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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江绵绵陆时晏

林南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人,是陆沉的亲小叔陆时晏。京市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陆家掌舵人。也是曾经默默照顾了江绵绵多年的男人。爸爸在世时的时候,他和爸爸亦师亦友,关系匪浅。爸爸死之前,颤抖着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请求他照顾她一世。可前世她只顾着争宠了,没顾得上他默默的关心和照顾。死的那一刻,她在小黑屋里,看到陆时晏痛苦到变形的脸和猩红的双眼。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跪在她床边,哭着求她不要死。可她那时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就在他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江绵绵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死之前明白了,这个男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可惜前世自己太过眼瞎,辜负了他的一腔情深。陆时晏看到跪在地上的江绵绵,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快速...

主角:江绵绵陆时晏   更新:2025-05-20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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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绵陆时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江绵绵陆时晏》,由网络作家“林南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人,是陆沉的亲小叔陆时晏。京市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陆家掌舵人。也是曾经默默照顾了江绵绵多年的男人。爸爸在世时的时候,他和爸爸亦师亦友,关系匪浅。爸爸死之前,颤抖着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请求他照顾她一世。可前世她只顾着争宠了,没顾得上他默默的关心和照顾。死的那一刻,她在小黑屋里,看到陆时晏痛苦到变形的脸和猩红的双眼。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跪在她床边,哭着求她不要死。可她那时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就在他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江绵绵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死之前明白了,这个男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可惜前世自己太过眼瞎,辜负了他的一腔情深。陆时晏看到跪在地上的江绵绵,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快速...

《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江绵绵陆时晏》精彩片段

此人,是陆沉的亲小叔陆时晏。

京市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陆家掌舵人。

也是曾经默默照顾了江绵绵多年的男人。

爸爸在世时的时候,他和爸爸亦师亦友,关系匪浅。

爸爸死之前,颤抖着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请求他照顾她一世。

可前世她只顾着争宠了,没顾得上他默默的关心和照顾。

死的那一刻,她在小黑屋里,看到陆时晏痛苦到变形的脸和猩红的双眼。

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跪在她床边,哭着求她不要死。

可她那时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 ,就在他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江绵绵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死之前明白了,这个男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

可惜前世自己太过眼瞎,辜负了他的一腔情深。

陆时晏看到跪在地上的江绵绵,眼底闪过不易觉察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快速往下走。

看到他, 陆沉也赶紧站了起来,惊讶的道:“小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时晏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江绵绵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目光触及到腿上和地上血迹时,眸光倏地变冷,“江绵绵,你爸爸让你照顾好自己,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你这个样子,就是当时向我保证的,会活得好好的?”

江绵绵把脸埋在他胸口,泪水汹涌而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衬衣。

她痛得身子都在颤抖,就像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我好痛......”陆时晏感觉到她不对劲,收紧了手臂,大步的往外走。

陆沉追了上去,“小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陆时晏收住脚步,声音冰冷,“那是怎样?”

陆沉对自己的亲小叔很是敬畏,从小到大,这位小叔在他心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要是平时,他是不敢反驳的。

但此时,为了白初雪,他咬牙道:“初雪怀孕了,但江绵绵却还是发小姐脾气,容不下自己的亲姐姐,刚才还想用高凳去砸她的肚子......够了!”

陆时晏的背影强势的可怕,“陆沉,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把陆家交到你手上。”

说完,他抱着江绵绵大步的往外走。

陆沉一眼瞥到了江绵绵腿上的血迹,不由皱紧了眉头。

迟疑了一下,他想要追上去。

身后却传来白初雪的哭声,“阿沉,我肚子不舒服......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很快的,江绵绵就被送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经过检查,膝盖和小腿里扎进了不少碎片,扎得有点深,需要上手术台清理。

可江绵绵的手死死的抓着陆时晏的衬衣,怎么都不肯松手。

那样子,就好像极度依恋他,怕一松手,他就跑掉了。

她这样子,医生无法给她清理伤口,无奈的道:“江小姐,你这样子,我们无法继续给你清理伤口。”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眼泪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

就好像要把上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她死死抓着陆时晏的衣服,哭得眼泪花了脸:“会很痛吗?”

