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承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亦飘零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跑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马穿越过来时,我已经在侯府当了三年妾室。传闻当今圣上自落水后性情大变。重科教、杀奸佞,雷霆手段,各臣府血流成河。直至上元灯会,君王一瞥,第二日便下旨将我强接入宫,冠以后位。百官震怒,向来冷淡的侯爷更是在宫门外长跪不起,额间都磕出血印。可没人知道,承乾殿内,杀人如麻的君王正跟我面对面吃火锅。他握着酒杯,佯装不经意问:要是以后我跟你夫君打起架来,你是帮我还是帮他。1上元节,京城是泼天的热闹景象。侯府也一早便挂上了花灯,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只是璀璨的花灯下,我的面上仍旧没有半点血色,一片惨淡。但翠枝却似乎很开心,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子处:侯爷瞧小娘整日闷在府中,人都消瘦了一圈,上朝前特意吩咐奴婢务必替您好好梳洗一番,今夜灯会,他亲自带您出...
《我亦飘零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闻那陛下见了宫女也未有半分不悦,只笑着说,此物名为坦克,是最上等的兵器。若此物制成,收回边疆失地指日可待……
我忽然一个激灵,直起身来。
翠枝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真切了,只听得见自己怔怔的碎语:
卧槽……难道我老乡来了。
2
我原对这上元灯会并无兴致。
穿越三年,我以为我会跟小说里万千个穿越女一般,要么穿成农女搞基建,要么穿成高门贵女走花路。
出息一点的,还能整个女帝当当。
可我嫁给了沈淮之。
凭着一张相似的脸,替了他死去青梅的身。
沈淮之高门嫡子,才智双绝,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郎君,也是无数高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拜朝做官后,更是游刃有余,成了风光无限的权臣。
可自他的发小青梅去世后,世间便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他娶了太傅之女,那个含着京城最贵金汤匙出身的姑娘。
却并不爱她。
沈淮之夜夜宿在我府中,与我缠绵。
那时他青袍玉立,含笑为我插上簪子时,我也会恍惚,以为自己是甜文女主。
可他却不愿留下我的孩子。
三年来,我已流产过两次。
那一头的正室大娘子失了宠爱,满心的愤懑悉数往我这个妾室身上泄。
哪怕是在院子里赏花逗鸟,也能被她挑出错处来。
三天两头的禁足、一月一次的板子。
沈淮之看在眼里,却并未阻止——只因苏氏出身显赫,连眼泪都比我这条命尊贵。
妾本贱籍,妾通买卖。
我于沈淮之而言,也不过是个奴隶。
长此以往,我的身子已被折磨得不似人样。
最严重时,连呼吸都带着火星子灼过般的痛楚。
最开始的时候,我想活,想风风光光地活。
什么制火药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
心血来潮时,我甚至用狼毫写下万字论文。
《如何解决中国古代商人地位低下阻碍生产资本流动》。
《如何在儒家文化盛行的情况下推动工业革命发展而不受阻止》。
写完润色,心潮澎湃,差小厮伪装成平民百姓,送去各官府。
这是我在现代空调房里躺着天马行空想象自己穿越时,最想干的事。
他们看不看得懂,根本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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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苏氏捉拿了那名小厮。
网罗编织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栽在我身上。
那小厮为了给我抵命,活生生被打死在院子里。
他的血染了我一身。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活人被打死时是真的会七窍流血。
原来这里不是开放游戏世界,没有探索模式。
这里是一个完全的,陌生的,现实世界的地狱。
后来,我只想活着。
不求顺遂,只求平安。
再后来,我不想活了,却连求死的动力也没了。
困囿于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听翠枝给我讲冷笑话,日子便也这么过着。
沈淮之偶尔也会来。
只是我日渐憔悴,再无半分艳色。
与一具行尸走肉无异。
他想要什么,就请他自便吧。
3
上元灯会热闹至极。
我不远不近地跟在沈淮之与苏氏身后,有些没精打采。
然而没过一会儿,只见原是人头攒动的大街处,忽然出现了数批皇家御马。
那是天子的仪仗队。
天家护卫,威风凛凛,有序驱散着百姓,口中大喊着:
天子出行,闲人退让
我被人流裹挟着磕磕绊绊地往前,翠枝在一旁护着我。
人潮拥挤,沈淮之揽着苏氏,便顾不上我。
回过神时,我已经同他们走散了。
翠枝闷闷道:
早知是这幅场景,倒还不如不出来的好。
我笑了笑:
谁都想一睹天子圣颜,难免如此。
人群中,我远远看到了一架被簇拥着的銮驾。
帘帐内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后,那帐中人早已远去。
而我依旧愣在原地。
穿来三年,我从未见过这位陛下。
只听闻当今皇帝软弱无能,才智如同三岁痴儿,权力被权臣蚕食架空,虚有其名。
然而,纵使他再如何昏庸无能。
我一个妾室女又有什么资格面见皇帝呢。
今日一瞥,我竟不知这位陛下,跟我在现代的竹马江至,长得如此像。
坦克、穿越者、江至……
一个荒唐而诡异的念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从我的脑海中蹿了出来。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像是独自一人在冗长的黑夜里奔跑许久。
跑到油枯灯尽,月色无垠。
忽然有一束光出现,提醒着我。
原来我也曾渴望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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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舞,直至灰飞烟灭。
翠枝一脸担忧:
小娘,怎么了。
我摇摇头。
抬头只见一缕香烟消散,湮灭在靛蓝的苍茫大地之上。
良久,我喃喃道:
没关系,至少我想做的事,他都替我做成了。
哪怕他不是那个人,至少……
吾道不孤。
4
次日,我尚在睡梦中。
只见翠枝慌慌张张将我推醒,低声道:
小娘醒醒,侯爷来了。
我皱了皱眉,只得无奈任翠枝替我更衣梳妆。
没一会儿,沈淮之来了。
他一身绯色朝服,一贯的矜贵淡漠。
许是熏药刺鼻不堪闻,见到我时,他蹙了蹙眉,眸中尚有复杂之色。
我躬身,轻声问安:
侯爷安好。
他正欲开口,却被身后赶来的太监打断了。
那太监手中捧着鎏金之物,朗声开口:
皇上有旨,特请侯府林夫人入宫一叙。
此话一出,便是沈淮之也愣住了,面上尽是疑惑。
公公是否弄错了?她与陛下素未相识,何来一叙之说?
