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津臣沈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年婚姻捂不热,放手时渣总又爱了霍津臣沈初》,由网络作家“姜子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要跟他离婚了沈初到医院查看了患者的情况,患者家属得知她是主刀医生,为了表示感激,险些跪下了。沈初与一旁的随行医护急忙拦着,将家属扶起,“您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要不是有你,我儿子这条命早就没了,是你们给了他生还的希望,我真的感谢你们。”患者年岁大的母亲痛哭流涕,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喜泣交杂。他们医者,见惯了生死,能在死神手里挽救一条性命,是莫大的庆幸。患者经手术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没出现什么后遗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沈初搀扶着老妇人,安慰几句,再叮嘱过后,与医护人员离开了病房。她返回办公室时,忽然接到了沈父的电话。犹豫半晌,接听。“小初啊,你能不能跟津臣回来回来一趟?”沈初隐约猜到什么,脸色不是很好,“您有事就...
《六年婚姻捂不热,放手时渣总又爱了霍津臣沈初》精彩片段
我要跟他离婚了
沈初到医院查看了患者的情况,患者家属得知她是主刀医生,为了表示感激,险些跪下了。
沈初与一旁的随行医护急忙拦着,将家属扶起,“您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要不是有你,我儿子这条命早就没了,是你们给了他生还的希望,我真的感谢你们。”患者年岁大的母亲痛哭流涕,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喜泣交杂。
他们医者,见惯了生死,能在死神手里挽救一条性命,是莫大的庆幸。
患者经手术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没出现什么后遗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初搀扶着老妇人,安慰几句,再叮嘱过后,与医护人员离开了病房。
她返回办公室时,忽然接到了沈父的电话。
犹豫半晌,接听。
“小初啊,你能不能跟津臣回来回来一趟?”
沈初隐约猜到什么,脸色不是很好,“您有事就直说吧。”
“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还不能让你们回一趟家吗?下午一定要回来。”
没等沈初拒绝,对方挂了电话。
…
霍津臣在公司开会,这会儿也收到了闻楚的短信:津臣,希希已经到幼儿园了,谢谢你,要不是你,希希都还上不了学呢。
他阅了眼,指尖敲落屏幕,回复两个字“没事”。
点开微信时,目光忽然定格在沈初的聊天框上。
他才注意到,她最后一次发来的消息,时间是在上个月8号。
她问他周末还过来吗?
他没回复。
直到现在,她没再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还真沉得住气。
下午。
沈初站在沈家门外踌躇了良久,才进门,沈母看到她,笑着迎上去,“小初啊,你回来了。”
她又朝门外张望。
脸上有些许失落。
沈初早察觉了,只淡淡道,“不用看了,只有我回来。”
沈母闻言,笑容稍稍僵滞。
沈父这时下了楼,没看到霍津臣,脸上稍显不悦,“不是让你把津臣一起叫过来吗?”
“他没空。”
“什么叫没空,那是你丈夫!哪对夫妻不是床头吵床尾和?你连让你丈夫回来吃个饭这点本事都没有,窝不窝囊!”
沈初心寒了几分。
没有一个人能够懂她,理解她。
连亲人也如此。
他甚至都不问原因,开口就是训斥她的问题,这六年来,一点都没变。
记得她当初跟霍津臣结婚时,她父母尤为的高兴,彩礼什么的,他们觉得不重要。
沈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不比得霍家,但相较于普通家庭而言也殷实,她当初还以为,父母明朗,是真心盼着她幸福的。
可婚后,父母就开始以她霍太太的身份逼她问霍津臣要钱,一开始只是给弟弟换大别墅换车的钱,再后来,就是父亲做生意赔了钱,找霍津臣填补的窟窿。
在父母眼里,儿子更重要。
而她,不过是傍上了豪门的摇钱树罢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沈初回过神,平静至极,“我跟他要离婚了。”
听到离婚二字,沈父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她留在这,多余了
沈初身体发了僵,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针对她?”
所以他是为了闻楚的事来找她的?