医生面无表情,“要消毒,肯定会痛。”

江绵绵哭得更凶了,一副娇气的不得了的样子,“那我不想消毒了。”

她最怕疼了,从小到大,只要擦破了一点皮, 就要哭上好一会儿。

可上一世,为了能嫁给陆沉,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受了多少次伤,最后全身骨折,在小黑暗里整整痛了五年。

那惨烈的剧痛的滋味,她一想起来就脸色发白,身子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我怕痛,不要消毒......”说着,脑袋就往陆时晏身上钻,双手死死的缠着陆时晏的脖子。

医生无奈的看着陆时晏,“时晏,你按着她一点,不可能不消毒,这里面渣子还挺多,不及时清理出会来感染的。”

陆时晏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白嫩嫩的小脸, 觉得又看到了以前那个总爱缠着他,又不讲道理的娇气包。

下意识就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低声哄道:“乖,别乱动,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这动作,和以前哄她睡觉和吃药时一模一样。

爸爸刚去世那会,她悲伤得失语了,出现了轻微的自闭,是陆时晏整天把她带在身边,像个长辈一样照顾她,把她从阴影中拉了出来。

十岁到十六岁,陆时晏在她人生中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那时,他的好全部被失去父亲的痛苦掩盖起来。

失去父亲,她便更渴望母爱,渴望亲情。

但那时,母亲却把她和前夫生的女儿接了回来。

她夺走了父亲留给她的一切,大房子,钢琴,洋娃娃,父亲曾经给她的礼物,全部都被捧到了姐白初雪面前。

只因为,姐姐是她和前夫生的女儿,这个女儿在前夫家受尽虐待,在学校被人欺凌。

作为补偿,她把江绵绵的所有东西全部拿走,同时,还要江绵绵也受一次白初雪受过的痛苦,以彰显她母爱的公平。

为了求得那一丁点可怜的母爱,她选择了隐忍。

每次陆时晏发现她身上有新的伤痕时,她都会撒谎掩盖过去。

甚至明知道陆沉也变了心时,她也假装没有发现。

前世,为了抓住那点可怜的爱,她忽视了陆时晏所有的好。

想起前世的种种,江绵绵痛苦得身子都痉挛起来。

她半边身子蜷在陆时晏怀里,手抱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怀里,低泣道:“给我上麻药吧,全麻那种,我好疼。”

她现在不只是生理上的痛,更多的是来自记忆中的恐惧。

五年惨无人道的折磨,现在有一点痛,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个屋里,现在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陆时晏把她的手拿下来,“只是清理伤口,不用全麻。”

江绵绵还是缠着他不肯松手:“可是我好疼,疼得快要死了。”

她抬起小脸望着他,“小叔,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我痛了好多好多年。”


江绵绵气得都要笑了。

对陆沉的恨和厌恶前所未有的浓厚。

前世她真的是瞎了眼了,这个男人已经这么没有底线了,她竟然还幻想着他是深爱自己的!

他明明知道那个天珠是父亲留给她最珍贵的东西,也知道她有多珍视它,平时她都舍不得多摸一下,现在却任由白初雪把它夺走。

她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冲上去就想扯回自己的坠 子。

哪料陆沉往白初雪身前一挡,伸手就推开了江绵绵。

江绵绵被推得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的伤口马上就流血了。

她抬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或许是她眼中的恨意过于明显,陆沉愣了一下,伸手想去拉她,“绵绵,只是一个坠子而已,你何必和你姐姐抢......”江绵绵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碰触。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这时,白初雪突然哭起来,“妹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不应该佩戴你的珠子。”

“你有一个好爸爸,你从小什么都有,有爸爸爱着,有妈妈心疼着,还有阿沉捧你在手心。”

“而我什么都没有,从小被人虐待,受尽欺凌,现在只不过想带个坠子而已,也要被你这样羞辱......”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又可怜,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也都看过来,投以同情的目光。

陆沉的心早被她哭软了,赶紧扶着她,对江绵绵怒目而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

“你要是再这样对你姐姐,我就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婚约了!”

白初雪一听这话,握着天珠的手紧了紧,看向江绵绵的目光闪过一丝讽刺和嘲弄。

她就是要抢走江绵绵的一切!

都是妈妈生下的孩子,凭什么江绵绵一出生什么都有?

好爸爸,好妈妈,大房子,钢琴,公主裙,洋娃娃,这些是她童年时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好东西,却被江绵绵一个人完全拥有。

更可恶的是,江绵绵还有陆家的婚约!

陆沉那么有钱,还那么宠她,她就像生活在童话里的幸福小公主!

凭什么!

要不是被妈妈找回来,她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幸福的女孩!

现在好了,这些以后全是她的了!

在她嘲弄的目光中,江绵绵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白初雪,朝她伸出手,“我的天珠,还给我!”

白初雪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哭泣,“妹妹,我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而已,你何必这么逼我?”

江绵绵突然加大了音量,“还给我!”

