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的时机很准,正好选在了顾忍寒陪她去给江父烧纸的那天,也是江玲最心软的时候。
顾忍寒装作一脸冷漠的样子,想要直接拉她离开:“这种人最会装可怜了。”
可江玲几乎一瞬间就想到爸爸死后,她被人欺辱误解的样子,第二天就请示了领导给她做了担保。
可她却没有想到那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利用她的痛苦给她设下的陷阱。
现在还要把脏水泼在她的头上
江玲崩溃地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却扯动了伤口,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医生对了一下眼神,赶紧上前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昏迷前,江玲听到了顾忍寒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妈妈的遗体尽快火化,她是医生不能露破绽。”
他用轻飘飘的一句话给了她最后一击,
他究竟是有多恨她,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江玲颤抖着看着手心里刚刚写下的那个陌生的号码,趁医生离开后费力用另一只手手够到了桌子上的电话,
“陈叔叔,之前爸爸牺牲时,您说可以随时带我离开的话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惊喜:“阿玲?当然了,我一直想接你和你妈妈到首都军区,这边医院的名额也为你留着,只是你之前突然结了婚说放不下......”
江玲低下头,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地苦笑:“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您帮我假死注销身份吧。”
这样的男人,她不要也罢。
夜里,江玲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发炎,
迷迷糊糊间,一时是顾忍寒用保温桶砸向她时的冷漠绝情,一时又是妈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助地喊着“阿玲”想要再见她最后一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医生看着她浑身滚烫满嘴胡话的样子急得冲门口大喊:“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进手术室。”
可顾忍寒却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等在门口的下属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首长临走前专门吩咐了,必须等到明天,实在不行就截肢。”
......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玲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外面的天也终于亮了。
闻着周围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江玲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右手几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知觉,
见她睁开眼,医生欲言又止地说道:“江医生,你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孩子?”江玲颤抖地开口,整个嗓子却都被血堵住。
“哎,要是能早一天手术,说不定还有可能,现在这样根本撑不过一周就会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