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下午那会儿我都快被晒晕了,突然天暗了下来,热气消散了不少,我总算喘得上气了,没被晒中暑。”
半个钟头前买菜回来的赵七妹已经坐上后车斗了,她身边都是食堂后勤的人。
“啥吉兆凶兆的,这些都是迷信,”赵七妹大声说,“我估计那些乌鸦就是迁徙呢,恰巧被我们看见了。”
妇女们立马改口道:“对对对,这些都是迷信,王大姐你可别再说这些话了,之前的反迷信教育课你都白听啦。”
“我就随口说说嘛,哎呀,不聊乌鸦的事儿了……我刚才去供销社买了一块布,你们瞧瞧好看不?”
“我也买了这块深蓝色的布,给我家孩子爸做件外套。”
“我是给我儿子买的。”
大伙儿又热热闹闹地闲聊起来。
之后几天,佟家人的日子过得挺平静的,期间从卫生院出来的李凤霞跑上门闹了一次,被佟家大儿子用棍子吓住了。
“你要是再敢跑来我们家要什么布票,等下个月开学了,我在学校见你儿子一次就打你儿子一次。”佟国栋说。
“流、流氓啊你,”李凤霞涨红着脸骂道,“你们这一家子全是流氓、地痞、无赖,小心我报公安抓你们……”
不等她说完,下颚倏然一紧,被突然逼近的闫文丽一把掐住。
李凤霞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腮帮子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她身子整个往前倾,要不是及时用右手扶住墙,差一点摔在地上。
“有种去报!到时候我就说你天天来我家敲诈布票,看谁坐牢!”闫文丽以俯视的姿态瞪着李凤霞,威胁说。
“你……”
想说什么,但下颚剧痛,李凤霞张了张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啥、啥人啊?力气怎么这么大?她这力气……估计比男人还更大啊……
“你要是再来我家撒泼骂人,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闫文丽一双眼又凶狠又凌厉,让人双腿不住发颤。
李凤霞已经忘记骂粗话了,吓得不停吞咽口水,直到下颚被松开,她差点跪在地上,好半晌才结结巴巴丢下一句,“你、你厉害,算……算我倒霉。”
被闫文丽刚才的气势吓住,她拉着自己儿子迅速离开了。
“哇哦,妈妈真棒!”激动地夸完妈妈,佟国庆冲李凤霞的背影骂,“臭疯狗!狗杂种!”
闫文丽皱眉拍了拍小四的头,“和谁学的粗话呢?以后不许说这么难听的话了,显得没有家教。”
“我之前被她这么骂了,我想要骂回去。”
“没礼貌不文明的人才爱说粗话脏话,她就是那种没念过书不文明的人,你别和她学,知道吗?”
佟国庆撇嘴,“可被人用粗话骂了怎么办呢?难道就由着别人骂吗?”
“如果在学校有同学用粗话骂你,你先估量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如果打得过,你就用拳头揍他,如果打不过,你就找你几个哥哥揍他。”
闫文丽想了想,补充说:“不过嘛,打架要注意方式方法,差不多就行了,重要的是示威,让别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以后就不会有人敢骂你了,知道了吗?”
不仅是佟国庆,她其他几个儿子也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异口同声道:“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