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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与青梅竹马共谋地位威远候盛帝

手机写文绝绝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重生了,在我的青梅竹马出征的那天清晨。我的青梅竹马是大盛国当朝三皇子宋子衡,而我是太医院院正之女岑知之。因三皇子之母戚贵妃体弱,幼时爹爹便时常带着我去贵妃娘娘的玉清宫问诊,我总是乖乖的待在花园边上看花、扑蝴蝶。三皇子要比我大上几岁,每次见到都会跑过来捉弄我,看到我哭鼻子了又会手忙脚乱的一边为我抹眼泪,一边找些好吃好玩的逗我笑,哄着我叫他哥哥,渐渐地,我也开始主动与他玩闹。他虽然总喜欢捉弄我,但是每次遇见有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都会护着我,然后将欺负我的人狠揍一顿,为此没少被贵妃娘娘罚跪。幼时的我只以为贵妃娘娘是一个很严厉的母亲,后来才明白,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当朝太子乃皇后所生,且是皇后唯一的孩子,皇后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明里暗...

主角:威远候盛帝   更新:2025-05-18 0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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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威远候盛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与青梅竹马共谋地位威远候盛帝》,由网络作家“手机写文绝绝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重生了,在我的青梅竹马出征的那天清晨。我的青梅竹马是大盛国当朝三皇子宋子衡,而我是太医院院正之女岑知之。因三皇子之母戚贵妃体弱,幼时爹爹便时常带着我去贵妃娘娘的玉清宫问诊,我总是乖乖的待在花园边上看花、扑蝴蝶。三皇子要比我大上几岁,每次见到都会跑过来捉弄我,看到我哭鼻子了又会手忙脚乱的一边为我抹眼泪,一边找些好吃好玩的逗我笑,哄着我叫他哥哥,渐渐地,我也开始主动与他玩闹。他虽然总喜欢捉弄我,但是每次遇见有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都会护着我,然后将欺负我的人狠揍一顿,为此没少被贵妃娘娘罚跪。幼时的我只以为贵妃娘娘是一个很严厉的母亲,后来才明白,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当朝太子乃皇后所生,且是皇后唯一的孩子,皇后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明里暗...

《重生之我与青梅竹马共谋地位威远候盛帝》精彩片段

我重生了,在我的青梅竹马出征的那天清晨。

我的青梅竹马是大盛国当朝三皇子宋子衡,而我是太医院院正之女岑知之。

因三皇子之母戚贵妃体弱,幼时爹爹便时常带着我去贵妃娘娘的玉清宫问诊,我总是乖乖的待在花园边上看花、扑蝴蝶。

三皇子要比我大上几岁,每次见到都会跑过来捉弄我,看到我哭鼻子了又会手忙脚乱的一边为我抹眼泪,一边找些好吃好玩的逗我笑,哄着我叫他哥哥,渐渐地,我也开始主动与他玩闹。

他虽然总喜欢捉弄我,但是每次遇见有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都会护着我,然后将欺负我的人狠揍一顿,为此没少被贵妃娘娘罚跪。

幼时的我只以为贵妃娘娘是一个很严厉的母亲,后来才明白,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当朝太子乃皇后所生,且是皇后唯一的孩子,皇后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明里暗里不知使过多少手段,奈何皇后娘家威远候府势大,皇后的哥哥威远候更是手握南境兵权,只要不是太过,盛帝也只当作全然不知。

贵妃娘娘身为盛帝少年时的心上人,自然是皇后心中的一颗刺,只是贵妃娘娘毕竟有娘家永安侯府撑着,兼之贵妃娘娘性子不争不抢,平日不喜与人过多来往,她也只能井水不犯河水的假装平和。

贵妃娘娘清楚这份表面平和下的波涛汹涌,所以她不能让皇后抓到一丝半点儿的机会来伤害到她的孩子,她要护着他平安长大。

大盛二十三年冬,北境时有外族侵扰,三皇子自请去边境历练,立誓终有一日要将胡人赶出大盛北境,永不敢来犯。

那一年,他十五岁,我十二岁。

出发前一日,他偷偷出宫,又一次翻墙进了我家,塞给了我一块玉佩,哄我说是怕我忘记他,让我每天都要带在身上,这样就不会忘了他,走的时候还顺走了我幼时佩戴的平安锁。

我初时不懂,只是听爹爹跟娘亲说北境苦寒,冬日尤其不好过,便格外担心他会吃苦受冻,夜里时常会梦到他盖着薄薄的被子瑟瑟发抖,有时还会梦到他就着咸菜,啃着冻硬的馒头,甚至喝的粥里都结了冰碴。

