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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里婚外,半欢半爱:秦苏司徒慎番外笔趣阁

妖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H市最奢华的酒店内部,能容纳三千人的草坪上,有来来往往的人在穿梭。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在如此浪漫热闹的氛围里,却又有些诡异。婚礼现场的入口处,除了上了年纪的司徒夫妇站在那招待宾客以外,整个草坪里,都没有见到新郎官的身影。而此时的新娘休息室内。秦苏早早换好了婚纱坐在那,旁边化妆师认真的给她补妆,镜子里的面容姣好,肤白似雪,仿若是盛开的玫瑰,明艳不可方物。闺蜜路惜珺匆匆跑进来时,她正低眉将婚纱裙摆上的褶皱抚平。“苏苏,不好了!司徒慎真的不见了!”化妆师手里的粉扑差点掉落。这是什么惊天新闻,我嘞乖乖,婚礼马上举行,新郎却跑了?路惜珺满脸的焦急,“而且我刚刚从司徒家的佣人那里偷听到,司徒慎去了机场,他好像买了半个小时后飞荣城的航班,这...

主角:秦苏司徒慎   更新:2025-05-21 0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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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苏司徒慎的其他类型小说《婚里婚外,半欢半爱:秦苏司徒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妖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H市最奢华的酒店内部,能容纳三千人的草坪上,有来来往往的人在穿梭。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在如此浪漫热闹的氛围里,却又有些诡异。婚礼现场的入口处,除了上了年纪的司徒夫妇站在那招待宾客以外,整个草坪里,都没有见到新郎官的身影。而此时的新娘休息室内。秦苏早早换好了婚纱坐在那,旁边化妆师认真的给她补妆,镜子里的面容姣好,肤白似雪,仿若是盛开的玫瑰,明艳不可方物。闺蜜路惜珺匆匆跑进来时,她正低眉将婚纱裙摆上的褶皱抚平。“苏苏,不好了!司徒慎真的不见了!”化妆师手里的粉扑差点掉落。这是什么惊天新闻,我嘞乖乖,婚礼马上举行,新郎却跑了?路惜珺满脸的焦急,“而且我刚刚从司徒家的佣人那里偷听到,司徒慎去了机场,他好像买了半个小时后飞荣城的航班,这...

《婚里婚外,半欢半爱:秦苏司徒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H市最奢华的酒店内部,能容纳三千人的草坪上,有来来往往的人在穿梭。

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在如此浪漫热闹的氛围里,却又有些诡异。

婚礼现场的入口处,除了上了年纪的司徒夫妇站在那招待宾客以外,整个草坪里,都没有见到新郎官的身影。

而此时的新娘休息室内。

秦苏早早换好了婚纱坐在那,旁边化妆师认真的给她补妆,镜子里的面容姣好,肤白似雪,仿若是盛开的玫瑰,明艳不可方物。

闺蜜路惜珺匆匆跑进来时,她正低眉将婚纱裙摆上的褶皱抚平。

“苏苏,不好了!司徒慎真的不见了!”

化妆师手里的粉扑差点掉落。

这是什么惊天新闻,我嘞乖乖,婚礼马上举行,新郎却跑了?

路惜珺满脸的焦急,“而且我刚刚从司徒家的佣人那里偷听到,司徒慎去了机场,他好像买了半个小时后飞荣城的航班,这会估计已经登机了!”

相比较闺蜜的慌乱,秦苏显得淡定许多,“嗯,我知道了。”

随后,她拿起桌上的手机。

电话始终未被接起,秦苏一边手指有节奏的轻扣桌面,一边不厌其烦的拨打。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终于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暴怒:“秦苏,你究竟和雨桐说了什么,让她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哪怕看不到,秦苏也能想象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肯定很扭曲。

秦苏没有回答,甚至笑了下反问:“司徒慎,需要我提醒你吗?现在外面有三百桌的酒席,三千人的婚宴。秦家和司徒家合作的项目无数个,涉及的资金上百亿,你难道不清楚,联姻的话又会让我们两家公司的股份上升多少么?”

