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去接幸运的时候,它就缩在移动摄像头旁边,在只要程愈打开摄像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幸运,乖。”
幸运冲我叫了两声,声音嘶哑,像是叫过无数遍。
它找不到程愈了,它只能在唯一能听到程愈声音的地方,守着他。
9 第二天,我将谢至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我们的离婚冷静期结束了,可以正式办理离婚了。
我预约的是九点,谢至来得稍晚,衣装不再那么考究,人也略显颓唐。
他看见我,眼睛稍微亮了亮,随后又寂灭。
我看见他走过来,转身想走,手臂却被谢至拉住。
我挣脱不开,蹙着眉看他。
谢至睫羽颤抖,哑着声音问我:“陈沅沅,你不要我了吗?”
我背一瞬间绷紧,胸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刀,痛彻骨髓。
我是真切爱过谢至的。
“不要了,”我压抑着声音回他:“谢至,我不要你了。”
与这一句话一同袭来的,是我和他过去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