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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旅》精彩片段
弗雷尔卓德的寒风并没有被狭长且巨大的铁脊山脉所阻挡,依然带着逼人的寒气吹向了整个瓦罗兰大陆。
冬天,到了。
北风的凛冽夹杂着弗雷尔卓德人的冰霜,席卷了铁脊山脉下面的一座破旧的小酒馆,这里似乎是世界上最后的吉普赛人的聚集地了,他们贫穷,但是他们乐观,他们可以说是瓦罗兰大陆最贫穷的人群,但是他们同时还是瓦罗兰大陆最具有乐观精神的民族。
寒冬天生孩子对于这些贫困人家来说,几乎就是在开玩笑,因为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想在这种折磨人的冬天而养活一个稚嫩的婴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后,一个全新的吉普赛婴儿诞生了。
寒冬天,是死是活,只有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一个满脸唏嘘的胡茬,左手夹着跟烟,右边的腰间别着一个破旧不堪的酒壶的中年男人心中淡淡的想到。
“孩子的名字就叫崔斯特吧。我赋予他含有扭曲的命运的含义的名字给他,希望他真的可以扭曲自己的命运,从而存活下来,我们吉普赛人很久没添新丁了。”一个蓄留洁白的长胡子的长者用手捋着胡须说道。
“好,一切都听族长的吩咐。”那个中年男人道。但是心里却在想,这孩子真的能够扭曲命运吗。我们吉普赛人一生穷困潦倒,是来自上天的诅咒,希望你真的能够扭曲命运。打破诅咒,让我们重现往日的荣光。
最初,孩子的哭声在寒风中也透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觉得孩子生命的磅礴与顽强,但是没过多久,孩子的哭声竟然渐渐消弭下来,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竟然逐渐的在众人的脑海中消散。
以中年人和长者为首的一群人连忙冲进破旧的酒馆内,朝孩子的方向望去。
孩子面色还是有血色的,只不过不是很红润,而孩子的母亲则是满头大汗,仿佛生下这个孩子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这时候,孩子的母亲,无力的说道,“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没有了哭声。”她又看到了中年男人眼神中传来的浓重的担忧之色,紧接着说道:“我没事,看孩子。”
中年人急忙抱起孩子,眼神中透漏着一丝不忍与决绝,抱到长者身边,道:“族长,你看孩子..”
话音未落,长者手中出现了一层祥和至极的白光,让人心生敬仰,而长者的手竟然如同漂浮一样的停在了孩子脑袋的正上方,圣洁的祥和之力如同中年人在寒风中吸的那根烟一样,一缕缕的飘散进了孩子的头中。
长者此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用心感受着这祥和之力传递给他的讯息。没过多久,长者睁开双眼,透露出一丝疲倦与哀愁,悲叹道:“难道天要忘我吉普赛一族吗!”
啊?孩子终究还是保不住了吗?他还没有好好感受这大陆带给人们的希望啊!中年人听到长者都无力悲叹,于是想到。我们吉普赛人为了扭转命运,用古老的祭祀方式聚集了全族人的后代精华,就是为了一搏这最后的希望,没想到,逆天而行还是办不到啊!
孩子的母亲听到长者的悲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闭上双眼,一阵不知旋律的歌声从母亲的口中传来,歌声逐渐的嘹亮起来,而孩子的母亲也逐渐的有了力气,如若不是襁褓中气息难闻的婴儿在提示,仿佛这位母亲从未生产一样。
而这时候所有的吉普赛人都不由自主的虔诚的低下头,然后跟随着音律一起低声呢喃,唯有长者和中年男人依旧直立的望着这一切。而中年男人眼睛里已经是沁满了泪水。
中年人望向妻子,妻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权衡利弊,中年人只好妥协,也朝着孩子的母亲点了点头。
这是吉普赛人最后的依仗,这首歌是灵魂之歌,也就是说消耗主唱者的灵魂来歌唱的歌。这是一种灵魂的献祭。
