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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小说

画画的火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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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我…”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嗯。”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5-22 0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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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小说》,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我…”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嗯。”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

《不渡京华小说》精彩片段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谢音笑意很浅,张开双臂,语气轻松的说:“要不要收留我?”

宋衿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有你的。”

那晚明月高悬,宋衿煮了两碗面,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吃了一口面,说:“吃了这么久的山珍海味,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的惯我做的面。”

谢音没说话,默默低头吃了一会儿面,再抬起头时眼眶很红:“…我还是更喜欢吃你做的面。”

宋衿唉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沈秉洲了?”

“可别像之前一样,每次受了委屈都说要离开,结果到头来又被哄回去当金丝雀了。”

谢音低头拨着碗里的面,低声说:“这次是真的。”

“沈秉洲要结婚了。”

宋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几天沈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站起身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酒,打开瓶盖后递给谢音:“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江依月。”

谢音听着她语气,喝了一口酒说:“你认识?”

宋衿:“不算认识。”

“你知道我原先是江州人,我爸生前是江州州长江乾的司机,江依月是江乾的独生女,妥妥的官宦世家千金小姐。”

“她在京州舞蹈学院读书,跟我同级同班,我前几天听她身边几个狗腿子说,她毕业后要和沈秉洲结婚,看来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结婚后,你还待在京州吗?”

谢音听完后摇了摇头:“我毕业后回云城,陪我妈妈。”

宋衿:“那你…和沈秉洲就这样了吗?”

谢音放下筷子,神情悲凉:“只能这样了。”

“衿衿,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和沈秉洲没有结果。”

“走到今天,是早就注定的。”

宋衿听完后心疼的看着她:“你就不埋怨他吗?”

谢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没有。”

“沈秉洲对我真的挺好的。”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了我妈妈的命,又专门从国外找来医疗团队治疗我妈妈的耳疾。”

“衿衿,我妈妈是聋哑人,听力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秉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晚她和宋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就像即使提前知道结局,依然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而与此同时,夜里十点多的沈氏集团大楼的顶层灯火通明。

助理何铮送完董事会的人,跑回沈秉洲身边,将几份文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才支支吾吾的说:“沈董,下午的时候保镖跟我说,谢小姐…没去您给安排的房子里,自己收拾行李离开了。”

沈秉洲放下笔,冷声问:“人去哪了?”

何铮:“在景瑞小区,谢小姐应该是住她朋友那了。”

“还有一件事,刘姨打电话跟我说,下午的时候江小姐去了一趟圣和苑,她和谢小姐…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您今天一直在开会,我没敢打扰您…所以现在才告诉您。”

沈秉洲没看他,看了一眼手机,谢音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微信聊天框的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这段时间,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关掉手机,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往外面走,何铮跟在他身后。

乘电梯到达底层车库后,何铮打开车门,小心的问他:“您今晚…回哪儿?”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沈秉洲回到车上后,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隔了几分钟问:“江依月还在圣和苑?”

何铮:“刘姨说江小姐已经走了。”

“她晚上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您在哪,我都说您在忙工作。”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几个月江洲的走私案,那边警厅查出结果了吗?”

何铮:“我这几天问过那边的人,说是今天刚结案,犯罪的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沈秉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将烟按灭。

车窗升上去后,何铮才低声问:“您是怀疑走私案和您弟弟有关?”

“不是怀疑。”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回老宅看看。”

开往浅水湾的路上,何铮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沈董,刚才我在车里时,老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跟您说,她把订婚和结婚的日期都挑好了,聘礼也准备好了,订婚是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是今年年底。”

“她说…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时间来。”

他问完之后,隔了很久,才听到沈秉洲轻轻嗯了一声。

等红灯时,他朝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秉洲似乎睡着了。

*

整个五月,谢音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改论文改的头昏脑胀。

人一忙起来,时间全部被脑力活动占据,很少再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她每天除了和妈妈通视频电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着毕业论文。

