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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夕贺青的小说月晓风清欲落时免费阅读

酥糖泡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贺青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到家时,贺青辞已经浑身湿透。“没带伞吗?”温凝夕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嗯......”贺青辞不知怎么面对温凝夕,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洗完澡出来,温凝夕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他,还熬了一碗姜汤。“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她拨弄着贺青辞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公,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最近两天,温凝夕不止一次这样感叹。贺青辞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当然不会!”...

主角:温凝夕贺青   更新:2025-05-17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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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凝夕贺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凝夕贺青的小说月晓风清欲落时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酥糖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贺青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到家时,贺青辞已经浑身湿透。“没带伞吗?”温凝夕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嗯......”贺青辞不知怎么面对温凝夕,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洗完澡出来,温凝夕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他,还熬了一碗姜汤。“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她拨弄着贺青辞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公,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最近两天,温凝夕不止一次这样感叹。贺青辞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当然不会!”...

《温凝夕贺青的小说月晓风清欲落时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贺青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他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

到家时,贺青辞已经浑身湿透。

“没带伞吗?”温凝夕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

贺青辞不知怎么面对温凝夕,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

洗完澡出来,温凝夕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他,还熬了一碗姜汤。

“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

她拨弄着贺青辞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公,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

最近两天,温凝夕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贺青辞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

“当然不会!”温凝夕反驳道,“我的丈夫只能是你。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我再也不想经历那些没有你的日子......”

她紧紧将贺青辞搂住,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吃过晚饭,外面的雷鸣声依旧不断。

温凝夕环抱住有些发抖的贺青辞,安抚道:“不怕,有我在呢。”

他的父母死于一场雨夜车祸,留下的阴影过于深刻。

这时,温凝夕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看了看,面色复杂。

“怎么了?”贺青辞问。

温凝夕轻咳一声:“公司突然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

“那快去吧,注意安全。”贺青辞善解人意道。

“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便急匆匆套上外衣离开。

卧室内恢复平静。

贺青辞打开温凝夕放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上面的微信没有退出。

两分钟前,那个叫孟怀瑾的男人发来消息。

凝夕,我抑郁症好像犯了,上次的相亲对象就住在楼上,我想去她家坐一坐,就只是聊聊天可以吗?

温凝夕回复道:不准去!我这就过来陪你。

孟怀瑾:好,那我等你。

贺青辞看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心脏泛起密密实实的疼痛。

明明已经决定一刀两断,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雨下了一夜,温凝夕彻夜未归。

贺青辞醒来时就看到她发来的几个字:

早安老公,我昨夜在公司直接睡了。

他没有回复,起床收拾了一些要带走的衣物和证件。

傍晚,司机送贺青辞来到一家西装店门口。

温凝夕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她已经挑选好了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

导购挑选了几个最新款式的男士西装让贺青辞试一试。

贺青辞进了更衣室,出来时,便看见温凝夕失神地望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老公,你穿这一身太帅了,你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能嫁给你我好幸福。”

贺青辞勉强挤出一丝笑。

如果她此刻心里没有装着别的男人,他一定会感动到落泪。

“贺先生,这边还有几个其他品牌的西装,您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导购带着贺青辞来到另一侧的展柜。

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婚礼当天他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

贺青辞随便试了两三件,出来时就发现温凝夕不见了。

导购解释道:“您妻子说有个着急的电话会议。”

“好的。”

贺青辞点点头,这时,他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来二楼贵宾休息室。

发错了吗?

下一秒,对方又发来一张图片。

是温凝夕正在脱衣服,赤着上身的背影。

贺青辞呼吸一窒,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二层走廊。

右手边的房门正是贵宾室。

此刻里面传出引人遐想的律动声,女人期期艾艾的求饶不断。

“怀瑾,轻一点嘛......”

“凝夕,我不想再破坏你跟贺先生的感情。我们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昨夜能把第一次给你,我就知足了。今天就当做是最后一次吧。”

“不可以!你别自责,就当全是我逼你的,啊......”

温凝夕一声声低哄,“青辞今天买的西装,我也会给你买一套,穿给我看好不好?”

“嗯......”

女人发出甜腻的尾音。

贺青辞石化一样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匕首刺穿,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听着里面的动静,痛苦地捂住耳朵。

下台阶时,贺青辞不小心跌倒在地,腿磕破了皮。

他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等了又等,直到一小时后,温凝夕终于回来了。




机械的女音在空荡的客厅内响起,温凝夕紧绷着脸,匆匆往外走。

她更担心贺青辞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正当要出去时,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青辞!”

