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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会说话,好孕美人嫁绝嗣大佬贺兰舟谢明珠

福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明珠认真回答:“爷爷,这些我也不太懂,不过,日子是我和兰舟过的,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其他的不重要。”而且这会本来就破四旧,结婚从简,谢明珠觉得也没必要大办。更何况这只是定亲,简单就简单点。顾立勤赞赏地看着谢明珠,觉得她真的明事理:“你这想法好。”贺兰舟心里也美滋滋的:“爷爷,我就说珠珠是个很好的人。”嗯,这话顾立勤信:算你小子有眼光!贺兰舟给谢明珠盛饭,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谢明珠受宠若惊,她发现贺兰舟确实是把她当对象对待,一诺千金。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以后两人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矛盾吧?吃饭的时候谢明珠听到不少声音。兔崽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嘘,你可别发出动静,贺兰舟耳朵尖放心,我都没动这姑娘实在,说话也好听,看着软...

主角:贺兰舟谢明珠   更新:2025-05-20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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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舟谢明珠的其他类型小说《古董会说话,好孕美人嫁绝嗣大佬贺兰舟谢明珠》,由网络作家“福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明珠认真回答:“爷爷,这些我也不太懂,不过,日子是我和兰舟过的,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其他的不重要。”而且这会本来就破四旧,结婚从简,谢明珠觉得也没必要大办。更何况这只是定亲,简单就简单点。顾立勤赞赏地看着谢明珠,觉得她真的明事理:“你这想法好。”贺兰舟心里也美滋滋的:“爷爷,我就说珠珠是个很好的人。”嗯,这话顾立勤信:算你小子有眼光!贺兰舟给谢明珠盛饭,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谢明珠受宠若惊,她发现贺兰舟确实是把她当对象对待,一诺千金。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以后两人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矛盾吧?吃饭的时候谢明珠听到不少声音。兔崽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嘘,你可别发出动静,贺兰舟耳朵尖放心,我都没动这姑娘实在,说话也好听,看着软...

《古董会说话,好孕美人嫁绝嗣大佬贺兰舟谢明珠》精彩片段


谢明珠认真回答:“爷爷,这些我也不太懂,不过,日子是我和兰舟过的,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其他的不重要。”

而且这会本来就破四旧,结婚从简,谢明珠觉得也没必要大办。

更何况这只是定亲,简单就简单点。

顾立勤赞赏地看着谢明珠,觉得她真的明事理:“你这想法好。”

贺兰舟心里也美滋滋的:“爷爷,我就说珠珠是个很好的人。”

嗯,这话顾立勤信:算你小子有眼光!

贺兰舟给谢明珠盛饭,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谢明珠受宠若惊,她发现贺兰舟确实是把她当对象对待,一诺千金。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以后两人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矛盾吧?

吃饭的时候谢明珠听到不少声音。

兔崽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

嘘,你可别发出动静,贺兰舟耳朵尖

放心,我都没动

这姑娘实在,说话也好听,看着软软的,好想摸一把

你可别动,说说就行

想也动不了呀

以后家里会有小娃娃了哦

对,好多年没有奶呼呼的娃娃啦

谢明珠忍住了扭头的动作,它们想得比她还要长远。

结婚证都还没领,孩子就给安排上了。

奶娃娃怕是难,贺兰舟他绝嗣啊,但是以后她可以和贺兰舟商量,收养几个。

如果贺兰舟觉得不妥,那就他们俩过一辈子,也是一种人生。

很快,谢明珠的碗堆起了小山,“兰舟,不用再夹了,我的碗里都装不下啦。”

贺兰舟看了一眼,起身拿了个盘子来:“用这个来放,这是新鲜的鲈鱼,好吃,我给你把刺剔掉。”

说完就细致地用筷子挑刺,挑好再放到谢明珠面前,宠溺地看着谢明珠:“吃吧。”

“谢谢。”

哇哦,兔崽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温柔的眼神

天呐,他好爱

男人开窍竟然这么肉麻

那个以前掏老鼠洞,会把小鸟送回巢的小屁孩,转眼就到了成家的年纪

而我们,还在这

似乎是在感慨,谢明珠抬眼看了一下客厅摆放着的几个花瓶,是它们的声音,它们想出去玩?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

回过神,谢明珠脸红了一下,贺兰舟这样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这么大个人,有手。

但贺兰舟就是贴心细致,谢明珠的反抗无效。

顾立勤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欢喜,兰舟以后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他这把老骨头也能放心些。

不然贺兰舟一心扑在部队,都没心思成家,他是真的担心。

他现在是独身,可年轻那会也是结过婚的,战争年代妻子去世后他就没有再娶,老了后觉得还是要有个人在身边,哪怕就是简单陪着说说话都好。

最主要是谢明珠这个姑娘,他看着是真的顺眼。

顾立勤也招呼道:“珠珠,多吃点,不够的话,我再让国营饭店那边送过来。”

谢明珠已经撑了:“爷爷,我吃饱了,真的吃不下啦。”

结果顾立勤又去拿了水果:“饭有饭肚,再吃点水果,还有这个汽水,我见你们年轻人都喜欢。”

谢明珠摆手:“爷爷,等会吧,让我歇会。”

顾立勤点头:“行,记得吃。”

被宠爱的感觉真的让谢明珠受宠若惊,毕竟两辈子这是第一次。

贺兰舟把碗筷洗了后,出来就看到谢明珠坐在院子里,虽然衣服有些旧了,但是人看着十分精神,而且谢明珠长得好看,“珠珠,喝点茉莉花茶,解解腻。”

谢明珠抬头,露出了个微笑:“好,谢谢。”

贺兰舟的眼神十分宠溺:“珠珠,以后都不用和我说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他才对。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谢明珠救了他最重要的人,有些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份恩情,贺兰舟觉得自己要用一辈子去偿还,虽然谢明珠可能不需要。

但,他想还。

顾立勤站在门边悄悄看了下外头,没想到兔崽子对谢明珠这么体贴都不需要教。

一想到这,顾立勤的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这意味着再过不久就有曾孙抱。

软乎乎的奶团子,他只抱过贺兰舟。

转眼贺兰舟都到了成家的年纪。

顾立勤没有打扰贺兰舟两人,回房间,从箱子里翻出个木头的匣子,吹了吹上头的灰尘,又用布仔细抹了抹,打开。

里头是一枚玉镯,翠绿色的,极致通透,光线穿过去的时候能看到一抹十分好看的光。

这是当初他妻子留下的东西,可惜他和爱妻没有留下孩子,所以这个桌子顾立勤就打算给谢明珠,算是见面礼。

把桌子用布仔细擦了擦,顾立勤带着盒子一起出房门,谢明珠在庭院里帮忙除草:“珠珠,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谢明珠抹了一把汗,年轻的脸活力十足,眉眼舒展,脸蛋有些红,添了几分风情,看得贺兰舟都呆掉了,只好抿着唇,耳朵尖有些红,幸好谢明珠没看到。

顾立勤倒是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窃喜,看来贺兰舟这兔崽子是真的中意谢明珠。

听到声音,谢明珠回头,关心道:“爷爷,你要不要睡一下午觉?”

顾立勤摇头:“珠珠,你洗手过来一下,爷爷有个东西要给你。”

谢明珠已经把草都拔完了,走到水缸边,贺兰舟舀水出来给她冲了下手,又给她找了块干净的毛巾:“珠珠,擦一下手。”

“好。”

谢明珠整理了下衣服,与贺兰舟一起走进客厅。

顾立勤坐在上首的位置,贺兰舟带着谢明珠坐在一旁,谢明珠其实有些紧张:“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看出了谢明珠的不安,顾立勤露出了个和蔼的笑:“珠珠,爷爷不是要说什么大事,你不要紧张,就是爷爷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个镯子就当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

说完就把那枚绿色手镯拿了出来,谢明珠看了一眼,瞳孔缩了好几下,这镯子肯定十分贵重!