当年高考结束,光想着赚钱让妈妈过更好的生活,便头脑一热选了京大金融学。

读了几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

大学四年上课像是受刑,刚开始一度想转专业,后来见周围人都和她差不多,便跟风似的闷头学到现在。

学了四年,依旧觉得头脑空空。

遇到沈秉洲后,他也经常鼓励她,甚至每周抽时间教她专业知识,去年带着她去了国外金融中心,给她搭线牵人脉。

那些名流圈的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不过是看在沈秉洲疼她的份上,假装客气而已。

久而久之,她越来越不想从事这个行业,觉得那群人虚伪至极。

不过好在有京大名校这个头衔,她回云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算什么难事。

六月毕业论文顺利答辩完的那日,手机刚关闭勿扰模式,便接到了一个来自云城的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是云城警察,开口语气很沉重:“你是谢玲的女儿吗?”

谢音心跳莫名的加快,握紧手机说:“我是,您是谁?”

“我是云城东街道的一名交通警察,您母亲谢玲是负责清扫这片区的环卫工人,今日凌晨四点半她在清扫街道时,被一名醉酒超速行驶的跑车撞倒,经在场负责救治的医生诊断,您的母亲已经不幸离世。”

谢音脚步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你说什么?”

警察体谅受害者家人的心情,语气柔和了很多:“肇事者已经被抓获,后续的程序需要你亲自回来一趟。”

“我们已经查实肇事者是醉驾,而且她的尿检中检测出致幻剂,您这边起诉的话,胜算是很大的,对方大概率要被判刑。”

谢音听着警察的描述,只觉得脑袋很沉,耳朵也嗡嗡响,京州六月的骄阳,炙烤着她每一寸皮肤。

那日宋衿去参加一场舞蹈培训,谢音跑回景瑞小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订了最快回家的机票。


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

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

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

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

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

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

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

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

清晨六点多,谢音打开手机,却发现除了宋衿,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而宋衿正在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封闭舞蹈培训。

她握着手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她本就是个弃婴,是母亲谢玲捡到了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

谢玲是天生的聋哑人,没有家人,一辈子没结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她本打算毕业后一直留在云城陪妈妈,却从未想过会天人永隔。

接待室外逗留着几位警察,说话声音很小。

刑侦支队队长温锦端着一杯水路过,瞥了一眼他们,打趣道:“都站这干什么?你们队这么闲,派几个人来我们队分担些活。”

一名警察摆摆手,小声说:“温队,你昨天出去抓嫌疑人了,不知道发生的事。”

温锦看了一眼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那名警察朝她凑近一些,说:“昨天凌晨三点多,有人在东街道醉驾撞死了一个环卫工人。”

“人家属现在就在接待室,交警队那边人精得很,怕得罪人,把人放我们警厅就走了,说刑事案件不归他们管。”

温锦:“谁撞的人?”

那名警察这次声音更小了一点,在她耳边说:“我听交警队那边负责的人说是江州州长的独生女。”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就只是听说啊。”

“要真是这样,估计这案子立不了。”

温锦听完,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门,说:“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啊。”

她说完后,就迈步离开。

谢音独自一人在接待室从早晨坐到中午,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温锦中午下班前,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后,谢音抬起头,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目光看着比常人锐利一些,但笑起来很温柔。

她将水递给谢音:“回去吃个饭吧,别在这干等。”

谢音接过那杯水,嗯了一声。

温锦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气质舒雅温柔,骨相容颜属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还在上学吗?”温锦问。

谢音说话时嗓子泛哑:“…快毕业了。”

“你其他亲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谢音握着手里那杯热水:“我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一个妈妈。”

温锦听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谢音像是有预感一般,问道:“我来之前有个警察告诉我肇事者已经抓到了,证据都查实了,可是我刚才重新再拨打那个警察电话时,打不通了。”


“…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温锦叹了一口气,没告诉她实情,而是说:“应该快有结果了。”

她说完后,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好。”

温锦出去后,接待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谢音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沈秉洲。

他打了两次,都被谢音挂了。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沈秉洲。

尤其是他已经快要结婚了,两人不应该继续不清不楚的。

但手机不停的响起,她终是按了接听。

沈秉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哪?”