每每梦到这些,便会哭着醒来,抱着被子默默发呆。

十五岁时,做饭的陈婶跟我讲起她少女时期偷偷
喜欢的人,我才恍然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

也是那一年的冬天,他回来了。

这一次,他并未翻墙来我家找我。

傍晚时,他的贴身侍卫交给我的贴身丫头小红一封信,信上约我去仙客来,听说最近仙客来上了几道新菜,从前他就喜欢给我带仙客来的芙蓉糕。

他长高了好多,黑了些,比以前看着结实了许多,脸上的少年气褪去,越发英俊逼人,不知怎的,我竟红了脸,也红了眼。

他一时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笨手笨脚给我擦泪,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

我能受什么委屈,我只是心疼他受了委屈。

陪我用完饭后,他又带我去街上玩,临近年关,集市上日日都有杂耍,即使到了晚上也依旧热闹非凡。

回去的路上,他偷偷牵住了我的手,将我送到了家门前。

我目送着他走远,又眼看着他折返回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那块玉佩是他母妃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又趁我未反应过来时,飞快地吻了我的脸颊就跑了。

爹爹说三皇子在北境历练这几年立了不少功劳,盛帝龙心大悦,给了许多赏赐。

又说他这次回来不会待太久,外族一直蠢蠢欲动,不知何时就是一场大战。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有空闲就会溜出宫找我,只是不会再毛毛躁躁的翻墙进我家,而是鬼鬼祟祟的在墙外学猫叫。

这是他与我约定的暗号,每次一听到小红说外面有奇怪的猫叫声,我就知道是他来了。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去仙客来,因为那里时常会有说书先生讲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我很喜欢听。

偶尔他也会骑马载我去城外,或是去林子里赏花,或是去湖里摸鱼,或是什么也不干,躺在树荫下听蝉鸣。

秋日,我们又去看了满山的红枫,感叹若是等到下了雪,一定会很美!

可惜,没等到第一场雪,他就又要走了。

北境传来急信,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胡人集结了十万人马夜半攻城,阵容浩大,来势汹汹。

安北城守城将军带领将士们拼死守城,成功将他们阻拦在城外。

敌军首领眼见一击不成,将营帐扎在了城外约二十余里之地,遥遥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三皇子自请出兵,从京畿守卫中挑选了三万善骑者火速赶往北境,盛帝允准后,又一道急诏传往南境,
命威远侯抽调十万大军速往北境援助。

大军出发的那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穿上他送我的披风,悄悄打开了家门。

爹爹竟不知何时等在了门外。

原来他都知道。

爹爹为我准备好了马车,将我送到了城外。

盛帝正在与三皇子叙话,我只能躲在人群后面静静看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穿铁甲,披战袍,一头黑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威武非凡。

没过多久,盛帝离开了,来送行的人群也慢慢散开。

恍惚间,偌大的天地仿佛就剩下我与他。

他朝我跑了过来,我也一刻不停地向他奔去。

直到拥了满怀,那一丝丝的不舍与害怕才倾闸而出,瞬间就催的我泪流满面。

他只是笑着哄我别担心,为我擦了泪,又将我被风吹乱的鬓发别至耳后,留下一句“等我大胜回来,就请父皇为你我赐婚!

知之,等我!”

我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点头。

他走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哭的。

老一辈的人都说,送将士们出行要笑,这样他们才能平安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十八岁。

正月底,前线突然传来捷报,三皇子斩杀胡人首领,敌军被赶出边境线外六百余里。

最终向大盛求和,承诺每年进贡牛羊、皮革,永不再犯。

两国达成协议,大军班师回朝。

听爹爹说大军会在清明那天抵达城门。

当天早上天未明我便等在了城外,盛帝一行也在巳时赶了过来。

等至正午,大军终于缓缓到了城下。

我迟迟未寻见他的身影,只看见了队伍正中抬着一口棺材,不知为何,我竟有点心慌。

直到……威远侯,威远大将军满面怆然跪在了盛帝面前,痛哭失声…“三皇子~薨了!”

