得适可而止懂么?”

周婶气的脸红脖子粗,心底暗骂败家,

但思及话里的意思,她瞳孔惊睁:“........”

她该不能是不傻了吧?

这个念头刚掠过脑海,周婶就挥散了,

当初黎酥酥这病症江淮可是找过不少郎中和医生看过的,

都说基本不可能恢复,不过倒是可以随着时间增长,慢慢长出些心里年龄,

估计也就长个几岁懂点事了。

她没心情再执着于那点小鱼虾,把碗筷洗了,然后理都没理的就走了。

江煜清白白净净的小脸始终漾着狐疑神色的瞅着黎酥酥,心底涌起同周婶一样的疑虑,

不过,他也很快就打消了,

黎酥酥本来的智商只有三岁,现在涨了也就是四岁,

而他今年可已经四岁半了呢,

她还是没他大的,

哪能离得开他照顾呀。


周婶绷着脸的回了家,刘翠正做饭,看着她空空的双手,蹙眉道:

“娘,我这正准备下锅呢,你东西呢?”

周婶冷着脸道:

“啥东西呀,也不知道那傻子抽了什么疯,一把就夺过去了。”

刘翠心底不平道:

“真是给她惯的,除了一张脸还能看,也不知道江淮哥怎么能留她那么长时间的。”

周婶同样生闷气,但顿时似想到了什么般,她咧着嘴道:

“对了,我听李志今天闲聊,那意思说江淮可是同意再找一个了,你要是没事多去他面前转转。”

刘翠眸色一顿,随即脸上漾满了狂烈的欣喜,连忙把锅铲放下,回屋换了件珍藏的黄色碎花裙和小皮鞋,又化了下妆,

本来略微暗黄清秀的面容也漂亮了不少,她拎起暖水瓶,匆匆忙忙的往果园走,

烈日炎炎之下,远远便见江淮和李志在山林里忙活,

她喊了声道:“江淮哥,你们要水么?我拎了些过来。”

李志抬眼看见,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当即轻笑着拿出喝干了的杯子,拧开盖子道:

“我也是沾了淮哥的福,能喝到你送的水,要不是淮哥不在这里,估计打你都打不来。”

刘翠面颊微热,虽然自小就跟在江淮屁股后面转,也是皆知的喜欢他,

但她还是端着的反驳了一句道:

“你少废话,哪次你喊我干个什么还怠慢你了么?”

李志轻呵了声,打趣道:

“是是是,都一样,哪能不一样呀,对我们和淮哥都是一样的。”

听着他已反驳而调侃的话,刘翠面颊更烫了,

她望了眼江淮沾染汗珠的痞肆俊脸,心脏微动,

五年前,要不是黎酥酥,现在享福的可就是她了,真是让她占了大便宜,

不过好在压根不喜欢黎酥酥,这迟早还是得离的,

她也给江淮倒了些递给他道:

“江淮哥,你赶紧歇歇吧,这天气热,渴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你得注意点。”

江淮始终修建着桃树枝丫,音线淡然道:

“你先放那里吧,我待会再喝。”

“这哪能行呢,你这家里家外的都指望你一个人,你要是累到哪里好坏还得不偿失呢,不用这么拼命的。”

刘翠可不舍得他渴出毛病,

她还没嫁给她呢,现在要是累出问题,那么大家业,不是让黎酥酥捡了大便宜,她坚持把倒好的水递给他,

可下一秒,江淮接了过去却并未喝,

只是就那么的用那个水晃了晃杯子,

然后一边倒着一边里外的洗了洗,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才开始喝的。

刘翠笑意微敛,脸色有些难看。

她刚刚可是看过杯子是干净的,他应该不能是嫌弃她吧,

江淮喝完把杯子放一旁,继续视若无人的修建树枝,好似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伤人一般:

“赶紧回去吧。”

刘翠心底微微有些受伤,但满心腹徘,却不敢说话,

甚至自我安慰的想着江淮那么成功的一个人,

即便没灰放在地上又拿起来,爱干净冲洗一下也是应该的,

对,绝对是这样,江淮哥才不反感她呢,能直接冲洗都没骂她一句,还不是偏爱她。

她意识到这点,拎着暖水瓶又离开了,路过黎酥酥门前的巷道时,暗暗翻了个白眼,

而黎酥酥也透过窗户瞧见她了,

不难猜出肯定像是以往一样给江淮送水的,

虽然她们自小就是一个村里的,都认识,但村落大,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玩到一块的,