在遥远的过去,瓦罗兰大陆还是吉普赛人的天下,因为他们信奉一座神明。那座神明眸似精光,眉若清风。但是有一天他飞升了,而留下来的唯一弟子,叫做卡尔萨斯,却将神秘的神术转为了夺人命的巫术。而吉普赛也因为献祭而消亡殆尽,最后还是一位叫做巴德的上古游神以诸多吉普赛人的命运做抵押才压制住了卡尔萨斯。而卡尔萨斯依靠上神飞升之时传给他的宝物留下灵体残存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沼泽里,而自从卡尔萨斯寄生在那沼泽里后,沼泽周边很大一片区域都日夜听闻沼泽中传来阵阵痛苦的哀嚎,所以那里被称为了嚎叫沼泽。言归正传,这巴德因为镇压了卡尔萨斯,但是杀不了,而去其他的星界寻找真正除恶的方法去了,而卡尔萨斯强大的灵体一天一天的恢复着。那时候,吉普赛人还算是瓦罗兰大陆的强大的种族之一。而有一天,卡尔萨斯吞噬了一个误入嚎叫沼泽的探险家,从而,野性爆发,最后,还是吉普赛人用上古游神巴德存留下来的神术,镇抚了卡尔萨斯的第二次暴虐,而说着轻松,实则是吉普赛人倾尽全族之力才再次镇压住的卡尔萨斯。而他们也因为与卡尔萨斯的战斗,领悟了部分与卡尔萨斯的交流方式,就是这种以灵魂为媒介的灵魂颂唱,可以以一个人的灵魂作为条件,来与卡尔萨斯进行交易。
颂唱一起,必有一死。
“站起来,然后歌唱!”一个虚弱飘渺的巨大影像出现在了酒馆的上空。
众人听到声音,停止了灵魂颂唱,然后依旧是以长者和中年人为首,一行人走了出来。中年人望着天上巨大的摄人心魄的巨影,强忍着冷颤道:“尊敬的死亡颂唱者大人,您卑微的奴仆向您歌唱!”
“说吧,什么事,愚蠢的吉普赛人!”声音透漏着些许圣洁,而更多的则是阴森。或许这就是他存活下来的原因,他融合了圣洁与邪恶的双重力量,已成半神。
“我的妻子以灵魂为代价,请求您以无上的法力来保这个孩童的性命,让他安稳的存活下来!”中年人终究还是站立不住,在卡尔萨斯巨大的威魄力下不由自主的跪下说道。
“哼,一个残魂便想换一个完整的生命!”卡尔萨斯的虚面陡然皱眉,继续道:“你们害我翻身无望,还真当我是你们的玩物,由你们摆布了吗?如果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万恶的星界游神,我早统治了瓦罗兰大陆,从而飞升了!”
“残,残魂?不可能啊,尊上大人,我的妻子是个健康的吉普赛人,她的灵魂是健全的,而且您最喜爱吞食这种灵魂了啊!”中年人此刻已满是泪水,无力的向天空嘶喊着。
“哼!”虚影背过身去,眼中貌似传出了阴暗到极致的目光,冷哼了一声继续说:“我说是残魂,她就是残魂,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如若不然,我大可不必吞食区区残魂,来换取你们种族的延续!”
长者低声对中年人说道,“这卡尔萨斯喜怒无常,我们两方本是敌人,但是如今的情形,只有求助对灵魂深有研究的卡尔萨斯才能让崔斯特有一线生机。她说孩子的母亲是残魂,那是因为他故意为难我们呢。你真是急糊涂了!”言语中,长者眉头紧皱。
天空中的卡尔萨斯此刻却是桀笑了起来:“哈哈。”随即转过虚体,巨型躯体陡然间幻化的与常人大小无异,他瞬间到达中年男人身前,然后目光中透出一股阴谋的味道,讥讽到:“在我的食谱里,你妻子的残魂最多能换取这孩子一半的灵魂,至于他能活到多大,能活多久,就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正当中年人和长者眉头紧皱,不知所措的时候,破旧的酒馆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门开了,崔斯特的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崔斯特,平静的说道:“好,我以我的灵魂作为献祭,换取孩子一半的残魂。”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猛然的回头望去。
寒风中的巫魂,还有雪地严寒中的寥寥数人,还有酒馆门口抱着孩子的母亲,如此凄凉。
“哼!我今日便夺了这孩子的爱与善!让他以一个残魂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说着,卡尔萨斯的灵体骤然到达怀抱着崔斯特的母亲面前,张开阴森的恶口。
顿时,一股浓重的灵魂气息从孩子母亲的躯体中爆发,随即转到了卡尔萨斯的口中,而崔斯特的幼小的身躯中也传出了两股微弱不堪的魂体一齐并入了卡尔萨斯的口中。
“哼,愚蠢的人类,我最烦你们所谓的无私!”说罢,卡尔萨斯的魂体手一挥,一道巫光进入到了崔斯特的体内,而卡尔萨斯,消散于无形。
风,依旧在吹,但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
中年人和长者急忙跑到孩子母亲身边,长者抱起命悬一线的崔斯特,而中年人抱住了孩子母亲没有灵魂的空壳,痛哭了起来,中年人看着怀抱中逐渐僵硬的躯体,用手捋了捋怀中女人的秀发,仰天长啸。声中之悲,传递天际。