“她是你的上司,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当众为难她。”霍津臣对她公事公办,夫妻之情,半分没有。
沈初强忍着心口的酸涩,蓦地发笑,“你该不会忘了,我才是主刀医生,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霍津臣笑意带着一丝戏谑,“我也有权利决定换掉主刀医生?”
沈初整颗心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了下,颤得厉害。
可惜了。
她已经申请调离了。
他换不换人,跟她没关系了。
“以后别再…”
“霍总想换,那就换吧。”
她打断他话。
霍津臣笑意凝固,渐而深沉,凝视着她。
从前只有在人前,她才会称呼他霍总,或者霍先生。
但在私底下,她不会这么喊。
更不会疏离他。
“你叫我什么?”
“霍总啊。”沈初平静至极,又反问,“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叫你吗?”
他眉头紧蹙。
欲要说什么,一名护士突然跑出来,“沈医生,患者家属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闻主任闹起来了!”
没等沈初有所反应,身侧的男人几乎没有停留,只给她一道背影。
看到他得知闻楚有事紧张的模样,沈初不由失了笑…
他待自己何曾紧张过呢?
病患家属在病房外跟闻楚争执了起来,不知是何原因。
沈初赶来时,就听到闻楚的叫声。
她挤进人群,映入眼帘是霍津臣护住闻楚的一幕。他截住了病患家属朝闻初打下来的手,而闻楚则吓得缩在他怀里,表情楚楚可怜。
病患家属显然被霍津臣的气势吓到了,“你…你是谁啊?”
霍津臣推开那位患者家属,“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你问问她!”病患家属指向闻楚,怒道,“我儿子刚下了手术台,保回一条命,她作为医生来查房还敢嫌我儿子的伤口恶心,她要是忍不了,她做什么医生啊!”
“不是这样的…”闻楚摇头,红着眼看向霍津臣,“津臣,我是今早吃错东西,胃不舒服才反胃的,不是因为患者的原因。”
他嗯了声,“交给我来解决。”
霍津臣看向病患家属,“她是不舒服,并非故意,这样吧,病患的住院费,我来付。”
听到这话,原本不悦的家属顿时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了,算这件事过了。
“真是晦气!”病患家属回病了房。
“对不起,津臣,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闻楚眼里含着心疼,“其实你不用帮我的,万一你受伤了可怎么办?”
霍津臣笑了下,“你没事就好。”
“闻主任,霍总是你男朋友吧?”
闻楚垂眸,含羞带笑,“没有,你们别乱说…”
“还说没有呢,你跟霍总多般配啊!”
其他人也都起哄,应和。
霍津臣目光越过人群。
沈初在与他四目相对时,心脏好像被人捏住,满腔苦涩。
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是多般配啊。
她留在这多余了。
这是最后一次有求于他
道歉…
沈初失了笑,捏紧手里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晚上回来吗?”
“津臣,谁的电话啊?”
她清楚地听到了闻楚娇滴滴的声音。
“公司的电话。”霍津臣随口解释,丝毫不在意通话还是接连状态下,“你几点下班,我顺路陪你去接希希。”
闻楚笑得更欢,“我不忙,六点就下班。”
等沈初回过神,霍津臣已经结束通话了。
她神色黯然。
看着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
本来是商量让他回来签字的,可他却连听完的耐心都没有。
真是可笑啊。
她当年就不该把他的许诺当真…
…
霍津臣陪闻楚到幼儿园接闻希。
闻希跟着园长走出校园,看到他那一刻,挣脱园长的手,飞快地奔向他,“爸爸!”
在众人的目光下,闻希扑到了霍津臣脚边,抱住他大腿,眼里写满高兴,“爸爸,你跟妈妈来接我吗!”
园长笑着走到霍津臣跟楚慈面前,“霍总,霍太太,小霍少今天在班上表现得可好了,还被奖励了一朵小红花呢!”
霍津臣眉眼掠过不悦之色,目光扫过园长,“什么霍太太?”
园长愣住。
难道她不是?
闻楚急忙拉住他,“津臣,你别生气了,园长不是故意这么喊的。”说罢,她看向园长,“以后在人前不要乱喊。”
园长听得一头雾水。
啥意思啊?