刘翠则是从小跟江淮玩到大的,算是青梅竹马,这也是她不想把周婶天天占便宜的事戳破的主要原因,

再者,以前她傻的时候,也没少听村民说江淮在外面收账时,跟一些不正经女人勾搭一块的话,

以前她听不懂,现在看来,江淮在她傻的时候从未碰过她,多半是在外面排解寂寞,

所以就他那种人,他要是想跟刘翠怎样,从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正好,她也没心思管的,她看了眼时间,去了菜园择菜,

菜园距离江淮很近,一眼就能瞧见他,不过黎酥酥并未过去,就怕江淮看见她嫌烦,

她只是简单的摘了些青菜和香葱便回到家,坐在门口把带着新鲜泥土的青菜摘干净,

心想着得赶紧把晚饭做出来,不然按照江淮那天天不高兴她的架势,指不定怎么凶她呢,

她忙的起劲,可这时头顶传来江淮阴鸷的声音:

“你刚才去山脚下的菜园摘菜了?”

黎酥酥抬起头,注意到他眼神阴鸷如刀,脸上的肌肉紧绷,眉梢压低,一副凶狠阴沉的模样,

她心脏微颤,眸光有些无辜道:

“嗯,就去摘了点菜。”

“那有看见老子在干活么?”江淮问的近乎咬牙切齿。

黎酥酥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自然看见了,菜园距离果园门口那么近,她又不瞎,

不仅看见他在干活,还看见刘翠送水回来呢,

她温温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江淮近乎吼出来的声音道:

“菜园可离老子干活的地方就隔几米远,老子天天累死累活的养活你们,你不知道顺便过去送送水什么的?”

黎酥酥轻咬着唇瓣,更无辜了,

她都不敢说不是有刘翠松了么?她去了也是惹他嫌,

结果倒好,去了有错,不去也有错了,敢情就是想找她茬的,

她低敛着眉眼,满心腹徘却没敢说话,

这举动倒是给江淮气的更狠了,他鼻尖溢出重重喘息:“.......”

真是白养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

江淮回屋睡觉去了,黎酥酥即便因为送水一事被凶心底不舒服,但也没敢进去打扰,

因为平时江淮都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三四点之间和李志去山林里巡查休息,以防止在果子成熟期,被人偷盗倒卖,

所以白天不忙时,便会补觉。

她把篮子里的虾处理了一下,

池塘里的水质很好,虾子是米虾,个头不算大,直接洗干净其实就可以了,但是孩子口腔嫩,之前总是觉得扎嘴不爱吃,

黎酥酥便花了很长时间,专门剪去虾枪、虾须和虾爪子,再裹上调了味的面浆,往锅里放一点点油用来炸。

江煜温鼻子最灵,远远嗅到香味时,连游戏都不玩了,就一蹦一跳的跑回家,

他围在灶台跟前,踮着小脚尖伸着短粗的小脖子往锅里看道:

“酥酥,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黎酥酥夹起一个炸好的,放在灶台边缘道:

“你不是嫌虾子扎嘴么,你尝尝我弄的。”

江煜温小短手摸了过去,囫囵的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尝到脆香鲜美的口感,

他眼睛都亮了,以前家里基本都是江淮做饭,不是煮就是烤,

而周婶偶尔做饭也是习惯一锅炖的,都不怎么好吃,这味道堪比跟着江淮出去吃红白喜事的味道,

他小手忍不住又摸了一个往嘴里塞。

黎酥酥轻弯了弯唇,也没阻止,

反正江煜温是吃嘴大王。

江煜温也越吃越觉得香,忍不住一会摸一个一会摸一个,吃了好一会功夫,满嘴巴糊的都是油光和面渣子,

还想再拿时,突然瞟见江淮睡觉醒了,他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唇角叼着根香烟,从屋里出来,坐在了石磨上,

江煜温小脸一紧,可没忘记中午时还惹江淮生气呢,

他深怕被秋后问账,当即把油乎乎的小手往裤子上擦了擦,然后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

江淮下意识把叼着的香烟取下,背着他的方向拿远点,江煜温上去就是一个熊抱道:

“爸爸,我爱你,你辛苦了,刚刚睡觉睡得好么,我想你半天了都没敢去吵你。”

话罢,他撅着小嘴巴就想往他脸上亲。


江淮看着他糊的满是油污的小嘴,

他眉心紧拧,另只手抵住他的脑门,拒绝接受他的亲吻道:

“滚一边洗干净去,糊得都没个人样了。”

江煜温小脑袋被迫往后仰,眼皮都被这股力道挣的快要翻过来,他用手背擦了下嘴巴,看着手上的油光和面渣子,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再亲,试探道:

“爸爸,你还没说爱不爱我呢?”