那成色,价值绝对不低!

谢明珠觉得真的太重了,不想收,连忙摆手:“不,不用,爷爷,这,这镯子一看就很好,我不能要。”


这会的谢明珠就想说些无脑爽的话,口无遮拦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发疯。

她前世的悲惨全是这对母女所赐,今生,她要她们生不如死。

谢明珠一番话让胡媛媛脸色白得可怕,早上清醒后她的小腹就一直隐隐作痛,刚刚又被谢明珠的话气到,她只觉得小腹处一阵一阵绞痛传来。

没一会额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粒,胡月娘看到后十分惊慌:“媛媛,你,你,怎么,了?”

痛苦的哭声传来,胡媛媛的声音十分凄厉:“妈,我,我的肚子,好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我的肚子里流出去……”

胡媛媛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痛苦,一时间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额上还爆出了青筋。

胡月娘看向女儿的下腹,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的脚边有一滩嫣红的血渍……

看到这一幕胡月娘觉得天塌了:“媛媛,得,得,去,医院,快。”

可是胡媛媛却拉着胡月娘的手,此时竟然还十分清醒,她摇头,忍着痛,十分虚弱,“妈,不能去,去了就瞒不住,锦星和林家肯定会很生气。”

谢明珠就看着这母女俩,站在远处,不为所动。

胡月娘回头看着谢明珠,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谢明珠:“你,等着。”

等她把女儿的事处理好,她一定不会让谢明珠再活着。

胡月娘瞪着眼睛,快速思索着,最后把胡耀祖叫了进来,和他一起把胡媛媛抬回屋里,乱成了一锅粥,没时间再理会谢明珠。

胡月娘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让胡耀祖去烧水,可胡耀祖连火都点不燃。

半边身体不灵活的胡月娘只好拖着半边身体去烧水,又扒拉出一些药粉给胡媛媛灌下去,好歹把血止住了,不然怕是会一尸两命,想到这胡月娘打了个冷战。

床上的胡媛媛十分虚弱,失血过度,说话都没力气,胡月娘给她压了片参片在舌头底下:“媛媛,一定,要,撑,着。”

胡媛媛咬着牙,歇斯底里:“妈,一定是谢明珠,一定是谢明珠动的手,我的孩子……”

这个家里只有他们四个人,昨天晚上胡耀祖早就回房间了,她们自己不可能给自己下这种药。

胡月娘脸上露出阴狠:“媛媛,你,不,能,出手,你要,干,干净,净嫁,给林,锦星,听明,白,了吗,昨天,的,事,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胡媛媛不甘,很痛苦,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要是让林锦星知道这事……

想到这胡媛媛打了个冷战,“可,那两个男人看到了我的身子,妈,咋办?”

略微想了下,胡月娘下定决心:“妈,会,去,处理,好。”

原本胡月娘不想麻烦胡三海留下的人,可现在不行了,她行动不便,胡耀祖又是个只会吃的,女儿刚小产,她得去找人帮忙。

勉强给胡媛媛做了点营养的吃食后,胡月娘收拾了一下,拖着腿离开了五条巷。

胡月娘这是要去哪里

肯定是去找胡三海的人,想要干掉珠珠,她们猜昨晚上是珠珠动的手脚

哪怕没证据,不过家里就这么几个人,要猜到不难。

他们只是疑惑谢明珠怎么下的手,竟然察觉不到,不懂谢明珠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心计了。

胡三海的人都在暗地里吧,前门那块,老龟,你认识的鸟儿多,让它们跟着

好嘞

谢明珠听到了这些话,胡三海的人她也正好认识一下。

有空间在她的安全能保障,有些事总得她自己去做。

胡月娘行动太慢,出门就找了个车,给了钱把她拉到前门。

前门那的人不认识她,将她拦下:“干什么的?”

胡月娘拿出了胡三海给她的东西,是一块木牌,黑色的,上头有个胡字。

守在那儿的人眯着眼看了一会:“你等着,我进去问一声。”

三分钟后守门的高个子才出来:“宁爷让你进去,别乱看,别乱走。”

胡月娘点头,跟在高个子身后慢吞吞走进去,里头很宽敞,不过和谢家的宅子相比还是差了点。

院子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短袖中山装,正坐在凉亭下喝茶。

听到声音看过来,皱了下眉头,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胡爷的令牌?

难道胡爷出事了?

高个子走过去:“宁爷,就是她。”

宁爷挥手,高个子站到了他身后,胡月娘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之后胡月娘就安安静静站着。

宁爷打开信,里头的字迹有些潦草,但他确定是胡爷的笔迹:“是胡爷让你来的?”

胡月娘点头:“是。”

宁爷又问:“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胡月娘拿出了一张照片,是谢明珠唯一的一张照片:“抓这个,女孩,卖到,下贱,的,地方,让她,被,千人骑。”

看了眼照片后,宁爷觉得这个买卖不亏:“行,还有吗?”

胡月娘又给出了两个男人的名字:“太,阳落山,之前,我要,听到,这两,个人,死,亡的,消息。”

宁爷惊讶,这年头杀人可犯法。

而且公安会咬着不放,只有半天时间,他准备起来有难度。

胡月娘冷笑一声:“怎么,这么,点事,你觉,得,办不了?”

宁爷还是第一次被个瘫子质疑:“你要是觉得我做不到,大可另请高明。”

在他的地盘上说这种话,这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

胡爷怎么会把木牌交给这么一个人?

胡月娘忍着火气:“胡爷说,你,最可靠,我才来,试试的。”

宁爷神色很淡,看不出是否生气,胡月娘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不好听:“抱歉,我,有点,急了。”

“最迟明天凌晨我给你消息。”

胡月娘松了一口气:“好,这是,定金。”

说完胡月娘从怀里掏出了一尊玉佛,雕工细致,玉质上乘,而且,有地里的气息。

宁爷大喜,站起来,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尊玉佛:“好宝贝,夕阳落下前一定有好消息,你放心。”

胡月娘隐着眼里的狠厉:“好。”

从前门离开后胡月娘并没有回家,而是拐去了另外一座宅子。


车子动了起来,林家离区里的人民医院有点距离,胡媛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胡耀祖身上。

希望胡耀祖能回去通知胡月娘,胡月娘肯定有办法。

眼看车子朝着市医院开去,胡媛媛五内俱焚。

胡耀祖没能上林家的车,气喘吁吁单腿拄拐跑回家,把他知道的事和胡月娘说了,胡月娘差点又厥过去。

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多,没想到林家人竟然带着女儿去医院。

是关心,还是已经知道媛媛的事,所以想要拿掉媛媛肚子里的孩子?

不能让林家人知道孩子已经没了的事,得想个办法遮掩。

如果谢明珠说的话是真的,胡月娘那双已经不能灵活转动的眼睛里露出了恨。

她不会让林家得逞。

如果林家敢托关系悄悄把婚离了,她就去举报,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胡月娘让胡耀祖去找了个拉车,给钱让人拉着她离开了五条巷。

去哪里谢明珠不知道,无非是去搬救兵,胡月娘肯定不会让她女儿的婚姻出事。

谢明珠也想知道胡月娘手上有多少张牌,胡家在暗地里的关系到底有多大。

胡月娘坐着车一路往北。

很快就出了这片区,往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去。

谢明珠对京市不算很熟,虽然她在这里长大,后来去西北待了将近十年,再后来回到这里生活,平时也很少出去走动。

那会街道什么的改变已经很大。

谢明珠放空脑子,仔细聆听着空气中的各种声音。

从一些小动物的心声中,谢明珠知道了胡月娘去的地方。

白泥胡同。

这个胡同住的都是三教九流。

周围还有人守着,和前门那边不一样的事,这里看上去没有多少人。

胡月娘到了这里后就悄悄进去,在一栋青砖瓦房前听着,敲门。

里头探出来一张长着络腮胡的脸,看到斜着脸的胡月娘有些惊讶:“月娘,你过来干啥子?”