那一刻,温凝夕只觉得漂浮的心脏落回了实处。

她飞快上前,将人紧紧抱住。

“你上哪儿去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话落,温凝夕意识到自己语气很差,又耐着性子说:“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温凝夕,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吗?他摔碎了我爸留下的手表,我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

贺青辞直直盯着女人的眼睛,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他不是故意的,他说什么你都信。”

“青辞,我很了解怀瑾,他不是那种人。”

温凝夕拧着眉,“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要因为外人吵架。总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第一位?

这句欲盖弥彰的话,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吗?

只可惜,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他都不稀罕了。

贺青辞懒得再去反驳什么,他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就见温凝夕拿着他的手机,一脸沉思。

“付什么公寓定金?我们人在国内,没有海外租房的打算!”

说完,她就给挂断了,抬眸对贺青辞感慨道:“现在诈骗犯门槛真高,都用英语交流了。”

贺青辞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拿回自己的手机,淡淡道:“估计是打错了吧。”

温凝夕不疑有他,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翌日,他们一起前往婚礼场地,和婚宴策划人简单地走个流程。

“新娘,到时候您从鲜花拱门向这边走,我们的摄影师会全程录像,新郎你就站在司仪的旁边,望着新娘一步步向你走近......”

贺青辞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

他望着偌大的婚宴厅,深蓝色的梦幻海洋主题、现场灯光、宾客的伴手礼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即将化成泡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贺先生!”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凝夕和贺青辞同时抬眸,远远看见孟怀瑾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个给你......”

孟怀瑾手中拿着一块机械腕表:“昨晚真的很抱歉,听说那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收下吧,就当是我赔偿你的。”

他强行将手表塞进贺青辞的手中。

“不必了。”

贺青辞刚想要将东西还回去,就察觉胸口一阵闷堵,呼吸到的空气愈发稀薄。

这熟悉的滋味......是急性哮喘发作了。

“怀瑾!你怎么了?”

耳边是温凝夕紧张焦急的声音,她将摇摇欲坠的孟怀瑾一把抱住。

“我,我花粉过敏......”

孟怀瑾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条即将濒死的鱼,浑身颤抖。

婚宴厅里摆放了很多花束,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你们谁有特效药?”

温凝夕抬眸看向婚宴中心的工作人员,恰巧余光瞥到贺青辞从包里拿出一个吸入性的支气管舒张剂,立刻夺了快来,“快,怀瑾,深呼吸......”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凝夕,我好难受,呼吸不过来......”

孟怀瑾痛苦地皱着眉头,将舒张剂吸入口鼻之中,身子渐渐不再发抖。

咚。

一声闷响。

“温小姐!您丈夫晕倒了!”

温凝夕的身子一僵,转过头就看见贺青辞倒在地上,呼吸声极其急促。

这个症状,她再清楚不过。

贺青辞的哮喘发作了!

温凝夕看着怀中正在吸入舒张剂的孟怀瑾,又看向情况同样危险的贺青辞,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还给我......”

贺青辞吃力地挪动着身子,想要去拿自己的舒张剂。

然而温凝夕的胳膊却微微抬高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




贺青辞死后,温凝夕伤心欲绝,几次自杀都被新来的管家孟怀瑾救了回来。

他做的一日三餐,每晚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睡前专业的心理疏导,让温凝夕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与陪伴。

直到孟怀瑾偷穿贺青辞生前的西装,被温凝夕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

“哎,其实贺青辞没有死。”

温母长叹一声:“两年了,你还忘不掉他,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怀瑾。”

原来,孟怀瑾是温母挚友的遗孤。

温母有意让两人在一起,便给贺青辞做了死亡证明,送到一座小岛。

并承诺,如果这两年里温凝夕没有爱上任何人,就同意他们在一起。

“青辞,我真的好想你......”

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恋人,温凝夕紧紧把贺青辞抱在怀里,定下十天后举办婚礼。

贺青辞的眼泪决堤而出,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也同样思念着她。

筹备婚礼的第三天,温凝夕撞见孟怀瑾在咖啡厅和女人相亲。

她冲进去将咖啡泼在女人脸上,气愤地拉着孟怀瑾离开。

“你就这么想娶妻?”温凝夕冷声质问。

孟怀瑾无辜地眨眨眼:“我很向往婚姻生活,想每天给妻子做饭,按摩,放好洗澡水......”

“够了!”

温凝夕打断他。

这些都是孟怀瑾曾经为她做的,怎么能被另一个女人抢走?

光是想想她就要疯了。

“可我总要结婚。”

孟怀瑾莞尔一笑,憧憬着幸福生活:“以后我希望给未来的孩子做一日三餐......唔!”