他隐藏意思,你要是爱我就不能为蛇羹一事打他了,黎酥酥也担忧的望了过来。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他勾了勾唇道:

“都打过你妈屁股了,哪还舍得打你呀,爱你还来不及呢。”

黎酥酥娇颜炙烫,回忆起来就觉得胸闷,

她是跟了江淮没一刻好日子过,不是挨打就是挨凶,没里子也没面子,纯属遭罪。

江煜温中午也是看见了,黎酥酥都没哭,

想来按照她以往疼一点都要嚎啕大哭的样子,应该是不疼的,

至于丢人不丢人的,他可不知道,

前两天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土坡上滑滑梯,把裤子滑烂,露着半个屁股在外面玩了一天呢,

他笑嘻嘻的从他身上下去,跑井边抄起水就胡乱的往嘴巴上来回揉搓着。

江淮这才将香烟叼在唇边,瞥了眼黎酥酥,可没忘记她没良心的事,饭都不想吃就离开了。

黎酥酥刚刚也省心了,不过怕被他再次找茬,

她先是盛出四碗稀饭,再拿几个馒头出来,

又用个盘子,把炒好的青菜以及油炸虾划拉进去些,再放蒸架上盖上锅盖留给江淮。

江煜温见饭菜做好,也毫不犹豫的跑出去喊了江煜清和江曈曈回来。

江曈曈跑回来时,鬓角碎发还黏着汗珠,但黑葡萄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饭菜,唇角咧着,迫切的想吃,

可想到没洗手,她白嫩嫩的小手往水里一润,就笑得眯起来眼睛的跑了过去挤在桌子旁。

江煜温已经用筷子夹着吃了起来,他长得虎头虎脑,圆滚滚的小元宝肚子抵在桌子边缘,桌子边缘都陷进去一截。

江煜清洗完手后,慢悠悠走过去,他紧绷的小脸透着股不符合年纪的稳重道:

“你们就是好吃,吃慢点,反正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鱼虾,能吃到腻的。”

话罢,他爱干净的给自己脖颈前,围上那条失了本色的毛巾。

江煜温用小肩膀蹭他一下道:

“这个可好吃了,大哥你尝尝。”

“那吃也要有吃相,得亏爸爸不在,不然又得给你两脚了。”

“爸爸肯定也会抢着吃的。”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馋嘴。”

江煜清绷着小脸教育完,江煜温不说话了,他满意的夹起一只虾放嘴里,刚嚼吧两下,眸色微顿,还没等咽下去,

他就伸着胳膊又夹了另一个,也塞嘴里,直到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神情依旧一本正经的直接上手抓了一把放在黎酥酥面前,再往胸前的毛巾擦了擦手道:

“赶紧吃,不然都要被小温一个人吃完了。”

江煜温被造谣,感觉饭菜都不香了,他撅着污脏的唇角,闹着道:

“你就福说,我吃的可还没你多呢。”

江煜清直接开启冷暴力,不论他怎么说,连个眼神都不给,

江煜温又是个追根揭底的性子,见他不理人,他一寸寸的凑近他,

然后开始认真碎碎念的说着自己比他们早回来的那一会都干了什么,可不是纯纯在偷吃,

甚至最后都贴在他耳朵边小嘴揪着说话,可江煜清就是不买账,江煜温气的一个劲用小手抓着狂吃,似要坐实罪名。

江曈曈坐在一旁倒是没他俩那么多事,乖乖巧巧的吃着,再时不时高兴的摇头晃脑。

黎酥酥唇角微扬,别的不说,就跟江淮过的这种是人都过不下去的日子,她能撑纯属因为自己三个孩子,

她吃完饭也没洗碗筷,堆在一旁,便烧了锅热水,打开他们的衣柜,

给他们翻找好衣服,发现冬天的衣服竟然都带着不少霉点,她一股脑抱着扔进井边的水盆里了。

江煜温和江煜清在自己屋里轮流洗了澡,就躺床上了。

黎酥酥哄着江曈曈睡过去后,她默默起身在堂屋点了根蜡烛,以防备孩子起夜时再摔了。

凌晨六点,江淮和李志从山上回来时,就看见以往黑漆漆的屋子此刻亮起的那点亮光,像黑暗无边的大海有个引路灯,

江淮唇角微弯:“........”

真是长心了,都知道留亮怕我摔了,要不说老子教育的好。

李志却在这时道:

“淮哥,嫂子现在还爱玩蜡烛了,你可小心点,不然省的一回家房子都点没了。”

“专门给我留的不行么。”

李志忍不住笑了声道:

“淮哥,你真是累糊涂了,她懂啥,要是给你留的亮,那倒是说明人不傻了。”

话罢,他觉得江淮怎么也该回去教育下黎酥酥,省的下次出大事故,可江淮却道:

“她懂得可比你多多了,滚回家去,待会我就不去果园了,你记得盯紧点他们摘桃子,亲自送到工厂去,省的再有人干出偷藏倒卖的事。”

李志不明所以,以往江淮可是从不休息一天的,什么事情都带头亲自亲为,尤其是掺杂工作和钱的问题,他蹙着眉道:

“你不去山上准备干嘛?”

