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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重生在盛世黑牛青梅全局

新雨山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言前一秒,我在战场上伤重而亡。后一秒,我在深宅里还魂重生。然,眼前这黑如墨,壮如牛的家伙怎如此熟悉?爆笑!这不是前世在军中,与我互相认爹的同袍吗!“黑牛!”“没大没小,叫爹。”01爹?他真成我爹啦!生于镇国公府,武将世家,我自小习武。因祖上有北地人血统,故我打小便生得比其他女子更壮实。男子装扮,迷倒一众小姑娘。年芳十四,不愿囿于内宅,学些精算管家,女红插花之事物,白白浪费自己的武艺,遂隐去姓名,潜入军中从伍。黑牛,本名牛富山。家在新洲府通泉县,略有薄产,生逢乱世,投身行伍以护国。初次上战场,我因头次见血杀人,心中惊骇,方寸大乱。黑牛从天而降,救我于危难。“哪来的憨包,刀来了不会躲。”鸣金收兵,他一路提溜我到营帐,喋喋不休地骂了一路...

主角:黑牛青梅   更新:2025-05-18 0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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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黑牛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将军重生在盛世黑牛青梅全局》,由网络作家“新雨山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言前一秒,我在战场上伤重而亡。后一秒,我在深宅里还魂重生。然,眼前这黑如墨,壮如牛的家伙怎如此熟悉?爆笑!这不是前世在军中,与我互相认爹的同袍吗!“黑牛!”“没大没小,叫爹。”01爹?他真成我爹啦!生于镇国公府,武将世家,我自小习武。因祖上有北地人血统,故我打小便生得比其他女子更壮实。男子装扮,迷倒一众小姑娘。年芳十四,不愿囿于内宅,学些精算管家,女红插花之事物,白白浪费自己的武艺,遂隐去姓名,潜入军中从伍。黑牛,本名牛富山。家在新洲府通泉县,略有薄产,生逢乱世,投身行伍以护国。初次上战场,我因头次见血杀人,心中惊骇,方寸大乱。黑牛从天而降,救我于危难。“哪来的憨包,刀来了不会躲。”鸣金收兵,他一路提溜我到营帐,喋喋不休地骂了一路...

《女将军重生在盛世黑牛青梅全局》精彩片段

导言前一秒,我在战场上伤重而亡。

后一秒,我在深宅里还魂重生。

然,眼前这黑如墨,壮如牛的家伙怎如此熟悉?

爆笑!

这不是前世在军中,与我互相认爹的同袍吗!

“黑牛!”

“没大没小,叫爹。”

01爹?

他真成我爹啦!

生于镇国公府,武将世家,我自小习武。

因祖上有北地人血统,故我打小便生得比其他女子更壮实。

男子装扮,迷倒一众小姑娘。

年芳十四,不愿囿于内宅,学些精算管家,女红插花之事物,白白浪费自己的武艺,遂隐去姓名,潜入军中从伍。

黑牛,本名牛富山。

家在新洲府通泉县,略有薄产,生逢乱世,投身行伍以护国。

初次上战场,我因头次见血杀人,心中惊骇,方寸大乱。

黑牛从天而降,救我于危难。

“哪来的憨包,刀来了不会躲。”

鸣金收兵,他一路提溜我到营帐,喋喋不休地骂了一路。

我说:”多谢牛兄仗义相救,救命之恩自当衔草来报,来世我定当当牛做马,日后有用得到某的地方,不违背道义,只管开口。”

牛回:”来世个屁,日后个锤锤,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叫声爹来听听。”

所以我这是占了牛兄的亲生女儿之身体。

哎呦。

我这和恩将仇报有何分别。

不知我那素未谋面的可怜侄女,现在魂魄飘在何处。

心虚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饶是前世见过再多的大场面,这场面也是头一次见呀。

忽的一声啪叽,黑牛身旁的妇人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言语激动。

“他爹,咱闺女不傻了。”

黑牛在军中常说自己有一个定了亲的青梅。

生得弱柳扶风,性情温婉待到战事停歇,他定要八抬大轿,风光迎娶嫂嫂过门。

但我观嫂嫂形貌昳丽,行事风风火火姿态。

只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闺女,我是娘亲,你可还记得?”

