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伸手擦去我的眼泪:“别哭了。”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
我扑进他怀里,“只有陈正国……他资助我上学,给我房子住。”
“所以你是他的……”黎渊的身体僵硬。
“我和他没关系!”
我急忙打断他,“只是他单方面的照顾,我一直想离开。”
他沉默很久,终于回抱住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嫌弃我。”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黎医生,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抱紧我,下巴抵在我头顶:“以后别再骗我。”
我在他怀里笑了,笑容冷得像冰。
从那天起,黎渊开始接送我上下班——当然,是在陈正国不需要我的日子。
他带我去医院食堂吃饭,给我讲手术室里的趣事,偶尔在值班间隙偷跑出来见我。
“等我升了主治,就公开我们的关系。”
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江边。
我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陈正国送我的江景房亮着灯。
手机震动,陈正国发来新要求:“下周陪我去香港。”
我关掉屏幕,转身吻住黎渊。
他的吻炽热又温柔,和陈正国的粗暴完全不同。
“阿梧,”他喘着气说,“我想带你见我爸妈。”
我心里一颤,推开他:“现在太早了吧?”
“哪里早?”
他不依不饶,“我们都认识三个月了。”
三个月,刚好是陈正国包养我的合约期。
我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点点头,把我重新搂进怀里。
我望着江面倒映的霓虹,盘算着该怎么让黎渊接受一个被包养过的女朋友。
毕竟,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一段恋爱。
和黎渊确定关系那天,他带我去参加顾危的私人酒会。
水晶吊灯下,顾危倚在吧台调酒,银灰色西装衬得他眉眼冷冽如淬了霜的刀。
“阿危,这是我女朋友阿梧。”
黎渊揽住我的肩,语气里带着炫耀。
顾危抬眸,威士忌在杯中转出琥珀色漩涡:“幸会。”
我伸手去接他递来的酒杯,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顾总调的酒,一定比别人都好喝。”
黎渊笑着敲我脑袋:“就你嘴甜。”
顾危收回手,擦拭调酒器的动作顿了半秒。
酒会上,我端着酒杯在人群里穿梭,余光却始终盯着顾危。
他被几个合作商谈着项目,侧脸线条冷硬得像座雕塑。
“怎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