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卫婆子立马就炸了:“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你知道这是多少吗你就送,你装什么大度人?
这钱是老娘儿子的,凭什么给那个贱人?
你是不是跟那个贱人有一腿才向着她?
好啊,我就说你怎么在家坐不住,整天往外跑,原来是去找那个贱人了,老娘扒了你的皮。”
卫婆子跟个疯婆子一样扑向卫老头,卫老头气得烟杆都掉了,抱头躲避。
卫婆子就跟长了十只手似得,总能精准的从卫老头的躲避中,找到空隙,挠到他脸上,留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抓痕。
卫老头嘴都哆嗦了,一半气的,一半疼的:“赶紧把她拉开,拉开。”
卫有才夫妻和卫长福夫妻赶紧上去拉架。
一顿鸡飞狗跳,终于分开,卫老头成了个大花脸,二话不说就要离开这个让他心口发堵的家。
刚起个念头,又担心卫婆子往他身上扣屎盆子,生生给忍了下来。
“泼妇,泼妇,没脑子的泼妇,我让你还回去,是给你留脸,要不然卓乐跑去找领导,领导再跑来对你进行思想教育,当众让你检讨,你能有脸?”
卫婆子瞪着的眼睛眨了眨,卓乐那个贱人说要去找领导重新买票,还真会去找。
那个小贱人成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总能做出些其他乡下妇人不敢做的事。
谁都不乐意多花冤枉钱,领导必定会来找她。
顿时有些胆怯,别看她刚刚泼辣,面对领导,还是很怵的。
但她嘴硬。
“我想去见我儿子最后一面怎么了?哪里来的王法说不准老娘去给儿子收尸?哪里来的?他是领导也不能说老娘不对。”
卫老头也不拆穿她的嘴硬,冷哼道:“你愿意怎么狡辩怎么狡辩,但要是因为这个,让老幺没脸,在厂子里被人穿小鞋,看老子饶不饶你。”
卫婆子一下就不硬了,满脸担忧:“这事咋能影响老幺呢?跟老幺有啥关系啊?”
卫长福也不理解:“爸,我可没拿车票。”
卫老头看他:“你有个胡搅蛮缠,粗俗无知,还被领导道批评教育的妈,能有脸?你的同事领导知道了,不会笑话你?排挤你,甚至说你有其母必有其子,觉得你人品有问题,以后再想升,还有可能吗?”
母子俩听进去了,顿时冷汗连连,这可不行。
这工作可是他们花了家里所有存款和卫天下的面子,好不容易得来的,更是卫长福装逼摆阔的底气,绝对不能丢。
卫有才听了,倒是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那爸,咱们该怎么办?这么多钱就不要了?”卫长福有些不甘心,他还等着这钱买自行车呢,那双皮鞋,手表他也看中好久了。
卫老头安抚他:“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把车票给卓乐,再去跟领导说,我们不放心卓乐一个女人出门,出一个人陪着她一起去,她可以把孩子留在家里,我们帮忙照顾。
既可以拿捏住卓乐,又不会留人话柄。”
卫婆子眼睛一亮:“嘿,这好,就这么做,哼,到时候小崽子在老娘手里,量那个贱人也翻不出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