对不起嫂嫂,我不能与你相认。

“闺女,我是爹爹,你可还记得?”

认得我也得是不认识呀。

这关系当真是乱乱乱,乱上心头。

这脑袋当真是疼疼疼,疼得想撞。

“闺女呀,是不是脑袋疼了,娘亲和爹爹在。”

嫂嫂轻抚我额头的伤口,言语间满是心疼。

黑牛在一旁气得直跺脚,”混账狗东西,真想打杀了他。”

混账狗东西说得就是西河郡王的儿子秦守。

两日
前,宝珠悄摸摸从狗洞溜到大街上。

秦守见她长相可人,又孤身一人,竟然起了歹心。

大街上装作夫君,要将她强行掳走。

宝珠生生在他的手背上咬出血洞。

她也被秦守推倒,伤到脑袋。

“杀杀杀,杀了,难道闺女头就不疼了,不知道去请大夫。”

“对对对,老钟头,钟大夫,我闺女脑袋疼。”

嘿又是一位老熟人。

军中最擅长治刀伤剑伤跌打损伤的钟军医呀。

黑发已生华发,半掌长的胡须,如今已到胸口。

岁月催人老,从未感触如此之深。

不知道我老去是什么样?

反正肯定得是英姿飒爽,姑娘们一见嗷嗷叫。

我瞟了一眼床边的黑牛,越老越糙,决计不能是他这样。

“无妨,宝珠脑袋上的伤未伤及头骨。

倒是因祸得福,恢复神志。”

“好好好,甚好,我要大摆宴席,宴客三天。”

我急忙制止。

宴客作甚?

告诉大家你闺女不傻了?

尴尬不尴尬。

02深秋时节,新洲府瑟瑟的秋风卷起满地的秋叶。

我靠在贵妃椅上,吃着香云楼最时兴的皎月酥。

外形若皎皎明月,内里的桂花馅于我而言略甜了些。

还是边关的胡饼更合胃口。

倒是蝉露吃得津津有味,讲的往事也是娓娓动人。

“六年前,小姐你重伤被聿公子抱回来后,便丢了三魂七魄,像个会动的木偶。”

一个陌生的名字。

“聿公子?”

“齐王世子周聿。

此前小姐溜到大街上,便是为了去寻他。”

“聿公子待小姐极好,每每随齐王出公差都要给小姐捎上礼物,送来的信件也是堆了一匣又一匣。”

蝉露打开墙角放着的大木箱,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信件。

“我都不知言语,他送信来作甚。”

“聿公子说他想说与小姐听,无论小姐知或不知。”

倒是一个妙人儿,送的小东西也是猎奇多于贵重。

“妹妹,妹妹,宝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大侄子的音量和黑牛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面容白皙,高鼻薄唇。

看来嫂嫂的美貌没白给,一双儿女生得如她一般貌美。

整个家里最自惭形秽的怕就是牛兄。

他马大金刀地坐下,接过蝉露手中的茶杯,便急急喝起来。

身上的轻甲还未换下,想来刚到府邸,就直奔微澜居。

“我本在巡营,听到妹妹你恢复如初的消息,急
忙和上官告假。”

“看到妹妹如今神采奕奕,我心甚是欢喜。

只可惜我只得了半日空闲,用过午食便得归营。”

他说此话时,嘴角在笑,眼睛在哭。

想来是喜极而泣。

“秦守那个王八犊子,我和爹爹上监牢打了他几顿,只坐三月监,太便宜他。”