与胡人最后一战,三皇子虽成功斩杀敌军首领,自己却也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最终在回来的路途中不治而亡。

我的子衡哥哥…没了举国大恸!

盛帝继二皇子早夭之后,又痛失第三子,本就子嗣不丰,如今除了两位小公主,便只余太子这一个儿子,只短短几日便两鬓斑白,苍老尽显。

贵妃娘娘一病不起。

下第二场雪的时候,爹爹突然告诉我,贵妃娘娘不大好了,每日都要施针,用药吊着。

我便每日陪爹爹去玉清宫,子衡哥哥不在了,我得多陪陪她。

她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只是偶尔清
醒过来,会看着我发呆,我会哄着她吃我做的芙蓉糕,然后静静陪着她。

冬至的前一天,爹爹跟我临走时,她突然说想吃饺子了。

第二日,我早早就去集市上买了肉回来,将饺子煮好后就一刻不停地赶去了玉清宫,爹爹时常带我入宫,因此并未有人阻拦我,只检查过我手中的食盒便放了行。

贵妃娘娘今日气色好转许多,她久违的露了笑,将我煮的饺子全部吃完后,不顾爹爹反对,拉着我陪她去花园消食儿。

我陪着她坐在了花园旁的走廊里,她又对着我的玉佩发呆半晌,突然叹了一声“傻孩子!”

我哭的不能自已。

回去时她将自己手上的玉镯戴在了我的腕上,说是她刚入宫时,盛帝的生母,现已逝去的景和太后送给她的。

当夜,爹爹被急召进宫,一夜未回。

贵妃娘娘…薨我无法进宫,只能在家为她守灵。

娘亲早逝,爹爹向来疼我,允诺我若是不愿嫁人,家里养我一辈子。

可惜啊…天命难违大盛三十一年春,一道圣旨从天而降,我便成了太子侧妃。

我想不明白,我的爹爹只是太医院院正,怎会选中我。

后来我才知,这一道圣旨,是太子求来的,他说心悦我已久,求盛帝成全他这份心。

太子宋子瑜已经二十七岁,虽一直未娶正妃,府里妾室倒是有几个,只是皆尚未有子嗣。

彼时太子已然开始监国,盛帝在接连的打击下,时常卧病,已然无力处理繁杂的政务,对于太子这般的请求,自是允了。

我便风风光光的嫁入了东宫,迫不得已做了这太子侧妃。

大盛三十三年除夕当夜,宫中敲响了四十五道钟,盛帝殆。

新帝登基,不顾太后与群臣反对,让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院正之女做了他的皇后。

他待我很好,有次宫宴他喝多了酒,拉着我说他幼时常常会躲在花园后面偷偷看我,说羡慕他的弟弟可以肆意与我玩闹,说皇后娘娘不许他与旁人玩耍,说我那时明明很爱笑,现在为何不笑了。

可我的笑伴着泪,早都给了一个人。

他日渐愤怒,直至揭开丑陋面目。

他并非羡慕,而是嫉妒的发狂。

嫉妒皇后对他从小严苛,将他当成权利的筹码,而宋子衡却有一个处处关心他的母亲。

嫉妒明明他是中宫太子,盛帝却总是
格外关心贵妃生的三皇子。

嫉妒宋子衡可以肆意与我玩闹,而他却只能躲在花园后面偷偷看着。

“宋子衡该死!”

他咬牙切齿。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哈哈哈~是我舅舅刻意拖延,原想耗到他与亲卫尽皆殒命,方才带兵援助,未曾料到他居然独自支撑了那么久。

哈哈哈~真是命大呀!

可那又如何?

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人医治可不行啊!

这不,回来的路上人就没了~他不是要立军功吗?

我偏要让他有去无回。

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你也该是我的!”

这一年,我二十一岁。

多好的年纪啊~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很开心,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赏赐给我,太后为此多次斥责他,他也全然不顾,整日除了处理政务,几乎都在我的坤宁宫。

好似全然忘记了当时的酒后发疯。

腹中胎儿一天天大了起来,他时常会贴着我的肚皮自言自语。

第八个月的时候,身子已然笨重不堪。

他刚起身去上早朝,我便也跟着起了。

假意稍感不适,支使丫鬟去小厨房,为我熬煮早已备好的药包。

身边的人皆知我是太医院院正之女,自然不会怀疑我给的药会有什么问题。

<那是我早已悄悄备好的落子汤。

我虽未跟父亲从医,可从小到大看过不少医书,里面的药方,我记的很清楚。

估摸着他该下朝了,我也该吃药了…子衡哥哥,我肚子好疼啊~看我不对,伺候的丫鬟们慌了手脚,忙跑出去为我请太医。

他终于回来了!

