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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迟年白月光的小说星河长明不遇你

纪迟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微月回家时,纪迟年正和阮雨棠吃晚饭。看到满桌龙虾壳,林微月愣了一瞬。纪迟年作为医生,经常要做手术,最爱惜自己那双手。从前在一起时,都是林微月把虾剥干净了放到纪迟年碗里。可现在,纪迟年的双手被虾壳划出细密的伤痕,也只是笑着问阮雨棠好不好吃。林微月心口微微发堵,最后一笑了之。她早该看清的,爱与不爱明明那么明显。看到林微月走过餐桌,纪迟年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半个小时前刚给林微月发过消息,说要等她回家吃饭。看着满桌残羹剩汤,纪迟年神色有一丝尴尬,“你刚出院,要不要顺便吃点?”林微月冷笑,“不用了。”纪迟年喉咙一哽,又想起来解释前天晚上离开的事情,“那天是突然有台手术要做,所以才没在病房一直陪着你。”手术?林微月笑出声,造人手术吗?回到房...

主角:纪迟年白月光   更新:2025-05-17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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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迟年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纪迟年白月光的小说星河长明不遇你》,由网络作家“纪迟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微月回家时,纪迟年正和阮雨棠吃晚饭。看到满桌龙虾壳,林微月愣了一瞬。纪迟年作为医生,经常要做手术,最爱惜自己那双手。从前在一起时,都是林微月把虾剥干净了放到纪迟年碗里。可现在,纪迟年的双手被虾壳划出细密的伤痕,也只是笑着问阮雨棠好不好吃。林微月心口微微发堵,最后一笑了之。她早该看清的,爱与不爱明明那么明显。看到林微月走过餐桌,纪迟年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半个小时前刚给林微月发过消息,说要等她回家吃饭。看着满桌残羹剩汤,纪迟年神色有一丝尴尬,“你刚出院,要不要顺便吃点?”林微月冷笑,“不用了。”纪迟年喉咙一哽,又想起来解释前天晚上离开的事情,“那天是突然有台手术要做,所以才没在病房一直陪着你。”手术?林微月笑出声,造人手术吗?回到房...

《纪迟年白月光的小说星河长明不遇你》精彩片段

林微月回家时,纪迟年正和阮雨棠吃晚饭。

看到满桌龙虾壳,林微月愣了一瞬。

纪迟年作为医生,经常要做手术,最爱惜自己那双手。

从前在一起时,都是林微月把虾剥干净了放到纪迟年碗里。

可现在,纪迟年的双手被虾壳划出细密的伤痕,也只是笑着问阮雨棠好不好吃。

林微月心口微微发堵,最后一笑了之。

她早该看清的,爱与不爱明明那么明显。

看到林微月走过餐桌,纪迟年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半个小时前刚给林微月发过消息,说要等她回家吃饭。

看着满桌残羹剩汤,纪迟年神色有一丝尴尬,“你刚出院,要不要顺便吃点?”

林微月冷笑,“不用了。”

纪迟年喉咙一哽,又想起来解释前天晚上离开的事情,“那天是突然有台手术要做,所以才没在病房一直陪着你。”

手术?

林微月笑出声,造人手术吗?

回到房间后,林微月锁上门,拿出相机。

这些天不断有粉丝私信询问她的状况,林微月不想让大家太担心,决定继续更新视频。

“大家好,我已经决定和丈夫离婚了,拿到离婚证后,我会彻底离开这里,去其他美好的地方走走看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林微月边说边拉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纪迟年这些年送她的礼物。

从最开始费尽心思设计制作的项链,到后来敷衍到极致的一支假花。

林微月坐在镜头前,面无表情地一件件烧掉了这些礼物。

“从他在地震中选择救初恋而抛下我的那一刻气,我对他的感情就荡然无存,只剩下厌恶。”

第二天,林微月被一阵喧闹吵醒。

“迟年,你别去!”

“寒山寺那么高,有九千级台阶,要是你真的一步一叩首爬上去给我求平安符,该多辛苦啊。”

“而且那就是个江湖骗子,说我命薄也只是想骗你买他的玉,你何必这样当真?”