明明在幼儿园是她自己暗示这是霍总儿子的。
她不是霍太太,那这孩子…
豪门真乱啊!
闻希也被他刚才的神色给吓得退缩,“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霍津臣看着闻希,这孩子终究还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罢了,他大手覆在他头顶,语气缓了几分,“不关你的事,但我不是你爸爸,下次要喊我叔叔。”
他能理解闻希是缺乏父爱。
但不知道为何,刚才他在人前喊他“爸爸”时,他有些烦躁。
闻楚攥紧双手,藏住眼底的狠意。
明明之前他不介意的…
闻希低下头,眼里含着失落,“知道了…”
待园长走后,闻楚这才委屈道,“津臣,抱歉啊,我也没想到园长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我跟希希给你添麻烦了,如果这件事很严重,我还是给希希换个幼儿园吧。”
霍津臣揉着鼻梁骨,持着耐心,“没事,下不为例。”
既已当园长面说清楚,园长也不会再犯下今天的错误。
三人上了车。
而这温馨一幕,也被人拍了下来。
…
沈初坐在家中吧台喝了两杯酒,她不是好酒的人,只有闲时才会自己调两杯威士忌。
听到门打开的动静,她蓦地一怔。
霍津臣踏入玄关,西服外套挂在手肘,身上只穿了条绸缎布料的灰色衬衣。
他换了鞋,目光移向她,“喝酒了?”
沈初回过神,平静道,“喝了些。”
把酒杯放下,她起身越过他,炽白色的灯光映在她面颊,细腻的皮肤上,是显而易见的红肿。
他目光如炬,“脸怎么了?”
她一怔。
心底不由失笑。
他何时也会注意到她了?
没等她回答,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旭文打的?”
捂不热他的心
“小初,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调去江城医院?”
周院长拿着沈初的调动报告,诧异地看着她。
沈初眼睫轻颤,含了一丝酸涩的笑意,“我已经考虑好了。”
见她心意已决,周院长叹了口气,最终在调动报告上签了字。
沈初走出院长办公室,在走廊,碰到了霍津臣跟穿着白大褂的闻楚母子。
她脚步一顿。
映入眼帘好似一家三口的唯美画面。
闻楚牵着小男孩的手与霍津臣并肩而行,小男孩另一只手拉着他,笑容灿烂。
这一幕无疑刺痛了她的眼眸。
霍津臣对待闻楚母子的耐心与温柔,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知道,霍津臣恨她。
闻楚是霍津臣的初恋,当年她与霍奶奶做了个交易如愿嫁给霍津臣之后,她才知他们分了手。
对于霍津臣而言,是她趁虚而入,用其他手段上位的歹毒女人。
但他不会知道。
她比闻楚更早就认识霍津臣,只是霍津臣不记得她了…
她以为嫁给霍津臣,就能让他想起她。
也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她彻底错了。
他恨她。
又怎么会爱她呢?
否则结婚六年,他不会对外宣布单身,更不会装作不认识她。
“沈医生?”闻楚看到了她。
霍津臣却是眉头一皱,盯着她。
好似怕她说出他们的关系那般。
他的疏离,让她的心痛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闻主任,霍总。”
霍津臣前不久入股了中心医院,现在是医院的股东。
但沈初知道,他入股医院,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闻楚。
闻楚回国后,是霍津臣将她安排进来的,一进来给安排的职位就是外科主任。
医院所有人都知道她背靠霍津臣,而对于近期医院内部传出来的他是闻楚男友的流言蜚语,霍津臣从未解释过。
闻楚大方地挽住霍津臣的手臂,“沈医生客气了,在医院你是我的前辈,我刚入职不久,有些事还得请教你呢。”
没等沈初开口,一旁的男孩抱住霍津臣,“爸爸,我累了,你抱我好不好?”
沈初面色骤变。
孩子喊他,爸爸?
闻楚故作生气,“希希,你怎么能乱喊呢?”说着,她带着歉意地看向霍津臣,“抱歉,津臣,孩子不懂事。”
霍津臣目光掠过沈初,脸上并未有怒意,只是轻轻抱起了闻希,“无妨。”
“我喜欢霍爸爸!”
