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看见桌上的离婚协议。
远处护士开口叫我的名字。
“陈先生！打完电话记得过来哦！”
声音传到沈琳耳朵里，她立刻暴躁起来。
“陈辉，你装什么！亏我还真的以为你心情不好！原来是出去鬼混了，我就说以你的消费怎么可能一下子花那么多！”
“你真是让我恶心！”
我正想开口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我从耳边拿下，点进去看了一眼。
那个被我拉黑的账号，重新注册了小号，再次发了动态。
这回还特意艾特了我。
我点开那张暧昧的照片，沈琳正躺在林毅怀里，两个人紧紧相拥。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崩溃地立刻大声质问。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沈琳，我也不想要了。
见我没回应，她语气没了耐心。
“别以为你装死不承认就完事！我现在就停了给你的卡！”
我却忽然笑了起来。
大概是庆幸手术费已经交了，这次我淡淡开口：
“你抽空回家一趟吧，离婚协议我已经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直接签字就好。”
本以为她会巴不得摆脱我，投向暗恋多年竹马的怀抱。
可没想到她厉声怒斥：“陈辉，你做梦！签字？等你死了我就签！”
说完不等我解释，立刻将电话挂断。
我只剩下苦笑。
等我死了签字？有什么区别呢？
我马上就要死了。
4
本想问问如果以后没了我，她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有那么一刻，觉得认识我也不错？
可现在也没机会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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