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太阳终于照回我身上了。
……
我抱着这磨人的回忆,迷迷糊糊竟又跑到程昱公司楼下。
天下着暴雨。
我跪在楼下整整六小时。
最终换来他一句“第八次了,你不腻我都腻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心碎是有声音的。
后脑勺磕在台阶上时,我听见林茉小声说:“姐姐好像发烧了……”
程昱却头也不回地搂着她往车里走:“装的,她最会这套。”
我躺在雨幕里看着他们的车尾灯消失。
恍惚想起疫情期间发烧那次,程昱翻墙来给我送药。
认真又严肃地说:“我们兮兮要长命百岁。”
现在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这样就不用再忍受我的“作妖”,不用被道德绑架着假装关心。
林茉多好啊,健康、阳光,能陪他们活到七老八十。
心灰意冷之下,我决定回老家等死。
却没想到连这个卑微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
周允其拿出打火机点了烟,吊儿郎当道:“喂,咱们当初的赌约,还算数吧?”
2.
乔砚放下酒杯,愤愤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保守了,竟然赌她撑不过三个月才露出真面目,结果才三天她就忍不住和阿昱求婚了!”
周允其边掸烟灰,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
纸上的字像刀子捅进我眼睛:
赌宋兮什么时候开始求婚,乔砚押三个月,周允其押一个月,程昱押十天。赌注:输的人给赢家当一个月司机。
上面还有三个人的手指印。
“不急,”程昱慢悠悠道,“她25岁生日就要到了,到时候当面算。”
说完自己先笑出声。
周允其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我说,你这脑子就该申遗,当初她说什么自己活不过25岁,我都想送她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是脑子不正常。”
他笑得恶劣,“原来你让我和阿砚跟你一起当她的三个镇煞未婚夫,是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