与此同时,长者周身发出一股祥和之力,将还是婴儿的崔斯特笼罩起来,避免无情的寒风将刚刚从鬼门关里夺回来的崔斯特冻到。同时,他转过身,对后面仍然跪着的吉普赛族人道:“回到酒馆里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活着的人,一定不能辜负崔斯特母亲的遗愿,照顾好他!”说完,他看了看半跪在雪地中,怀抱着崔斯特母亲的中年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暗自道:“唉,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残阳如血,悲痛的一天过去之后,风雪停了,而残留的,是苟延残喘的夕阳,一点一点的坠落。
夕阳照着仍在雪地中的中年男人,照映出一道狭长的影子,孤独且悲怆。
酒馆中,还存活的那些吉普赛人仿佛已经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往的一干二净,人们依旧在饮酒,而襁褓中的崔斯特,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呼吸已然平稳,喝了口奶酒之后,沉沉的睡去。
这就是吉普赛人,他们失去过更多,所以不会留在过去,用自己哪怕是强颜欢笑出的快乐与笑容,坚强的活给离他们远去的人看,让他们走的安心。而那奶酒是吉普赛人自陨落当初的光辉之后,仅存的几种生活方式,无论老少长幼,都以酒为生,哪怕是刚从肚子里出来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夜幕逐渐降临,而长者将崔斯特交给一个吉普赛族人之后,推开酒馆的门,走向依旧跪在雪地中的中年男人。
此刻无声。
正当长者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安慰刚经历过丧妻之痛的中年人时,中年人反倒是先开了口:“族长,崔斯特就交给你了,我去极北之地弗雷尔卓德,将我的妻子安葬,并用剩下的半生,来守护她的躯体,崔斯特如果长大了,时机合适就告诉他真相吧,如果他真的和寓言里说的那样能够拯救我们支离破碎的吉普赛族的话,别让他忘了为了他而死的母亲。”
“唉!”长者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孩子还小,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你再离他而去,他就是一个孤儿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他啊。”说着,长者像是无助的气愤般用力甩了甩老去的胳膊。
“您已经给他起好了名字,崔斯特,扭曲的命运,那就让他按我们吉普赛人的意志活下去,任性而活,让命运在他自己手中掌握,让命运在他手中扭曲!”中年人终于是露出了刚毅而又俊朗的脸庞。下定了决心继续说:“崔斯特,罢了罢了,让他去改写历史吧,让我陪着他的母亲走完最后一段路吧。”
长者闻言,知道多说也无济于事,摇了摇头,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中年人话音一落,便起身向北方走去,一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而一切好像又都没变,至少,他怀中仍然以一个最合适的姿势抱着他死去的妻子。
一步踏出,中年人的一缕黑发变白,而长者依旧无言,望着离去的中年人,直至中年人消失在他视线中,直到,中年人须发尽白。
屋内突然人生嘈杂,长者急忙跑回酒馆内,以防崔斯特出现什么变数。
待到长者进屋之后,慌乱的人群才稳定下来,原来,崔斯特突然醒了过来,大哭不止,仿若他刚出生时候一样,声音震人心魄,不过,他出生的时候带来的是生机,现在确实悲怆。
长者见此,眉头一皱,黯然说到:“唉,不知道是福是祸,这孩子天生就是孤儿。母亲去世,父亲离去,他痛苦如斯,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他今后可能再无双亲。灵性这么强,身为一个醉生梦死的吉普赛人,究竟好还是不好。”
时至夜半,酒馆内的吉普赛人在酒醉中渐渐睡去,长者慢慢熄灭烛光,只留下了一盏还在拼命摇曳的蜡烛,照着他怀抱中的崔斯特。
即使是寒冬,总归是还会有生物适应这种环境而存活,再困难的环境,生命总是可以找到适合它的存活方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昨日的风雪掩盖着的土地逐渐吸收热量,雪,一点一点的融化,化为了袅袅青烟,向空中逐渐浮散而去。
光,那么的令人向往,却又那样的刺眼。可不可以这么想,光以杀死雪的代价让大地复苏,但是这何尝不是对雪的一种升华,让它们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让它们变成水,变成汽,变成云,再变成一切可能变成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它们的命运。