白初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子一颤,哭了起来,“妹妹, 我知道我不配,我马上取给你......”江绵绵失去了所有耐性, 上前就去扯她脖子上的绳子。

白初雪本来就没想过要还这个天珠,一边装 作摘坠子,一边往后躲。

拉扯之下,她的背撞在墙上,手中刚取下的天珠一下飞了出去。

江绵绵脸色大变,伸手想去抓。

但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天珠掉进了一楼的人工荷塘里。

瞬间,江绵绵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剧痛,胸口剧烈起伏。

她猛的转身,冷冰冰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陆沉也赶紧去拉江绵绵,“江绵绵,你别太过份!”

江绵绵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的力气,猛的将陆沉踹开,伸手就抓住 了白初雪的头发。

揪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向墙上撞去。

白初雪惊恐的大叫,“江绵绵, 你疯了!”

江绵绵像失控一样不肯松手,只知道抓着白初雪的脑袋往墙上撞。

周围人都吓到了,还有人拿出手机报了警。

陆沉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冲上去扯江绵绵。

但江绵绵却死也不肯松手。

大力拉扯之下,江绵绵被甩了出去,正好撞在铁门的把手上。

背心的剧痛让她喉头发甜,喷出一口鲜血。

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只是 冷冷的盯着白初雪。

白初雪头发上有不少血,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此时正缩在陆沉怀里哭。

看到江绵绵看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你,你还想怎么样......”陆沉一边安抚白初雪,一边低吼:“江绵绵,你姐姐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江绵绵抹了抹唇边的血迹,声音冷冰,“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天珠能找到,不然,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冬天的人工荷塘全是水和淤泥,蓬乱的干枯荷枝到处都是,实在不好找。

江绵绵还是毫无犹豫的跳进了池塘里。

陆时晏赶来的时候,只看一身是水和淤泥的江绵绵。

助理和保镖赶紧把江绵绵带了上来。

江绵绵冻的全发抖,抱住陆时晏崩溃大哭,“小叔,我的天珠!”

“他们夺走了我的天珠,还把它扔到了这个荷塘里......那是我爸爸生前为我求来的,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跪完了999阶长梯求来的......”陆时晏眸底闪过明显的怒意,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毯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 “我知道,我会让人找到的,现在先跟我回去换衣服。”

江绵绵不肯走,哭得很伤心,“那是爸爸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它,陆时晏, 我求求你,帮我找回来......”陆时晏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沾满了污泥,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会找到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

“绵绵听话,跟我回去换衣服。”

这时,陆沉跟着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走了过来。

一看到江绵绵,陆沉愤怒极了,“江绵绵,你太过份了,打了你姐姐还要报警!”

“她头都破了,流了不少血,正在里面缝针!”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没了,你就是罪人!”

江绵绵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污泥,走到警.察面前,“你好,我要报警!”

“里面那个正在缝针,叫白初雪的女人,把我价值两千万的天珠偷了。”

“刚才又把我的天珠扔到了这个池塘里 ,要是天珠找不到,我要告她故意损坏别人重要财物。”

陆沉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江绵绵,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要是还想我娶你,就最好对初雪好一点!”


“阁楼上要打扫吗?”

“不用吧,那上面不让进,时爷每次亲自打扫。”

“真好奇上面有什么......”管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快一点,时爷快要到了。”

“打扫好后,刚才点到名字的人留下在这边工作,其他人回陆家老宅!”

“在这边工作,还是老规矩,不准乱看,不准乱说话,阁楼上不准上去!”

“每天送过来的食材都要精心检查是不是最新鲜的,江小姐喜欢的零食和水果必须随时备着。”

“在这边工作,一切以江小姐为重心,明白吗?”

“还有半小时,抓紧时间。”

管家刚转身,刚才说话的两个佣人又开始小声议论了。

“真奇怪,这江小姐不是咱们陆小少爷的未婚妻吗,为什么要搬来和时爷一起住?

他可是小少爷的亲小叔。”

“听说,这江小姐是时爷一手带大的,感情不一样......那也有点奇怪......”管家皱紧了眉头,转身对着那两人说,“你俩被开除了,回去领三个月工资自己走人!”

那两人吓了一跳,但为时已晚。

没一会儿,黑色的迈巴赫就驶进了灯火通明的四合院。

江绵绵被陆时晏抱着下了车。

和以往一样,院墙种满了她最爱的红色玫瑰,空气暗香浮动,陆时晏抱着她向前走的每一步,都让她觉得时光又倒回去了一些。

她紧紧攀附着陆时晏的脖子,就好像抓住 了这世间唯一的浮木。

他是她的光,这一世,他们不会再分开。

进了屋,江绵绵几乎是秒睡。

陆时晏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目光沉得像最暗的夜色。

她睡得很深,但又像极不安稳。

一直在出汗,湿掉的细小头发贴在白嫩的脸上,越发显得墨发雪肤,娇软可怜。

她总是知道用什么样子让他心软,即使睡着了,也让他担心。

他伸手,想去碰碰她细嫩的脸颊。

这时,她动了动,竟然带着哭腔呓语出声。

“陆沉,求你......不要......”陆时晏的手僵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子里是难言的痛意。

几秒后,他起身,决然的出了卧室。

这时,助理张阳苦着脸进来了,“总裁,我们几十个人找了一晚上了,那珠子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陆时晏脸色越发难看,“你这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多加几个人手,找不到就自己辞职!”