闻希抱住他脖子,撒娇道,“要是霍爸爸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你呀~”闻楚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沈初攥紧了拳。
这样温柔体贴的霍津臣,她从未见过。
算了吧。
反正,也捂不热他的心。
这样也好。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楚,越过他们三人,走进了电梯。
…
沈初提交了调离申请的事并未公开,也没告诉霍津臣,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毕竟他或许也不想知道。
她开车来到了霍家老宅,站在门外摁了门铃。
没一会儿,保姆林姐出来开了门,“少夫人,您回来了?”
“奶奶在吗?”
“老夫人在的,您快进来吧。”林姐对沈初很是恭敬。
霍老太是霍家德高望重的长辈,霍津臣的爷爷去世后,霍家大小事皆有霍老太掌管。
霍老太是南方人,娘家是南方商业巨头,她年轻时更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即便婆婆不喜她,但在霍老太面前也不敢有所为难。
林姐将她带到一间禅房,霍老太跪坐在蒲团上,摆弄着手中的菩提手串。
“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霍老太缓缓睁开眼,转头,“过来坐吧。”
林姐走后,简初在霍老太身旁的位置跪坐下,虔诚地拜了拜佛像。
霍老太信仰佛法,礼教,经常会到寺庙上香,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
“奶奶,我想跟津臣离婚。”
这个坏女人推我
霍津臣面色一沉,刚要松开闻楚,闻楚拉住他,“津臣,我还是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去拿药吗?”
他皱了皱眉,目光从消失的那道身影收回,淡淡嗯了声。
霍津臣陪闻楚到药房拿了药,闻楚回头看他,见他心不在焉,笑着上前,“津臣,希希想去私立幼儿园,但是他没有户口,我想能不能让希希暂时过户到你名下…”
怕被他拒绝,闻楚又补充,“你放心,只是暂时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霍津臣审定住她。
闻楚不敢躲开他的视线,只是暗暗攥紧手,“津臣,你…不高兴了吗?”
“过到我名下不合适。”霍津臣面不改色,“我可以让我母亲认他做继子。”
闻楚,“......”
霍家继子…
那不就是跟他同辈?!
自己儿子成他名义上的“弟弟”,那她这个母亲算什么?!
他凝住她,幽眸深了些许,“不愿意?”
闻楚没敢将心思流露于表面,“没有…你安排就好。”
他淡淡嗯,没再说话。
闻楚蜷紧指尖。
心有不甘。
但想想,这事急不得。
只要儿子进了霍家,讨得霍家长辈喜欢,她又何愁不能翻身呢?
…
霍津臣一夜没回来。
以前沈初都会留灯等他,但现在,不会了。
因为他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沈初正要去医院,却不巧在楼下碰到了闻楚母子。
她正想要越过此二人,闻楚还是喊住了她,“沈医生。”
沈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有事吗?”
“沈医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闻楚看着她。
“闻小姐多虑了。”
不是不喜欢,是没必要喜欢。
跟她也不熟。
闻楚带着儿子走向她,“不是就好,对了,你要去医院吧,我送完孩子后也要去医院。”
“既然顺路,我一会儿让津臣也捎一下你。”
沈初神色微敛。
原来他一晚上没回来,是在闻楚那。
婚都还没离呢。
都迫不及待滚到人家床上去了。
她沉声,“不必了,我自己有车。”
闻楚拉住她,“别客气嘛,我们都是同一个医院的,等等津臣就来了。”
沈初无声无息地压下了心中的一团怒火。
她都怀疑,闻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跟霍津臣的关系,所以一直在她面前显摆呢?
她用力抽出手,“我说了,不用。”
闻楚突然摔在了地上。
闻希看到他妈妈被推倒,上来推她,“你个坏女人,敢推我妈妈!”
沈初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闻希气不过,朝她手机用力踩了几脚。
“你有没有点教养!”沈初只是随手将他扯开,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霍津臣看到这一幕,将车停在一侧,从车里走下,他迈着长腿走来,“沈初!”
情急之下,他甚至不顾担心被闻楚知道他们的关系,直呼姓名。
“爸爸!这个坏女人推我!”
