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老实。
她会偷偷地用手指来触碰我的手和肩膀,等我转头去看她时,她又会赶紧扭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她再怎么努力,也压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将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周小葵是个敏感的人,她好像天生对情绪特别敏感。
第一次逃晚自习是在五月中旬。
“带你看个东西。”
放学铃刚响,周小葵就拽着我往反方向跑。
我们穿过昏暗的走廊,爬上生锈的消防梯,天台的门锁早就生锈坏了,吱呀一声被她推开时,夏夜的风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
学校周边的一切都在我们脚下闪烁,不远处的菜市场还有零零散散的商贩在叫卖,远处高楼的霓虹像融化的彩虹糖。
周小葵变魔术般从书包里掏出两罐冰可乐,罐身凝着水珠,在月光下像流动的银河。
“干杯!”
她用力碰了下我的罐子。
“敬我们的——大好青春!”
我俩刚喝上一口,班主任的吼声就从楼下传来。
“许安宁!
周小葵!”
我们手忙脚乱地逃跑时,她的发绳勾在了铁丝网上,栗色长发在风里散开。
我鬼使神差地抓住那缕头发,丝缎般的触感缠绕在指间。
她回头冲我笑道:“下次再带你看流星!”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天象。
她只是看出我月考失利情绪低落,才编出“百年一遇流星雨”的谎话。
月考失利这事,我都已经偷偷藏在心里了,居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真的是个对情绪波动很敏感的人。
......周小葵的身体不太好,她说她天生就低血糖,不管吃什么都好不了。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病,是在体育课跑完 800 米后。
她突然蹲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顿时,我慌了,要去找老师,她却一把拉住我。
“别...别叫人......”她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小药丸,颤抖的手连药都拿不稳。
我赶紧拿起,轻轻地放入她口中,又小心地喂她喝水。
我扶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我心疼地揉着她的头。
“你......一直这样?”
我问。
她笑了笑:“嗯,从小就这样。”
“那你还跑完干嘛?”
我小声地质问她,泪水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心疼,我担心,我害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