看着我身下被血染红,颤颤将我搂在怀里,歇斯底里地喊太医,连声安慰我别怕,他会陪着我…这么大的月份落胎,我必死无疑。

他喜欢我,我便不能活。

他想要我的孩子,我也不能给。

好疼啊…模糊间,太医们赶来了。

爹爹不在其中,他今日休沐,我早算好的,让他亲眼看着我走,我不忍心…我的生命终归走到了尽头。

未料一睁眼,我竟躺在睡了二十载的床榻上。

窗外依稀透进微弱月光,我缓缓打量,被褥是我冬日常盖的,床帐是我喜爱的水绿色,桌上的水壶,绘着牡丹的屏风,屏风…瞳孔一缩,我猛然坐起身,初醒时的迷茫全然褪去。

上面挂着一件白狐毛披风,是我十五岁那年,子衡哥哥从
北境带回来的,他亲手猎的白狐,找当地最好的裁缝为我做的。

这件披风,我只穿过一次。

得知他即将带兵前往北境的前一天晚上,我从衣柜里拿出了这件披风,将其挂在屏风上,第二日回到家,我便又将这件披风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再未舍得穿过。

我的子衡哥哥,还活着!

来不及穿鞋,我飞快下床推开窗子,月亮高高悬于天边,还早!

我平复下急促的心跳,开始梳理前世种种细节。

皇后与太子牢牢把控中宫之位,太子空有野心,能力却遥遥不及三皇子,再加上有盛帝的偏爱,即使他从未有心与其相争,依然避不过来自皇后一脉的忌惮。

此次率兵出征,如若子衡哥哥大胜归来,不知会有多少变数。

所以,他们要斩草除根。

威远候为了自己的妹妹与外甥,为了威远候府的荣华富贵,自然要想方设法地除去这块绊脚石。

子衡哥哥此次出征,注定凶多吉少。

我该怎么做?

出征势在必行,我要怎么阻止前世种种再次发生…准备去往桌边研墨时,才发觉脚已经冻的没了知觉,只好先缓缓挪回床边,将衣裳鞋袜一一穿好。

在桌边枯坐半晌,却迟迟未曾下笔,我心里有太多话想要与他说了……思索来回,最终只留下了五个字。

小心威远侯!

我相信他会懂。

他性子直率,却并非全然察觉不到周围的虎视眈眈。

只因一心抵御外敌,没有防备,才会遭了威远候的算计。

这一次,我要我的子衡哥哥平安归来。

等至卯时天光微亮,我拾掇好自己,系好披风,将纸条折好紧紧攥在手里,出了门。

爹爹如前世一般,正束手等在马车边。

我眼中酸涩,热意蒸腾,爹爹只当我是担忧三皇子,安慰地摸了摸我的头。

“上车吧!

爹爹送你过去。”

“嗯!

好…”话音颤抖,我强忍泪水,对着爹爹露出一点笑意,飞快上了马车。

爹爹确认我坐好后,方才坐在车外驾着马儿往城外缓缓驶去。

我只能坐在车里悄悄地哭,任由泪水流了满脸。

前世我走的任性,爹爹收到消息也不知道该有多难过,我不能再让爹爹担心了。

到了城外,盛帝照旧正在与三皇子叙话,我跟随记忆来到前世偷偷看他的地点站定,视线离不开他分毫,即使四周将
士皆是铁甲披身,他也依旧是最最瞩目的那一个。

一切与从前无异。

只是,曾经我满心满眼都是他,不曾注意到盛帝与他说话时,太子正静静垂手站在一旁,垂下的眼眸分明闪过浓浓的嫉恨。

我转开了眼睛。

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盛帝一行离去,人潮散开。

我再次撞进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虽然隔着冰冷的铁甲,我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次我并未哭鼻子,他似乎有些诧异,我却不曾注意。

只是趁着他为我整理头发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趁机将手中的纸条塞到了他手中,他一愣,下一瞬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将之握在了掌中。

我踮起脚尖,吻向他的侧脸,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无人时再看”,便退了回来。

他呆愣当场,在四周低低的调笑声中红了脸,嘟囔了句“你怎么还学会偷亲人了啊”~厚脸皮!