林微月站在阳台上,表情淡漠地看着两人。

纪迟年却神情坚定,“不管算命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的确希望你健康顺遂。

只要寒山寺的平安符能护你平安,那不管是九千级还是九万级台阶,我都会爬上去。”

阮雨棠听完,眼里蓄着泪,泫然欲泣。

纪迟年离开后,阮雨棠的眼泪收放自如,转而挑衅林微月。

“你看,我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江湖骗子演戏,迟年就紧张成这样。”

“我要是你,就该识趣地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别赖在这自取其辱。”

林微月不甚在意地笑笑,语气平和。

“如你所愿。”

三天后,纪迟年终于伤痕累累地回到家,亲手为阮雨棠戴上平安符。

林微月默默看完这一切。

她记得,纪迟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逢年过节时林微月给亡母烧纸钱,纪迟年会说:“都是迷信,人都走了,哪还收得到这些。”

林微月轻吐一口气,露出自嘲的笑。

纪迟年回房间拿药箱包扎伤口时,突然注意到林微月用来存放礼物的柜子变空了很多。

他皱起眉,“我送你的礼物呢?”

“我们都要领离婚证了,那些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林微月表情冷漠,纪迟年却微微一怔。

距离离婚冷静期结束,只剩下三天。

他从一开始就以为林微月答应离婚不过是在欲擒故纵,不出三天,她肯定会像以前一样闹着求和。

可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三天,林微月没有任何要跟他和好的意思。

这一次,林微月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纪迟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

下一瞬,林微月已经重重甩上了门。

夜里,阮雨棠穿上令人血脉喷张的性感睡衣躺在纪迟年身边,他却提不起兴致。

他亲了亲阮雨棠的头发,脑子里想的却是林微月。

“我明天有早班,今晚不闹了,好不好?”

阮雨棠只能撅了撅嘴,钻进纪迟年怀里,“那明晚你一定要好好陪我。”

纪迟年轻轻嗯了一声,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纪迟年学着从前林微月照顾他的方法,亲手煲了汤。

林微月曾说想尝尝他的手艺,可他每次都以工作太忙为理由推脱。

这次他主动做好送过去,林微月一定会感动的。

纪迟年满心期待地来到林微月家门前,却听到她正坐在花园里和闺蜜闲聊。

“你恨纪迟年吗?”

听到这话,纪迟年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凑得更近。

“恨他?”

林微月笑着摇头,“恨也要花力气,他不值得。”

桌边火盆燃得正盛,林微月扔垃圾似的把从前纪迟年写的情书扔进去,焚为灰烬。

他瞳孔一缩,手机摔在地上。

林微月最爱惜他写的情书了。

从学生时代到步入社会,他们搬家数次,林微月都没让这些情书有半点损坏。

甚至还会时不时拿出来翻看,拉着他回忆恋爱的时光。

可现在竟然……?

林微月被手机落地的动静吸引,往门外看去。

纪迟年伫在那,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微月……”纪迟年走上前,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苦涩。

“我给你煲了汤,你要不要尝尝?”

“你化疗受苦了,喝点补补身体吧。”

林微月不咸不淡看他一眼。

她有些不解,从前在一起时,她撒娇那么多次,纪迟年也从没为她下过厨。

现在她放下过去离开了,纪迟年却又主动做起这些事。

难道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贱的吗?

纪迟年心里很忐忑。

他开始不确定林微月的心意了。

林微月究竟是在跟他赌气,还是真的不在乎他了?

纪迟年又往前递了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微月,你尝尝吧,我试过了,味道很不错。”

这时候,谢时泽从屋内端着一大盘色香味全的菜出来。

色香味全,看上去就比纪迟年寡淡的汤有食欲。

看到他,谢时泽皱了皱眉,“又来打扰我老婆?”

“微月是我妻子!”

“老婆”这个字眼狠狠刺痛了纪迟年,他朝谢时泽怒吼,“我和微月在一起整整七年,你们才在一起多久?”

纪迟年的手仍拎着保温桶悬在空中,手指上有好几道细密的刀伤。

他满眼期待地看向林微月。

“微月,尝尝吧。”

林微月看他一眼,接过了汤。

纪迟年顿时欣喜若狂,对谢时泽露出得意的笑,“看到了吧?

微月就是更喜欢……”哗——林微月当面把汤倒进垃圾桶里,一滴不剩。

纪迟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声音发颤,“微月?”

谢时泽轻笑出声,“看到什么?”

林微月尝了块谢时泽做的点心,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是我喜欢的味道。”

闺蜜也在一旁感叹,“要是你早跟谢时泽在一起就好了。”

“纪迟年,时泽做的东西比你的好吃一万倍。”

林微月下了逐客令,“我不需要你迟到的补偿,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懂吗?”

