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去医院上班,却被告知我被检举偷拿麻药出院,正在被立案调查,我去质问妻子。
她正拖着行李箱要去机场。
手里是江轩逸的离别信,「你再一次将他逼走了。」
我拉住慌乱的她,承诺带她去机场,一路上她不断的催促我,爱人的情感转移,让人割裂和痛苦。
在高速上飞驰到一定速度时,我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
呼吸一滞,竭力规划路线要下高速,中途更改路线惹妻子不满,她陡然身后夺方向盘,慌乱下,车开向路边花坛。
我猛地护住她。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半边身子都被轿车卡主,耳边传来哭声,她求我坚持住,身体并行的钻进来拉扯我。
不顾危险也要把我拖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她哭的这么崩溃过。
警察及时赶到,她在一旁查询航班,却听到身边人惊呼,「你朋友坐这个航班吗,这个航班失事了,节哀啊。」
她顿时转身就要走。
「不要走。」生理本能控制不住流泪,「别走……」
鲜血糊住眼睛,我竭力抓住她的手。
可她眼里闪过不忍,但还是放开。
「对不起。」
对方背影逐渐模糊。
我终于明白,长大之后我再度被抛弃了。
意识抽离最终闭上了眼睛。
我没死,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竟然觉得有点遗憾。
半边胳膊想要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我刚试图抬头看看,床边昏睡的人就立马清醒。
「阿成。」她眼底遍布红血丝,见我醒来脸上露出欣喜,双手小心的握住我的右手。
捕捉到我疑惑的神情,她语调放轻有些不忍,「你右手被碎片戳穿,胳膊因为压迫造成骨裂,过几天要植入钢钉手术。」
这话就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掉入麻木不仁的死水里。
她猛地上前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