闻希嗷嗷哭着,委屈极了。
闻楚转头检查闻希身上的伤,脸色不悦,“沈医生,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没必要对孩子动手吧!”
沈初深吸一口气,咬碎了牙,“他故意踩我手机的事闻小姐怎么一句不提呢?”
闻楚避开她目光,“希希…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踩一脚可以是无意,但踩几脚,那叫故意!”
“沈初。”
霍津臣眸中染了几许怒意。
看你表现
沈初还未回过神来,霍津臣破天荒地给她发来了短信:律师我可以给你找,前提是看你表现。
她怔愣。
表现?
她要表现什么?
是让她迅速腾出位置给闻楚母子的意思吗?
沈初望着这条信息,沉默了许久,才回了个好字。
这边,霍津臣收到沈初的回复后,转头吩咐王娜调查沈皓被拘留的原因。
王娜应下,刚走不久,霍夫人李曼玉拎着LV包风风火火闯进来,“津臣,你是不是有私生子了!”
他松了松领带,不以为意,“什么私生子?”
“你还瞒着我!”李曼玉把一张照片甩在桌面,桌面上的照片,正是当时他跟闻楚到幼儿园接闻希时的情景。
霍津臣眼眸微黯。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到wb上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个私生子!连梁太太的孙子都说那孩子的爸爸就是你!”
李曼玉脸色铁青,“你…你这是婚内出轨啊!”
虽然她不喜欢沈初,但沈初好歹还是霍家儿媳妇。
如今私生子事情被曝光,那就是霍家的“丑闻”!
霍津臣摘了笔帽,一心二用在文件上签字,“他不是我儿子。”
“真不是?”
李曼玉半信半疑。
他掀起眼皮,“不是。”
李曼玉没话说了。
毕竟她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儿子是被迫娶的沈初,倘若真跟外面的女人有儿子,早就认下了,也不至于她这些年连个孙子都抱不到。
想到什么,李曼玉语重心长道,“反正你也不喜欢沈初,干脆你们把婚离了!我再给你介绍圈内的名门千金,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霍津臣被迫娶沈初,她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霍老太强势,她这个当儿媳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本以为按照自己儿子的性子,会爽快答应的。
毕竟,自己儿子在不在意沈初,她作为旁观者难道还看不清吗?
霍津臣笔锋定住,眼底却有一丝不耐,“我跟她的事,您不用管。”
李曼玉愣住。
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你以为我想管吗!”李曼玉叩击桌面,“霍津臣,这件事曝光出来沈初也会知道,你以为她不会介意?”
霍津臣沉默,好片刻,他语气淡淡,“她不会。”
看着儿子油盐不进,她气得不打一处来,“我懒得管你了,你自己处理干净!”
李曼玉走后,霍津臣拿起手机翻看wb,眼神微寒。
他拨了个电话,“吩咐公关部,把热搜撤掉。”
沈初在医院有两台手术,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再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是下午。
她换下手术服,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返回办公室,下意识抬头,男人挺拔的身影就伫立在她办公室门口。
看清男人英挺的面庞,沈初脚步稍稍停滞。
霍津臣怎么会在这?
不过…
大抵也是来找闻楚的吧。
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本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装作不认识她,只要她靠近,他就会走开。
男人却堵住办公室门口,没动。
他对别的女人性子冷
沈初疑惑抬头,“霍总有事吗?”
他从容不迫,“今天有看到什么新闻么?”
“什么新闻?”
她不解。
霍津臣盯着她片刻,目光幽幽,“没什么。”
男人转身走了。
沈初目送他背影,蓦地才想起沈皓的事,追了上去,“霍总。”
霍津臣止步,看向她时,多了几分冷淡,“还有事?”
沈初胸口隐隐刺了下。
有事只能他找她,但她不能找他,是这个道理吧…
她抿了下唇,“谢谢您愿意帮我找律师,至于您说的表现,等我这几天有空,我就把离…”
把离婚协议书给他签字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津臣!”
闻楚急忙朝他走来,看到沈初那一瞬间,笑意黯然,她伸出手挽住霍津臣胳膊,“津臣,你来医院,怎么也不来看我呀?”