张阳不敢抬头,“总裁,那个荷塘都被我们翻个底朝天了,连泥都被淘了几次了 ,真的找不到。”

陆时晏道:“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查一查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人在我们去之前把它捡走了。”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

张阳如讨了圣旨一般松了口气,“我马上去办。”

刚要离开 ,就听到陆时晏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陆时晏才返回。

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沾着不少黑色的泥浆,眼里也有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一晚上没睡。

管家忙迎上去,“您怎么亲自下去找了?”

陆时晏把手中的天珠交给她,“拿去清理干净,找个漂亮的盒子装起来。”

管家看着这个从来都清贵的男人脸上露出的疲态,以及一身的污迹,不由得一阵心酸, “少爷,她是陆沉的未婚妻,不值得您这样!”

陆时晏神情冷淡,“罗华,你以前是我母亲的管家,现在又是我的管家,在时家呆了三十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他转身进了浴室,留下管家轻轻的叹气。

卧室里,江绵棉被渴醒了。

她动了动,感觉身上疼得厉害,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依旧身处那间小黑屋。

可当目光触及到那华美的公主风窗帘时,她愣了一下,马上坐了起来。

这个房间,是她以前住的房间。

而且,和以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无论是珠光色的家俱,还是从 门口铺到床边的白色地毯,都一点也没变。

甚至,枕头边还放着她以前抱着睡觉的毛绒熊。

就好像,她一直住在这里,从未离开。

她眼睛一阵潮湿,喃喃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她起身下了床,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身子烫得厉害。

她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这是发烧了吗?

可能是出了太多汗,身上也粘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人不太清醒,她没注意到磨砂玻璃门里传来的轻微水流声。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出神。

这时,背后的门突然响 了一下。

江绵绵愣了一下,马上转身。

只看到门内的男人有着精壮的后背线条,雾气氤氲中,倒三角的完美身型若隐若现。

她彻底呆住了。

目光随着男人背上滑落的水珠下移,直至结实的腰际......她赶紧捂住眼睛。

可是手动作的时候,碰掉了水池边上的瓶子。

男人猛的转身。

“绵绵?”

江绵绵来不及收回目光,透过指缝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瞬间脸上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江绵绵惊慌的往外跑,却不料脚下无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陆时晏听到声音,扯过旁边的浴巾围在腰间就出了浴室。

将地上的江绵绵拉起来,“你怎么样?”

江绵绵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根本不敢看他,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糖一样,又湿又软。

宽松的睡衣领口也松松的挂在肩上,露出小半边雪白的肩膀。

而且,她脸红透了,连脖子和耳尖都泛着微微的粉意。

整个人像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难以自持。

陆时晏喉结滚动,伸手将她的衣领拉了上来。

手指触及到她皮肤的时候,两人都忍住身子轻颤。

尤其是江绵绵,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时晏,他该不会以为她是个女流.氓吧?

不管了,反正也看到了,流.氓就流.氓1她咬了咬牙,假装没站稳 ,一下倒在了陆时晏怀里。


“绵绵,你姐姐怀孕了,要是她未婚生子的事传出去,这一生都毁了。”

“我们的婚礼取消,我先和她结婚把这事掩盖过去。”

“孩子出生后,户籍上到我名下,你来养,这样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也方便你姐姐继续工作学习。”

“你姐姐刚被人退婚,又怀了孩子,多可怜啊,你让一让她是应该的。”

......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江绵绵一阵恍惚。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回到发现姐姐怀孕那一天?

直到陆沉说了好一会儿,江绵绵才确定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前一生,她没有同意和陆沉婚退。

姐姐觉得这世界上没有爱她,在她和陆沉订婚当天坠楼而死。

为此,陆沉和母亲恨了她五年,也折磨了她五年,直到她全身溃烂死在小黑屋里,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没想到,老天有眼,让她又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江绵绵觉得又痛苦又恶心。

前世,姐姐死后,他假意娶了自己,故意让自己怀孕。

却在自己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亲手把她从七楼推了下去,说是要让她尝尝姐姐生前的绝望。

她没死,但却全身骨折。

他们没有给她医治,把她关在小黑屋里,让她像猪狗一样的活了五年。

想起前世的种种,江绵绵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看到她不说话,陆沉很不耐烦:“江绵绵,收起你的小姐脾气!”