大侄子竟是个天生的话痨,六年间的种种都要与我说个分明。

牛兄和嫂嫂今日恰恰去参加侯府的婚宴,想要多双耳朵分担都找不到人。

“妹妹,你小时最爱吃的金鱼酥。”

我也最爱金鱼酥,想来是我与宝珠侄女的缘分,夹完金鱼酥,又将剔好的螃蟹放到我的碗中。

“此时的蟹黄最是味美。”

“你也尝尝这道辣猪蹄。”

大侄子,你嘴巴不累,我耳朵累了。

“真是哥哥的好妹妹。”

他泪眼婆娑,拼命忍住眼泪的样子,看得人心暖暖。

今日看到大侄子,我才想起宝珠颈间挂着的龙凤玉佩,是当初我送给牛兄的礼物。

他说想与嫂嫂生一双儿女,最好是哥哥妹妹。

妹妹恣意,虽心随性而为。

哥哥习武,以护妹妹一世安宁。

如今看来是得偿所愿。

月光洒向屋檐,落在庭院中的水缸里。

一切纵然是镜中月水中花,我也不枉来此一遭。

能在世间多停留几日,多看两眼这盛世。

03安宁寺香火鼎盛,往来香客众多。

我为宝珠供奉了一盏长生灯。

希望她可以早登极乐,或是再遇机缘。

“宝珠侄女,到底是我占了你的身体,若我们还有再遇的机会,你想如何讨债便如何讨债。”

进城时天色已晚,街上的集市却好不热闹。

我和蝉露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啥都稀奇。

“小姐,蝉露也是许久未见新洲府的晚市,可真热闹。”

山河已定,夜不闭市,繁华盛世,不过如此。

“走,不去逛逛,岂不可惜。”

一条街上的商贩星罗棋布,却井然有序。

馄饨摊的飘香,首饰摊的多彩,茶摊的侃侃而谈。

东门角的烟花,绽放的事街头百姓脸上的幸福。

“小姐,这珠串真好看,蝉露给你戴…哎…呀!”

十字街口冲出来一匹快马,横冲直撞。

后头紧跟着几名巡街的衙役和仆从。

马上的人脸色通红,放声大笑,全然不顾街边百姓的死活。

我拽住蝉露的衣领,将她从过道推到摊边的小巷。

助跑,飞踢,
上马,死死地勒住马绳。

幸好马儿的性子不烈,在撞倒一家面摊前,堪堪停下。

好!

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有淮安将军之姿。

……我略过百姓的叫好声。

翻身下马,我将躺在仆从怀里,还在骂骂咧咧的醉汉拉起来,丢到衙役的手上。

“我爹是蔡州郡守,谁敢抓小爷。”

我挑挑眉,”哦。

你要以权势压人。”

身旁的小厮适时递上威远将军府的府牌,衙役见状直接拿人。

“小姐,你好厉害。”

低调低调。

对面茶楼敞开的窗户,现在已经关上。

原本那里站了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走吧,先回府。”

牛兄和嫂嫂站在府门前,见我从马车出来,便齐齐迎上前来。

家人等待归家的满足感,真是久违了。

“爹,娘。”

唤牛兄一声爹,我得了一个貌美的娘亲,一个英俊的哥哥,一个家。

这买卖当真不亏。

“哎哎哎,闺女,娘亲给你做了酿圆子,就等你回来吃。”

酿圆子圆圆滚滚,团团圆圆,确实好吃。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内,一道黑影遮挡了床前的月光。

他掀开帘子的刹那,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擒住他的手臂,反绞到身后,单腿压背,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倒在地上。

“阿珠,我是周聿。”

“小姐,怎么了?”

蝉露听到声响,举着烛台到屋内,听其所言,烛光一照”真是聿公子。”

确认了身份,我让蝉露先别声张。

“我太惨了,骑了三天三夜的马,你就这样对我。”

他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来作甚?”