冰冷、嫌恶、厌倦。

纪迟年心脏一颤,脸色煞白。

“微月,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约定和承诺,难道你都忘了吗?”

“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爱我了?”

“谢时泽一个后来者,你凭什么选择他?”

林微月握住谢时泽的手,声音很轻。

“就凭他不会在我化疗时跟情人出去旅游度假。”

纪迟年哽了一瞬,“他现在不出轨,以后呢?”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这么信任他?”

“微月,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

“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再犯!”

林微月淡淡抬眼,“说完了吗?”

“你很吵,我需要静养。”

仿佛苦胆入喉,纪迟年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只能从口袋里拿出婚戒,“微月,这是我们当初结婚用的戒指,我拿去重新打造过了。”

“你收下它,就算不戴,也能当个纪念……可以吗?”

林微月瞥了一眼,轻笑出声。

“就是当初你趁我病倒,从我手上摘下来拿去给阮雨棠做耳钉的那枚戒指?”

“纪迟年,这么脏的东西,我只会嫌恶心。”

林微月拿过戒指,猛地丢远。

它滚进下水道里,再也找不回来。

这一刻,纪迟年终于明白。

林微月没有赌气,没有欲擒故纵。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纪迟年踏进医院后,走廊上原本热闹的交谈声在他经过时戛然而止。

护士站的同事们看见他,翻了个白眼,刻意地背过身去。

不知是谁故意提高了音量,“某些人真是医者仁心啊,老婆一个人化疗时还能陪情人出国度假。”

电梯里,一向崇拜尊敬纪迟年的实习生见到他后,立刻慌乱退出。

“我、我等下一趟。”

对纪迟年来说,今天医院里的一切都太奇怪。

他皱眉,感到疑惑。

纪迟年走进更衣室换白大褂时,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人贴满了匿名纸条。

上面用潦草字迹写着“渣男去死不配当医生。”

他顿时怒火中烧,“谁写的?”

可更衣室里的其他医生都假装忙碌,没人理会他。

走过医院公告栏时,纪迟年猛然瞪大了眼。

他荣获本省十佳医生的照片,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巨大的叉。

照片里他自信的笑容顿时显得格外讽刺。

他气得发抖,立刻想调监控看看是谁干出这样缺德的事,却被主任叫住。

“纪医生。”

主任的眼神像在看一袋医疗废物,“今早院长收到上百封投诉信,都是关于你违背医德的。”

“你治疗癌症很在行,但有些人性的病,怕是没法治。”

纪迟年被说得一头雾水,周围有许多同事和患者盯着他看,他有些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一句“知道了”。

他回到办公室,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划开屏幕,大学同学群里正在转发林微月的视频。

许多人艾特他,“这不是你太太吗?

视频里说的癌症专家大夫该不会是……”纪迟年皱眉,林微月什么时候拍过视频?

他模棱两可地点开链接。

镜头里,林微月笑容灿烂地朝镜头挥手。

“我这两天身体状态还不错,大家不用担心我。”

冰岛夜风呼啸,第一缕极光掠过冰川时,她的双眼也熠熠生辉。

“这里很漂亮,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也没有后悔放弃治疗。”

下一刻,林微月的围巾被风吹散,镜头里出现一双男人的手,体贴仔细地为她重新系好围巾,声音温柔,“别着凉了。”

纪迟年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看起来和林微月这么亲密?

他强行按下疑惑和怒意,翻到林微月的第一条视频。

林微月七年前的青涩模样撞进眼里,画质模糊,却能清晰看到女孩脸上的红晕。

她对着镜头小声说,今天和喜欢了很久的人在一起了。

纪迟年呼吸一窒,仿佛又回到当初校园恋爱的岁月,心跳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沉浸在林微月的视频里,没有察觉到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原来,林微月一直默默记录着他们的日常。

可看到第十条视频的时候,手机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纪迟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视频里,林微月在病房里独自输着化疗药水,脸色苍白至极。

她想说话,可一张嘴就剧烈咳嗽起来。

她痛得发抖,蜷缩成一团,捂嘴的指缝间溢出鲜血。

看到她咳血的瞬间,纪迟年只觉得心脏揪紧了疼。

怎么可能?

林微月从头到尾不都是在装病吗?