说完还看了下四周,没发现人才让胡月娘进去。

到了院子里,胡月娘顾不得别的,直接开口:“东子,让,兄弟,们,去,帮我,截停,一,辆车,媛媛,被,那辆,车,带去,了市,医院,要,要快。”

络腮胡诧异:“月娘,你说话咋结巴了,不要急,我们这就去。”

胡月娘喘着大气和络腮胡说了车子的特征,还有胡媛媛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接着胡月娘又给了络腮胡一笔钱,不,是一个袋子。

络腮胡摆手:“月娘,不用这个,我让兄弟们出去一趟就是了,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络腮胡就带着十几个手下立刻赶往市医院,路上没什么人,车子也少,络腮胡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林锦星的车,躲在拐角处的络腮胡皱了下眉头:“这车怎么有点眼熟?”

他的手下立刻上前,耳语:“老大,这是庞瑞丰的车。”

络腮胡眼皮跳了一下:“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庞瑞丰?”

手下点头:“是。”

这可有点棘手了!

庞瑞丰可是在公安局上班的,这要是把他惹恼了,以后他们在道上还怎么混?

最近两年都是默认大家互不打扰,要是今天他们先打破,以后怕是会被庞瑞丰追着咬。

这群人也挺,可怕的。

怕是不会安生。

络腮胡有些头疼,胡月娘是胡三海的女儿,他要是不帮,等胡三海回来他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因为他和胡月娘才是一路人。

手下也担心:“老大,怎么办,截还是放他过去?”

络腮胡看到了开车的人,不是他认识的庞瑞丰,咬牙:“截停,开车的人不是庞瑞丰,只要不是庞瑞丰本人以及他的人,我们就不怕。”

“好,我这就去。”

手一挥,络腮胡的手下带着人马,骑着二八大杠围了过去。

林锦星的开车技术不算很熟练,就是勉强能走,庞逸飞教过他几次而已。

所以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了,又怕自己撞到人。

看到这些人不要命似的往车子这边冲,林父倒吸一口凉气:“锦星,你稳住,不要怕,我们这么大个铁疙瘩,他们撞上来也是他们受伤。”

是他们自己找死!

呼,林父的话让林锦星找回了一些底气,开车变得平稳。

但是,前头有人设了路障!

一些麻袋挡在了路中间,他,他不敢开过去。

林锦星很想骂人,但是胡媛媛在车上,他不想让胡媛媛这种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爸,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林父已经看出来了,从后视镜那里看了一下坐在后面的胡媛媛,可胡媛媛并没有看向窗外,脸色还是白,也紧张。

所以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胡媛媛安排的。

从她进入林家开始就没离开过,能安排这些人过来的,只有她的妈妈胡月娘。

这胡月娘能耐啊,林父皱着眉头,怕是她那个厉害的爸爸胡三海留下的力量,这会胡三海不在,林父还以为能速战速决,结果并不是。

林父沉声说道:“锦星,你稳住,看他们想要干啥。”

把车逼停后,络腮胡的人直接去开车门,车门在里头锁住了,他们的手竟然伸进车里去开。

做事十分凶狠野蛮。

林母拿着袋子打他们的手,痛也不松开,没一会就把车门打开了。

林父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人了:“你们是谁?”

这些人没打算回答林父的问题,车门打开后他们就把胡媛媛拉了下来,扔在拉车上,另外一伙接力的人拉着车就飞奔。

林母傻眼:“这是干啥,抢人?”

真是搞笑,抢一个破鞋?

谁要?

哦,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

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之前还觉得胡媛媛家教好,胡月娘工作不错,胡媛媛的大哥也是个能干的,结果竟然是表面好看,其实内部脏得很。

也是开了眼界,林母拉着林父的手:“就这么让她走了,那她要是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咱们认还是不认?”

林父冷笑:“她都做了这种事了,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孩子按死在别人的头上。”

对呀,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去医院了。

络腮胡把人逼停后,带走胡媛媛他就离开了现场。

至于车子的损坏啥的,他完全不知道。

同时,京市城外,有六七个人风尘仆仆地赶路,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一双眼睛像是淬着毒:“我们先去东子那里,东西记得分几条路进去,不要太显眼,走小路,宁愿多花点时间,也不要撞到那些人的枪口上,不然咱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是。”

在这些人都走后,他身后的年轻人扶起他:“爷爷,我去找个车吧?”

这一趟出来,爷爷的身体明显不如以前。

他很担心。

老人摆手:“不用,爷爷暂时死不了,阎王不收的。”

哪个阎王敢收他?

呵,他能把阎王的祖坟给掘了!


谢明珠想了会后没有再躺着。

而是进了空间。

空间里有很多东西,比如,《毒经》,各种配方。

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毒经》上对应的毒药,这空间里都有。

找到草药,再用《毒经》上的方法配制出来,应该有奇效。

谢明珠研究了半个小时,找到了《毒经》对应的一种毒草,能让人神经暂时麻痹,还有致幻效果,药效快,劲儿也够,且还有迷情的作用。

就它了。

谢明珠拿着《毒经》去找了那些药,然后按照上头的方法捣鼓了一下,步骤和分量都没错,应该能成。

看着桌面上的两枚药丸,谢明珠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如果是她猜测的那样,那今晚上,她就有好戏看咯,哈哈哈哈哈。

把药收好,谢明珠坐在桌前,撑着腮,仔细布局。

潘虎是什么人?

黑市恶霸,和格委的那群人都相熟,可以说是他们这一带的地头蛇。

最重要的是,潘虎这人重欲。

他现在的妻子是第五任,之前四任都死了,没人怀疑他的妻子是怎么死的,所以潘虎没被查过。

听说这第五任妻子的身体也不好。

所以这潘虎肯定要在外面找食的,从他毫不忌讳和胡月娘上来就战就能看出,是个荤素不忌的。

胡月娘想要让潘虎帮忙,给了报酬,她现在更迫切的事,应该是折辱自己。

今晚上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的。

谢明珠唇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也想看戏。

黑黢黢,珠珠在空间里干啥

好像在做药

珠珠会做?

有书的

胡月娘肯定又在憋坏

夜里希望珠珠能警醒点

可别被胡月娘算计到,珠珠,长点心啊

另一头,胡媛媛到黑市顺利见到了潘虎,潘虎以前见过胡媛媛,但那是胡媛媛小时候,没想到胡月娘的女儿长得和她一样,有股狐媚味儿。

潘虎喜欢胡月娘喜欢的是胡月娘媚中带着的那点清傲,这点胡媛媛没有。

但胡媛媛年轻,一股子青春味道中带着点媚,又是另外一种视觉。

瞬间潘虎就惦记上了,不过他藏得深。

听胡媛媛说完后,潘虎爽快地摆手:“小事,我派人和你一起去街道办开个证明,这证下午肯定能领,媛媛放心,啊。”

说完就拍了拍胡媛媛的手,潘虎的最后一句话让胡媛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抬头,看到了潘虎那转瞬即逝的笑,很渗人。

胡媛媛抿着唇,她似乎看懂了潘虎的手势,脸色发白。

“谢谢潘叔叔。”

叔叔?

有意思!

怕是别有一番滋味哦。

潘虎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媛媛的对象,是前文物局局长的儿子吧?”