我观其样貌,着一身绛蓝色锦袍,身量欣长,剑眉星目。

身上是十六岁少年郎特有的朝气。

“阿珠,你真的好了,幸好我从青州请来的大夫用不上。”

他流着两行清泪,又哭又笑。

<我侧身躲开他的怀抱,单手抵在他的胸前,“说话就好生说话。”

“你这是又忘了我。”

他神情落寞。

“见你安好我便安心。”

“嗯,见到了。

你请吧,我困了。”

“你要赶我走,我偏不走。”

他赌气地躺在贵妇椅。

我视若无睹,语气轻飘飘地说”我唤爹爹来。”

“我明日再来。”

他利落地翻窗,再翻墙而出。

我想侯府戒备森严,他这般熟悉后宅庭院的位置。

不知往日翻了多少次。

0
4隔日,我和蝉露在天香楼吃它近日新出的招牌菜。

周聿毫不客气地与我们同坐一桌,吩咐小二加菜上碗碟。

“聿公子,你为何戴面具?”

他哼哼两声:“问你家小姐。”

“隔壁包间给你单开了一桌。”

蝉露得了我的允许,高高兴兴地跑去隔壁桌吃独食。

他摘下面具,两只眼睛眼眶发青,嘴角破皮红肿。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来爹爹的手段挺给力。

“你告发我,昨晚我刚进外墙,就被你爹套麻袋打了一顿。”

“男子夜闯女子闺房,你难道不该罚?

更何况当初我还是个傻的。”

“我对天发誓。

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举动。”

他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清白,就差带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以此为誓。

我频频点头,表示相信,他才作罢。

“你既来了,省得我去找你。

六年前发生了何事?”

六年前,我和周聿外出游玩。

半途,我同他吵架,气急策马闯进了密林。

等周聿找到我时,我已然伤重。

“对不住,阿珠。

如果不是我和你吵架,你也不会遇到后头的事。”

“嗯,我原谅你了。”

“我们还是新洲双煞!”

他的语气轻快,破涕而笑,神情肉眼可见的轻松。

“当然。”

这些时日没少听蝉露念叨少时的事。

宝珠侄女和周聿,少时惩奸除恶,上房揭瓦的事干过不少。

“当时我的身边还有一陌生男子护我?”

“反正不是我家暗卫,也不是你家仆从。”

一个陌生人,却拼死也要就一十岁的孩童。

“他们撤退时,抢走了一具尸首?”

“现场的尸体和遗落的兵器无任何特征,尸首更是无从查起。”

“你为何问起六年前的事?”

“近日出门,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周聿挥手,吩咐身后的随从去调查。

“我让松一他们跟着你。”

“无妨,爹爹已经给我派了人。

再者明日便要启程去上京城,恭贺陛下万寿,谅他们也不敢和军队动手。”

……“阿珠,你看我的马骑得好不好?”

“阿珠,这个糕点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阿珠,我去前头的小镇给你买了烤鸭。”

“阿珠,阿珠,阿珠……”我收回昨天的话,什么新洲双煞,这就是另外一个话痨。

十六岁了,能不能稳重点。

我十六岁已经上阵杀敌,守国门。。
后悔和他一道去上京城。

娘亲倒是乐得开怀,一会关心他累了,一会念叨他渴了。

“这些年我和你阿爹,其实是怨过阿聿的。”

“后来他哭着说要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十岁的孩童懂什么情爱。

打那起他风雨无阻地来陪你,硬生生地让你变得黏他一人。”

“你现在也别嫌他烦。”

少年郎策马跟在马车外,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谣。

我想如果宝珠侄女还在,他们会是佳偶天成的一对吧。

05“宝珠,这就是我们在上京城的家。”

爹爹扶着娘亲下马车,周聿屁颠屁颠过来扶我。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别有样学样。

府门前三三两两的路人,眼神明显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来那人,就藏在这上京城。

宴席开始前,我百无聊赖地在金池旁边喂金鱼。

“牛小姐,怎么一个人在此?”