她这是在宣誓主权。
沈初看懂了。
眼底愈发冷凉。
闻楚若是知道,她搂着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那该多可笑。
没等霍津臣说什么,闻楚看着沈初,热情至极,“沈医生,你不是说跟津臣不熟吗?我看你们还挺熟悉的呀,我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
这话在旁人耳里,像极了闻楚为沈初举荐,搭上关系。
霍津臣什么身份,京城霍家长子,早坐稳了霍氏那把交椅。
在商界,人脉,金钱,他从来不缺。
还持有医院的股份,出资赞助医院研究各类项目,还以公益慈善为由赠送院内几套最新进口的医疗设备。
医院内部人人都羡慕闻楚。
空降就是主任,还背靠一个财大气粗家世不凡的绯闻男友。
如今她举荐沈初搭上霍津臣,一旁的护士都红了眼。
霍津臣目光定格在沈初脸上。
似乎只听到了闻楚说的那句“她说跟他不熟”。
眼神晦暗了几分。
沈初挺想笑的。
毫不避讳地对上闻楚的视线,“我只是碰巧遇到霍总,跟霍总聊一些事情罢了,确实谈不上多熟。”
霍津臣一双瞳眸顷刻寒了下来。
闻楚并没有察觉霍津臣的脸色,也笑,“沈医生有事找津臣帮忙?不介意的话找我也行的,津臣很忙,而且他这个人对别的女人性子冷,我怕你介意。”
对别的女人性子冷…
这句话,沈初没法反驳。
毕竟她深有体会。
“不用了,谢谢。”
沈初不再看二人,进了办公室。
霍津臣朝她办公室看了眼,幽眸一片沉寂。
闻楚暗暗咬牙。
她隐隐察觉,他跟沈初的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没试探出来罢了。
这些年她没少打听过霍津臣在国内的生活,得知霍津臣身边没什么女人,她才安心生下孩子。
回国后,她以单亲母亲的姿态落魄地出现在他面前,霍津臣肯收容她们母子,不还是对她愧疚?
只要霍津臣一天认为是霍家老太婆拆散他们,她才过得这么落魄,她才能重新拿捏住他的心。
她笑着问,“津臣,沈医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要不要,我帮帮她?”
不必为了那样的人
霍津臣淡淡收回目光,“你不必为了那样的人,淌这个浑水。”
他转身离去。
然而这句话,在办公室里的沈初听得一清二楚。
脸色苍白。
在他眼里,沈皓确实就是不成大器的“废物”。
偏偏她没办法反驳。
而沈皓将人重伤的事,是事实。
她多少还是了解沈皓的。
沈皓是她的亲弟弟,就算他荒废学业,动不动跟人打架,那也都是别人先动的手,他没有将人重伤的先例。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他才出手把人打成重伤,她也想要弄清楚。
她是感谢他愿意帮这个忙,但当她面在闻楚面前点评沈皓是哪样的人......
她心里确实不舒服。
也是。
沈家的人在他面前,就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总之没有什么好印象。
闻楚得意地朝办公室看了眼,追随他的脚步,原本的试探顷刻跟着消失了,故意拔高了声量,“津臣,沈医生人这么好,你别这么说嘛。”
他看起来似乎很厌恶沈初。
否则也不会说她是“那样的人”,看来就算他们之间认识,但也绝非那种关系!
她笑着挽上他手臂,“津臣,晚上陪我去接希希吧?我们顺便出去吃个晚餐好不好?”
“热搜的事,你看到了?”
提到热搜,闻楚下意识僵了下。
她故意让人拍到,本以为霍津臣不会在乎网上的舆论,可没想到,热搜还没发酵就被压了。
这侧面印证了,霍津臣对她的感情早已不如当年。
不过,只要霍津臣现在对她还有愧疚,她就还有机会。
在这件事上她要徐徐图之。
闻楚松开他的手,表情内疚,“津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没想到你只是陪我去接希希,会被有心人拍到,真的很抱歉,是我牵连到你了。”
他淡淡嗯,“他毕竟不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事事以他为重,我已经请了保姆,以后保姆会负责接送他。”
闻楚何尝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可她不敢反驳。
低垂着眼,暗暗咬了牙,“好…”
霍津臣走后,闻楚回到办公室,把桌面的文件扫落在地上。
霍津臣对她是愧疚,可他对她的感情早已经不如当年了!
