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发,崇礼把她带到城里唯一的商场买衣裳。
她上辈子几乎没逛过集市,因为穷。
毁容跟了酒鬼男之后更是连门都少出,因为不敢见人。
面对挂成排的衣裳,姜离抠手指:“礼哥。”
崇礼从手里屏幕中抬头和她对视,无需言语,他对旁边的销售小姐说:“带她去看内裤。”
姜离跟着销售小姐走了。
回来后,崇礼指了指架头堆一撂的衣裳和地上的鞋:“结账。”
销售小姐完全没想到是个大单,喜悦溢于言表,认真地拨着算盘珠子算了好半天,最后把衣裳和鞋子分别装进几个袋子,亲自把他们送到商场门口。
眼看时间快到中午,姜离的肚子叫得厉害。
崇礼带她驶过一段修路的道,车停在大排档门口。
她下车想吐,但什么都哕不出来。
崇礼点完吃的,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她进来:“吃饱点就不会晕车。”
“我吃,再不吃我得饿晕。”姜离有气无力坐到长板凳上。
大桶锅里用热水烫着餐具,崇礼挑俩没缺口的茶杯,倒了两杯茶端回来。
姜离拿指尖碰杯外壁的温度:“我以为你只喝瓶装水。”
崇礼说:“喝不惯井水。”
姜离脱口而出:“等明年厂子收益上去,政府就会给乡里通自来水。”
崇礼把杯子送到嘴边吹皱水面,锐利的眸子盯住她:“你怎么知道?”
姜离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急中生智:“这是我的希望。”
如崇礼所说,吃饱回去的确没再晕车,但姜离怀疑是自己晕够了才不晕。
晚上回到住处,院子里躺着单人组合床。
崇礼拿起床板上的单子看了看,对姜离说:“赵一昶是他们三个中间还算正常的,你睡他那屋。”
赵一昶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骂他们俩?”
然而崇礼说完不沟通就上楼了。
“嘿嘿,”汤翀幸灾乐祸地笑着,“礼哥说得对,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郑保健点头同意:“我去热菜。”
赵一昶欲言又止,不是他嫌弃姜离,而是习惯一个人睡,突然两个人的话,夜深人静想做什么羞羞事都不方便。
姜离听到崇礼的提议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