她在努力提醒他,在商业利益面前,儿女私情都要放在后面。

“呵!”司徒慎冷冰冰。

显然他执意要被爱情冲昏头脑。

秦苏在他挂断电话前一秒,声音突然温柔,“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吗?”

司徒慎果然停顿。

秦苏带着丝隐秘的期待说:“我怀孕了!”

孩子已经八周,发育的很健康。

短暂的两秒,线路里只传来男人寒如冰潭的两个字:“打掉。”

秦苏再次拨打过去时,只有系统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旁边的路惜珺快要急死了,“苏苏,怎么办?”

很明显司徒慎已经登机了,容城是那个人的老家,他去寻人了。

在那凉薄的两个字刺入耳膜时,秦苏脸上有晦暗的苍白,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开口,“他找不到她,况且,司徒家的老太太有手段会让他同意。”

因为那个人根本没有回容城,而是被秦苏昨天半夜送上了纽约的飞机。

路惜珺望了眼窗外的草坪,“可是接下来的婚礼,怎么办?”

秦苏没有回答,镜子里一双眸子流转着盈盈的光,唇角带笑。

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早就做好了准备。

半个小时后,婚礼按时举行。

随着浪漫音乐声,身着昂贵婚纱的新娘,踩着蜿蜒的红毯缓缓走向舞台,数米长的婚纱裙摆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整个草坪。

婚纱衬托着秦苏的身段,眉眼也更加妩媚,仿若倾国之姿,令在座的人为之心神荡漾。

可当她在舞台中央站定后,全场哗然。

因为……新郎竟然没有出现!

宾客间的那些八卦的窃窃私语也逐渐变成了嘲讽声。

世纪婚礼?简直成了笑话!

秦苏眉梢眼角始终带着柔软的笑,将众人注视下走着婚礼流程,将婚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独自完成了一个人的婚礼。

她仿若听不见那些声音,戴戒指的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眸光坚定,没有退缩和后悔。

因为,他是她的愿望。


六年后。

迷醉的夜,酒吧。

快节奏的音乐鼓点声冲击着耳膜,舞池里全是扭动身体的男女,旖旎极了。

秦苏一路快步,推开抚摸彼此的人群,穿过舞池来到最角落的......

繁华地带的一处高档小区。

输入密码后,防盗门应声开启,被像麻袋一样抗了一路的秦苏,被司徒慎狠狠摔在了玄关的沙发上。

这里是司徒慎和秦苏的婚房。

六年前,在她一个人完成婚礼后,司徒慎最终还是如她所愿的和她领了证。

司徒慎在容城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他的白月光,回到H市后,被司徒家的老太太以他不同意这桩婚事便不做心脏手术为由,被迫答应。

秦苏身上罩着他的外套,宽大的西装越发显得她身材娇小。

司徒慎到底还是和她一起回了家。

秦苏知道,哪怕这桩婚姻不是他想要的,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男人都有占有欲,骄傲如司徒慎,酒吧那一幕是他不允许发生的。

她刚站起来,便被司徒慎伸手扯到了身前,捏住她腰身的力道下的很重。

秦苏忍住没有痛呼出声,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司徒慎仿佛蓄势待发的豹。

“妈妈,你回来了!”

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旖旎,楼梯处有灯光摇曳而出,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打着哈欠站在那,明显是在等秦苏回来哄他睡觉。

司徒慎松开她的腰,转身换鞋,径直的走向了楼梯。

看到他身影的小家伙眼里跃上欣喜,害羞又开心的喊,“爸爸!”

司徒慎淡淡的瞥了眼,算是回应,脚步未停的直接上了二楼。

温暖的灯光下,衬托着男人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却又那样的冷漠疏离。

小家伙小小的肩膀耷拉了下去。

秦苏连忙快步过去,俯身将儿子抱起来,只见小家伙的指甲在她身披的西装外套上委屈的抠啊抠,“妈妈,爸爸是不是……讨厌我?”