难道他真有别的女人了?
想到这,闻楚忙不迭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表情阴冷,“是我,你帮我去查一个人,沈初。”
…
很晚,沈初才下班。
刚回到泰平别苑,一进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倚坐着的男人拨弄着电视遥控,一直在换台。
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搁置在沙发椅背,领带也散开,欲坠不坠地挂在领口。
沈初停在玄关处,疑惑。
前段时间他基本不会经常回来的。
可现在却…
霍津臣心神并不在电视上,见她回来,果断关了,客厅顷刻安静下来。
男人将遥控随手搁桌面,目光移向她,“我没吃饭。”
沈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回来不是向她要离婚协议签字的?
见她杵在那不动,男人嗤笑,“怎么,不是说看你表现吗,你不想给你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找律师了?”
离婚吧,我放你自由
霍老太怔了片刻,对上她目光,“你当初跟我做交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你后悔了?”
是,她后悔了。
沈初垂眸,压下眼里的酸涩,“我让您失望了。”
霍老太太深深阖目,叹气,“罢了,你想离婚就离吧,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能让津臣爱上你,那霍家,也不欠你的了。”
沈初心口一瞬闷沉,哑着声笑,“谢谢。”
…
回到泰平别苑。
不偏不倚,在楼下碰到了闻楚母子跟霍津臣。
两人是坐霍津臣的车回来的。
沈初一时呆滞住。
闻楚惊讶地看向她,“沈医生?你也住在泰平别苑吗?”
她下意识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却连一个态度都没有。
他越是平静,越是将她的心刺痛。
泰平别苑是京城二环内高档小区,隶属于霍氏旗下产业之一,这套房子,是霍津臣当初说给她的补偿。
因为距离医院近,所以她接受了。
可她却没想到,霍津臣如今也将闻楚母子安排在这。
真是迫不及待啊…
“是挺巧。”
沈初压下心中的情绪,刚要走,闻楚却开了口,“沈医生,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见你丈夫呢?”
沈初脚步倏然一僵。
丈夫?
她目光扫过霍津臣。
霍津臣眼神布上一丝阴郁。
沈初在心里冷笑,就这么害怕闻楚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吗?
她淡淡道,“我没有丈夫。”
霍津臣一贯平静的眼眸,掠过一抹暗晦。
“没有丈夫?可沈医生不是已婚吗?”闻楚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已婚…
医院简历上她婚姻状态确实填了已婚。
但从未有人见过她丈夫。
沈初扯出一抹讥笑,“那是我填着玩的,我没丈夫。”
没丈夫?
霍津臣眼神危险地眯起。
既然已经辞职了,也决定要离开,隐不隐婚的,她也懒得戳破了。
没再管身后的人,沈初头也不回踏入公寓大楼。
入夜。
沈初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起,整理出两个大行李箱放衣帽间。
她目光落在两人结婚时的相框,相框里,她穿着婚纱挽住霍津臣,笑容美好,与冷脸的霍津臣截然相反。
那时的她,只以为他不爱笑。
尽管只有这么一张合照,她却视若珍宝。
可如今一看,却是讽刺满满。
他不是不爱笑。
只是她不配得到他的笑容罢了。
她把相框拿起,看了最后一眼,扔进了纸盒箱子里,与被她遗弃的物品封存在衣帽间中。
从卧室出来,她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动静。
她知道,是霍津臣回来了。
沈初走出客厅,只见霍津臣把脱下的外套挂在玄关衣架,换了鞋。
沈初深吸一口气,走向他,“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将那对母子也安排在泰平别苑的事。
霍津臣扯下领带,眼眸带着一丝凉意,“解释什么?”
“泰平别苑离医院近,你住得,他们母子住不得?”
他将领带挂在手肘,看着她,“沈初,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别太斤斤计较了。”
沈初被他一番话驳得心如死灰。
她斤斤计较吗?
