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被我吓哭了,慌张地退了两步。
一旁却忽然传来一声怒斥。
“孽障!
还不闭嘴!”
是顾相。
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我一时恍惚,却见他护在顾安面前,冷冷道:“你平日里借着我的名声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竟欺到我女儿头上,实在太不像话了!
今日女儿节,我姑且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我说不出话。
心里只是发冷。
顾安有了靠山,委委屈屈地拽着他的衣袖,抽鼻子哭,然后被他牵着、哄着,越走越远。
我呆呆看着,直到墨沉出声让我别哭了,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刚才那人是你爹?”
“是啊,想不到吧?”
我扯了扯唇:“我现在还记得三岁时,他天天把我抱在膝上,教我识字,叫我宝贝女儿……如今他却是别人的爹了。”
他有些讶异,不知该说什么。
“你别伤心了……没伤心!”
我狠狠抹了一把泪。
“我没伤心,我才不在乎呢!”
“是么?”
“当然是了!
你不准同情我!”
我望着我的铺子,咬着牙笑:“真的,什么亲人、朋友,我才不稀罕,我只要钱,要多多的钱。”
“只要有钱,日子就是好日子。
只要有钱,谁都不敢瞧不起我!”
墨沉不说话了。
沉默地看了我许久。
天将晚了,他看向顾客逐渐变少的商铺,轻声说道:“走吧,大小姐,回家数钱了。”
9江畔的插曲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
回家算了一夜账,我就把那事给忘掉了。
第二日我出门收了一天账,忙得晕头转向,到天快黑时才想起来,我一整天没看见墨沉了。
我心里一咯噔,他不会跑了吧?
正着急,铁柱跑了过来,笑开了花:“大小姐,您猜今儿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想卖个关子,自己却憋不住,立马说道:“李侍郎家那个败家子今日倒大霉了,在赌场里,不知被谁做了局,输红了眼,把家里的良田、商铺都输了精光!
这会子正被李侍郎摁在门外打呢!
还有相府,不知怎么竟起火了,屋宅被烧了个七七八八,什么都没了!”
我有些讶异:“真的?”
“千真万确,好多人都去看了!”
可是,谁做的呢?
我叫铁柱去打听了一圈,却没人知道,只好悻悻回府。
墨沉竟在府中。
他正在练剑,剑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