一夜宿醉的吉普赛人总是会选择在太阳正要升起的时候登上山顶,崇望着他们的太阳,信奉着他们的生存规则以及光明。
襁褓中的崔斯特,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啼声,与此同时,太阳升起。
长者抱着崔斯特,道:“春天终于是要来了。”
山上的吉普赛人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这个怀抱中的婴儿能够顺利的成长为人,然后带领他们重回往日的荣光。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黝黑的大地上,一只草,用尽全力将掩盖着自己的大地顶破,土地一点一点的裂开,一个微弱到不入耳的声音响起,草终于是顶破了身上的束缚,钻了出来,带着一丝嫩绿,仿佛这些草联系好了一样,当它钻出来后,一片又一片的草生长出来,树也冒出了新生的枝桠。
生命一点一点的延续。
依旧是那座山,那座酒馆。人却不复是当时的人了。
崔斯特终究是没辜负族人的祭祀,也没有辜负为他而逝去的母亲,他四个月就会爬了,而且仿佛智力也是超群,如果单单看他淡蓝色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时而又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就如同一个成年人一样。
吉普赛族族人这几日纷纷对族长长者道,如若可以,就让崔斯特提早进行天赋的测试吧。
这天赋的测试是上古之神流传下来的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奇怪仪式,被称为抓周,在一周岁左右,爬的已经很利索的婴儿面前会放置很多的物件,而每种物件都代表着孩子的一种天赋,孩子爬到什么跟前,然后拿起什么,就代表着这孩子本命适合什么。
长者一直推脱说再等等看,毕竟这孩子只是现在有异于其他婴孩,但是毕竟他身负的是整个民族的复兴重任,早一天进行测试,就可能会出现很多变数。如果孩子朝的是好的东西也就算了,如果是什么歪门邪道的话,这孩子的资质就浪费了。不过这几日,长者还是拗不过这些迫不及待的族人,抓周仪式,终究是要开始了。
这一日,酒馆被翻整的如同人换了一身新衣服一样,显得什么都不一样了。毕竟这在一个人的一生中,算是一个极其大的事情了。
酒馆中的桌椅被合理的摆在了一旁,留下了中心的一大片空地上,各种道具,有刀枪剑戟,也有琴棋书画,当然不会只有好的,因为人皆有所求,不能凭借个人意愿而强行更改,那样适得其反。除了那些,还有毒草良药还有酒和水。
长者缓缓的低下身子,将怀抱中的崔斯特慢慢的放了下来,在崔斯特耳边轻声说:“孩子,接下来可是决定你命运的时刻,我们吉普赛人会的全在这里了,你无论选什么。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教导你,让你早日成材,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选错了人生的方向。”
四个月大的崔斯特仿佛真的听懂了长者的话,趴在地上,挠了挠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稚嫩的脸庞上竟然皱起了小眉毛。
身边众多族人由于一直注意着今天的主人公,所以几乎全部察觉了崔斯特脸上的这一点小细节。不由得暗自赞叹到:“哎呀,这孩子确实灵性逼人的紧啊!”
崔斯特全然不顾,一阵,慢慢的向前爬了起来,爬的速度如同老鬼一样缓慢,同时也揪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绝学,作为复兴种族的人物,他的导师可想而知的影响力。
众人纷纷在心里暗自祈祷幼小的崔斯特选中自己擅长的那方面能力。
而崔斯特在最终爬到了抓周道具旁时,这里停一会,那里停一会。每停一次都抻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还好这些人没有所谓的心脏病,不然让崔斯特这等折磨下去,即使不病发也会难受至极。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本来荒芜之至的小破酒馆竟然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着复古的风衣,带着一顶黝黑的高帽,穿着束身的黑裤子,踩着一双牛皮靴。
所有人都惊呆了。呆滞的看着刚刚进来的人。
而那人进来就说:“族长,我没来晚吧?”这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地上爬的崔斯特,然后连忙从身上的腰间解下一个包裹,然后把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东西一落地,众人赫然叹道:“赌鬼?!”