是啊,在他眼里,她得到了霍太太的位置,还想跟闻楚母子“针锋相对”不就是“斤斤计较?”
男人欲要回房,沈初喊住他,“我们谈一谈吧。”
霍津臣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看向她的眼里是一片淡漠,“又有什么事?”
“我们离婚吧。”
沈初缓缓摘下了婚戒,攥在手里,“我放你自由。”
为了她,兴师问罪来了
霍津臣似乎没料到她会提离婚,神色愈发阴翳,“我不会同意离婚。”
沈初怔了下。
他不肯离婚,难道是…
男人继续说,“奶奶也不会同意。”
紧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沈初杵在原地很久,心像堵了一团湿漉棉花,只觉得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可笑。
他不肯离婚,能是为了她吗?
不过是因为怕霍奶奶不同意罢了。
可惜他不知道,霍奶奶已经同意了。
两人今晚不欢而散,分房睡,隔天一早,等保姆来上班后,霍津臣便不见了踪影。
她若无其事独自吃着早餐,保姆收拾了房间出来,问了句,“夫人,这家里的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啊?”
沈初顿住。
连保姆都看出来家里的东西少了。
他都不曾问过。
放不放心上,一目了然。
她扯出一抹笑,“东西都旧了,我就拿去扔了,都是些不重要的。”
保姆没再多问。
中午,她接到了院长的电话,说有一台重大手术,患者情况很危险,但擅于开颅手术的医生出差了,只有她能做了。
沈初赶来医院,换上手术服进了抢救室,所有的主治医师都在,但也包括闻楚。
整个抢救室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与其他上前查看患者伤口的医生不同的是,闻楚甚至没敢靠近患者,一直忍着恶心,干呕。
“沈医生,你来了。”麻醉师朝她走来,“患者从工地跌落,刚被送来医院,现在昏迷不醒。”
沈初看到患者的危急的情形,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一条二十厘米的钢筋从患者脑袋穿过眼部,如今患者虽然昏迷,但还有生命体征,这简直是奇迹!
闻楚忍着恶心说,“沈医生,这手术你真的能做吗?稍有不慎,患者会死的。”
“我不能做,你能吗?”
沈初一句话令闻楚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戴上手套,吩咐其他医生,“先开颅减压,尽量清除血块。”
麻醉师与其他副手都准备好了。
闻楚咬了咬唇,“我要不要留下来帮忙?”
“闲杂人等都出去。”沈初刚才看她那样,就知道她留在现场什么用都没有。
“可是…”
“楚主任,现在病患情况危急,您还是赶紧出去安抚家属吧。”
整个中心医院的主刀医生没一个敢做这个手术,因为稍有差池,都会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何况闻楚从刚才进来就什么样,他们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为她有背景,早就开骂了。
闻楚捏了捏手,只能离开手术室。
…
沈初在确认没有伤到脑干,且也没有明显脑血管受伤后,跟团队人员花了五个小时才将钢筋移除,再做颅底重建手术。
手术直到傍晚,看到患者生命体征平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做完手术后,其他医生第一时间就去告知家属。
沈初则去了院长办公室。
周院长得知手术成功,激动不已,“小初,这次多亏了你啊。”
“不光是我,是团队配合得好,患者也足够幸运,被钢筋刺穿脑部没有伤及重要结构,否则即便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周院长点了头,又试图挽留,“你调职的事,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沈初的本事他是看在眼里的,不仅是最年轻的主刀医生,还是女性,在医学界实属难得。
江城到底是三线小城市,医院的福利待遇也比不上京城,她放弃这么好的待遇请辞调去江城医院,是很可惜。
沈初笑着摇头,“我已经决定好了,不过您放心,以后您若是有什么事找我,我有空一定会来帮忙的。”
听到这,周院长便不再勉强。
从院长办公室离开后,就看到霍津臣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她停下脚步,欲要开口。
男人越过了她,只说了句,“沈医生,我有事找你。”
沈初与霍津臣走到阳台,刚做完手术,她其实很累,面露疲态,“你找我…”
“为什么在手术室内针对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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