胡媛媛警惕地看着潘虎:“是的,潘叔叔,你也认识他吗,那太好了,等我们结婚摆酒,我让他敬你一杯,谢谢你帮忙。”

不再逗胡媛媛,潘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应该的,回去吧,和你妈说我夜里过去。”

在潘虎答应帮忙后胡媛媛快速离开黑市,出了黑市后才松了一口气,疑惑自己妈妈怎么会认识潘虎这样的人?

这潘虎看着就不像个好人,那双眼睛里全是色欲,夜里她得把房门锁紧点。

胡媛媛有些担心,妈妈会不会,引狼入室?

可如今他们也只能求潘虎。

胡媛媛很忐忑,潘虎的人和她一起去了街道办,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街道办的人给胡媛媛开了证明。

顺利拿到街道办证明后,胡媛媛立刻就去找林锦星。

“锦星,这是我那边的证明,走吧。”

林锦星手里也拿着证明,看到胡媛媛后头还有个人,诧异,“这是?”

胡媛媛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哦,不认识的。”

得。

潘虎的人很识趣,先去了登记处,打点好后胡媛媛和林锦星刚好到,他功成身退。

窗口的人看了胡媛媛一眼:“材料拿过来审核一下。”

胡媛媛把林锦星的证明拿了过来,囫囵着和自己的一起递给了办事的。

工作人员接过来后,看到刚刚来人说的名字,没有审核太久。

按照双方证明上的名字写了两张结婚证,“你们在这上头签自己的名字。”

指着签名的位置,胡媛媛签名字的速度很快,林锦星还是犹豫了一会,侧头看到胡媛媛双眼水汪汪地看着自己,林锦星才落笔。

工作人员把两张结婚证拿过来,盖了钢印,递给胡媛媛:“收好。”

“好的,谢谢同志。”

胡媛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真的如愿和林锦星结婚了!

太好了,呜呜,胡媛媛喜极而泣:“锦星,我,我终于是你的妻子了,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说完就想抱林锦星,但是林锦星侧身躲开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胡媛媛能理解。

她拿到了结婚证,和林锦星名正言顺,以后谁还敢说她抢谢明珠的对象?

结婚证砸死他们!

林锦星见胡媛媛小鸟依人,全身心都信赖自己,心底觉得很舒服:“走吧,媛媛,我送你回去。”

胡媛媛抬头,仰慕的眼光看着林锦星:“好,锦星,你真好。”

一年多前,胡媛媛第一次在巷子口碰到林锦星送谢明珠回家,就那么一瞥,她记在了心里。

她发誓一定要把林锦星拽在手里,可林锦星就是不对她动心。

无论她怎么示好。

低声下气,都没用。

不,不是,林锦星对她应该是有好感,只是碍于她是谢明珠的姐姐,所以林锦星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

有一次,林锦星很烦躁的从谢明珠的院子出来,被她和妈妈撞到,妈妈似乎看出了什么,就给她支了个招,她立马领悟。

于是就改了和林锦星的相处方式,没想到真的有用。

林锦星渐渐不再拒绝她的靠近。

直到林锦星不想让谢明珠下乡,要和谢明珠结婚,林锦星想要和谢明珠生米煮成熟饭,谢明珠没同意。

胡媛媛知道时候到了,用了妈妈胡月娘教的方法和林锦星发生了关系。

好在这个结果很好,胡媛媛的唇角翘了起来:谢明珠,你的男人,是我的了。


谢明珠没想到会从贺兰舟这里得到自己妈妈的身份信息。

应该是舅舅他们想办法找到了华国政府,从华国政府这里找妈妈的消息,没想到还真有眉目。

谢明珠的激动无以言表,她的妈妈竟然参加过革命!

那肯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贺兰舟在等谢明珠消化这个信息,两人有一阵沉默,谢明珠抬起脸,朝贺兰舟明媚一笑:“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终于知道我的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谢谢你,贺兰舟。”

不管是巧合还是缘分,谢明珠都感谢。

贺兰舟:“不用,我也是听到你说了后才去查的,珠珠,你有很好的母亲,你的父亲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谢明珠看着身后的巷子:“是的,一定是。”

沉默了一会后贺兰舟说了他家的详细情况:“珠珠,我爸的妻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我那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被骄纵惯了,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你通通都不要理,如果他们来找你,你不见就行,也可以打回去,不用留面子,其余的事我会处理好。”

谢明珠语速有些快:“我知道了,他们要是骂我我就骂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贺兰舟笑得欣慰:“嗯,就该这样,不要受着,他们没有资格指责你骂你,你就是你,是我认定的对象。”

在贺兰舟眼中,扛得住压力的谢明珠真是好看极了。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贺兰舟后,谢明珠听到了门口石狮子的声音:

听说潘虎去见了胡月娘

你们说潘虎能把胡月娘救出来吗

应该不会吧,胡月娘偷东西这事不是已经定案

就怕上头给翟谷华施压

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谢明珠听了一耳朵就进了屋里,胡耀祖正坐在椅子上发癫,脚打了石膏:“姐,姐夫为什么不见我们?”

胡媛媛抿着唇,难道是林锦星听说了什么?

还是谢明珠碎嘴子去林家说了她的事?

另外,妈怎么还没出来?

胡媛媛有些担心,没有胡月娘她和胡耀祖就是两只无头苍蝇:“耀祖,你找你朋友,让他们去派出所那里打听一下妈的事,看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胡耀祖却不干,让他瘸着腿出去?

那不是等着被那群朋友羞辱?

而且昨晚上他们能干出把他扔在院子里的事,说明他们只爱他手里的钱。

胡耀祖气呼呼的:“我不去,而且那地方一般人能去吗,我怕我去了就出不来了。”

他的朋友偷鸡摸狗的多,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公安的地方!

胡媛媛咬着牙,中气不足地吼着:“他们又没犯事,怕啥,就是让他们去问问而已?你的朋友你喊不动,那你自己拄着拐去,又不是真的断了骨头,只不过是骨裂而已,难不成你让我一个女人去?”

就不怕她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给玷污了?

被姐姐吼,胡耀祖缩了一下:“可,要是妈真的犯事了,我肯定会被抓起来问话,我怕。”

而且姐夫也不见他们,真不知道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这么背。

胡媛媛深呼吸一口:“我再去找你姐夫,让你姐夫和你一起去。”

“哦,好吧。”

说完胡媛媛咬着牙起来,脸色又白了不少,小腹一阵抽痛,感觉月事带不好用,会漏。

可没办法。

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胡媛媛撑着又去了林家,结果林家大门锁着,看样子没人。

林母就站在窗帘后头,面无表情,任凭胡媛媛敲门敲到脱力,“锦星,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吧。”

林锦星站起来,一夜没睡,精神萎靡,胡子拉碴,平时的好皮囊这会是丁点儿看不到,“妈,我找舅舅想办法,先拿了离婚证再说。”

林父闭着眼,突然睁开:“你动作要快,胡家的事以后不要插手,那胡三海不好惹。”

以前林父和胡三海打过交道,趁这会胡三海不在家,得赶紧把事情处理好。

“爸,舅舅不知道会不会帮。”如果想让舅舅帮忙,就得把这种丢脸的事说出来,林锦星很抗拒,毕竟当初舅舅说过,让他不要和胡媛媛不清不楚。

他没听。

还觉得舅舅是嫉妒他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原来舅舅早就发现了胡媛媛的本性。

是他错怪舅舅了。

可让他去求舅舅,他脸拉不下来,舅舅肯定会嘲笑他。

林锦星抿着唇,“妈,你能不能去和舅舅说?”

林母有些无奈,可谁让儿子是自己生的,之前自己又那么中意胡媛媛:“锦星,这事我们得瞒着,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不然丢脸的是你,只能找个借口。”

林父:“就说胡月娘犯事了,你怕被牵连,悄悄把婚离了,不然你可能会被批斗。”

林锦星皱着眉头:“这能行?”

