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有些好奇。
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傅闻洲,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又该怎么样?
只见傅闻洲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一抬头,看见是我,一愣。
转而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干脆连站都不站直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脸往我大腿上贴:“哎呦,这不是……秦少爷嘛……”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他似乎是想跟我套近乎。
又不敢。
生怕勾起我当初的回忆,更记恨他,一张脸纠结成了苦瓜,到最后只挤出“嘿嘿”一个笑来。
我被他这样子逗得笑了一下。
傅闻洲却像看见什么特赦令似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膝行两步上前,离我更近:“少爷,少爷……”话说到一半,他忽地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对,现在是秦总了!”
“秦总,秦爷爷,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您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工作,我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呀!”
他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却不小。
叫旁人听来,倒好像是我在欺负他!
显然,他就像利用这点舆论。
可他忘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抬脚把他踹开。
他又连滚带爬地回来。
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我不带温度的声音:“为什么要放过你?”
“难不成……你以前得罪过我?”
傅闻洲笑容一僵。
于是我抬脚,冲着他凑到一半的脸又是一脚。
“嗯?
说话啊?”
“你这样,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
傅闻洲的脸彻底白下去了。
“没,没有……”再然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却没放过他:“啊,我想起来了,你确实得罪了我。”
“月息的婚纱,是你偷走送给柳如烟的吧?”
走廊里几步一个摄像头,想查出来极为轻松。
我先前只不过懒得计较。
可现在,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16听见外面哀嚎的动静,祁月息从化妆间走出来。
推开围观的人群,才终于看见站在最中心的我。
她甚至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挡在我身前,警惕地看着柳如烟和傅闻洲。
“你们为什么在这?”
“我没有邀请过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可我分明看见,她似乎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肩膀。
莫名地,我肩膀松了松,抬起胳膊拉住她的手。
祁月息的脸登时一红,害羞地回头看向我。
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