最后的尾音,甚至是有些哽咽。

向来能言善辩的秦苏,吃力的开口,“舟舟,不是的。”

秦苏撒谎了。

司徒慎不喜欢这场婚姻,不喜欢这个家,不喜欢她,甚至也……不喜欢舟舟。

从怀孕到待产,这个孩子的降临都不是他要的,都是她硬加给他的,所以她能理解,理解他所有的不甘不满不情愿。

他在国外搂着女明星美名其曰的“出差”时,他们的孩子降生,在司徒老太太的疾声厉色下,他来到医院,在众人推搡下却没有去抱孩子,一眼,真的只有一眼,然后一语不发的漠漠走掉。

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时,秦苏将手里的故事书放下。

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舟舟,她的掌心贴在儿子的脸蛋上,眼神柔和的像是秋水一般。

同样英气的眉毛,同样深刻的五官,连高高的鼻梁都和司徒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家伙越长越像他了。

秦苏看了看身上裙摆撕开的长裙,准备去浴室洗澡,换身睡衣。

隔壁卧室突然传来开门声。

秦苏停住动作,听着稳健的足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近。

“咯吱——”

白色的浮雕门被推开,司徒慎背光而站,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裹着结实的臀,额前的发丝有水珠滴落。

秦苏的呼吸屏住。

“秦苏,我想和你做。”司徒慎表情不变,直接说出心中的欲望。


早上,晨光笼罩着城市。

司徒慎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再将里层窗纱合上。

指腹停留在半透明的窗纱上,真丝的材质触感很滑,晨光打过上面镂空的花朵,室内被映出一朵朵白色的珠光。

这个家,从装修到后面的布置,都是秦苏亲力亲为,大到格局的布置,小到一个垃圾桶,所有微小的细节都能看出她的心血。

可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只是个二百八十平的平层住宅。

司徒慎转身,凌乱的大床跃入黑眸里,虽然床上的人在昨晚做完后就已经去了隔壁,可空气中那股性/爱后的味道似还没消除。

司徒慎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后远离开来。

从楼梯上走下来,刚好看到餐厅里,往常都上演的温馨母子吃饭的画面,此时只有一个小小人规规矩矩的坐在那,手捧着牛奶杯咕咚咕咚的喝着。

似是也听到了声响,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

司徒慎淡淡的扫了一眼,厨房里也没有那抹身影,才想起来昨晚她说过要早起去现场。

“爸爸……”

童音嗫喏,他顿了下脚步,扭身再度朝餐厅的方向看过去。

被他的目光射过来,小家伙有些紧张,却也还是鼓足了勇气,“呃,爸爸……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印象里,爸爸几乎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回家的次数也好少,每次也都好晚,而且都是在书房里,所以他那颗小小的期待被父爱沐浴的心,不敢表达。

“不了。”和他的目光一样,司徒慎淡淡的打发。

像是没有看到孩子失落的神情一样,他继续抬腿朝着玄关处走,习惯性的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瑞士表,八点四十。

昨天出差回来,又开了两个会,再加上晚上的体力活,所以让他起的有些晚,只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不是周末,这个时间应该早过了去幼儿园的时间。

司徒慎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向前迈出的腿终究还是又停了回来。

“这个时间,为什么你不是在幼儿园?”他从来就不是会温柔语调的父亲,所以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苛责。

小舟舟却哪里会计较,见他主动对自己开口,已经兴奋的不得了。

都顾不上嘴里的鸡蛋黄没有咽下去,就忙含糊不清的回,“我没有不听话噢,平时都是八点就出门了,可是今天李阿姨一直都没有来呢!”