“我和你姐姐只是假结婚,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和你马上领证结婚。”

说着,他看向身边柔弱的女人,眼底是满满的怜惜。

“你姐姐从小被人虐待,吃尽 了苦头,而你不仅拥有母爱,更有疼你的父亲,还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应该知足了。”

“现在让一让你姐姐,难道不应该吗?”

虽然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可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江绵绵还是心里一阵刺痛。

八岁的陆沉说要长大了要娶她。

十五岁的陆沉说要永远保护她。

二十五岁的陆沉要和她退婚,把所有的偏爱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明明以 前,他对她很好,很疼她,哪怕她手上擦破了一点皮,他也要心疼的掉眼泪。

可现在,他对她满脸厌弃,恨不得夺走她的一切给另外一个女人。

原来,人心是这样容易变的,那个曾经爱着她护着她的少年,早已烂 了!

她抬起脸,冷淡的看着他,“好,我同意。”

陆沉明显愣了一下,好像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毕竟,在这之前,每次他们让她让东西给姐姐,她都会又哭又闹。

看着江绵绵的脸,他感觉她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他认为这又是她争宠的新手法。

陆沉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江绵绵,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说了等孩子生下后就娶你,陆太太的位置早晚会是你的。”

“你姐姐现在怀孕了,你要是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江绵绵冷淡的道:“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姐姐的确吃了许多苦,以后我不会和她争了,她想和你结婚,你们就结吧。”

陆沉像是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以后会补偿你,加倍对你好。”

说着,他想去拉江绵绵的手,“绵绵,等你姐姐生下孩子后,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江绵绵手一偏,避开了陆沉的触碰。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看着江绵绵苍白的脸,他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绵绵,我只是觉得你姐姐可怜,她被退婚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现在又怀孕没人管......”江绵绵恶心透了,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拉起包包往外走。

“我知道的,我懂,你们先商量吧,一切按你们说的办,我先去学校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重重的扯了她一把,她重重的摔向旁边的高脚桌。

桌子倒下的瞬间,砸到了姐姐的身上。

玻璃瓶和瓷器碎了一地。

姐姐惊慌的叫了一声,捂住肚子哭起来,“妹妹,我不和陆沉结婚了,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只想把他平安的生下来......我没想过和你抢陆沉,真的没有......”她哭得柔弱,像是受尽了欺凌。

不等江绵绵反应过来,一 记极重的耳光就甩到了江绵绵脸上。

“江绵绵, 你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样对你姐姐!”

江绵绵个子娇小,直接被重击扇到了地上。

一下子跪在了刚才的碎片上。

玻璃和瓷器碎片深深的扎进了她血肉里。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头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只见陆沉正紧张的扶着姐姐,“有没有碰到哪里?”

姐姐一袭白裙,手捂着还很平坦的小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柔弱无依的浮萍。

“没事,我只是吓到了,刚才高脚凳刚好砸在我肚子上。”

“阿沉,我好怕......”陆沉心疼极了,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不停的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她。

那样子,就好像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最宠爱的青梅竹马,而林绵绵才是那个可笑的插足者。

要是前世看到这个场景,江绵绵一定会冲过去大吵大闹,对姐姐大打出手。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要不是爸爸留给她的东西和房子在他们手上,她会马上冲上去弄死这两个人。

不不,他们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发生了什么?”

江绵绵身子一颤,猛的抬头。

只见二楼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极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着极有质感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冷淡尊贵,气势强得叫人不敢逼视。

明明陆家的灯光柔和,但男人眼里却看不出有半点的暖意。

就像有海水漫过头顶,江绵绵的呼吸都变得苦涩。

她望向他,红着眼轻轻出声:“小叔......”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被眼泪打湿的乌黑发丝贴在白嫩的脸上,显得特别无辜和可怜。

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娇气包。

陆时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语气还是淡淡的,“给她上全麻。”

很快的,江绵绵就失去了行动力,昏睡了过去。

只是,手还是抓着陆时晏的衣服没有松。

陆时晏看着她额上浸出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衣袖去拭。

医生是陆时晏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一边手术一边调侃道:“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了,心疼了?”

陆时晏面无表情的道:“好好清理,要是留下一点渣子 ,你这医院就别开了。”

那医生隔着口罩啧了一声,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出去两三年,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这次回来是参加江绵绵和你侄儿的订婚礼的?”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看:“顾辞,你再多说一个字,你想要的投资我就全部撤回。”

顾辞忙道:“别,别,我多嘴,算我多嘴。”

“不过,时晏,你真的打算放手吗?