“行。”林父对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还是了解的,生怕被牵连,所以一定会帮忙。

林锦星十分焦急:“那我这就去找舅舅,妈,你陪我去吧。”

林母嫌弃地说:“再等等,胡媛媛那腌臜货还在门外,现在出去会被她缠上。”

要是被胡媛媛知道他们的打算,怕是会到处去闹。

现在不能出去。

林锦星已经出嫁的姐姐却在这时候回娘家了,她听说弟弟和胡媛媛领证,急急忙忙回来,结果娘家关着门,家里人这会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到自己的女儿,躲在窗帘后面的林母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这丫头嫌家里还不够乱?

林母对女儿有些不满意,平时喜欢说教他们就算了,关键是嫁出去的女儿还想插手自己弟弟的婚事。

给她脸了!

林锦澜拍门没人应,看到一旁的胡媛媛,一脸唾弃:“哟,你都领证了,怎么没搬过来,这会站着,给我家守大门呢?”

胡媛媛抿着唇,林锦澜一直看她不顺眼,她知道,每次都说风凉话,“姐,锦星和叔叔他们不在家,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林锦澜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吹了一下:“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怎么,从自己妹妹手里抢到了锦星,你却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这脸这么白,做啥亏心事了?”


谢明珠讥讽道,站得离这母子俩远了一点:“怎么,你不打算演慈母了?”

其实平常胡月娘也不是个慈母,她对谢明珠并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虐待。

胡家人唯一对谢明珠好的,是胡月娘的大儿子,如今随胡三海外出。

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对,胡月娘停下想要踢谢明珠的动作:“你什么意思?”

看着缩在胡月娘背后的胡耀祖,谢明珠唇角挂着冷笑:“我姓谢,你姓胡,我们压根不是母女,你也没必要再和我演,恶心。”

胡月娘看着谢明珠,猜测她到底知道多少以前的事,可谢明珠脸上带着一股子憨傻,并不像是知道过往的样子。

这一片的街坊四邻也没有谁知道。

谢明珠就算和四邻关系和睦,她也没有渠道获知以前的事,胡月娘很确定当初的事密不透风。

于是胡月娘换了个表情,眼神里多少装了点爱怜,话却不好听:“谢明珠,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从别人那听到点消息就想不要我这个娘,可以,那你就把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都还回来,然后脱掉你身上的衣服,滚出我家。”

谢明珠瞪着那双好看的杏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胡月娘在心里鄙视着:草包!

结果谢明珠拍着胸口,做出惊恐的样子,脸上却带着笑:“我好怕怕哦。”

应该是胡月娘把皮扒下来才对

就是,这宅子,胡家一家的吃穿用度到底从谁手里拿的,她心里没点子一三数?

胡月娘皱着眉头,谢明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她,这不对劲:“谢明珠,街坊邻居和你说了些什么?”

谢明珠装傻充愣,疑惑道:“没有呀,他们应该说什么,他们会和我说什么?还是,我的亲生爹娘其实就在这附近?”

这句话让胡月娘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她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人在吹凉气,凉飕飕的。

因为,谢书瑶就在这个院子里!

胡月娘硬着头皮:“谁告诉你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谁的嘴巴这么碎?

不对,这附近不可能有人知道!

邻居都不知道谢书瑶回来过,这附近的人这些年搬走了不少。

有些去了外头,有些绝户了,还有些也和谢家一样去了港城那边。

谢明珠翻着眼睛,提溜转了一下,把锅甩给了胡天南:“我的好养父。”

胡天南没入赘前叫谢天南,确实是谢家的人,不过是谢家的旁支。

小时候谢明珠以为自己是跟谢天南姓,谁知道谢天南说他不是她生父,还有好几次对她动手动脚。

在她十三岁后,谢天南每次看到她眼神就不对,谢明珠一度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好在每次都有神助,现在看来应该都是那些老物件在帮她。

再加上胡月娘也看得紧,她这院子胡天南只要进来就会被胡耀祖打小报告,不然她真的会遭殃。

胡月娘拧着眉头,这还真是胡天南会说的话,为了骗谢明珠。

这死家伙,幸亏她已经把他弄死了,不然她的计划就被谢天南给破坏掉了。

胡月娘想笑,但是嘴角疼:“明珠,你别听谢天南胡说,你就是我亲生的,只不过不是谢天南的种。”

谢明珠无语,胡月娘还想忽悠她呢。

于是谢明珠配合了一下:“真的吗,那我爸是谁?”

胡月娘的手抖了抖:“你亲爸,咳咳,这事回头妈再和你说,先救你姐姐要紧,明珠,你知道那书是谁放的吗?”

谢明珠耸肩,摊手:“我都没出院子,我咋知道,我困了,睡觉去。”

说完谢明珠翻身上床,这次动作轻柔很多,生怕雕花床疼。

哇,珠珠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我们珠珠一直都是温柔的人

那个小团子长大了哦

知道反击胡月娘,是好事,希望珠珠能把家产夺回来

肯定可以

珠珠,冲呀

它们的话谢明珠全都听到了,闭着眼的谢明珠心里十分开心。

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这么一群小可爱陪着,她这一生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胡月娘不死心,想要上前,可是这个房间又出现了响动。

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胡月娘毛骨悚然立刻退出院子,牵着胡耀祖回到房间。

“耀祖,你听到什么了吗?”

回头一看,自己的儿子脸色惨白,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妈,我,我听到了叹息声,还有一些,听不太清……”

太可怕了,他以后都不要来谢明珠的房间,真是能吓掉狗命。

胡月娘拉着儿子飞速离开,回到房间,看了一眼似乎少了点啥,没起疑,潘虎答应帮忙周旋,但是要钱,她打开藏钱的地方,取出匣子,一看,里头的钱不翼而飞!

天杀的!

谁,谁偷了她的钱!

谢明珠被锁在院子里,肯定出不来,家里只有儿子一个,要不是胡耀祖拿了,那只能说这座宅子有鬼。

胡月娘气死了,揪着胡耀祖的耳朵:“死小子,你把我的钱拿去干啥了?”

胡耀祖被揪得疼,咦哟咦哟的喊:“妈,轻点,轻点,我没拿你的钱,我拿钱干啥子,我又不知道你藏在哪里。”

其实平常胡耀祖会拿一些钱,但不多,可他不能认,不然铁定会脱一层皮:“是,是谢明珠拿的!”

胡月娘:“她被你锁在院子里,怎么拿?”

这,胡耀祖急了:“妈,我只拿过一两百块,别的钱都好好的放在那儿,我没动过。”

胡月娘放开小儿子,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只拿过一两百?”

胡耀祖头如捣蒜:“真!”

见鬼了,这宅子难不成真的不干净?

胡月娘心里发毛,“这宅子你确定从我出去后就没有人进来过?”

胡耀祖突然想起来,拍了下脑门:“对了,今天你外出的时候谢明珠也出去了,她还被个好看的男人送回来,那男人长得比姐夫还好。”

什么?

谢明珠出了门?

胡月娘心里有些不安,结果这边的事还没解决,潘虎却带着一群人气汹汹的过来了。


胡媛媛小腹有些不舒服,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她这两天确实没休息好,脸色白得吓人,林父上楼,压低声音悄悄和林锦星说:“你从窗户下去,慢一点,等会再装作从外头回来的样子,然后带她去医院,我给你找关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的种,这种女人太脏,不配进他林家的门。

简直是林家的耻辱。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饶是林父这辈子见过不少牛鬼蛇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姑娘如此不知道廉耻。

林锦星看了下二楼的高度,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要是被胡媛媛缠着,他后半辈子肯定生不如死。

于是咬着牙,双腿颤抖地爬上窗户,林父拿着布条把他绑住,汗顺着额头流下,缓了好几分钟,呼吸平顺后,林父看到儿子顺利落地后就回到了楼下,递了个眼神给妻子。

林母会意,假装出们:“你在这等着。”

胡媛媛看不懂这对夫妻的眼神,眼睛期待地看着门口。

十几分钟后,林母和林锦星假装从外头进来,惊讶地说:“媛媛,你怎么在这?”