*

19,18,17……1。

数字停止跳跃的同时,“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的拉开。

司徒慎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抬腿往外面走着,一路走出门厅直奔对面的私人车库。

在车库门缓缓升起时,一双小手拽上了他的外套边角,低垂下黑眸,他看着正仰着小脸对望着自己的小小人儿。

“爸爸,我今天真的可以坐你的车去幼儿园吗?真的可以吗?”小舟舟眼睛里亮亮的,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期待。

司徒慎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很低的应了声,“……嗯。”

得到确定的保障,小舟舟这才放下心来,嘴角高高的扬起,整张脸的每一处都在笑,却又似乎不敢太张扬,那样小心翼翼的喜悦着。

司徒慎向来对孩子寡言,不再多说什么的拿着车钥匙解锁,只是眼角余光瞥到那张嫩嫩的童真笑脸……

莫名的,心里有点堵。


“对不起司徒先生,早上起来我家小女儿发高烧,现在一直在医院打吊瓶,她爸爸又去了外地,我一时间真的走不开……恐怕得下午才能去上班,我被女儿生病忙晕了,忘记打电话了!”

当司徒慎给家里请的阿姨打电话询问时,对方很歉疚的这样说,语调中还有着对生病女儿的担忧,所以他才会丢出一句,“没关系,我可以顺路带他到幼儿园。”

黑色的卡宴在街上穿梭,在信号灯停下时,司徒慎不禁侧眸看向一旁。

副驾驶上,套装的迷彩服,同样迷彩的书包,小孩子挺直着腰背坐在那,他目光下移,在那双系带的小皮靴上多停留了几秒。

出门时,司徒慎只是径自的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鞋换上,忽然想起什么,他有些烦恼的皱眉回头去看。

小孩子已经将书包背好,正在蹲在那里穿鞋,短短的手指在繁复的鞋带上鼓捣,很快就系好,然后抬头乖巧又顺从的看着他。

司徒慎确实承认,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懂得怎样去照顾一个小孩子。

可是舟舟才五岁,就已经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好。

记得上周的饭局上,客户带着已经上三年级的女儿,席间玩疯的小姑娘跑到爸爸身边抬起小脚,娇滴滴的:爸爸,鞋带开了,快帮我系好!

此时,小家伙那双黑亮的眼睛正在车内饰里扫着,每扫一处,眼底都是兴奋的光。

其实SUV的内部结构都差不太多,小舟舟常常坐妈妈的车,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细细打量,每一处都不想放过,心里甚至还有声音在激动的叫:这是爸爸的车,爸爸的车!哦也!

这个时间不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道路畅通,十五分钟左右,司徒慎就已经将车停在了幼儿园门口。

陆续有同样穿着迷彩服的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往幼儿园走。

小家伙朝着幼儿园的天蓝色大楼张望了一眼,然后低头解身上系着的安全带,动作稍微有些慢吞吞。

司徒慎当然看得出孩子的恋恋不舍,所以他让自己比平时多了一些耐心,直到那抹软软的声音传来。

“谢谢爸爸送我,那……我就去上学了噢!”

司徒慎没有出声,只是很淡的点了下头,算是对孩子的回应。

小舟舟抿着嘴唇,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在爸爸严肃的面容下,最终也只是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不顾还对着他不停挥手道别的小孩子,司徒慎重新发动着车子离开,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后车镜,里面小小人儿将身上挂着的学牌给门卫看,然后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又行驶了一段,男人向右转了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窗放下,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烟草的气息很快的蔓延开来,烟雾缭绕之间,那双黑眸里的神情让人辨别不清。

一整根烟抽完,司徒慎心里的那层堵,似乎才勉强的消散开来。


上午,虽然阳光明媚,可是有风,处在空旷地还是会很冷。

出了市区在机场路行驶半个小时左右,临近机场处,有一块刚被开发的地皮,施工现场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升降机在运送着材料,大楼的框架已经建成。

司徒慎将车停稳,下车后朝着施工地稳步走着,老远,他就能看到站在那里带着黄色安全帽,套着军大衣的女人。

大衣的长度遮挡了整个身子,只露出两个脚踝,可即便这样,依旧挡不住女人本身散发出来的魅力,那张在安全帽下的脸,明艳不可方物。

不需要辨认,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秦苏。

在这样嘈杂脏乱的环境里,秦苏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手拿着施工表健步如飞的指挥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将之风,从工人们恭敬的眼神下,看得出她很有民心。

这种地方应该适合男人的,可自从两人婚后,家族企业就已经合并,改名为司徒秦氏,夫妻俩共同携手管理公司,都是由秦苏来负责现场施工和后期销售,而他负责设计和前期招标,这样的搭配有些诡异,却出奇的合拍。

“慎总!”