谢音:“…在云城。”

沈秉洲听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温声说:“我快到了。”

谢音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嗓子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便将电话挂断。

十几分钟后,接待室的门被推开。

为首的人是江依月,除了警察和律师外,她后面还跟着几名保镖。

谢音一愣,站起身看她。

江依月化着全妆,穿着修身的浅色长裙,懒洋洋往她对面一坐,朝身后保镖抱怨了一句:“下着雨呢,签个谅解书而已,我爸还非得让我亲自来。”

她坐下时,才看清对面的人是谢音,勾唇一笑:“这么巧。”

“你妈是扫大街的啊?”

谢音听着她那些毫无愧疚,又带着明显嘲讽的话语,眼眶通红,肩膀都在发抖。

她不顾保镖的阻拦,快步绕过桌子,抬手用尽全力在江依月脸上扇了一巴掌,指着她:“是你醉驾撞死了我妈妈,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江依月捂了下脸,脾气一下被激起:“你敢打我?”

“给我摁住她。”

几名保镖上前把谢音摁在对面沙发上。

随着他们进来的一名警察见氛围不对,小声的说:“江小姐,咱们今天的目的是把这个事情妥善处理,还是尽量…以和为贵。”

江依月想起父亲的叮嘱,不耐烦的说:“好好好。”

“赶紧让她把谅解书签了,拿钱走人。”

另一位律师将打印好的谅解书放在桌面上,看着谢音:“签字。”

谢音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谅解书,上面是以自己的名义写的谅解书,还丝毫不提江依月醉驾和尿检有问题的事。

通篇把江依月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只有赔偿医疗费的责任。

谢音双手攥着那封谅解书,指尖发白,然后把谅解书撕了,扔在桌面上:“我不签。”

“江依月,你醉驾撞死我妈妈是事实,我会找律师起诉的。”

“醉驾?”江依月闻言一笑,然后看向身后那名警察:“诶,问你呢,我喝酒了吗?”

那名警察正声说:“没喝酒,是送检结果被我们搞混了。”

他一出声,谢音就听出来这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警察:“明明是你昨天说——”

她话都没说完,便被那名警察打断:“电话里是我说错了,江小姐不是酒驾,尿检也是正常的。”

“而且你母亲出事的地方刚好监控坏掉了,现在也没办法判定是谁的责任。”

“现在江小姐愿意赔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还是把谅解书签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说完这些话后,谢音纵使再傻,也明白他一定是收了好处,否则不会突然改变说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谢音在一声声威逼利诱下坚持不签谅解书。

江依月看了眼时间,实在等的不耐烦,踢了下桌子:“你到底签不签?这样犟着有什么意思?”

“嫌钱少是不是?”

“也是,你之前跟在沈秉洲身边不也是图钱吗。”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扔在桌子上:“我再加一百万,别磨叽了行吗?”

谢音把卡扔给她,站起身说:“我不接受任何调解,谅解书我不会签的,你等着起诉吧。”

她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出去,却被江依月的保镖拦下来。

江依月嗤笑一声:“谢音,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你妈就是一扫大街的,你还想讹我一个亿啊,她值那么多钱吗?”

“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给我签。”

她话音刚落,保镖便听从她的意思,将谢音按的跪在地上。

“放开我!”

几名保镖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笔塞在她手里,禁锢着她的手签下了字,又按了手印。

江依月满意的拿起谅解书看了一眼,把谅解书递给律师后,蹲下身看着谢音满脸的眼泪和愤怒。

她抬手掐在谢音脸上:“你刚要是乖乖签了多好,省的这么麻烦,偏偏要惹我不高兴。”

“知道惹我不高兴的下场是什么吗?”

