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礼没精打采:“我去露台晒。”
更不行,万一跳楼怎么办。
姜离换了种说法:“我等下上厕所,你帮我看着锅里的水。”
崇礼用一副“怎么叫你干个事这么麻烦”的眼神睨她,不太爽地来到院子。
姜离往锅里加水,又起了另一口锅煎鸡蛋。
崇礼在院子里来回慢走,闻到香味朝厨房看。
灶台前的姜离安静而忙碌,他想到郑保健和汤翀,这两个家伙每次在厨房热菜,都跟打仗一样。
姜离取了只海碗,依次加调味料,小半勺猪油,切好葱花备着,揭开锅盖往沸水里下面,再往里放青菜,舀一勺沸水浇在碗里,让里面的调料充分融合。
接着捞面,沿着碗边铺青菜,加沸水没过面条,把煎好的鸡蛋盖在面上吸收汤汁。
最后撒上一些葱花。
太饿了,崇礼把面条吃得一根不剩,连汤都没留下半口,吃撑了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姜离清洗完餐具,搬椅子出来示意他坐,见他无视,只好开口劝:“你脚底有伤,不能走太长时间。”
崇礼罕见火大:“我胃胀,谁让你煮那么多面!”
姜离毫无脾气,忙献殷勤说:“我知道有个穴位可以消食,你坐下来休息,我给你按按好不好?”
这小子跟个管家婆似的,二十四小时眼睛不离他,连去个厕所都要盯梢。
烦得很。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怕他自杀。
其实昨天在酒店他拿玻璃也不是想自杀。
就是看那块玻璃不爽。
想掰下来扔掉。
谁知道她突然抱上来,他还以为是赵一昶那家伙。
崇礼又走了几步,脸色很臭地坐到椅子里。
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姜离火速搬了个小板凳面对面坐到他膝旁,抓着他的手,拇指压着手腕上的两寸地方顺时针揉。
“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穴,但奶奶说这儿可以消食,我小时候吃撑就这么揉。”
她笑着说,面庞明媚而温柔。
对着这张脸,崇礼神色慢慢缓和,问:“计划生育抓得这么紧,你已经是男孩了,为什么还要弟弟,没罚款?”
姜离说:“我是雪地里捡的,属于收养,没罚款。”
崇礼没想到她身世如此可怜:“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