十来年了,哪怕是养只宠物,也舍不得松手了,养了多年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摘了,你舍得吗?”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顶往下沉。

顾辞赶紧闭嘴。

清理好伤口后,江绵绵被送进了临时病房。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还在医院,但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眼神一下暗了下去,把脑袋埋在了腿上。

她又做梦了,竟然梦到陆时晏回来了。

他还像以前那样,把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头顶,安慰她,保护她。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她好怕一醒来,自己还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

这时,门打开了, 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江小姐,你醒了,总裁正在隔壁房间开临时会议,请你再等一会儿。”

江绵绵迅速抬头,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灰败的小脸又重 新染上了活力。

“张特助,你说,小叔他就隔壁开会?”

“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是陆时晏的贴身助理张阳,前世,江绵绵对他还算熟悉。

张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做梦?”

江绵绵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小叔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阳道:“昨天回的,因为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

江绵绵指了指隔壁,压低声音,“张特助,我小叔,他这两年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

张阳笑了笑,“江小姐,这事你得亲自去问总裁,不过,总裁一直很有魅力,前仆后继的人很多。”

江绵绵眼神暗了下去。

是啊,陆家是京市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呼风唤雨,背景通着天。

陆时晏不仅是陆家掌权人,他母亲更是北美顶级财团风行集团的独女。

而陆时晏,作为其母的独子,手里握着的产业富可敌国。

作为陆家掌权人和风行集团的现任总裁,陆时晏可谓权势滔天。

无论是权,还是钱, 都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陆时晏长了一张惊艳世人的脸,就算没有这些身份加持,光凭他的长相,也足够千千万万的人飞蛾扑火了。

只是,她十八岁后,陆时晏就把工作重心转到了国外,她和陆沉结婚后,直接把陆家的大权给了陆沉。

所以,上一世,她成年后,就和陆时晏分道扬镳了,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而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的抓住他。

有没有女朋友都不重要!

没有当然最好,要是有,只要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她就绝不会放手!

想到这些,江绵绵下了床,“我出去走走。”

谁料刚走到走廊外面,就看到陆沉扶着白初雪,正从对面走过来。

白初雪柔弱的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陆沉怀里,正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到江绵绵,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陆沉看了一眼江绵绵腿上的纱布,松开白初雪想要上前。

白初雪却抓住他的手,像是很难受一般:“阿沉,我肚子还是不舒服。”

陆沉赶紧重新扶住她,“要不要再回去看一下医生?”

白初雪看向江绵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声音却仍旧柔弱,“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只要好好休息,有人陪着,就没问题。”

陆沉迟疑了一下,望向江绵绵,“绵绵, 你姐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江绵绵死死的盯着白初雪脖子上的天珠坠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那是爸爸生前去藏区,从大师手里求给她的礼物。

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说,这个珠子是他在佛塔前一步一叩首,跪完九百九十九梯石阶,才从佛前求来的。

它会一辈子保护她,伴随着她长大。

她以前一直带着。

后来爸爸去世了,她舍不得戴,就取下来放进了保险柜里,只在思念爸爸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看一眼。

没想到,她都舍不得戴的东西,现在会出现在白初雪的身上。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白初雪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陆沉怀里缩去,“妹妹,我身体不好,又怀孕了,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所以......”江绵绵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坠子,“这个坠子,是我放在保险柜里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白初雪,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东西,你未经我许可就拿我的东西,这叫偷!”

白初雪一下哭了, “妹妹,我只是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一个珠子而已,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我知道我不配,我出身不好, 没有有钱的爸爸,从小被人看不起,但我没想到, 我亲妹妹也会这样说我。”

“我还给你, 现在就还给你。”

说着,便伸手去扯那坠 子。

陆沉阻止了她,冷冷的看着江绵绵,“够了,江绵绵!

只是一个珠子而已,你在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江绵绵看也没看陆沉,继续对警察道:“能不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再去警局,我很冷。”

执法人员点点头,“那你快一点,还要回局里配合我们做笔录。”

没过一会儿,江绵绵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陆沉坐在车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过来和她算帐。

但江绵绵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和陆时晏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沉气得咬紧了牙齿,想要上前,却被陆时晏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不敢真的过来。

到警察局没一会儿,白初雪也被执法人员带了过来。

当她听说江绵绵告她偷了天珠,要她配合调查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哭出来,“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来戴一下,她是我亲妹妹,她的东西我用一下怎么能算是偷呢?”

