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纠缠在一起。
死死攥着门框,指甲在实木上抠出几道血痕。
曾经在这张床上,傅寒声小心翼翼抱着孕吐的我整夜不眠;
曾经在这间房里,他单膝跪地为我戴上求婚戒指;
曾经在这扇门前,我们抱着刚出生的儿女相视而笑……
而现在,记忆被眼前糜烂的画面撕得粉碎。
林婉突然痛呼一声,傅寒声立刻紧张地停下动作,“怎么了?”
她委屈地撇嘴,“宝宝踢我了……都怪知意姐在这看着,宝宝害羞了。”
傅寒声闻言,抄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朝我砸来。
“滚出去跪着!”
烟灰缸擦过额角,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
我麻木地退到走廊,双膝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主卧传来令人作呕的声响,混合着林婉夸张的呻吟。
后背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黏腻地贴在伤口上。
额角的血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身体受伤严重,是否愿意提前脱离?”
没有片刻犹豫,我轻声吐出“愿意”二字。
主卧的声音终于停歇,傅寒声冲门外喊道:“沈知意,进来给我舔干净!”
门外无人作答。
他不耐烦地拉开房门,“磨蹭什么?还不快……”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廊上空空荡荡,再无沈知意的身影。
唯有她跪过的地方,放着两张薄薄的纸——
是他们一双儿女的火化证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