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面包很硬,我却吃得很香,这是我五天来第一次吃东西。
吃完后,陈立打来了电话:“任古山,你知道吗?
我已经以你朋友的身份去过你的家。
阿芳人很好,小雨也很乖。
他们不知道你是个小偷,都以为你在外面努力得赚钱。”
我哭着说:“求你放过他们,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陈立说:“惩罚?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中控屏,突然发现上面显示着我的定位:锈水镇中心广场。
下午的时候,我的幻觉又开始了:车的周围聚满了人群,他们指着这辆车,议论纷纷。
“快看,里面有个小偷!”
一个小孩指着我喊。
人群立刻围了过来,有人扔石头,有人骂脏话。
我蜷缩在座椅上,不敢抬头。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真的是个老鼠,人人喊打的老鼠。
晚上,陈立发来一段视频,是我当年在码头仓库抢劫的画面。
画面里,我和阿虎砸开仓库大门,守夜人试图阻止我们,我随手一扳手砸在他头上。
鲜血四溅,守夜人倒在地上,而我却转身继续搬货。
“任古山,你以为换了名字,就能抹掉你们的罪行吗?”
陈立的声音传来,“码头仓库的案子,警方已经查了三年,现在,我要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他们。”
我彻底崩溃了,跪在座椅上,对着摄像头磕头:“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自首,求你放过我!”
陈立冷笑一声:“自首?
晚了。
你知道吗?
这辆车的底盘下面装了炸弹,只要我按下遥控器,你就会和这辆车一起陪葬。”
7第六天,我抱着最后的希望,用扳手砸车门,终于砸出了一个小洞。
我伸出手,试图够到外面的把手,却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手掌。
鲜血滴在脚垫上,引来了那只蛐蛐。
我看着蛐蛐,突然想起小雨说过的话:“爸爸,每个生命都很珍贵,我们要爱护它们。”
我小心翼翼地把蛐蛐放在手心,从洞口放了出去。
看着它消失在车窗外,我仿佛也放走了自己的罪恶。
下午,陈立打来了最后一通电话:“任古山,你的时间不多了。
警方已经在路上,他们会看到你被困在车里,还有你当年的犯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