他现在很抗拒和胡媛媛接触,可是他爸说得对,得解决胡媛媛肚子里的那个祸害。

所以现在怎么都要忍着,不能让胡媛媛察觉他的心思。

胡媛媛看到林锦星,眼泪婆娑,想要像以前那样扑进林锦星的怀里,可林锦星只是伸出手来接她,忍下了心里的嫌弃。

眼前他嫌弃的女人带着娇娇的哭声:“锦星,我昨天来找你,你都不在家,你去哪儿了,我好担心你,你想我吗,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

林锦星语气很淡,没有了以前见到胡媛媛时的暧昧和热络:“哦,我去找我表哥了,他受了伤,我去看他。”

真的吗?

胡媛媛有些不信,可林锦星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端倪,“表哥受伤严重吗?”

林锦星不想说这个话题,换了一个,“媛媛,我这几天忙着准备各种事,很忙,你肚子里有孩子,不要乱跑,不安全,知道吗,我忙也是为了咱们的婚礼。”

这两句话总算把胡媛媛哄好了,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配合着那张煞白的脸,看着有些渗人:“真的呀,那到时候有几桌,等我爷爷回来,看到肯定很高兴。”

林锦星快速晃了胡媛媛一眼,装作关切的样子:“媛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我不放心,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吧,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有事。”

其实刚刚只是胡媛媛找的借口,她不能去医院,去医院就会露馅。

没想到林锦星这么关心自己,胡媛媛垂着眼睛,乖巧地摇头,“锦星,我没事的,我妈说女人刚怀孕确实是这样的,主要是没胃口,吃不下东西,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的,我说得对不对,妈?”

林母很无语:“对,是这样的。”

胡媛媛也会说谎了,竟然是想把她儿子诈出来,不过,不能让她如意。

今天这胎一定要打。

林锦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林母替自己儿子做主:“媛媛,那可不行,我们立刻去市区医院,那里条件好,可不能让我的孙子没营养。”

这下子胡媛媛骑虎难下:“妈,真不用,我没有那么娇贵,我每天都吃不少东西。”

一旁的胡耀祖却在拆台:“姐,你每天就吃那么半碗饭,能有啥营养,谢明珠都不给我们做饭。”

想到这就可恶!

胡耀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拐杖,林锦星皱着眉头:“你腿断了?”

这几天胡耀祖最听不得这个“断”字,“你的腿才断了,只不过是骨头裂开了一下,几天就能好。”

真是个傻子,胡媛媛咬牙悄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胡耀祖回过神来,姐和妈交代过,他不用说话,得忍着,刚刚是他的错。

算了,把嘴闭上。

林锦星气死了,以前虽然知道胡耀祖的嘴臭,还以为只是针对谢明珠,没想到对他,胡耀祖的嘴也没把门,于是林锦星转身上楼去拿钱,“媛媛,我去我舅舅家借个车,我们这就去市区医院,我不放心,你听话。”

这句话林锦星说得十分宠溺,胡媛媛心里变得甜丝丝的,林锦星的眼里还有她。

谢明珠就是出于嫉妒才那么说的,锦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她离婚。

毕竟这是林锦星的第一个孩子,林家的金孙。

他们家肯定重视。

而且,她爷爷厉害。

林家不敢背着她偷偷搞小动作,不然等爷爷回来了,林家肯定会倒霉。

等会上了车再忽悠林锦星去别的地方吧,医院是不可能去的。

林锦星去借车,胡媛媛就坐在林家等。

期间上了次厕所,在她上了厕所之后林母也进去了,闻到一股血腥味,觉得疑惑,嘀咕了一句“我身上早就干净了,谁受伤了?”

不过林母没往别的地方想,想着会不会是刚刚自己儿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受了伤,毕竟林锦星也上过厕所。

半个小时过去,林锦星把车开了回来,胡媛媛撑着腰上车,“锦星,怎么还不走?”

林锦星淡淡地回:“哦,等会,我刚刚有点累。”

林锦星没说等什么。

胡媛媛不知道的是,林家三个人都打定了主意要拿掉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不能让胡媛媛生下这个孩子,不然林家就会成为笑话。

以后就会说这个孩子不是自己儿子的种,多难听的话都有。

林家绝对不能成为笑柄。

没一会,林母提了个袋子,和林父一起上车。

看到这胡媛媛慌了,结巴着:“爸,妈,你们,你们也要,去医院吗?”

林母忍着心里的恶心,脸上挂着和以往一样的笑,却带着刀:“媛媛呀,我不放心,锦星又是头一回做爸爸,有些事他不懂,估计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检查,我得去看着,我陪锦澜去过,我知道要怎么,你放心,我有经验,我的宝贝孙子可不能出事。”

听到林母的话胡媛媛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不知道她肚子的孩子已经没了,可是,她要怎么在半路下车呢?

垂下眼睛,胡媛媛在心里思量着,胡月娘不在身边指点她,她根本想不到好的办法。


谢明珠隐身在空间里,坐着,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听着两人叙旧。

胡月娘见潘虎不动,咬着牙:“只要你能把媛媛弄出来,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我还把这个给你带了过来。”

说完胡月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个东西,一个黄灿灿的金子雕饰。

憋,憋,憋死我了

呼,真难受,胡三海你不得好死,竟然把老子挖出来

扰我清梦,该死

谢明珠惊讶地看着那个黄灿灿的雕饰,全是金子!

那么一坨,怕是有两斤多!

潘虎站了起来,手有些颤抖,接过了胡月娘手里的东西:“月儿姐,你为了媛媛,可真舍得啊。”

当初他和师父一起挖出来的宝贝,他想过办法将这东西黑下,可师父似乎防着他,后来他更是怎么都找不到这东西。

原来这东西师父给了胡月娘!

就是吃准他不会去找胡月娘的麻烦,这对父女一起做戏瞒着他!

潘虎捏着那个黄金雕饰,脸上阴晴不定。

胡月娘垂下眼睛,皱着眉头,这潘虎难不成胃口变大了?

一会儿后,潘虎把雕饰收进怀里,露出了个笑:“今儿难得月儿姐来我这,陪我吃顿饭怎么样?”

胡月娘想了一下,同意了:“可以呀,正好我还没吃晌午。”

潘虎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弄吃的,还比了个手势。

今天,他对胡月娘势在必得。

只是没想到迟了这么多年,这胡月娘想必都被人用烂了。

但是,胡月娘是他年少的执念,今天过后他就可以把胡月娘彻底放下,哈哈。

胡月娘十分清楚留下来吃午饭会面临什么,可如今她没有路可以走。

她招赘的男人前几个月死了。

她带着四个孩子,虽说老大老二大了,老大也开始跟着他爷爷外出搞东西,可那些钱现在不能动,要是不想死的话。

所以明面上他们一直都是靠谢家留下的东西过日子。

在那死男人横死后,胡三海带着老大离开家,几个月没有消息,胡月娘找了几个人去打听,什么都打听不到。

胡月娘很担心自己那能干的爸爸死在外头,所以才不得已攀上秦刚。

谁知道秦刚外头的情妇一个巴掌数不过来,她能得到的利益,很小。

这次秦刚更是一点面子不给她,还带走了她最疼爱的女儿。

也是没办法了,胡月娘这才想到了潘虎。

要是潘虎记着儿时的情分,说不定还能出点力,他们这些人其实私底下熟得很,据她打探到的消息,这黑市秦刚也有份。

不然那些票是那么好搞的?