“去取热水来。”

身后一个保镖去外面接热水,江依月把身后一个装钱的箱子打开,从包里拿出打火机把钱点燃,扔在谢音脸上:“这些钱就当我孝敬你妈妈了。”

“现在得烧了,免得她用不上。”

“江依月…”谢音咬紧牙关,愤懑、不甘和悲伤像是抽走了她全身的生机,让她在那几分钟里陷入巨大的无望里。

保镖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江依月,她抬手倾斜水杯,半杯热水落在谢音右手背上。

她疼得忍不住喊出声。

就在此时,门被人用力推开,入目是沈秉洲阴沉的脸色。

他走进来时,何铮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接待室的人见到沈秉洲,都愣住了。

沈秉洲冷漠的看了一眼江依月,走去谢音身旁,保镖也忌惮的放开了手,退在一旁。

谢音被压的跪的久了,只能勉强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沈秉洲伸手要扶她,被她轻轻避开。

他看到谢音手上的红肿,视线落在江依月身上,嗓音平凉:“事办完了么?”

江依月稍显惊讶,本以为他是来给谢音出头的,却没料到他这样镇定自若。

“嗯,摆平了。”

她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他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怎么了未婚夫?你是专门来陪我的吗?”

沈秉洲收回手,理了理袖口的褶皱:“江叔叔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江依月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来主持公道的呢。”

沈秉洲眸色很冷:“事忙完了,就回去。”

江依月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笑着点头,然后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挽着他手臂说:“你不跟我一起走啊?”

“你要是不送我回家,我父亲会不开心的。”

“你说对不对?未来的老公。”

沈秉洲闻言侧眸看着她,淡笑了下:“好。”

不大不小的接待室里,包括谢音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等到他们转身走到门口时,谢音才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沈秉洲。”

她知道现在除了沈秉洲,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

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能跟这边警厅的人打一声招呼,或许她母亲的案件还有重新审查的机会。

沈秉洲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谢音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沈秉洲,我没有妈妈了。”

“是江依月开车撞死了我妈妈,谅解书是他们逼我签的,我想求……”

她的‘求’字刚说完,便被沈秉洲打断:“你想求我什么?”


他转身看着谢音,等着她下文。

谢音在他冰冷审视的目光里,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祈求的话在那一刹那如鲠在喉。

沈秉洲看着她眼里的泪,声线低沉:“谢音,依月性子是娇纵了一些。”

“但她毕竟是我未婚妻,你妈妈的死是意外,既然已经赔偿了,这事就别再追究了。”

那日谢音在沈秉洲冷漠的语调里如坠冰窖。

甚至在他揽着江依月离开接待室后,她竟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期待他能念在两人过去的感情上,帮她说一句话。

六月正值云城的雨季,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谢音跌跌撞撞的离开警厅。

映入她脑海里的是母亲冰冷的尸体,以及江依月嘲讽欺凌的嘴脸。

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犯罪者却逍遥法外,她没办法不恨。

可她的恨意赢不来公正。

警厅正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谢音抬眼便看到雨伞下的男人。

何铮恭敬撑着伞,沈秉洲打开车门,让江依月先坐进去。

他坐到车里时,何铮准备关门,沈秉洲的视线隔着半开的车门看向站在雨里的谢音:“伞给她。”

何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的沈董。”

谢音并没有接过那把伞,而是越过何铮,跑到还没有关上的后座车门,看向里面面容矜贵的男人。

雨水顺着眼泪落下来,谢音努力调整着呼吸,不管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哭着说:“沈秉洲,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多的份上,能不能帮帮我…”

“我妈妈无辜枉死,只要…只要你跟云城警厅的说说一声,让他们重新立案调查好不好?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秉洲抬眸望着她脸上的泪,颤抖的身体,心口处涌出一阵阵刺痛,但也只能面不改色转头命令何铮:“开车。”

“好的沈董。”何铮关上后座车门,将伞放在谢音身侧,声音很低:“沈董有难处,您别怪他心狠。”

“保重身体。”

何铮说完这些话后,就快速坐上了驾驶座。

迈巴赫缓缓驶离,谢音失魂落魄的走在云城的街道上。

只怪她那时候太年轻,二十出头,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又被沈秉洲精心呵护了几年,就以为有情饮水饱,期待着爱能战胜一切,对那些世家大族的恩怨纠葛全然不懂。