干嘛?

当然是干些有意义的事了。

江淮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都没理会李志,进了堂屋端着蜡烛,就来到了床边,

只见黎酥酥穿着件短袖睡衣和长睡裤,露出的胳膊白到在黑夜里也泛着如羊脂玉般的光泽。

她睡颜恬静,搂着穿个小内裤和短袖的江曈曈,被子只盖到娘俩的肚子。

江淮把蜡烛点到床边的书桌上,脱了衣服上床,将江曈曈换到了最里侧的位置,

而黎酥酥本就睡眠浅,孩子被动,当即就被吓醒了,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见是江淮时,

她惊惧的情绪得以平复,

可骤然,一只精悍有力的胳膊就箍在她腰间,大掌似一只火钳一般,探进衣摆,摩挲着她的细腻肌肤,

黎酥酥头皮有些发麻,音线发颤道:

“赶紧睡觉吧,待会早上你还得忙。”

橘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瓷白脸上,

江淮清晰的看见她慌乱神情,

他勾了勾唇道:

“都安排好了,今天可有的是时间陪着你呢。”

话罢,他的大掌就似有若无的摩挲起她的腰部肌肤。


黎酥酥呼吸凝滞,面颊炙烫到似熟了一般,纤手默默的按在裤子边缘,

可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江淮一下子就撇开了她的手。

五年前那蛮悍疼痛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黎酥酥怕的心脏都七上八下的。

她趁机偷偷的推了把江曈曈的胳膊。

“呜哇”一声,江曈曈被弄醒哭了出来。

她的声音太过于突然,江淮带她那么多年,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看了眼江曈曈,又看了看黎酥酥,哼笑一声,倒什么都没说,轻拍着江曈曈的屁股哄她睡觉。

黎酥酥频率慌跳的心跳平复了一瞬,

只能老实的待一旁祈祷江曈曈彻底的醒吧,

可没一会功夫,江曈曈哼哼唧唧的声音就渐弱,

而江淮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再推了一把,彻底给她弄醒。

可刹那间,一只大掌死死的将她的手按在床上,

她惊愕愣怔,然后就见江淮俊面漾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到眼底,透着股阴冷,

他微眯了眯眸子,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道:

“黎酥酥,你想找死是吧?”

黎酥酥吓得纤肩微颤,娇颜浮现出惊恐神色,她下意识找借口道:

“江淮,我是因为身体实在有些不舒服。”

“给老子忍着。”江淮一脸挑衅,毫不留情道:

“花那么多钱买的你,还白养了那么多年,就这一个用处还不给碰,那我不如今晚就把你卖给拐子李好了。”

黎酥酥轻咬绯唇,想说她能洗衣做饭照顾孩子,可以让他省了周婶的工资,

他可以继续像村民以前说的那样,在外面跟那些莺莺燕燕混在一起,

可话到嘴边,也知道江淮的性子是不会允许她在这种情况下反驳他的,

她眼尾泅着水光,简直无能为力。

而江淮才不管她怎么想呢,压根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给她折腾的够呛。

........

窗外阳光透过碎花帘子照进来,江瞳瞳是第一个醒的,

她头发睡的跟被炸过一样劈头盖脸,小拳头揉了揉眼睛,瞅了眼身旁熟睡的两人,

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他结实的肩头裸露,黎酥酥的一头秀发铺在身后枕头上,

红扑扑小脸埋在江淮颈窝,

江瞳瞳上前用小手扒开江淮的眼皮,江淮瞌睡炸了,被迫睁眼,他俊面当即阴沉冷肃:

“滚远........”