明明他都偷亲过我!

大军出行延误不得。

与我说完话,他就一刻不停地上了马,率领将士们一路往北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淹没在人海,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才轻叹一声,回了马车,与爹爹一同归家。

另一边宋子衡将纸条揣进胸口,带领大军向北急行,至正午时分,方才缓缓停下,传令大军原地休整,生火备饭。

他跳下马,将缰绳扔给他的亲卫刘长生,独自找了块儿偏僻角落坐下,趁四下无人,将岑知之塞给他的纸条拿了出来。

“小心威远候”只五个字,他却是一惊。

回想今日碰面后,岑知之的种种举动,与上一世分明大为不同。

整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了出征的这一天,知之竟也一样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知之知晓了我真正的死因,所以才会特意告诉我小心威远侯!

可是…知之又怎么会?

我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宋子衡压下心内烦躁,暗暗揣测。

还记得上一世,他们分明占尽了优势,却一直与胡人僵持不下,始终无法取胜。

胡人从小游牧为生,几乎人人善马,每每战中见势不对,便四下溃散奔逃,滑不溜手。

因此,他们便谋划了最后一战。

他以大盛三皇子的身份率领五万骑兵出城宣战,胡人首领不会放弃有
可能杀掉他的大好机会,不出意外,敌军将会倾巢而动,全力应战,而威远候带领八万将士早早由安北城西侧方悄然出城,绕过大别山,在东北方向设伏包抄,一举歼灭敌军。

果然,一切都如他设想的一般,除了……他带领五万将士于城外十里处与胡人开战,按原定计划,威远候由东北方向包抄而来只需两个时辰,可他却迟迟未到,直等到他的亲卫为护他全部战死,他拖着重伤之躯将胡人首领斩落马下,威远军才姗姗来迟,最终敌军只有少半破出包围,逃窜而出,被追赶至六百里外的群山处,无奈投降,提出议和。

而重伤昏迷的他,则被威远候以人多嘈杂、不利恢复的名义软禁了起来,禁止旁人探病。

发热昏沉间,听到他们谈话,方才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是太子担忧他这个弟弟威胁到他的地位,与他的舅舅合谋要让他丧命在此。

可笑啊~他从未想过要与太子争什么!

亲卫尽死,他亦无力为继,伤情得不到医治,最终带着恨与憾,被耗死在回城的马车上。

既然重来一世,他要破这个局!

与太子争个分明!

“殿下,该用饭了!”

刘长生找了过来。

“走吧。”

宋子衡站起身,随意拍掉身上的草屑,回到了队伍中。

历时二十来天,三万大军终于风尘仆仆抵达安北城,安北城众将士死守一个多月,总算能够喘一口气。

前世的最后一战,取胜关键是兵力,大军未到,他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三月中旬,威远候率领的十万大军终于赶到。

他要烹牛宰羊,抚恤将士们一路奔波辛苦。

威远侯在南境一手遮天,以权谋私,侵吞军饷,南境的将士们日子并不好过,想必,为他们换个将领,他们也会乐见其成。

威远候手下有一副将何有为,年方三十,出身寒门,于作战布局颇有天赋,从军以来立过大大小小战功无数,却因性子太过耿直,一直得不到提拔,前世他曾与其短暂相处,此人堪当大用。

待大军休整完毕,他便向众人提出了借己方兵力优势,将敌军一网打尽的计划。

只是这次,换成了由他深夜带领八万大军悄然绕道大别山,等到天亮,再由威远候带领五万骑兵出城挑衅宣战,待到他们由敌军后方包抄过
来,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计划详尽,众将领皆赞叹不已,只威远侯神色不定,却又无可反驳,只能赞同。

这一次,他要快刀斩乱麻,不给威远候任何反应机会。

寅时一到,宋子衡便带领八万将士有条不紊由西侧门出发,取道大别山。

他并不打算动手脚,因为没必要,威远候撑不了多久。

等到他们由东北方向一路杀至战场中心,正见胡人首领一刀砍下威远候的头颅,鲜血直喷而出。

宋子衡压下嘴角笑意,怒吼一声,杀上前来,与之缠斗在一处,前世与对方对战多次,想要取胜并不难,不出三十招,他便将人一枪挑落马下,紧接着又是一枪穿胸而过,将其钉死在地上。

胜负已定。

此一战,胡人大败,无路可逃,最终交了降书,向大盛求和。

安北城百姓彻夜欢呼!