可视频里却把她独自治疗的过程完完整整记录下来。

“我丈夫是治疗这种癌症最厉害的专家,可他陪白月光在国外旅游半月,导致我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视频里的声音在纪迟年耳畔炸开。

他膝盖一软,撞翻了器械车。

手术刀哐啷落地,掌心传来剧痛,可比起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却显得微不足道。

林微月病情恶化,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纪迟年无比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他又握着手术刀划了自己几刀。

清晰的疼痛反复提醒他,这不是梦。

林微月的生路,被他亲手斩断了。

“迟年。”

这时候,阮雨棠提着保温桶进来了。

她嘴唇涂得红艳,凑到纪迟年身前撒娇,“前几天是我太娇气,我特意炖了排骨汤给你赔罪,你尝尝……”阮雨棠突然噤声,因为纪迟年抬起的眼里布满血丝,像头濒死的困兽。

“迟年,你怎么了?”

“装病?”

他举起手机,屏幕里林微月正露出满臂青紫的针眼,“你管这叫装病?”

他的理智近乎崩溃,心脏里好似插进一柄淬毒的巨刃。

“微月一直很怕疼,体检时抽个拇指血都要我哄着才愿意……阮雨棠,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

纪迟年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阮雨棠踉跄后退,保温桶砸在地面,汤汁溅在她新买的高跟鞋上。

纪迟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双眸猩红,“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是个专门研究癌症的专家!”

“可现在,我的妻子竟然因为癌症即将去世?”


夜幕降临时,林微月回到别墅,远远望见谢时泽立在路灯下。

谢时泽手里的手电筒映出明亮的光束,一看到林微月,他立刻小跑过去。

“怎么还特意下楼等我?”

谢时泽将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又熟练拢住她冰凉的双手。

“路灯坏了,我记得你怕黑,所以在门口接你。”

林微月怔住。

纪迟年很讨厌她怕黑的毛病,说太矫情。

有次雷雨夜家里停电,林微月忍着哭意给纪迟年打电话,却只得到他不耐烦的一句“今晚加班”。

后来她才知道,纪迟年那时候已经在陪害怕打雷的阮雨棠了。

林微月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害怕发抖时,纪迟年却和阮雨棠用光了整盒避孕套。

她一时感慨,“没想到你还记得。”

林微月和谢时泽曾是邻居,也是小时候最要好的玩伴。

后来谢时泽被家里安排出国读书,两人便渐渐没了联系。

直到林微月发布了那条独自治病的视频,即便挡着脸,可谢时泽还是认出她,很快和她取得联系。

知道林微月决定离婚后,谢时泽便主动提出带她四处逛逛。

过去一个月里,她和谢时泽看过高山、海洋、沙漠。

可现在,她实在没力气接着折腾,决定住在谢时泽家里,安稳度过所剩无几的生命。

躺上床前,林微月随手从书架抽了本书来看。

翻开才发现,原来这是本相册。

照片有些泛黄,边角微微卷起,看得出相册的主人常会摩挲这些照片。

相册里记录了她和谢时泽的童年。

小时候,两个人几乎称得上是形影不离。

林微月正怀念无忧无虑的童年,可相册又翻过一页时,她瞪大了眼。

谢时泽为什么会有她婚礼时的照片?

林微月突然记起来,婚礼结束后请点礼物时,有人送来一套天价首饰,其中有一枚山茶花造型的钻戒。

但那个人却没留下名字。

山茶花是林微月最喜欢的花。

在她婚礼时送来这样精心准备的戒指,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但她当时怕纪迟年知道后难过,便托收礼的人原封不动退还回去。

现在,林微月猛地反应过来,看向进来送水果的谢时泽,“我结婚那天,你来过?”

谢时泽轻轻嗯了一声,林微月问:“为什么?”

他声音很轻,“因为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林微月听后,静静看向谢时泽。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心意。”

“但你也知道,我快死了,我不想耽误你。”

“不是耽误。”

谢时泽语气郑重,“和你待在一起,我每分每秒都很开心。”

“微月,我对别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林微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微微垂下头。

谢时泽也不勉强她做出答复,只替她盖好被子,“早些休息,不舒服随时叫我。”

半夜落了大雨,林微月被雷声吵醒。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腹部暖暖的。

她伸手一摸,发现肚子边放着个暖水袋。

“我吵醒你了吗?”