那日云城冰冷的雨水打碎了她很多的幻想和回忆。

母亲的枉死更是给她上了鲜血淋淋的一课。

迈巴赫的后座,江依月经过刚才一遭,还不忘煽风点火道:“你刚怎么不下车安慰安慰啊?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我都有点心疼了,要不你就帮帮她,大义灭亲呗。”

沈秉洲冷冷的笑了一声,点了一根烟,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上:“江依月,最近京州的巡查组来江州了,你少作点事,对两家都好。”

“我作?”江依月怒目瞪他:“沈秉洲,我们两家的联姻早几年前就开始提了,你迟迟不肯答应,还偷偷养了个情人,你当我不知道啊。”

“京州就那几所大学,消息传得那么快,你知道学校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

“你别忘了沈秉洲,这桩婚事是你们沈家老夫人亲自上门求来的,是你们沈家有难,要靠着这个联姻撑门面,不是我上赶着嫁你的。”

“我父亲也是昏了头了,非让我嫁你。”


她喋喋不休一番话下来,沈秉洲听完后按灭烟,声音没什么起伏:“你但凡长点脑子,都说不出这些话。”

江依月一听这话,直接炸毛了,指着他说:“沈秉洲,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没理她,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江依月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一脚驾驶座:“何铮,你记住,以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少夫人,要是将来沈秉洲身边出现了狐狸精,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何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后视镜小心的看了一眼,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江依月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又朝驾驶座踢了一脚:“你听见没?说话,别给我打马虎眼。”

何铮见沈秉洲一直没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点头:“好…好。”

江依月哼了一声:“要是有女人勾引他,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去弄死那个女的。”

沈秉洲不耐烦的睁开眼:“有完没完。”

“再说话滚下去。”

江依月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不满的别开眼。

那日云城的雨一直没停,天际黑沉沉的,像是笼罩人世间的深渊。

谢音神情木然的走在街上,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她中途掏出来看了一次,是何铮打来的,她把手机按了关机。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母亲的死亡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家。

她生下来被人抛弃过一次,如今突如其来的灾祸再一次带走了她唯一的亲人。

她朝着医院走,想带走母亲的尸体好好安葬。

只是距离医院太远,她走着走着便没了力气,在路边拦了好几次车,出租车司机见她一身狼狈,神情混沌,没有人敢接她。

她只好靠着路边草坪一直朝前走,由于从昨天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原本就有点低血糖的她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不知道撑了多久,再一次抬头看时眼前一阵晕眩,倒在了云城人来人往的路边。

行人匆匆,有人看了一眼就走了,有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或者打120。

突然后方驶来了一辆保时捷卡宴,后座下来了一位穿着黑色印花衬衣和西装裤的年轻男人。

他垂睫,懒散的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谢音,抬脚轻踢了一下,发现她没反应。

原本坐在驾驶座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伞走下来,将伞撑过他头顶,声音醇厚温和:“阿荡,是你想找的人吗?”

沈荡蹲下身,伸手在她脸上的泥污上擦了一下,皱着眉说:“脏兮兮的。”

“周叔,你拿照片再给我看一眼。”

周平拿出手机给他看相册,沈荡看了下,又在谢音脸上确认了一番:“还真是。”

他确认是谢音后,在她脸蛋上捏了捏,试图把叫醒。

周平弯腰拉他手臂:“你别折腾她,带回家找医生给看看。”

沈荡收回手,拉她手臂准备把人抱起来时,谢音虚弱的睁了下眼睛。

见眼前女孩睁开了眼,沈荡又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冷冽:“跟不跟我走?”

谢音看不清眼前人,甚至连声音都听不清,只能靠着本能的求生欲望,抓了下眼前人的袖口。

沈荡见她的动作,还戏谑的开口:“跟我走,就把你卖了。”

周平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赶紧救人,别贫了。”

“哦。”

沈荡将人横抱着放去后座,然后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行驶在路上时,沈荡朝后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说:“周叔,你确定没打听错吧?沈秉洲真喜欢这么个弱不禁风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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