执法人员皱眉道:“可是江绵绵说天珠是放在她的保险柜里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撬开了保险柜,不问自拿,的确是偷盗行为。”

白初雪眼里含眼泪,一副无辜柔弱的样了,“你们误会了,那个房子是我的,我在我自己房子里拿东西,不能算是偷。”

江绵绵再也忍不住了,“那个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她不是我爸爸生的,那房子和她没关系。”

白初雪哽咽出声,“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虽然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可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

江绵绵握紧了拳头。

那个房子是爸爸的婚前财产,也就是江家的老宅,地处京市最好的黄金地段,价值过亿,别更谈那一屋子价值不菲的家俱,和爸爸生前留下的古董名画。

而且,据她所知,房子里的绝大部分物品,其实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和母亲周晴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她根本没有资格把房子过户给白初雪。

前世,她为了那一丁点的母爱,为了陆沉,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这一世,她绝不可能让出任何一件爸爸留给她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起来很乖很柔顺,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白初雪,“那个房子其实我爸爸的婚前财产,他曾立下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我妈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东西转到别人名下了,我可以起诉她们吗?”

话没落音,白初雪就瞪大了眼睛,“妹妹,你怎么能这样?

你起诉我就算了,还要起诉妈妈吗?

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说着,她捂着肚子,哭了起来,“阿沉,我肚子好疼......”陆沉马上冲了过来,一手扶着白初雪,一手指着江绵绵,怒吼:“江绵绵,你怎么这么势利和物质?

不过是个房子和一个破珠子而已,你就这样对你亲姐姐吗?”

完了又冲着执法人员怒吼,“还有你们,你们讲不讲一点道理?

初雪是个孕妇,现在她很不舒服,要是她出事了,你们赔得起吗?”

“陆沉,够了!”

陆时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向陆沉的眼里如同带着寒霜,“别给陆家丢人!”

他走向执法人员,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秉公办理,我们的律师到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都将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律师?

陆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时晏,“小叔,这点事,你就要动用律师?”

陆时晏声音很冷,“不然呢,看着江绵绵被你们欺负死?”

陆沉愣了一下,“小叔,你觉得我们在欺负江绵绵?”

陆时晏刀子一般的目光从他脸上刮过,每移一寸,都让陆沉感觉灵魂都在被审判。

他颤了一下,“小叔,我没有欺负绵绵,我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欺负她?”

“只不过,她太骄纵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总是和自己亲姐姐过不去,她这样子,以后没办法当陆太太,更不能好好的打理陆家。”

“我都是为了她好!”

陆时晏理也没理他,转身看着江绵绵,“接下来的事交给律师,无论是他们今天动手打你,还是弄丢你的东西,或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房子,都交给风行集团的百人法务团队来处理,他们是你的后盾。”

白初雪一下脸色大变,颤声道:“小,小叔,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陆时晏头也没回,声音冷酷,“请叫我陆总,我不记得我认识你,我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攀附的。”

白初雪难堪的哭了,死死的抓住了陆沉的衣角。

陆沉气得快要炸了。

这要是别人敢这样说白初雪,他可能当场就揍过去了,可是陆时晏是什么人?

是陆家现任的掌权人,更是风行集团的最高决策者。

可以说,陆家虽然权势滔天,但背后的经济依仗,仍旧是风行集团。

而偏偏,风行集团不是陆家的产业,而是陆时晏母亲时家的产业。

风行集团是整个欧美排名前三的大型财团,旗下资产无数,光是远洋航运和拥有的顶级私人景区,就足够让陆时晏登顶全球富豪榜,更别谈其手中的能源开发项目,比如石油,比如天然气,比如矿场。

陆时晏作为时氏独子,十八岁就全权掌握了风行集团,几年之内,就让时氏的体量壮大了两三倍,其能力和手腕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

可以说,陆家之所以有今天,有一大半是风行集团的功劳。

所以,陆时晏在陆沉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不敢在陆时晏面前嚣张,只得忍着怒意道:“小叔,初雪她怀孕了,请你对她客气一点......”陆时晏冷声道:“怀孕了,怀的你的孩子?”

陆沉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是......”陆时晏回头,用一种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是你孩子,也就不是陆家的种,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

甚至为了她,不惜伤害绵绵?”

陆沉彻底愣住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种恐慌。

两人明明差不多的身高,但在陆时晏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矮 了半个头,有一种被陆时晏死死压制住的压迫感。

陆时晏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无端的就生出一种卑微的错觉。

就好像,在陆时晏的面前,他不过是一只蝼蚁。


“不是的,小叔,初雪她是绵绵的亲姐姐,所以我对她照顾了一些,并没有为了她伤害绵绵。”

陆沉忙道。

“你知道的,绵绵和我一起长大,她太爱我了,总是缠着我,只要我和别的女生说一句话,她就要生气,连我和初雪说话,她也要吃醋。”

“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改掉这些坏毛病。”

这些话让陆时晏眼神暗了下去,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手也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这是他心情极为不佳的象征。

见陆时晏不说话,陆沉松了一口气。

他拉过白初雪,心疼的道:“你看,只不过因为一个首饰,她就把初雪打成这样,还要报警抓她,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白初雪眼泪汪汪的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缩在陆沉身边,一副受了委屈求保护的样子。

她扯了扯陆沉的衣服,柔柔的开口,“阿沉,你别说了,她是我亲妹妹,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更不会因为这个事报警抓她。”

陆沉看着她,满眼柔情,“不行,这事她太过份了,得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她下次还犯。”

他转身对警察道:“我们也要报警,江绵绵殴打自己亲姐姐,请你们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警察只得看向江绵绵,“江小姐,我们调过来的监控显示,的确是你先动手打的白小姐。”

江绵绵的注意力却在陆时晏的身上。

他在生气!