话没说完,他就被温凝夕堵住了嘴。

女人炙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咬破了他的唇。

“不准离开我。”

温凝夕厉声警告,“除了不能给你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

这一切,被躲在角落里的人偷偷拍下。

贺青辞收到视频时,如遭雷击。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听见虚掩的房门里传出压抑的喘息声。

“怀瑾......”

温凝夕看着手机里孟怀瑾的照片,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多时,一阵铃声响起。

温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凝夕,你为什么不让怀瑾相亲?你爱的人不是贺青辞吗?”

“妈,我不知道,我的脑子很乱......”

“难道你爱上怀瑾了?”温母问道。

“那正好跟贺青辞断了吧。”

“不行!我绝不可能让青辞再离开我!”

温凝夕拔高声音,又崩溃道:“可我......也无法接受怀瑾和别人在一起。他们两个,我全都要。”

“你——”温母无奈。

“贺青辞的眼里容得不得半点沙子,若被他知道你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他不会知道的。”

温凝夕语气笃定:“我就说怀瑾是我的心理医生。”

贺青辞的心一点点坠入谷底,浑身的血肉如同被撕裂绞碎。

他仓皇而逃,疾步离开别墅。

被送去小岛的那两年里,他从未担心过温凝夕会移情别恋。

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从青涩懵懂的双向暗恋,走到此生非对方不可的深厚感情。

恋爱十年,温凝夕一直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当年他被误诊尿毒症,她立刻要捐出自己的肾脏为他移植。

他晚上随口说想吃栗子糕,她跑遍全城最后一家营业的店总算买到。

他父母出车祸意外离世,她心疼抱住他,想尽办法帮他走出阴霾。

贺青辞从不怀疑温凝夕的爱。

可他没想到,温凝夕居然还是变心了。

他不再是她的唯一。

泪水模糊了视线,贺青辞抹去眼泪,接起来电:“喂,伯母。”

“看见视频了吗?”温母扬声问:“凝夕吻了怀瑾,对他也动了感情......”

“您之前说只要我离开温凝夕,就给我办理假死手续,就算我去了国外,也会将我的行踪保密封锁,现在还算数吗?”贺青辞眼中一片死寂。

“当然。”温母的话语中透着愉悦:“你确定离开的话,七天后的婚礼就直接变成葬礼。”

“好,我答应您。”

贺青辞苦笑着闭上眼。

“同样的戏码出现两次,凝夕会有所怀疑。这回我会找人定制和你身型一比一的尸体模型,你身上的胎记和痣的位置,都要完美还原。”

“嗯,我会配合的。”

挂断通话,贺青辞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他和温凝夕在七天之后,永永远远,再也不会相见!




轰隆——

贺青辞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青辞,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怀瑾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温凝夕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

贺青辞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他呼吸十分困难。

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温凝夕一把抢走,拿给了孟怀瑾用。

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这里了。

所以他的命也无足轻重。

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贺青辞听见了温凝夕的惊呼声。

“青辞!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再次醒来时,贺青辞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手被温凝夕紧紧攥住。

“你醒了。”

温凝夕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你吓死我了......”她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很珍惜的样子,“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拿出舒张剂是给怀瑾用的,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

贺青辞嘲讽一笑:“可你明知我发病了,还是没还给我。”

“怀瑾当时身上还起了红疹子,状况比你严重很多,我第一次见人花粉过敏这么严重。而且那个舒张剂的量有限,他已经吸入了不少,就算再拿给你用......”

“够了。”

贺青辞闭上眼,不愿再听她的强词夺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休息。”

“老公,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你哮喘发作,我不可能再把舒张剂拿给怀瑾用。”

温凝夕替他掖了掖被角,郑重其事道:“我发誓,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真的吗?”贺青辞淡淡地问。

温凝夕重重点头:“你才是我丈夫,我当然永远向着你。”

贺青辞扯了扯唇角:“好,那我原谅你了。”

见他又笑了,温凝夕总算放下心来,“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

他望着女人的背影走出病房,就听见她在楼道里跟人通话。

“有宾客对花粉严重过敏,后天的婚礼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鲜花,所有已经准备好的花束全部撤走。”

“呃......温小姐,那些花都是你丈夫精心挑选的,品种和摆放也是他一手安排,若是一朵花也没有,他会不会失望啊?”

温凝夕立刻道:“比起宾客们的安危,他肯定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贺青辞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嘴里仿佛弥漫着浓浓的苦涩。

一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偏向他,可转眼就因为孟怀瑾,就将所有鲜花撤走。

温凝夕明明知道,他喜欢花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贺母还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养花。

当时温凝夕还说,虽然他的家人不在了,但婚礼当天摆满花,贺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会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可在这么重要的婚礼时刻,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对花过敏,不允许任何花朵出现。

这到底是谁的婚礼?

