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报告被狠狠揉成一团，最终落入垃圾桶。
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秦泽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爷爷"二字让他呼吸一滞。
他用力抹了把脸，喉结滚动了几下，直到震动快要结束时才按下接听键。
“喂？爷爷怎么了？”
“小泽，你复查的情况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手机里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泽心中的酸涩痛苦即将溢出，他好想在爷爷面前倾诉一切。
但他明白这件事情告诉爷爷并没有好处。
他帮不上什么忙，也会睡不着觉。
秦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爷爷，我就是小毛病，医生说我最近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我这段时间忙完就回来看您。”
“好嘛，我好久没看到我的乖孙了哟，到时候回来你跟爷爷提前打电话，爷爷给你煮最喜欢吃的腊肉香肠。”
“嗯，爷爷你注意身体，在家里别太劳累了......”
“我晓得的，小泽你才是，工作别太拼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絮絮叨叨的叮嘱，秦泽低头安静地听着。
许久后。
电话挂断。
秦泽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草！”
秦泽突然暴起，手臂猛地一扫——
"哗啦！"
茶杯在瓷砖上炸开碎片，水果滚落到墙角，瓷盘在撞击声中裂开。
他剧烈喘息着抬头，正对上墙上那幅照片。
照片里，苏汐依偎在他怀中，两人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甜蜜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最可笑的讽刺。
"呵......"
他一把扯下相框，在玻璃爆裂的脆响中，他们的笑脸被摔得支离破碎。
发泄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