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大叔不耐烦地敲玻璃。
他脖子上挂着个鲨鱼牙项链，左眼是浑浊的灰白色，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船员。
“能便宜点吗？”
我试探着问。
独眼冷笑一声，突然压低声音：“小子，去珊瑚岛的人分三种——寻死的、逃命的，还有周老板的‘客人’。”
他盯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猜你是哪种？”
我下意识捂住戒指：“什么意思？”
“再加五百，给你个救生舱位置。”
他咧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周家的船…经常‘意外’沉没。”
——他在威胁我。
我盯着他那只浑浊的眼球，突然注意到瞳孔里有个微小的反光点。
是摄像头！
这王八蛋在给周临的人报信！
“算了，不去了。”
我转身就走。
独眼在身后喊：“哎！
四千五也行啊！”
我没回头，拐进码头集装箱区，心脏狂跳。
周临的人已经盯上我了，正规渠道走不通了。
远处传来货轮鸣笛声，我眯眼看去——一艘生锈的渔船正在装货，船身上漆着“珊瑚货运”。
机会来了。
十分钟后，我混进搬运工队伍，扛着箱冻鱼溜上渔船。
船舱里充斥着鱼腥和汗臭味，几个工人蹲在角落抽烟。
我缩在货堆后面，掏出手机搜索“珊瑚岛 地下室”。
结果很少，只有几条旧新闻：《周氏集团收购珊瑚岛开发权》《环保组织抗议珊瑚岛地下工程破坏生态》《珊瑚岛度假村突发火灾，致3死12伤》最后一条的配图让我手指一颤——烧焦的别墅废墟前，站着一个戴戒指的男人背影。
是周临！
“喂！
你哪来的？”
后颈突然一凉，我转头对上个满脸刀疤的壮汉。
他腰间别着把鱼枪，正恶狠狠瞪着我。
“新来的，跟老刘队。”
我随口胡诌。
“放屁！
老刘上周就——”刀疤脸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您…您是周总的人？”
戒指比我想的更有用。
我顺势板起脸：“临时检查，带我去动力舱。”
刀疤脸点头哈腰地带路，穿过狭窄的走廊时，我注意到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告示：“严禁进入底层货舱！
违者喂鲨鱼！”
下面还有行小字被马克笔涂掉了，但隐约能辨认出“实验体”三个字。
“那个货舱…”我故意问。
刀疤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