还未走近时,有施工员看到他,立即奉承着叫人,秦苏闻声,也转头朝他直挺挺的看过来。

司徒慎直截了当的说来的目的,将手里的图纸递给她,“这是我新修改的图纸,楼道承重墙的宽度需要改一下,举架过高我怕到时候会有隐患,还有每间办公室的距离……”

秦苏认真的听着,待他说完后,才微微皱了眉。

“可是这块大部分都已经完工,现在重新弄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沉吟了下,她指出图纸上的地方,缓缓的说着,“不过也没关系,毕竟这是隐患,好在发现的早,一会儿我去跟总工商量下,到时给工人们加点福利,鼓舞下士气,让他们帮忙赶下进度!”

“嗯。”司徒慎知道这对她来说只是件小事。

“还有,我听说你将材料全部都换了?这样单价的差异就有7倍,吴董可是说过,进口还是国产的都无所谓,只要有更大的利润就可以。”

“嗯,我都换了,退货后全部重订了。建筑嘛,至少要有责任感才行。”

闻言,司徒慎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她的想法和他惊人的一致,对搞建筑的人来说,必须保有设计者的自尊心,都以商人的角度是绝对不会建出好的房子。

若不是本身有成见,司徒慎真的想叹,这女人真他妈的合胃口!

“放心,到时吴董跳脚的话,我来搞定他,大不了后期销售时免费帮他造势就好了。”秦苏将图纸卷好,朝他偏头看过来,脸上的笑容自信而成熟。

可能阳光太强的缘故,司徒慎都觉得她有些耀眼。

“今天给工人加了餐,要留下来一起吗,这也是和下层员工打好关系的机会。”秦苏向他提出邀请。

“留给你自己吧。”男人却无感。

“你要回去了吗,我的车来的时候车胎爆了,你顺路带我一段?”见他不多作停留的转身要走,秦苏还是张嘴喊住了他,神态自若。

闻言,司徒慎甚至很礼貌的笑了下,“抱歉,我还得去外地‘出差’。”

顺着他看过去的方向,秦苏也看过去,停在施工地一百米外的黑色卡宴,副驾驶赫然坐着个女子,好像是哪个新崛起的影视红星。

“秦总,快到午饭时间了,是不是……?”监工在起早就干活的工人们的眼神示意下,终于是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秦苏转过头来,横眉竖眼的将手里的图纸扔在监工脸上,“没看到刚送来的图纸吗,好多地方都需要拆了重建,交工期这么短,都火烧眉毛了,你个二货就知道吃,给我抢工!”

被吼了一通的监工差点哭了,明明看到她笑靥如花的,怎么一转眼就火山爆发,虽然全公司上下早就领教过秦总的喜怒无常,可每一次自己脆弱的心灵还是不堪一击啊!

没理会夹着尾巴跑开的监工,她转身再度朝车子离开的方向看过去,车速不快,还没有驶出视线。

秦苏的眉眼隐在黄色的安全帽里,嘴角有冷冷的笑。


周日,难得的清闲。

前一晚在现场待的很晚,秦苏早上赖床了很久,要不是小家伙在她身上滚来滚去,真的是想要睡上一整天。

小舟舟被李阿姨带到小区里的公园玩,家里很空,她打算煲点鸽子汤,晚上的时候刚好可以喝。

将冰箱里洗干净的鸽子拿出来,用热水焯了下后放到汤锅里,将菜板上切好的葱段和姜片,以及提前泡好的香菇和笋干一并扔里,里面沸腾出水泡时,再倒入一点点料酒。

看了眼时间,也不着急,秦苏将火关的小一些,慢慢的熬。

此时,门口传来声响,然后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由的探头朝厨房外看过去。

手持电话的司徒慎正从玄关往楼上走,合身的风衣,颜色重而利落,将他整个人的棱角都收敛了。

静默了几秒,秦苏将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走出厨房,也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去。