话说一半,视线逐渐聚焦看见江瞳瞳的小脸凑在眼前,他鼻尖溢出轻叹,重新闭上眼睛,无奈道:

“瞳瞳乖,让爸爸再睡一会,自己起床出去玩去。”

话罢,他紧了紧怀里的黎酥酥,再次闭上了眼睛,然后眼皮又被江瞳瞳扣开了,

江淮彻底没了脾气,他也没说话,下了床单手把江瞳瞳抱起来,丢到了江煜清他们的小床上,

然后才满意的躺回床上重新将黎酥酥搂进怀里,腿还搭她腿上,丝毫不顾及那重量近乎给黎酥酥压到喘不过来气,

她试着撇开他的腿,可江淮又搭上来了,黎酥酥再次推开,整个人往里挪一截,试图远离他,可甩都甩不掉,

黎酥酥有些泄气,却转瞬就瞧见他唇角勾起的那抹坏笑,原来是故意的,

她轻抿了抿唇,温声道:“江淮,你这样我没办法休息了。”

江淮哼笑了声:

“我管你呢,你都快活半夜了,对我又是抓又是挠的,现在还不准让我睡得舒服了。”

黎酥酥面颊滚烫,明明她都要被折磨死了,他没回来前也就睡了几个小时而已,现在还要承受被他腿压的发麻,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的被他这么抱着,

她缓了许久,直到察觉江淮再次睡着,她才轻手轻脚的挪到一旁,急切的穿上衣服下了床,

她压根没空顾及两个孩子,必须第一时间弄到避孕药,

不然再次怀孕的话,身边围三个,江淮还天天找茬,她真就是要了命了,

她丝毫不敢打岔,走了很久才来到县城药店,刚进门,里面有不少人,

她只能默默跟在后面排队,许久后,总算轮到她,

她准备提前把药钱准备好,可掏了下口袋,顿时整个人天都塌了。

许哲长得斯斯文文的,带着眼镜,瞟见黎酥酥掏兜后,漂亮的小脸浮现挫败神情,他唇角微勾道:

“同志,是没带钱是么?”

黎酥酥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这么热的天,这么远的路,她竟然能干出没带钱的事,都怪江淮给她吓的忘了这茬,

她尴尬道:

“是忘了带,能赊账么?我下午就给你送过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给钱的。”

许哲打量了下她精致昳丽的面容,

要是旁人,他真的能觉得是骗人的,

毕竟开店久了,可经常能遇到药钱扯皮的人,

但就黎酥酥这样子,骗他也心甘情愿,

他唇角微勾道:

“我娘常跟我说漂亮的姑娘最是喜欢骗人,你不如跟我说一下你的家庭住址和姓名,到了时间你要是没来,明天我就去找你要怎么样?”

黎酥酥犹豫了下,是有点怕他找过去江淮再知道的,但总不能再跑一趟吧,她左思右想之下,诚恳道:

“黎酥酥,家住大湾村。”

许哲嘴里重复着默念了声,忽而想到竟然是江淮村里的,那打听起来不是更方便了,

他跟江淮是四年前认识的,以前也去过他家送东西,不过没见过黎酥酥,

他唇角轻勾,点了点头道:

“行,你要什么药?”

话罢,他就转身面对柜台准备拿药,可突地就听黎酥酥声音闷闷的道:

“避孕药。”

许哲笑意一僵,面露几分不可置信的回过身,

她都吃上避孕药了?那他算什么?算会问地址么?

偏偏黎酥酥还深怕他把她想成那种不三不四的人道:

“我是结过婚的,还有三个孩子,真不想再生了,但我丈夫还想要,所以不得已才这样。”

许哲听的心更凉了,他僵硬的拿出避孕药道:

“一次一粒,不能常吃,不然对身体没好处的。”

“谢谢你啊,我下午会带钱给你的。”

黎酥酥实在着急回家,就怕江淮对她凶着脸一顿询问,她薅过药瓶打开干吞了一颗。

许哲眉心轻蹙,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弭,他才感觉自己挺好笑的:“........”

要是让江淮他们知道他今天对一个已婚三孩子妈颇为青睐,不得被笑话死。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江淮刚过来就瞧见这一幕,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没见到什么异常道:

“你看什么呢?”

“看个孩子妈。”许哲挪开目光望向他,笑着挑眉道。

江淮痞肆的俊面怔了一瞬,

他这个兄弟可是比那些从小一块到大的兄弟都要靠谱,而且家境还好,这竟然看上孩子妈?

口味真奇特,

不过细想想,黎酥酥生了三个还那么漂亮,身材也是比没生之前还要傲人,要是长得像那样倒也是情有可原,

他唇角微勾道:

“就你这条件光看着有什么劲?就给她男人戴个绿帽,他也得觉得他女人优秀到能入你的眼。”

“你也不怕我挨人打的。”

“不有我在么?谁敢呀。”江淮一副他要是真能看上,他铁定帮着的模样,许哲笑了笑,倒也没再接话道:

“这听说家里媳妇可不傻了,又马上要到摘桃的时间了,你怎么有空过来的?”