为庆祝这场接近五年的战争彻底结束,也为犒劳将士们,宋子衡特意办了庆功宴,并在席上郑重承诺,待他回朝一一禀报,凡是有功者必赏。

不幸在战场殒命的将士们,朝廷也会妥善安置他们的家人。

威远候战死,宋子衡命何有为暂时代为统领威远军,休整完毕后带领军队先回南境,待他回到京城禀告盛帝,再行商定。

战报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料理完战场事宜,他也该赶回去了。

三月底,宋子衡带领剩余的两万六千多人,载着威远侯的棺材踏上了归途。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皇后与太子的表情了!

四月中,京城收到北境战报,盛帝大喜,举国同庆。

得知三皇子将于二十三日抵达京城,特命文武百官在当天全部出城,迎接大军获胜归来。

收到消息后,我欢喜的几夜都未睡好觉。

这一世,一切都变了,战事提前结束了,我的子衡哥哥活着回来了。

二十三日,一夜未眠的我卯时刚过便迫不及待从床上爬了起来,仔细梳洗过后,与爹爹一同赶往城门。

盛帝与文武百官已经等在城门外,许多老百姓也自发来迎接归来的战士,个个面上带笑,低声夸赞三皇子少年英雄,神武非凡。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欢喜的。

皇后与太子站在盛帝后方,看着神色颇为憔悴。

爹爹说,皇后前些日子听到威远侯战死的消息,悲痛交加,大病了一场。

威远候膝下只
有一子,从小长在京城,日日泡在花街柳巷吃喝嫖赌,仗着自家权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是一等一的纨绔子。

今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居然未瞧见他的身影。

巳时末,远处渐渐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他们回来了!

不出片刻,黑压压的大军从北方奔来,队伍最前方郝然是一身铁甲的宋子衡。

快到跟前时,宋子衡率先勒停战马,一跃而下,快步奔到盛帝面前单膝跪地。

“参见父皇,儿臣回来了!”

“参见皇上!

参见皇后!”

众将士也都赶忙下马参拜。

宋子衡又转头面向皇后“参见母后!”

“回来便好!

少年英雄,像朕年轻时~哈哈哈,快起身!

诸位也都起身吧!”

盛帝扶起他,笑着拍他的肩膀,一边吩咐参拜的众将士们起身。

说话间,威远候的棺椁被推至前方,皇后眼眶霎时一红,快步冲到近前,太子紧随其后,对着棺椁失声痛哭,盛帝也走到近前,叹惋道“威远候一生戎马,为国尽忠,朕定会厚葬他!

皇后,莫要伤了身子!”

“是!

皇上~”皇后这才想起她身为一国之母的身份,慌忙擦掉眼泪,挺直了脊背。

“众将士奋勇杀敌,不惧生死保家卫国,朕心甚慰!

朕允诺,凡参与此战者,皆论功行赏!

不幸牺牲的将士们,朕定会厚待他们的家人!

诸位皆是大盛的好儿郎!

今夜朕将设宴,与众将士们痛饮一场!”

“谢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盛帝说完便领着一干人回宫了,爹爹叮嘱了我几句也跟着走了。

威远候的棺椁被拉回了威远候府,众将士们也回了各自营里交职,宋子衡对着一众亲卫使了个眼色,一个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他牵着马一步步走到了我眼前,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眼前一花,晕头转向的被他抱到了马上,下一刻他也坐了上来。

“回家喽!”

马儿穿过两条巷子,最后停在了我家门口。

他将马儿直接拴在外面柱子上,就拉着我的手推开门往里走,像回自己家一样。

“啧!

我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来!”

“是哦!

怎么不翻墙了呢?”

年幼时,他每次溜出宫玩都是翻墙来我家找我。

“我堂堂三皇子,若是让人看见我翻墙那还得了!

再说,你一个姑娘家,要是被人看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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