那太监只冷冷道:
皇上圣意,不可揣测,侯爷,夫人,跪下接旨吧。
5
临出门前,沈淮之终于绷不住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却拉着我的手,柔声道:
皇帝近来性情大变,诛杀了许多先帝重臣。
此番请你入宫,大抵是想借你来敲打敲打侯府。
你不必怕,若真是大事,便不会只让你一个妾室去。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抽离出来,淡淡道:
侯爷放心。
沈淮之却不太放心,强拉了我,拥入怀中。
别怕,我定会护着你的。
我心中冷笑,却没说什么。
福了福身便离去了。
路过苏氏时,她只看我一眼。
这一眼,却意味深长。
她语气凉薄,说出的话却莫名其妙:
陛下坐享后宫佳丽无数,你真以为你一个侯门妾室入了宫,便有好日子过么?
我有些无奈,确认自己是没办法融入精神病人的世界了。
朝她淡淡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6
入宫前,我已在心里想象过无数次面圣的场面。
可当我真的踏进承乾殿时,却还是愣住了。
嗅觉往往比大脑的反应要快一些。
我偏头努力想了想空气中洋溢着的熟悉气味——
好像是火锅。
但比身体感官更快的,是长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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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没有人让我下跪,我却已经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
殿上人龙袍大敞,姿态懒散。
薄散的皑皑热雾中,那张熟悉的脸桀骜分明。
帝王撑着头,一筷子将一片肥嫩的猪五花涮进辣锅中。
他见我下跪,眸色有一瞬的转冷,却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眼角微挑,懒洋洋道:
愣着干吗,过来啊,等得我都饿死了。
我愣了愣。
倘若这里不是恢宏大气的古代宫殿,我大概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平无奇的海底捞会面。
怎么办,这个人好像真的是江至。
我半死不活地冲他笑了笑,有些迟钝木讷地爬了起来。
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想了半天,决定用最平平无奇的方式跟他打招呼:
Hi。
江至顿了顿,搁下了筷子。
抬头平静地打量着我。
我的脸被热锅升起的雾气熏得有些发烫,正准备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时。
江至笑了笑:
林皖,三年不见,就忘了我吗。
林皖,是我在现代的名字。
7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倘若眼前的人不是江至,而是另一个人——甚至随便是谁都行。
哪怕是跟我最不对付的死对头。
我都能扑上去,扯着那件尊贵的龙袍抹鼻涕,然后哭嚎控诉:
你怎么才来啊
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苦吗
好大爹快救我出去求求求求
可他是江至。
面对他,我总是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缓缓升出不合时宜的拧巴。
8 岁时,我是江至身边最黏人的小跟班。
16 岁时,我在江至的默许下,替他挡了一波又一波桃花;可当身边的朋友笑着问起我们的关系时,我也只能含糊地回答朋友而已。
19 岁时,跨年夜的零点时分,我有些醉意地蹲在麦记的洗手池边,点开他的对话框,想说一句有点想你,最后还是删掉了,重新发出那句:
新年快乐,友谊万岁。
甚至在意外穿越时走马观花的一瞬间,我脑子里想的都是——
还没来得及跟江至说一句再见,我就要死了。
我原以为我能一直以青梅竹马的身份,成为江至身边那个不温不火却有些特别的存在。
却没承想我连那个夏天都没能熬过去。
我正微微出神,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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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又重了一些。
嗯?什么?我礼貌微笑,掩饰方才的出神。
江至瞥我一眼,状似无意地问道:
刚刚在想什么。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酒。
没有,只是觉得很惊讶;本来以为穿越这种事就已经够离奇了,居然还能这个鸟不拉屎的时空碰到你。
我侃侃而谈起来,将所有心绪压了下去。
江至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淡淡道:
我也很惊讶。
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结果发现她已经被原住民拐跑了。
我唇齿微张,愣了几秒,有点没听懂。
江至笑了笑,替我添了点酒。
林皖,要是以后我跟你夫君打起架来,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啊。
我静了几秒,控制好胸口的起伏后,才笑道:
哦,他不是我夫君,我只是个妾。
说完,又耸耸肩:
你知道的,在这里,很多时候我没的选。
因为我是个运气不太好的穿越女。
重点不在穿越,在于女人。
而这里只是一片离文明社会还太遥远的土地。
江至看了我好几秒,又问:
他对你好吗?