江淮似想到了什么,带着他走进后院,才撩起衣服下摆,露出被黎酥酥抓的满是伤痕的后背道:

“赶紧的,给我上点药,我都怕破伤风感染死。”

许哲目光落在他后背,“啧啧”了一声:

“你死不死的不知道,你也不怕把你媳妇给折腾没了。”


黎酥酥哪里知道江淮和许哲的关系,她一路上都没敢停,就怕江淮训斥她大早上跑的没人影,

她好不容易赶到家,就见李志抱着江曈曈,

她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金毛狮王,

身上就穿着睡觉那件短袖和小内裤,短袖下摆还卷上去一截,圆挺挺的元宝肚露出来半个,一只脚勾着小小的人字拖,另只脚还是光着的,

她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接了过来:

“我来给她收拾一下吧。”

李志没松手道:

“费那个劲,淮哥交代我看着,我可是刚给她收拾好的,我能对她不好么。”

黎酥酥看了看凌乱的江曈曈,又看了看义正言辞的李志,

要不是这没人样的样子她真就信了他的话,她颇感无语道:

“你看她像样子么?”

“哪不像样子了?我刚给她带到他家喂饱饭,还知道擦嘴,又梳的头发,

还有这天热,给她穿的也凉快,像我这么细心的人不多了。”

黎酥酥都没解释,反正能跟江淮玩一块的,没一个是讲理人,她抱着江曈曈去了屋里,

而李志顿时像受了委屈的模样,还在道:

“你自己小时候都跟个小疯子一样,你那么会收拾,怎么不给自己收拾收拾。”

他什么人呀,跟江淮从小一块长大, 把江淮捧若神明,今早交代他看孩子,他是里里外外一顿伺候,

这哪他都觉得弄的贼好,还被提意见,谁能高兴,

可转瞬就见黎酥酥先是给江曈曈擦嘴角,再穿上少的拖鞋,

然后就是拉下来卷起来的衣服遮住肚子,

最后拿出梳子和红绿两种颜色的小皮筋给她梳了两个极为精神的羊角辫,

江瞳瞳也是感觉稀奇一般,自己摸个圆圆的,背后是大红牡丹图案的镜子一顿照,

然后左右摇头,看着小辫子晃动不扫脸的样子咧嘴笑,她整个人和刚才的金毛狮王判若两人。

李志待不下去了,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么会收拾,改明淮哥让她生一排排的,天天去收拾吧。

.......

黎酥酥让江曈曈去找江煜温他们玩去了,她摸着避孕药,走进了屋里,一时不知道该藏在哪里,

这东西要是让江淮知道了,她命都得没了,

她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缝纫机上。

这是江淮从江初民家抢来的,他从小就跟江初民他们不对付,整天觉得他们欠自己的,三天两头去,看见好东西就往家里搬,

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只要是值钱的,他都要,

抢来后李凤红可是跟后面哭哭啼啼的追好久让还回去,结果江初民挨江淮一顿打,她看的心疼才老实的呢。

这放在家里也没用过,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可能翻这东西,

她给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刚准备把避孕药藏在缝纫机的窄长抽屉最里面,突然旁边传来周婶的声音:

“黎酥酥,你这是造了什么精,昨天刚夸你长大几岁,这就给我弄出这么大的烂摊子?”

声音太过突然,黎酥酥惊的手一抖,

“砰”的一声,药瓶掉在了地上,刚好避孕药三个大字露在正面,

她魂都要吓出来了,偏偏周婶捡了起来,仔细端详一会。

黎酥酥已经肉眼可见江淮知晓后活刮了她的画面,

可周婶却是直接递给她道:

“赶紧拿好了,小温的拉肚子药不花钱买的,净败家。”

黎酥酥怔愕一瞬,忽然想起周婶好像压根不识字,

她紧绷的心脏稍稍缓了一瞬,纤手颤瑟的接过:

“是,他最好吃,肠胃就经常有些不好。”

周婶感觉她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外面的一盆衣服,她继续追究道:

“你那外面的衣服怎么回事的?不是折腾我么?”

黎酥酥把药瓶紧紧的捏在手里,安了心的反驳道:

“让你清洗几件衣服就折腾了么?那给你发工资是让你享福的么?”

