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有好几人搂着花娘离场,去了陈明给他们特意安排的院子。
“江大人,知府大人给您安排的院子在右方,”旁边的侍从笑着开口。
玄凛弋抱起怀中娇软女子,大步便往右边庭院而去。
庭院内并不昏暗,树上亮着昏黄灯笼,连廊上挂着四盏精美的琉璃长灯,有白玉桌椅摆在院中。
一眼望去尽是富贵,难以想象陈明这些年收受了多少贿赂。
夜风阵阵,有花香萦绕在寂静庭院,隔壁院子的靡靡之音与男女的调笑之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玄凛弋将明月抱进屋内,他将人放去靠窗的贵妃榻上,随即便站起身来。
上回已是最后一晚,他不会再碰她。
贵妃榻上的小桌上放着一盏烛火,夜风拂过烛火轻轻摇曳,明月白皙面庞被照出几分圣洁,被亲吻过的唇瓣饱满红润。
玄凛弋周身气质冷凝,眼神也转为冷沉。
明月只觉这人又开始阴晴不定起来,但经过前几次两人相处,她多少也有了些经验。
且上回也说了不做床笫之事,她是巴不得的,这人折腾起人来可是半分情面也不留的。
她只需作出一副柔弱体贴的姿态便可。
想到这,她便主动开口,语气轻柔:“大人,夜色已深,不如咱们先就寝吧,奴家今夜睡这贵妃榻便可。”
这贵妃榻很大,足够她一人睡了。
玄凛弋闻言却眉头微蹙,上前一步便将女子笼在自己阴影之中。
他冷沉目光锁住对方精致眉眼,有些莫名的说道:“你可怕我?”
分明先前都是主动扑上来,怎地在发现他与陈明是一丘之貉时,便提出主动避让?
人在陷入纠结时,就很容易把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当做放屁。
明月觉得男人有些癫症,否则怎会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虽是这么想,她依旧是假意思索后,才小心翼翼开口:“自是怕的,奴家承蒙大人宠爱,怕有一日大人对奴家宠爱不在,厌了奴家……”
玄凛弋看着女子忐忑模样。
那为何不来主动侍奉?
冷凝眼神落到如云般的青丝之上,如意镂空金簪插在发间,有暗红色泽微微泛出,将女子衬出几分大气与高贵。
玄凛弋眼神依旧凌厉,问道:“膏药可好用?”
“那膏药十分好用,多谢大人,”明月这句话是真心实意,那膏药涂上后当晚红痕便消退了七八分,两次过后肌肤便已光洁如初。
这话落下,男人抬手便将她下巴挑起,探究与不满倾泻:“那你为何不主动答谢?”
觉得自己是那贪官污吏?心中起了厌烦之感?
明月:……
这人怎么跟有病似的?
“方才没来得及,还请大人恕罪……”她语气乖巧且柔顺。
不与有病之人计较。
玄凛弋冷笑:“呵。”
果真是花娘无情,想来是半点也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明月不明所以。
玄凛弋撤回挑起她白嫩下巴的手,后退一步,说道:“你且睡床。”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
他还有要事需处理。
看着男人离开的冷漠背影,明月忍不住皱起眉来。
死贪官当真是不好伺候,待她将军府平反那日,便是这贪官受死之时。
明月上前先将木窗关上,这才绕到屏风后,只见里头用浴桶装着满满的温水,还撒了花瓣加了牛乳,一瞧便是精心准备。
但她并未沐浴而是用旁边小盆打了些水出来,随意洗了洗便合衣躺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