胡月娘也不是傻子,今天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种事她看得开,只要她也能爽到。

潘虎的手下很快就把饭菜给端了上来,三杯酒下肚后,潘虎就开始动手动脚,胡月娘装作惊讶的样子,脸憋红了,声音有些严厉:“阿虎,你,你怎么动手呢!”

就是这股劲儿,潘虎一直很喜欢胡月娘那带着一点清高的表情,就像是天上月。

“月儿姐姐,这些年阿虎好想你,在异乡的时候,只有想起你那日子才能过得下去,月儿,好月儿,你就给了我,好不好……”

没一会胡月娘的药劲也上来了:“阿虎,月儿姐姐这里好热……”

一阵声音后,潘虎打横抱起胡月娘,又摸了摸怀里的那个雕饰,这才大步走进室内。

谢明珠年蹑手蹑脚跟了进去,没一会她就直起了腰,别人又看不到,她为何要像做贼一样,大大方方走进去,没人能看到!

潘虎把胡月娘丢在床上,裤带一解,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面上,谢明珠的嘴咧到了耳朵根,走过去悄悄把那个雕饰收进了空间里。

大宝贝!

哈哈,又赚了,怕是潘虎想都想不到吧!

谢明珠的嘴咧到了耳朵根,这玩意以后肯定超级值钱。

床上,潘虎已经迫不及待。

胡月娘也难受,看了一旁的水杯,谢明珠走过去往里头加了点料。

这些玩意她不知道是啥,但应该吃不死人,估计更多的是助兴,让他们一天下不来床!

没一会潘虎就起来喝水,还给胡月娘也灌了些。

听着床上越来越激烈的战斗,谢明珠在空间里用手扇了扇风:“咦,真恶心,像两头发情的畜生。”

趁两人办事,谢明珠就把潘虎的房间洗劫一空,有粮票,工业票,肉票,布票,各种票据大概几百张。

这一趟,赚啊!

以后她买啥都不愁了,美!

谢明珠拍拍屁股就出了黑市。

到了没人的拐角后,谢明珠在空间里捧住肚子,笑了个开心。

眼泪都出来了,前世的憋屈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擦干眼泪,谢明珠鞠了一把泉水喝下,还把泉水敷在脸上,没想到脸果然恢复如初,似乎更光滑了些。

宝贝啊!

一旁的那个黄金雕饰也惊讶不已:这是什么东西,何方妖孽,看我擎天印拍死你

说完就想奋起,可惜,它动不了。

谢明珠回身看了那个黄金雕饰一眼,竟然是一枚印章?

那估计以后会更值钱!

整理好衣服后,谢明珠给自己的脸绑了给纱布,做了伪装,之后就去了一个废弃的宅子,从那里走出来,直奔供销社。

她要给自己添些好东西。

路上,谢明珠笑得明媚,街对面已经有个人看傻了眼。

贺兰舟心里痒痒的,乖乖,怎么会有这么肆意好看的姑娘,笑起来连乌云都要消散。

而且,和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样。

鬼使神差,贺兰舟跟了上去。

见谢明珠去的是供销社,于是贺兰舟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

到了供销社门口后,贺兰舟想了个办法撞上了谢明珠:“同志,对不起,你没有被伤到吧?”

谢明珠抬头,天,这张脸,好好看,刚才才见过!

还有,谢明珠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不过她没有盯着贺兰舟看太久:“没有的,同志,很抱歉,是我没看到前面有人。”

刚刚她力气应该不大?

不至于把这个男人撞疼吧!

还有,她不长眼,难道这个男人也不长吗?

奇怪。

撞上来的,一般分两种,好事,坏事。


到家后,胡月娘盯着谢明珠的院子,眼神恶毒。

晚上宁爷的人应该就会行动,不然就是等谢明珠外出。

谢明珠一个女娃娃怎么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方法,还有,她到底是怎么把药下在水里的?

昨天夜里的时候谢明珠早就回房间了,根本没有外出。

这事实在是邪门。

胡月娘想不通,她拖着身体进了胡媛媛的房间。

胡媛媛抱着膝盖一直在哭,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只呆一个月,这可是她和林锦星的孩子,没有了这个孩子,她要怎么嫁给林锦星,怎么办婚礼?

看到胡月娘进来,胡媛媛眼泪鼻涕成了一家,“妈,我好痛,好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谢明珠该死,让她死!”

胡媛媛哭得伤心,胡月娘何尝不痛:“媛媛,妈,会给,你,报,仇的,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就,当昨,晚,上的,事没,发,生过,好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胡媛媛一想到潘虎,自己还以为那是林锦星,不但没有拒绝,还迎合,就想掐死自己。

她无法接受。

以后她还怎么面对林锦星,还怎么和林锦星幸福地生活下去。

胡月娘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可胡媛媛躲开了,她觉得自己脏,她妈,更脏。

女儿的躲避让胡月娘受到了一丝伤害,但还是开口说道:“媛媛,你,不,要想,太多,只要,林,锦,星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就能,一,辈,子,幸,福,恩爱。”

胡媛媛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没办法全都藏在心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去。

还有,孩子已经没了,这个要怎么瞒?

根本瞒不住。

除非……

胡媛媛咬牙,一脸狰狞:“妈,我明儿把锦星叫过来,你,你把谢明珠骗过来,到时候搞点意外,孩子没了的事可以栽赃在谢明珠身上。”

这样锦星和林母就不会怪她。

反而还会疼惜她。

对,就这样,不是她把孩子弄没的。

而是谢明珠。

胡月娘连忙答应:“好。”

母女俩压低声音把计划说了一下,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被屋里的老物件全程直播。

谢明珠从头听到尾,觉得胡月娘确实是个狠角色,胡媛媛也是。

怪不得前世她玩不过这母女俩。

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如果今生她没有获得金手指和空间,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避开这母女俩的算计,怕是有难度。

谢明珠屋里的古董正在飚脏话。

草,胡月娘今天一出接着一出,这是想要害死珠珠

你们说她的心怎么那么毒

胡月娘就没有心

希望珠珠这次也能顺利避开

珠珠已经摆明和她们划清界限,我倒是想知道胡月娘要用什么借口把珠珠叫过去

估计要有点诚意才行,比如,珠珠的身世

谢明珠已经在心里想了一遍,最有可能的就是,胡月娘拿她的身世做文章。

不然都已经撕破脸了,胡月娘叫她过去,她为什么要去?

珠珠可千万别上当,阿瑶的身世没什么离奇的,而且当初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怀了珠珠,可她男人并没有跟着回来,所以胡月娘根本不知道珠珠的爸爸是谁

谢明珠皱着眉头,谢家的这些古董都没见过她爸?

这些年,她爸也没找过她们母女?

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或者是,她妈遇到了渣男?

也有这个可能!

另一边,林锦星和表哥庞逸飞把那两个男人以调查的名义带走,绕了几个地方,最后去了庞逸飞最常去的一个民宅。

“锦星,就在这里吧,应该安全。”

“嗯。”

庞瑞丰的人把那王叔何叔绑在柱子上,林锦星坐着,搂着手,情绪有些不好:“我们代表片区公安办事,你们最近是不是见了不该见的人,从实招来,不然就别怪我手段狠。”

这两个男人认识林锦星,以前林锦星经常会送谢明珠回家。

王叔不解,这林锦星把他们弄过来想干啥?聊天?

却绑着?

在王叔两人眼里这林锦星就不是个好人,和谢明珠谈对象,却和她姐姐拉拉扯扯,还看到他们在巷子口偷偷亲嘴!