周婶却是急了道:

“那就是领工资,我这把年纪了,一下洗这么多不得累死,刚好,酥酥你有劲,来帮婶子一块洗。”

“那你就可以彻底不用干了。”

黎酥酥经过这一事,是真心不想让她来照顾了,不然哪天东窗事发,江淮能打死她的。

她话落,周婶也是嘟囔着嘴不说话了,

虽然她是觉得以后刘翠肯定能和江淮成,但这还没成呢,该挣两个还是得挣,

她身体又不好,摘桃子或者往县城跑最是累了,

她哪能干那活,还不稳定,一年到头压根挣不了几个钱,还是这钱好挣,

等以后她家刘翠成了江淮媳妇,她高低得让把黎酥酥撵滚蛋。

她出去洗衣服了,黎酥酥也没敢多待,这避孕药的钱还没有呢,万一人家找来,不一样没命,

问江淮要钱,钱就是他的命,保不齐得脸拉多长呢,

所以只能从娘家想办法,刚好黎楚楚可还欠着她五百块钱呢,

她意识到这点,干脆把药从缝纫机底下的那个洞塞进去,然后再锁上门,

准备走时,江瞳瞳又跑回来了,她干脆一块带着去了。

周婶见她不在是逮到机会,就往厨房钻,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张嘴等吃饭的,

这以往能从江淮这里薅两个,生活还算滋润,昨天桌子上没一点荤腥,儿女可都闹意见了,

她走进厨房里,扒拉一圈,却见里面连根香葱都没有,要么灶台放着半罐子盐巴,她气的咬着牙:“......”

这要是带回去高低得两头挨骂。

*

黎楚楚坐在门口从鼓鼓囊囊的布包里掏出件新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

一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跟江初民订婚,到时候她穿上这衣服不得让他更喜欢自己,

她唇角浮现羞涩笑意,却恍然瞟见黎酥酥过来了,她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

“给我钱。”黎酥酥若是以往定然被她冷然的音色惹到心酸难忍,但她此刻却极为平静道。

黎楚楚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道:

“你都结婚了,怎么好意思来家里要钱的?缺钱不知道找江淮要的?”

黎酥酥都不敢想江淮会给她钱这种没事,毕竟就按照他的为人,简直了,

别说本就对她不好,就是对她好,他那守财奴的性子,估计也不可能给,

但谁不要面子呢,这话肯定不能说的,她道:

“我找他要,归要的,但是你当初下了药卖的那钱,你也必须还,还有你害得我傻了的事也别想糊弄过去。”

黎楚楚眼神飘忽了下,底气不足道:

“谁知道你怎么傻的,不过卖你那钱都往家里花了,而这家里的情况一直就没好过,

早上娘腰疼还去贴了块膏药可都是赊账来的,哪有钱给你,你要是想要也只会把娘给逼死。”

黎酥酥轻抿了抿唇,

她知道李文花一个寡妇拉扯大两个孩子不容易,还时不时要给黎楚楚看病,

好不容易熬到黎楚楚大了,不用经常往医院跑,可李文花也老了,挣不到什么钱不说,还时常也有个头疼脑热。

黎楚楚见她面色流露出的难过就知道她铁定心软了,

她唇角微勾,当即就想抱着衣服往屋里走。

可下一秒,江瞳瞳伸手去拽她的衣服,她神色怯怯懦懦的,瘪着小嘴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就是死拽着,一副不给走的模样。


黎楚楚气的瞪了她一眼道:

“松手,你个小屁孩,想死是吧?”

话罢,她就猛的一拽,江瞳瞳被这股力道挣的整个人趔趄了下,

黎酥酥即便性格再温善,也是见不得女儿吃亏的,她上前就一个用力将衣服拽了过来道:

“没钱就别穿新衣服,这就当抵利息了,记得赶紧给我还钱。”

黎楚楚眸光怔愕了一瞬,瞬间气急道:

“不是,那是我两个月之后订婚要穿的衣服,你拿去了,我订婚穿什么?”

“我管你穿什么。”黎酥酥不理会她的无能怒吼,拉着江曈曈离开。

黎楚楚顿在原地又气又恼,身体又开始微微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她恨急了这幅躯体,但毫无办法,只能尽量克制自己平静下来,许久后,她找到田间。

李文花看见她,薅草的动作一顿,以为是来看自己的,轻笑着道:

“楚楚,天这么热,你来干嘛?再晕地里了,娘忙一会就回去了,你赶紧歇着去。”

她话罢还挥了挥手,可转瞬就见黎楚楚神色近乎狂怒的吼道:

“我倒是也能歇的下,黎酥酥刚才来家里要钱,我没钱给,她把我衣服都夺去了,你赶紧去帮我抢回来去。”

李文花笑意一僵,好声道:

“酥酥性子最是温善,哪能干出这事,是不是你惹到她了?”