这次我笑得真情实意:
不太好,他是个傻逼。
叙话到了尾声,江至显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他撑着头,眼眸微眯,不再说话。
我静静又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起了身,请内官送我出宫。
脚还没迈出承乾殿,身旁的内官却被一道冷冽的音色吓跪了。
回头一看,江至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
林皖。
他喊我的名字。
哪儿都不要去。
说完,他顿了顿,又重新组织了语言:
留在我身边,我会放心一点。
8
我宿在了承乾殿。
江至躺在我旁边。
中间是一条用被铺搭好的泾渭分明的三分界线。
原先我还有些惊讶,直到江至理所当然地挑眉:
当然是一起睡。
难不成你还想让朕打地铺?
我无语了一会儿,死样。
夜很静。
我脑子里想了很多。
我在想自己一夜没回府,府里此刻是什么光景。
是兵荒马乱,还是无事发生。
不管是哪种,翠枝那丫头肯定又惊慌得整夜睡不着觉。
我还想,如果我能年长几岁再穿越就好了,那时的我或许心智更加成熟,更能拎得清时局状况。
无论如何,也万万不会如此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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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什么隐痛都藏在心里,已经快活不下去了还跟江至假惺惺地装理智,做朋友。
意识摇摇欲坠时,下腹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隐痛。
倘若面前有一双铜镜,必能照出我苍白得近乎失去血色的脸。
我缓缓睁开眼,克制着呼吸,偏头瞧了一眼江至。
他背对着我,声息平稳而绵长,显然已经入睡。
我轻手轻脚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江至。
却在即将翻身下床的一刹,手腕被攥住了。
江至半醒时,声音又低又沉,在黑夜中有些失真。
林皖。他问,去哪?
持续的阵痛已经让我额间沁出冷汗,我怕自己痛呼出声,先是静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手背。
我去更衣。
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
就是去上厕所。
江至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嗯,松了手。
我蜷起身子,匆匆出了承乾殿。
伺夜的宫人被惊动,看我一眼后,却没什么反应。
我随手拾起地上零碎锋利的砖片,匆匆缩进了偏殿的某个角落。
然后毫不犹豫将那砖片扎进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血一点点渗出来,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两年前,苦夏伊始,我被腹中子折磨,饮水吃食经常吐个一干二净,胸腔犹被烈火焚心。
翠枝说,我疲倦昏睡之时,时常梦中哭着呓语,像是喊着谁的名字。
她那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哆嗦着报出几个人名,最后将头磕在地上说:
总之……听上去并非在喊侯爷。
我虚弱地笑笑,让她起来。
那时我喊过妈妈,喊过爸爸,甚至喊过总是笑着鼓励我的高三班主任……也喊过江至。
我一直以为我还算幸运,在幸福的中产泡泡里出生成长,接受着爱与自由的教育。
19 年来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对江至那段无望的暗恋。
殊不知怀胎时的晕呕阵痛便已让我无法忍受。
好在沈淮之没让我痛太久,一个普通平静的夜晚,他命后厨送来一碗羹汤。
那一夜我忽然陷入梦魇,不能安寝。
堪堪转醒时,翠枝掀开了我的被子,看见我身下一摊浓重血色,吓得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流产。
第二次,时值苏氏得宠,在沈淮之的默许下,她亲手端来一碗断胎药,笑容纯真又无害。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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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就着手边的梨酥糖,慢慢将那碗药悉数喝下。
翠枝哭得嗓子都哑了,拉着我的衣摆说我糊涂。
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说自己本来就不想要孩子。
随后从枕下拿出一个木匣,将那沓抄满唐诗宋词三百首和格林童话睡前故事的宣纸拿了出来。
将它们悉数扔进暖炉中,看着它们燃烧,直至湮灭。
好可怜,我的宝宝。
我在心里这么说。
从那之后,我的身子便落下病根,起初是夜间常发高热,后来是不定时的锥心阵痛。
由小腹蔓延而上,缠绕整颗心脏。
古代没有吗啡,也没有止痛剂,唯有靠另一种流血的方式才能暂时转移我的注意力。
窗边月色一泻而下,映在我的手腕上,上面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划痕。
我有些失神地盯着那些伤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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