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午后,日光如烈火,可这栋别墅的庭院是傅时砚当年亲自为老太太设计的,别有洞天。
一进去,翠绿的云松和假山有种古风写意感,正常的游廊都是九曲,可这里的游廊是十八曲,仿若迷宫。
江雾惜正扶着红漆柱子喂鱼。
清澈的池底游着好几尾肥壮的大锦鲤,有一条最大的,她给人家取名‘来财’。
傅时砚刚过游廊转角处,就看见这一幕——
茂密的竹林间,红漆游廊下,一个穿着白色缠枝纹旗袍的女人站在栏杆外,正探身低头瞧着什么。
她的腰身不及盈盈一握,背又薄又直,挽起的头发不听话的跑出一些碎发,垂落在细细的雪颈上。
日光照在她身上,雪白的皮肤像发光,偏偏手肘、指尖、耳垂又粉嫩水润,给人一种很好吃的感觉。
傅时砚就这么立在原地看了很久。
“来财,你胖的都游不动了。”
轻柔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取笑意味。
傅时砚轻轻扬眉,走上前。
“它不是来财。”
眼前人吓的倏然转身,手没扶住柱子,眼看身体就要后仰。
傅时砚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软腰。
“你想掉下去喂它?”
江雾惜眼睫轻眨,攀着男人的肩膀站稳。
她面露犹豫的问:“....傅少爷?”
傅时砚眉眼带笑,一边的唇角勾起。
“不是。在下杨过,见过姑姑。”
见她茫然的眨眼睛,傅时砚低笑。
“我奶奶要认的女儿,不是你吗?”
江雾惜眼睛睁圆,惶恐低头。
“少爷,那是开玩笑的。我已经拒绝过老太太了。”
傅时砚半垂着眼睛看她,随着她的低头而低头,随着她的抬头而抬眸,眼神极具侵略和玩味,像个不动声色的猎人。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问。
江雾惜说:“我只在这边做了两个月,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少爷。”
傅时砚没正形的一笑,“是我不孝。”
一下把她的意思曲解成两个月都不回来一趟。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