黎楚楚听见她偏向的话,心底更气了:

“我惹她?我这身子惹她也不怕把自己给气死,她自己跑过来找茬的,你赶紧的。”

李文花神色为难了数秒,也没想到黎酥酥现在性格这么硬,她劝着道:

“楚楚,你上次买的布料那么多,还能再做几身的,时间也来得及,那衣服她拿去就拿去吧。”

黎楚楚当即呼吸不平,自然心疼那衣服,

可转瞬想到就黎酥酥跟江淮过的那日子铁定一天挨三顿打,

而那衣服的款式可是黎酥酥见都没见过的,

现在回家肯定就心急的往身上穿,试图讨好江淮让日子好过些,

她感到一阵恶心,纤手紧攥道:

“那你现在给我过去锤她一顿,不然我下不去这口气能活活气死。”

“哎,娘这就去,你可别气了。”

李文花看她这样子哪敢多说别的呀,应下就转身走了。

黎楚楚愠怒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眸底浮现阴暗的笑色,

一想到黎酥酥要挨打,她心底舒坦的什么病都没了,

可李文花走了一截后,只是在墙角阴影处坐着同其他人闲聊,时不时再感慨一句她女婿江淮混的好,哪敢去打黎酥酥呀,

毕竟自打黎楚楚变了后,她就是块夹心饼干,以前还能装模作样的为了不让黎楚楚犯病,让黎酥酥配合,

现在看黎酥酥这么执着那钱,不还,肯定是不行的了,指望黎楚楚还,那不是更扯淡么,

她还是得想办法挣钱还了。

........

黎酥酥回到家,将布包里的衣服翻出来了,一件衬衫,一件T恤,一条喇叭牛仔裤和两条裙子,

样式新颖又好看,也不知道黎楚楚从哪学来的,不过翻到底时,看见了两件内衣,

只是粗略的看一眼,简直是薄如蝉翼,极为性感,

黎酥酥面颊滚烫,神色都懵了一瞬,

这东西她傻的时候听村里那些结过婚的小媳妇议论过,

一般说的都是自打买了这东西,男人都变得会疼人了,

不仅不再冷着脸,关键第二天还要啥买啥,伸手要钱的时候都爽快的很,

可就江淮那人,本来也就够不正经了,要是她为了要两个钱,再学着那样讨好,

以后指不定怎么天天变着法子的折腾她呢,

关键那画面,她光想想都自己瞧不起自己,

她轻咬了咬唇,果断连带着布袋都塞进衣柜里侧,用衣服压住,然后在屋里翻找起来钱,

事情紧急,不然她都不会想着去偷江淮的钱,

毕竟今天下午的药钱还是没有着落,而早上还跟那人说了地址和姓名的,万一他真找过来再被江淮碰上,知道了她吃避孕药的事情,

估计能没命,

可以往她压根没注意江淮把钱放在哪里,又或者说他对钱这方面防备心思也重,所以也从不当着她跟孩子的面放钱,

所以她翻找一圈也没找到钱,正愁的眉心紧蹙时,

倏而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身形一僵,果断把一旁的江瞳瞳往怀里一抱,装作一副抱了一早上的忙碌模样。

哪知江淮进屋就骚言骚语道:

“看样子早上没累到么。”

黎酥酥娇颜顿时涨红,

都不好意思说他那折磨人的劲头,怪不得以前经常看见些不着调的女人往他家来,

估计都跟那些人摸索得来的经验,她心底有些恶寒,但一想到避孕药的钱,又觉得这不是主要的,

她纤手紧紧的攥紧了衣摆,支支吾吾道:

“江淮,你能不能........”

她剩下的话都不敢说了,憋的脸蛋都红了。

江淮饶有兴趣的盯了她好几秒道:

“看你为难的样子,肯定是有难为情的事情是吧?”

“嗯。”

黎酥酥轻点了点头,怎么也觉得江淮得看在自己是他三个孩子的妈份上,要问上一句,然后她再找个给孩子添置东西的借口,

哪知他张口就来道:

“那你都觉得难为情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来为难我的呀?”

黎酥酥鼻尖呼吸凝重了一瞬,发觉迟早要被他气死,她压下心底不快,轻抿了抿唇道:

“你给我点钱。”

“我凭什么给你呀?”江淮眸色玩味道。

黎酥酥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她双眸微微瞠大的凝向他。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丝毫没松口,他倒想看看黎酥酥怎么说,

昨晚睡她的时候给他挠的跟受了刑一样不说,还憋着腮帮子哭半天,亲一下都咬紧齿关的偏过脑袋躲避着,

真是难为死她了,今天还好意思要钱,

而且她要钱干嘛?

改天攒多了腰杆子挺起来无后顾之忧,

指不定一言不合说不过就不过了。

他见她沉默,正准备再次开口,突然,口袋里揣进来一只短粗的小手,

他低头就见江煜温垫着脚尖,藕节似的胳膊正掏他兜,

他小眉头蹙着,摸到一卷钱,就阔气的递给黎酥酥道:

“给,拿去花,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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