谢时泽站在床尾,手里拿着双毛绒袜。

“今晚降温,我担心你着凉,所以拿了个热水袋过来给你暖暖身子。”

说着,他弯下身,自然而然地给林微月穿上袜子,耳尖却有些发红。

“你体寒的毛病还是没改。”

温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林微月的脚腕,她心口有些发烫,不敢直视谢时泽,只小声说:“谢谢。”

……晨光洒进时,林微月看见谢时泽正在捣鼓着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绣花针,在毛线间灵活穿梭。

“早。”

谢时泽抬头,指尖还缠着浅粉色的毛线,“猜猜这次我给你做了什么?”

他举起未完工的织物,能看出是帽子的轮廓,帽子顶端还特地缝上了两只猫耳。

“我也是初学,要是做得不好看,你别嫌弃我。”

林微月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纪迟年面前露出光秃的头顶时,他讽刺她做戏做得很全套。

明明有那么长时间、那么多机会发现她的病情。

可纪迟年一直没有对她施舍半分关心。

而谢时泽知道她掉光头发后,立刻就买了全套编织工具,每天都看视频学针法给她做各种各样漂亮的帽子。

“怎么会呢?”

林微月压下心中酸涩,“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暴雨过后,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林微月喜欢晒太阳,不免多朝窗外看了几眼。

谢时泽看出了她的心思,“要不要出去拍照?”

“玫瑰园里花开得正盛,你穿上新买的那条裙子,肯定很漂亮。”

林微月有些迟疑,“我现在的样子不太上镜。”

谢时泽握着她的手鼓励,“相信你的专属摄影师。”

林微月被说得心动,还是答应下来。


她翻阅纪迟年的手机,又开始掉眼泪,“你是不是嫌我怀孕了身材走形,不喜欢我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纪迟年站在门口,阮雨棠哭着冲出房间。

这一次,他没伸手阻拦。

而阮雨棠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纪迟年,“你怎么不拦我?”

纪迟年满脸疲惫,“棠棠,我知道你最近情绪不稳定,缺少安全感。”

“可我很累,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处处照顾你的感受。”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阮雨棠眼里迅速凝出水雾,“纪迟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直拖着不跟我领结婚证,是不是想跟林微月复婚?”

“够了!”

纪迟年攥住阮雨棠的手腕,“微月从来不会——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她!”

阮雨棠歇斯底里,“那你去把她追回来,我走!”

她又作势要撞向衣柜,却在对上纪迟年冰冷的目光时僵住。

纪迟年眼底的厌烦让她心惊,阮雨棠恢复了几分理智,“迟年,我只是……今晚,我们先分房睡吧。”

纪迟年没有听她解释,而是轻揉眉心,转身走进客房,锁了门。

阮雨棠在门外哽咽着道歉,保证自己不会闹了。

可纪迟年不想听,他只觉得心烦。

他突然很想林微月。

林微月没有阮雨棠那么多娇气的习惯,反而处处体贴细心,把他照顾得很好。

他加班到深夜时,林微月毫无怨言,会为他接好热水泡脚,煮好热腾腾的面条,还一遍遍为他捶背揉肩,说辛苦了。

林微月更不会因为纪迟年和女护士说话就发疯吃醋,而是和护士们成为朋友,拜托她们平时提醒纪迟年按时休息、按时吃饭。

可和阮雨棠住在一起,他这颗心很难安定。

纪迟年轻吐一口气,点林微月的朋友圈,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一怔,给林微月打电话,又只听到机械的女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迟年皱起眉。

离个婚而已,林微月竟然跟他玩消失?

他编辑了几条短信,“林微月,你别跟我置气。”

“你三天之内回来,我不跟你计较。”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林微月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

那么瘦,像只随时会从空中坠落的蝴蝶。

纪迟年又后知后觉意识到,林微月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好好吃过饭了。

想到最后一次见到林微月时她冷漠的眼神,纪迟年没由来地觉得心慌,给她最好的闺蜜打了电话。

“你知道微月在哪吗?”

“纪迟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闺蜜朝纪迟年怒吼,声音里隐有哭意,“微月都要被你害死了,我求你放过她,好不好?”

下一瞬,闺蜜挂断电话,留下茫然无措的纪迟年。

再打过去,号码就被拉黑了。

纪迟年愣愣躺在床上。

他伸手关灯,却碰落了床头柜的文件袋。

泛黄的检查报告哗啦啦散落满地。

目光瞥过检查报告的各项数据,林微月的血红蛋白逐月减少。

这太真实了。

他有些疑惑。

如果是伪造的报告,需要精确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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