回了一趟卧室,再来到隔壁的,她站在门口,抬手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声响,她直接推门而入。

司徒慎似乎刚换完一身衣服,正抬手系着衬衫的袖扣,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男人有一双冷淡疏离的眼睛,尤其不说话的时候,很不容易接近。不过对于秦苏来说还好,这几年来,早就习惯。

“有事?”司徒慎在她平静的目光下,终于开口。

秦苏上前,一股脑的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丢在桌子上,是几摞资料和照片,零碎的还有U盘和光碟。

上面的内容赫然是他,携手女明星双双同入酒店欢爱一整夜,所有细节被狗仔队拍了一清二楚。

“公司刚拿下北郊那块地皮,现在股票值比去年上涨了很大的幅度,麻烦慎总就别在这个时候闹出新闻来添乱了,哪怕你再怎么空虚寂寞冷,也多少谨慎下,不要像是傻子被人拍到。”

“哪儿乱?你不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了。”司徒慎浮起一丝笑,转瞬即逝。

新闻是初稿,根本没有对外发布,明显是有人压下来了。

“机场路的那栋大厦交工期很短,我几乎每天都要公司和现场两头跑,后期室内装潢的合作公司也有点问题,我已经分身乏术了,没时间再替你的风流擦屁股!”秦苏有些头疼的抚着额头。

司徒慎将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后,竟然很严肃的审视起她的脸来,忽的,似笑非笑的一扬眉梢:“所以呢,要离婚吗?”

*

夜空,星星点点。

因为书房只有一个,司徒慎绝对不会想和她共用,所以她在卧室的窗边设计了长地桌,铺上细腻的地毯,工作还是喝茶都很肆意。

秦苏盘腿坐在长桌面前,单手托着下巴,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正落在桌面的某一点上。因为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扑闪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不。”

在白天司徒慎那样把离婚丢出来时,她丝毫没有犹豫,在下一秒便平静的回他。

秦苏的眼角嘴角都在对司徒慎明晃晃的舒展着,只有背在身后的手,指骨在狠狠交握。

“妈妈,我把牛奶都喝完咯!”捧着空杯子的小家伙,蹦蹦哒哒的过来。

被打断思绪的秦苏,抬眼温柔的对着儿子说,“真乖,去洗脸刷牙,妈妈一会儿给你讲《莫西西的魔法日记》的故事。”

“好呢好呢!”小舟舟马上朝着浴室冲去。

水龙头的哗哗声响起,她低头拉开抽屉,将最下面的文件拿了出来。这是在婚后一个月,司徒慎交给她的,最后一页有他早就签好的名字。

A4纸上黑体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所以呢,要离婚吗?

婚后六年,这不是他第一次提,早在他将离婚协议书给她时,她就知道,他很想结束这段捆绑两人的婚姻。

若是她心情好,她都会像是今天那样回他,若是心情不好,她直接懒得理他。但她总归是让他明白了一点,无论如何,她不会离婚。

这段婚姻怎么来的,秦苏最清楚,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她不可能轻易的放掉。她就是这样果敢的人,想要的,不会放手,做过的事,不会后悔。

不再看那刚劲有力的签名,她把文件重新放回抽屉里,然后才起身,盘腿的时间有些长,两条腿有些木,好在不像是心,活动活动就好了。

“妈妈妈妈,快来,我要听《莫西西的魔法日记》!”刚好小家伙从浴室里跑出来,连招手带呼喊的爬上床,两只小熊拖鞋被他扔的四处飞。

“好。”秦苏终于是扬起笑脸。

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的儿子,让她柔肠百转。

*

下午,会议厅。

百叶窗阻挡了窗外的阳光,室内明亮却不晒,所有人都专心听着设计部提供的大致方案。

各部门都倾力合作,为北郊那块地皮铺路,设计部提供的方案也十分精彩,每个人都对未来的发展想要大展拳脚。

司徒慎坐在会议桌左边第一个位置,他向来话不多,认真的听,偶尔认同的地方微微的点头,只是……

黑眸朝着对面的女人望过去,一向工作狂对待事事都谨慎不放过的她,竟然在开会时频频走神。

会议结束,一行人都从会议室走出来,各自回所在部门,继续下面的工作。

电梯升上去,司徒慎从里面走出来,不紧不慢的朝着办公室走,后面一直尾随的人,让他还是转过了身子。

“有事?”他向来没工夫和她绕弯子。

秦苏抱着肩膀看他,似乎他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淡然的,冷漠的,甚至有一丝轻蔑的:有事?