他在不开心!

他一定非常非常介意陆沉说的话。

他一定以为她现在深爱着陆沉, 以为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引起陆沉的注意。

不怪他误会,前世她为了陆沉,的确做过许多荒唐事。

但现在她没办法解释她对陆沉早没了爱意。

可她不想他不开心。

于是马上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了他的手,眼里写满了委屈,“小叔,我好疼,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还在流血?”

她转过身去,背朝着陆时晏,“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流血。”

陆时晏的目光落在她后背薄薄 的打底毛衣上。

那雪白的毛衣上沾湿了一片血迹,显然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扯开了她的毛衣领子。

只见背心靠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块凹进去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尖东西刺的,而且刺进了肉里,正在往外流血。

这种伤口, 一看就很疼,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忍到现在才说的。

他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什么时候受伤的?

为什么不早说?”

江绵绵轻声道:“是陆沉把我甩到坏掉的门把手上,正好刺进了背里。”

这时,陆沉赶紧道:“江绵绵,我不过推了你一下,不可能受伤,你肯定是自己搞出来的伤口,想用自残的方式让我也来关心你......啪!”

一 记重重的的耳光甩到了陆沉脸上。

陆沉被大力扇得退了好几步,一直摔到了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感觉整个脸都是麻的,口中全是血腥味。

所有人都惊住了。

连江绵绵也呆住了。

记忆中,陆时晏极为沉稳,即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轻易动怒,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这是江绵绵第一次看到他打人,打的还是他的亲侄子。

过了好一儿,她才喃喃道:“你手疼吗?”

这时,白初雪也反应过来了,她尖叫一声,上前扶住了陆沉,“阿沉,你怎么样?”

陆沉吐出一口血沫子,却只敢对陆时晏怒目而视。

陆时晏没心情再和他们纠缠,冷声道:“刘扬,进来!”

刘扬,是风行集团的首席大律师,华国律师界传说一般的存在。

进来对着陆时晏毕恭毕敬的道:“陆先生!”

陆时晏冷冷看着陆沉,“我刚才打了他,他想要起诉我或者想要做别的,都可以!”

“风行集团的律师团队随时奉陪。”

陆沉被身上强大的气势压得不敢抬头。

陆时晏继续道:“刘扬,无论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两个在这里面呆几天!”

陆沉猛的抬头,“小叔,你要让我坐牢?”

陆时晏没理他,弯腰抱起江绵绵, 对刘扬道:“刘律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管陆沉愤怒的吼声,带着江绵绵转身离开。

江绵绵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原来,被人无条件的偏袒是这种感觉。

她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偏爱过了,久到她以为这世界只有伤害和疼痛。

他刚才袒护着自己的样子,真的好爱!

这时,门后传来陆沉愤怒和不甘的声音,江绵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陆时晏当场就黑了脸,冷着脸道:“心疼了?”

江绵绵赶紧回头,“没,没有!”

陆时晏脸色很不好看,“江绵绵,我没空陪你演戏,也不会做你去引起陆沉注意的道具,你给我记清楚了!”

眼看他越来越生气,江绵绵赶紧假装头晕,脸趴在他肩膀上,无比虚弱的道:“我头好晕,流血太多了......背好疼,要疼晕了......”她是真的疼。

刚才只想着要找到天珠,在冰冷的池子里呆着整个人都冻麻木了,这会儿在温暖的室内呆久了,身体早已回温,伤口的痛意被扩大了无数倍。

只说了几句,她就真的疼哭了。

热热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衬衣,刺激着他的皮肤。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声音却还是冷着的,“受伤了不知道说出来,江绵绵,这是你爸爸教你的,还是我教你的?”

“还是说,因为是陆沉弄伤的,所以觉得不痛?”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警局大门。

冷风一吹,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

不仅是背心的痛,还有腿上的疼,都一起涌了上来。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里。

痛苦和恨占据了她所有的感观,她张口咬住了陆时晏的肩膀,喃喃道:“陆沉,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说得极小声,几乎是呓语,但陆时晏却听得清清楚楚。

冷风中,他身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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