蝉露在我耳边小声提醒来人是淑妃。

看来宫里的关系图谱,蝉露没白背。

“听说牛小姐已然大好,只是忘记了前尘往事?”

失忆的事情,未曾向外透露,淑妃是如何得知?

“爹爹和娘亲还说要为我延请教书先生,总不能日后识字水平还停留在十岁孩童的水平。”

淑妃饮茶的动作微顿,而后恢复如常。

“这么说十岁的事情你还记得一二。”

“偶尔能想起一些,大夫说或许能全记起来。”

“听雨,将那株百年人参取来,赠予牛小姐。”

她亲拍我的双手,微笑着说:”希望你能早日好全。”

真想我能好全吗?

宴席上,陛下端坐高台。

下首的是禹王和齐王。

禹王倒是老熟人,当年一同在边关战场上。

他脸上的刀疤,便是那时留下。

也是因此,他无缘高位。

皇家的宴席,规矩甚多。

歌舞表演,美味珍馐,极好。

“父皇,儿臣听闻威远将军之女,不仅能歌善舞,拳脚功夫也极好,新洲百姓称其淮安将军再世,不若请牛小姐献上一艺,为父皇贺寿。”

要我献艺,人坏。

我阻止娘亲想要为我出头的心。

永安公主明摆着不达目的不罢休,何必再起争执。

“永安公主谬赞。

皇上,臣女有一舞献上,惟愿皇上圣体康泰,我朝千秋万代。”

昔日我与子期并肩而战。

今日他于阶上,我于阶下。

惟有一愿,同为心中所念。

曲响,剑来。

昨日黄沙吹面,提刀
杀敌阵前。

今日珍馐饱腹,共谋盛世永康。

曲闭,剑收。

“好,确有淮安遗风,赏。”

我就像我,能不像嘛。

我挑眉看向永安公主,小样!

晚宴结束,周聿同我们一道,送我回威远将军府。

齐王妃笑称,她这小泼猴就是给我们牛家养的,干脆改姓算了。

他一脸的与有荣焉,语气傲娇地说:”阿珠,阿珠,不枉你日日习武,今日这剑耍得真威风。”

我将母亲扶上马车,有一宫女匆匆赶来。

“公主明日在马场开设马球赛,邀请京中贵女,还望牛小姐可以拨冗一叙。”

“谁知道永安心里打啥小九九。

阿珠,明日我带你去逛逛上京城。”

听到周聿的说辞,小宫女神色明显变得焦急。

“你去回你家公主,明日我一定到。”

“阿珠,你为何要去?”

莫名其妙被人搞小动作,怎能不弄清楚缘由。

我可不收一笔糊涂债。

……我在马场挑了一批枣红色的母马。

上辈子的老伙计枣香,也是枣红色,最后同我一起留在了他乡。

“哟,这不是威远将军之女。”

我循声望去,不远处花花绿绿站了一堆。

永安公主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中心。

“听说她呀,名唤牛宝珠。”

“好生俗气的名字啊,哈哈哈。”

“从新洲那穷乡僻壤的地界来的,可不俗气。”

我骑在马上,嗤笑一声:”你们平时是有多无趣,听个名字还能笑出鹅叫。”

看看一众贵女,说别人说得趾高气昂,被人说一句就气得跳脚。

永安公主翻身上马,身形利落。

“何必逞口实之快,今日本就是马球赛,不若你我比试比试。

让我看看你这位淮安将军的传人,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比试自然可以,彩头呢?”

“你赢了,那两颗东珠便是你的,输了,你去和我表哥道歉。”

“你表哥哪位?”

原来是替人出头。

身着鹅黄色骑装的少女上前一步”自然是我哥哥,蔡州郡守之子。”

“他当街醉酒纵马,毁人财物,难道不该罚?”