“没事我这么闲的跟你屁股后面儿转儿?要不就是公事,要不就是给他们来个现场直播怎么样?”她侧身让出门口一部分位置,笑容灿灿。

司徒慎不理会她语言上的挑逗,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观察下最近政府投资的几块地皮。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秦苏也觉得没意思,收敛了情绪正色着,“早上的时候奶奶来电话了,让晚上回老宅吃饭。”

果然,男人听后眉头立即皱起。

她又继续的缓缓的说着,“好像奶奶的两个表姐都来了,还带着女儿和外孙,热闹的好多人,据说饭后还要一起打麻将。这样吧——你帮我个一个忙,晚上我帮你和奶奶圆场。”

司徒慎最讨厌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凑到一起,家长里短的,让人头疼的要命。

“什么忙?”默了下,他抬头看她,算是成交。

然后,他在秦苏的脸上,看到了极少出现的一抹很淡的羞涩。

“你可不可以……和我拍婚纱照?”


秦苏将车在购物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后,坐电梯直达六楼,一点都不难的就在包区找到了好友路惜珺。

上午那会就接到路惜珺的电话,正好今天施工地也没有她需要跟进的地方,现场离这边又近,她就直接过来和好友吃午饭。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喏,这个也不错!”身穿长款毛衣,脚踩球鞋的路惜珺正抚着下巴,对着一旁的导购员说着,“我刚才说的,全部都给我开票吧!”

“小姐,您确定全部都要吗?您选的有几款都是限量的款,价格……”导购员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面色稍有为难。

见状,路惜珺一点也不生气,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笑眯眯的,却语气认真,“你别怕,我没逗你玩儿,我付得起的,我可是被有钱人包养的,放心呢!”

“路大小姐,又开始血洗商场了?”秦苏听到好友那么云淡风轻的说出‘包养’一事,有些心疼,走上前去。

“苏苏,你怎么才来,我都等的前胸贴后背了,饿死我算了!以后我可不和秦总约吃饭了,太大牌了!”路惜珺回头看到她,立马低叫着,然后将签好字的账单递过去,又写了个地址交代,“到时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上面有家水晶锅,我来的时候定好位置了,去了就能吃!”秦苏向来对吃货无语,嫌弃的看着她。

*

水晶锅号称具有整肠排毒、润肺养颜的功效,大多数来吃的女孩子比较多,不像传统火锅那样麻辣,痘痘人群也很亲睐。

秦苏端着手中的柚蜜茶,喝了一小口后看着对面还对着美食风云残卷的好友,忍不住道,“你个吃货,我怎么没看到你对挖掘美食上心呢,就知道买包买名牌,我都没看你穿戴过几次!”

“买那么多,回去看着不喜欢了,再退回来呗!不知道到处都是7天无理由退换货吗,亲!”路惜珺将奶丁玉米粒的最后一粒吃完,很不要脸的回。

秦苏连翻白眼都懒得,继续喝柚蜜茶。

“对了,我听说最近有个小明星和你老公打的火热?要不要料理她啊?”路惜珺两眼冒光的问。

俩人交情已有十多年,性格又相投,高中时就不止一次双双联手,收拾那些明里暗里使绊子的人,风靡全校。

“嗯,是个演戏的。”秦苏点了点头,虽然新闻都被她压下去了,可还有微博曝光了几张照片,没办法,谁让现在是个网路发达的时代。

撇了下嘴,她很不屑的继续:“料理她?一个戏子跟咱能是一个级别的?再说也犯不着,我一个公司的高层领导人,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显得我不大方。”