贺青辞讥讽地笑了笑,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对于温凝夕带来的伤痛,他好像已经逐渐脱敏,麻木到没有知觉。

第二天,贺青辞办理出院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缴费的孟怀瑾。

两人一起走向电梯,孟怀瑾突然道:“明天你们就结婚了,可昨晚她非要在我的病房过夜。”

贺青辞瞥了她一眼。

“凝夕真的很缠人,一晚上至少要个五六次才肯休息片刻,她对你也是这样吗?”

孟怀瑾扑哧一笑:“她还说,给不了我婚礼,但是会把爷爷收藏的全部古董送给我。”

“是吗?恭喜你啊,没有白白陪睡。”贺青辞的内心毫无波澜,淡然地回击了一句。

孟怀瑾脸色白了白,倏地拉住他的手,将人往窗边带。

十五层向下望去,莫名令人恐惧。

“这里是监控盲区,我特别好奇,如果让凝夕知道你的本性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男人,她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说完,孟怀瑾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恨意,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划伤自己的脖颈。

整个上半身探出窗外,仿佛随时都要摔下去。

“救命,救命啊——”

孟怀瑾大声呼救,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电梯门缓缓打开,温凝夕刚巧从里走出来,见状眼眸一凛,快步跑过来。

“贺青辞,你疯了是不是!”




“凝夕,你别生气。”

孟怀瑾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委屈道:“是我不小心把贺先生的手表弄掉地上,这个耳光是我应该承受的。可贺先生,你不能因为凝夕刚才在众人面前拉着我的手离开,就骂我是小三......”

闻言,温凝夕目眦欲裂。

“贺青辞,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花心滥情的人吗!”

贺青辞皮笑肉不笑,胸口阵阵苦涩。

“我和怀瑾之间清清白白,两年前就认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只把他当哥哥看待。”

温凝夕深吸一口气,“青辞,你给怀瑾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道歉?”

贺青辞轻嗤一声:“你是瞎了吗? 他把我爸的手表摔在地上,要我给他道歉?”

“他又不是故意的!”温凝夕扬高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了?”

贺青辞心中剧痛,他仔细端详着面前女人的脸,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你、你们别因为我吵架......”孟怀瑾为难地看向贺青辞:“贺先生,手表摔碎了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演够了吗?”贺青辞冷冷地看着他。

“青辞,你非要这么欺人太甚?”

温凝夕挡在孟怀瑾的身前,“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这下总行了吧?”

贺青辞苦笑一声,他俯下身,一点一点拾起地上破碎的手表。

“好了,别再把手割破了。”温凝夕放软声音,拉住他的手。

贺青辞甩开她,眼眶又酸又涨。

他想起有一回去爬雪山,不小心把手表弄丢了。

温凝夕和他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地毯式搜索每一处厚厚的雪地。

她说,这手表是他母亲留下的,意义非凡。

贺青辞至今都记得,当时她眼神亮亮地拿出沾满雪花的手表,重新戴回他的手上。

“手表是你的宝贝,而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想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所以一定要找到。”

斑驳的回忆渐渐模糊。

他想不通,明明当初那么爱他的女人,如今又怎么会轻飘飘地说出:再买一个就好了?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嘶......”

贺青辞的指尖被尖锐的玻璃渣刺破。

“我看看。”

温凝夕要去看他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

贺青辞捧着手心里摔碎的镯子,快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温凝夕的心乱成一团麻。

“凝夕,都是我不好......”

孟怀瑾满脸内疚,“我只是觉得贺先生的手表很不错,没想到手一滑摔在了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难过,没怪你。”

温凝夕无奈轻叹,见男人依旧是那副自责的神态,立刻道,“那个手表你若喜欢,我买来送你,今天的事叫你受委屈了。”

孟怀瑾眸光一亮,又懂事地说:“你快去哄哄贺先生,我没事的。”

温凝夕点点头,立刻追上前去。

然而回到宴会厅她却没看到贺青辞的身影,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先离开了。

寿宴还没结束,温凝夕也不方便离开。

等她到家时,客厅黑漆漆的。

温凝夕快步上楼,卧室里空无一人。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青辞,青辞!”她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都没看见贺青辞的身影。

熟悉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他生气了吗?

难道要离家出走?

温凝夕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他人间蒸发的痛苦。

每天醒来看见贺青辞躺在身边,端详着他安详的睡颜,她就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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