“胡说,明明是你惊了哥哥的马,害他从马上跌下摔断了腿。”

嗤男子汉大丈夫,诓骗女子出头。

“郡主,你表哥站在自己的立场描述事情的始末,你便信了他所言。

然,天下人皆有私心,寥寥数语你就断定是我之过,是否过于偏听偏信。”


本公主信了便是真,你就说比还是不比。”

我从马上溜下来,捂住肚子”公主,臣女突发腹痛,哎哟,可否允臣女先行更衣。”

“公主她定是装的。”

“哎哟哟,窜了窜了,公主赎罪,臣女先行告退。”

“你给本公主站住。”

我边说边跑,被猫抓的耗子也没我跑得快。

她的咆哮声隐没在风里。

何苦为了一个渣渣,你争我夺。

06我飞奔进周聿的马车,吓得他手中的糕点掉在木板上。

他蹭得坐起来”咋啦咋啦,永安杀来了?”

“走走走。”

永安已经骑马追到门口,我催促车夫快些走。

得了,这车夫车技不行,头都还没掉就被人堵了。

“牛宝珠,你给本公主出来。”

周聿掀开车帘,遮挡住我的身形。

“哟,原来是永安妹妹,找哥哥作甚。”

“谁找你,牛宝珠出来。”

永安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马儿受惊乱走,车夫滚地铁蹄逃生。

周聿及时拉住缰绳。

“你疯了,差点伤人性命,回头我让皇伯伯给你禁足。”

“周聿,你是我哥哥,你们凭什么都向着她。”

她一双圆眼瞪得更圆,气鼓鼓的模样,像一颗刚出炉的包子。

等等。

该委屈的不是我吗?

结果找茬的人负气走了,我这苦主二丈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阿珠,你没伤到吧。”

周聿前前后后检查个遍。

“她小时候就爱和你过不去,皇伯伯每次到新洲府带着她,她都要和你闹别扭。”

“陛下以前经常去新洲府?”

“每年一两次。”

半道,周聿被齐王派小厮叫回。

我还未进府门,娘亲便唤我去她的院子。

“宝珠,你等会和王嬷嬷,随王副将先回新洲。”

娘亲语气急切,边说边从梳妆台掏出一沓又一沓的银票往我手里面塞。

“娘亲,发生何事?”

“淑妃突发疾病,薨逝。”

牛夫人长叹一口气。”

但你爹爹传回消息,实乃中毒而亡。”

昨日万寿节,今日便有妃嫔薨逝,着实蹊跷。

“可有找出凶手?”

“不知,你马上随王副将出城回新洲府。”

“娘亲,此刻走便是打草惊蛇。”

我将银票放回梳妆台,拉着娘亲坐下,为她倒上一杯茶。

“再有暗处盯着我的人难保不会有动作,我离开不一定有待在你们身边安全。”

……按照规制,我和娘亲应当入宫吊唁。

宫里气氛
沉重,来往巡逻的士兵神情严肃。

皇上并未出席葬礼,全程由皇后主持。

丧仪进程到一半时,浑身带血的小宫女,狼狈奔逃的守卫闯进宫门。

直呼永王反叛,陛下中毒昏迷被困。

诸位夫人和妃子一下子方寸大乱,你一嘴我一言。

皇后呵斥:”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宫门外便涌入小股叛军。

一时间,众人皆作鸟兽散。

我捡起地上的佩刀,将娘亲和齐王妃护在身后。

眼见永安公主赤手肉搏,处于下风。

我趁空隙用脚将佩刀踢到她的脚下,直呼:”接刀。”

她反应迅速,反手将敌人割喉。

这手法,这心性,可比我第一次上阵杀敌强多了。

守卫和叛军且战且退。

叛军将我们围困在灵清宫偏殿后,他们便停止进攻。

哟吼!

这信步而来的女子,不就是躺在棺材里的淑妃。

“淑妃,你竟然勾结齐王。”

穿得够红够艳,野心够强够大。

“谈何勾结,我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人呀!