“那你老公那边,怎么说的?”路惜珺笑了一会儿,又问。

“他能怎么说,来来回回就那一句,离婚吗,要离婚吗。小珺,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离婚,而且我不同意,他不会也不能,只能瞎忙活。现在两家企业合并,哪里是说分就能分开的,更何况他心里只有……”

秦苏说到这里时垂了垂眼睛,似有什么情绪涌了上来,再抬头时,眸底已经恢复清明,“他是不会对这些野花野草动真心,逢场作戏罢了。”

路惜珺听后,没有出声附和什么,沉默了下来。

科学家都证明,女人在恋爱中的智商为零,可她的爱情却要这样理智的分析,身为多年密友的路惜珺,替她难过。


下午两点,万里无云,榆树在街道站成两排,阳光从树叶里穿梭掉在地上,金子一样的晃动。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

白色的进口Q7停在路边,音乐缓缓在车内流淌,这首被马来西亚女歌手翻唱的歌,声音干净,让人听的入迷。

和好友一起吃饭,加上下午空出时间要做的事,都让秦苏心情很好。

当看到倒车镜里的黑色卡宴行驶而来时,她将音乐关掉,然后拔掉钥匙从车里走下来,刚好,男人也打开车门。

“忙完了?”秦苏朝他迎过去。

“嗯。”司徒慎表情还是淡淡的,率先往路边的店面走。

还未等进门时,就有接待员笑容灿烂的跑出来开门迎接,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先生女士,是要拍情侣写真还是婚纱照呢?”

“婚纱照。”秦苏出声回应。

“那我帮您推荐几款吧,我觉得店里的玫瑰之恋套餐很适合你们,咱们这里有专业的礼服师呢!这个套餐也很合适呢,二维三维1:1的场景,还可以选外景,精修108张,底片全送,80寸的意大利浮雕相框加精放冷油照片一套,60寸精美琥珀……”

目光瞥到男人已经蹙起的眉心,秦苏打断了热情的接待员,“就这套吧,现在可以拍吗?”

她知道司徒慎不愿浪费时间,当时她提出这个忙时,也没有把握他会答应,所以在他一个电话过来说下午有时间时,她忙取消了一整天的行程。

“可以可以!先生女士请跟我来。”以往来店里的客人,光是咨询就要半天,价格上也要计较很久,难得碰上这样利落又大手笔的,接待员笑的更加灿烂。

*

“先生的手在搂的紧一些,小姐再将头向上仰一些,对对——很好,就是这样,眼神,再多一些眼神……”

摄影棚里,摄影师对着灯光板下的两人不停的要求着,“咔咔”的快门声响连连起伏,十五分钟左右,便听到他满意的喊,“OK,Goodjob!换下一组!”

司徒慎脚步有些慢,看着秦苏率先提着裙摆往摄影棚外走,白色的婚纱,长长的鱼尾拖在地板上,上面一朵又一朵的缀满了碎钻的玫瑰花。

棚内的灯光投在她身上,裹着她的白纱就显得更圣洁耀眼,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黑眸里有着和摄影师一样的惊艳之色。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婚纱。

他们的婚礼,作为准新郎的他不曾参加。

“妈妈骗人,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你和爸爸的婚纱照!呜呜,幼稚园里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们每一个都有,呜呜……”

司徒慎知道她为什么提出要和自己拍摄婚纱照,前一晚路过她的卧室时,听到她在耐心的哄着哭哭啼啼的儿子,轻声细语。

等候的店员马上迎上来,热情的服侍着,“秦小姐,我们现在换下一套婚纱吧,蓬蓬裙的设计再配上三维的茶海背景……”

“请等一下。”秦苏叫住拿婚纱的店员,说着,“后面的不用拍了。”

“啊?可是您选的玫瑰之恋套餐,一共有15组照片呢!这才刚刚拍摄了一组啊!”店员完全愣住,不解的提醒着。

见状,秦苏了然的微笑,“不用了,其实一张就好。”

走在她后面的司徒慎闻言,眼底跃上一丝错愕,然后嘴角慢慢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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