如今更是和胡媛媛结婚了。

王铁牛看着林锦星:“你是胡媛媛的丈夫吧,我认识你,你有什么不能好好问的,非要绑人,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工人阶级,你这么做,我们可以举报你。”

庞逸飞皱着眉头:“嚷嚷什么,我们接到消息,你们最近和几个陌生人频繁接触,找你们问个话,没问题自然会让你们走。”

王铁牛不干了:“同志,你们可别唬弄我们,什么事要这么对待工人阶级?而且,去的还不是派出所,你们少糊弄人!”

他们一不偷二不抢,三没通敌特,谁特么生儿子没屁眼得闲了去举报?

不要让他们知道!

否则也给他们穿双小鞋。

林锦星示意表哥庞逸飞:“表哥,这俩看着像是硬茬,我想到个法子,你去门口帮我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庞逸飞不疑有他,和庞瑞丰的人退去门外,林锦星走过去,压低声音:“我听到消息说你们两个昨天看了场戏,被你们看到的那人不爽,想要你们的命。”

什么!

王铁牛打了个激灵:“潘虎,他,他要杀我们?”

也是,那么一场戏被他们看到,潘虎这种狠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林锦星的瞳孔缩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潘虎!

突然,王铁牛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锦星:“你怕是不知道和潘虎,咳咳,干那事的那两人是谁吧?你也一定猜不到,哈哈……”

既然潘虎想要他们的命,那就把林锦星拉下水。

这事只要多一个人知道,他们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王铁牛笑得诡异,林锦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艰难问了一句:“是谁?”

被绑在王铁牛身边的何大柱神神秘秘凑过来:“是你的新婚妻子胡媛媛和你丈母娘哦,真脏。”

林锦星的脑子嗡嗡作响,差点没站稳,手指蜷缩起来,用力按压着掌心:“你们亲眼看到了?”


谢明珠尽自己的最大能力把这些古董的心声做了记录,它们的出处,诞生时间,以及什么时候在哪儿被挖出来的,都做了标注。

都是一些有历史的古物,其中礼器有不少,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件,她都得喜提二十年缝纫机岁月。

清点完后,谢明珠叉着腰感叹:“胡三海到底扒拉了多少地下的东西出来?”

有声音回应谢明珠:哦,这个,我们大概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些被他卖掉了

卖掉了很多,听说是走私,是这么说吧,走私去了外头的国家

这些古物里有青铜器里,都是一些鼎,酒杯,酒樽,还有各种造型奇怪,但是很精致的东西,谢明珠不太知道它们的用途。

等以后问它们吧,它们应该知道自己是啥,有啥作用吧?

谢明珠盘腿坐在地上,手撑着下巴,如果胡三海走私的都是这些东西,那胡三海简直该死。

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们国家的瑰宝,谢明珠记得舅舅说过,南迁时为了保护一些文物,不少人牺牲。

谢明珠看着手上的本子,今天收获了三箱黄金,六箱珠宝首饰,十箱古画,其中有一些可能是赝品,因为不会说话,还有五箱青铜器,一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摆件,看上去就很刑。

另外还有个看着没什么历史感的箱子,谢明珠打抡起斧头把箱子劈开,一层灰散开,谢明珠用帕子捂住口鼻,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翻了一下。

翻了一页后,谢明珠的脸上露出惊讶。

谢明珠看着纸上的数字,这些应该是胡三海走私古董的账本!

没想到会藏在这里,得来全不费工夫。

把这些账本收好,谢明珠继续翻,又翻到一本,打开来发现不是走私的账本,而是胡月娘和秦刚狼狈为奸的证据。

胡月娘竟然把秦刚这两年收的贿赂赃款记录了下来,其中有一部分是胡月娘凭借自己的工作所得,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收入。

贪。

真贪,巨贪。

胡月娘估计也想不到她今天的行踪会让她损失这么大吧。

有了这个账本,她可以轻易就将胡月娘摁在地上摩擦。

也能用这个账本把胡家人握在手里。

胡三海要是知道账本在她手上,一定会暴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谢明珠看着账本若有所思,谨慎起见,她用干净的本子把账本抄录了一份。

想了下,决定明天去百货大楼卖相机的地方,斥巨资买一台相机回来,到时候她就可以把胡月娘的这些账本拍下来,洗出来后能保存很久。

不用再辛苦抄录,抄录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此时谢明珠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她觉得自己重生后做什么都还挺顺,但是上辈子经历的苦又是那么真实,所以今生胡月娘一家她都不会放过。

钝刀子割肉最疼。

她不会让胡月娘一家人那么容易就死。

得狠狠折磨才能消心头的恨。

把账本收好,谢明珠又翻了一下,发现了几封泛黄的信。

看邮戳是从海外寄回来的,信封被虫蛀了些孔洞,封口已经拆开。

信封上有写胡三海收,还括号备注了转谢书瑶。

间隔的时间有一两年。

谢家人自从谢书瑶回华国后就一直想要联系她。

因为不知道确切地址,所以他们把信写到了谢家老宅。

那会是胡三海帮忙看守谢家老宅。

有好几封是交代胡三海转交给她的妈妈谢书瑶。

信的年代已经很久,有一两封是战乱年代写回来的,有些是华国成立后的,那会谢书瑶应该已经回到了五条巷。

但是很显然胡三海并没有把这些信转交给她的妈妈。

谢明珠展开信,她先看了谢家人给妈妈谢书瑶的信,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拂去了上头的灰尘。

三分钟看完了第一封,接着第二封,第三封。

谢家人给谢书瑶的信里提及了谢家的一些资产,如果谢书瑶钱不够用了,可以去取出来兑换。

资产是存在一些银行里的,存根他们寄了过来,但是没有到谢书瑶手上。

这会应该已经全都进了胡三海的荷包。

还有很多之前谢家的资产,上头列了几处房产,谢明珠记下来,打算等有时间了就出去转转。

前世舅舅回来的时候说那些资产已经被侵占,就没有给她说。

谢家人的信很可能让胡三海滋生了更大的恶意。

看完这些信谢明珠花了快半个小时,一些重要的信息谢明珠做了记录。

谢家人还写了他们在海外的生活近况,居住环境,还有对谢书瑶的思念,以及地址,让谢书瑶实现自己的理想后就返回南洋。

因为一直没有收到谢书瑶的回信,所以信里的语句一封比一封急切。

谢明珠能看出谢家人对谢明珠是真的疼爱。

最后一封给谢书瑶的信换了笔迹,说谢书瑶的妈妈也就是谢明珠的外婆病逝,语气十分伤感。

谢明珠看了一下落款日期,正好是她出生的那个月。

看到这谢明珠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滑了下来,她的妈妈独自死在谢家老宅,她的外婆思女心切,死前最想见到女儿一面,却从未得到过消息。

谢明珠不敢想,妈妈和外婆在临死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该有多遗憾。

带着这样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谢明珠都感到心痛。

本来妈妈和外婆还能见面的。

谢明珠盯着泛黄的信纸,要是胡三海就在眼前,她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父女挫骨扬灰。

可恨,可恨!

另外,信里提及因为不放心谢书瑶独自回家乡,和谢书瑶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友宋筠,在谢书瑶离开南洋后,也动身来了华国。

至今宋家也没有得到宋筠的消息。

宋家人很焦急,也给宋筠写过信,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复。

谢明珠把信看完,泪痕印在脸上干干的,她去灵泉那里取了点水洗了个脸。

接着继续看。

有三封信是谢家写给胡三海的,一封是拜托胡三海帮忙照顾谢书瑶,并许诺了钱财,提供了一个藏金子的地方,一封是写给谢书瑶的信没有得到回复,问胡三海有没有见到谢书瑶,还有一封是请胡三海帮忙在华国境内找谢书瑶。

信的末尾有些潦草的字迹,谢明珠费力地辨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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