明明是先皇那个老匹夫,乱点鸳鸯谱。”

淑妃以其他贵眷的性命为要挟,我们被迫放弃抵抗。

她欲将皇后和我们几位武将的家眷拉至宣德殿。

刚出宫门,就遇上杀过来的周聿。

他蓬头垢面,脸上神色焦急不已。

“阿珠,我来救你啦!

妖妃,还不速速就擒。”

淑妃刀横在我的脖颈上,冲着周聿说:”你有本事就杀过来,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

“拦住他们。”

宣德殿,禹王坐在龙椅上,小人得志。

“禹王,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淑妃和禹王傻了眼。

昏迷的陛下,好端端地站在宣德殿外。

宫殿上上下下,围满弓箭手。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局。”

禹王癫狂,脸上的刀疤更加可怖。

“朕给过你机会,你若收手不至于到今日之局面。”

“我也上战场,立军功,得百姓称颂,就因为我的母妃是洗衣婢,我就得一辈子居你之下,他就能把我心爱的女人指给你为妾。”

“今日成王败寇,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他欲提刀砍杀离得最近的永安。

我出手拉过永安。

与此同时,淑妃从背后将我推倒。

她中箭倒地,我一头磕到墙壁上。

真抱歉呀,我多灾多难的脑袋。

08呜呜呜呜。

好吵。

我又噶掉了?

谁哭丧像打雷。

我飘呀飘呀飘


不对呀,顾氏淮安。

这不是我上辈子的坟堆。

咻呼画面一转。

我站在了阎罗殿。

见到了上辈子战死沙场的我。

别说,穿金甲确实好帅。

殿上,阎罗问:”功德无量,允天潢贵胄、巨富之家任选其一。”

坟头,黑牛哭:”淮安呐,呜呜,你跟阎王商量商量,投个好胎。

不行,你还是给我做闺女,我不放心,我一定做个好爹。”

殿下,我答:”他说他是个好爹。”

哭得好吵,避免他日后天天问我投没投到个好胎,就他了。

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

一月,咿咿呀呀,我闺女真漂亮。

一岁,哒哒哒哒,我闺女小腿真有劲。

三岁,嚯嚯嚯嚯,我闺女练武奇才。

五岁,噔噔蹬蹬,牛宝珠,周聿,我的青玉留仙瓶。

十岁,呜呜呜呜,菩萨,保佑我闺女逢凶化吉。

……呜呜呜呜。

“阿珠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咋都这么能哭。

“我没事了。”

“你没傻阿珠,太好了阿珠。”

一边去,你才傻。

爹娘哥哥,齐王夫妇,轮番上阵问候。

亏得老钟头说要静养,我才得以清净。

等人走了,永安才别别扭扭地挪到我身边,对我说:”谢谢。”

“谢就不必。

话说你看人的眼光得提高点。”

我话还未讲完,她突然提高音量,打断我。

“不是因为劳什子表哥。”

永安是皇室中唯一的公主,又是中宫嫡女,备受宠爱。

六岁那年,陛下出巡新洲府。

她却听见陛下不停地夸赞我有淮安之姿,俨然将她这亲女儿抛在第二位。

回宫便让皇后为她请名师,学武艺。

陛下往新洲府送一回赏赐,她的生气就多一分。

原来是一个气性大的妹妹。

“我有爹爹,才不会抢你的爹爹。”

我捏了捏她圆乎乎的脸蛋,手感果然很好。

“不许捏。”

她捂着脸蛋,气呼呼地跑掉了,差点撞到端药汤进来的周聿。

“烫烫,看点路呀妹妹。”

“这咋又气上了?

我还说她脾气变好了,给你送了一大堆的补品,首饰。”

我拿起她硬塞给我的东珠,打趣地说道:”她那是不好意思了。”

他耐心地给汤药吹凉。

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的是蜜饯。

他说汤药太苦,得吃点甜。

其实小时候他没有这般话痨,也没有这般听话。

我和他经常互掐,打不过他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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