倒出来的是几粒还在滴溜溜转着的骰子还有一副古铜色的扑克牌。
“哦!我的天,赌鬼回来了就搞这些,他不是被我们赶出去了吗?”一个身形壮硕的青年汉子惊叹道,其余众人尽管是默不作声,但是都是眉头一皱,想起来当年的往事。
这赌鬼本来也是吉普赛人,但是由于他好赌成性,而他赌品又不好,总是出各种各样的老千来骗人,赢了之后就把钱全部买酒,以供自己喝个痛快,直到后来有一天人们发现他的赢牌不是靠实力也不是靠运气,而是仰仗千术之后,众人便联名向族长举报,并且将他驱逐出了吉普赛族。
今天他怎么回来了?众人带着疑问看向长者。
长者这时轻捋胡须,淡淡道:“我们吉普赛族族人稀少,此等盛礼乃是重中之重,于是我便自作主张的联系赌鬼回来让他也参与进来,毕竟他的根还在我们吉普赛族族谱里,任谁也抹杀不去的。”
尽管众人有千般不愿,但是事已至此,不愿也不行了,只好各自祈祷幼小的崔斯特会选中自己的绝学,而不是这个赌鬼的赌术。
然而无巧不成书,事实纵使有千般不愿,该发生的还是终究会发生的。任谁也阻止不了。
当骰子和牌落地的一瞬间。幼小的崔斯特好像瞬间找到了生命的支柱,径直的向骰子和扑克牌爬去,而且不像方才的手足无措,他爬到跟前就一手攥住骰子,一手捏起一张扑克牌,开心的笑了起来。
崔斯特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笑容却好像给其他人一个严重的审判,众人前不甘心,后不愿意的低声喝道:“不行,这不作数,等以后再重新来一次。他的意外出现吸引了崔斯特的注意,他又出千!”
长者此刻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可能这就是崔斯特的命运,谁也更改不了。
此时,赌鬼一脸邪笑,道:“族长,我记得宗谱上没说过我这种出现算是作废的抓周吧?”
“是,话是这么说的。”长者闻言,纵是千般不愿,也只能屈服于宗谱的威慑,毕竟这个仪式是按照宗谱来的,宗谱确实没有说过这样出现的赌鬼属于作弊。无奈之下,他只得给其他人个解释。说:“造化弄人,古人诚不欺我。既然事已至此,诸位也无需多言,命运让崔斯特选择了赌,那就让他赌吧,大不了,我们一样将绝学倾囊相授罢了。我也和你们一样不甘心,但是还是那句话,造化弄人,他有他的选择,我们谁也不能改变啊!”
“诸位承让,小弟赌鬼便收此爱徒!诸位即使倾囊相授,也不能作这小孩的正牌师父了!”说着,赌鬼拉低了一下帽檐,然后俯身抱起还沉浸在获得骰子和扑克牌的崔斯特,笑道:“小鬼,我要让整个瓦罗兰大陆都知道你的赌技,举世无双,让那些俗人的嫉妒去吧!哈哈哈哈!”
赌鬼抱着崔斯特向旁边的座位上走去,然后回过头来对长者说:“族长,这小鬼叫什么来着?”
“崔斯特。”长者一甩衣袖,无奈的向酒馆内部走去。
众人见此,也摄于宗谱的写法,于是无奈的捡起自己的道具,向吧台走去,不约而同,拿起酒壶,今日怕是又要一醉方休了。
赌鬼看着怀抱中的那个小小的崔斯特,看着他滴溜溜转着的灵动的双眼,不由暗自想道,这小鬼是我们吉普赛族最后的希望了,放心吧,我不会教你那些低端的千术的,我会将我毕生的绝学全部传授于你,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成为人人唾弃的赌鬼,希望你成为一个人人敬仰不已的赌术大家。
时间滴答滴答的在消逝,崔斯特也一天一天的长大,而众人们发现赌鬼不再是当年的赌鬼了,至少,他不再对身边亲近的族人使用千术了。人们的对赌鬼的好感也日益增多,不再是当初的仇视了。
瓦罗兰的夏日和冬日是两个极端,瓦罗兰的夏天是极其的炎热的,热带风从大陆的西南部的恕瑞玛沙漠向这边吹来,夹杂着沙漠特有的干裂与干燥,风带来的气息让人深感压抑,仿佛给每个生活在瓦罗兰大陆的人都带来了虚弱的病毒一样,每个人都感到由心而生的疲倦,浑身无力。
而依偎在铁脊山脉下面的酒馆似乎也被这股热带风所席卷,酒馆的门被风吹的好像是人的眼皮一样,忽而关闭忽而打开。
还好,万幸的事情是酒馆下面有一个可以保持酒的凉温的酒窖,在这里生活的吉普赛人在炎炎夏日下面还可以感受到一丝酒带给他们的清凉与舒爽。
这一日,烈阳正浓,而酒馆内一群大酒鬼在里面喝的天翻地覆,毕竟赌鬼回来了,钱?呵呵,有的是。不喝酒不枉了此生吗?而在嘈杂声中,一个小孩子爬来爬去,爬到酒瓶旁边,闻闻这个闻闻那个,好像在寻找什么,没错。这个人就是崔斯特。他饿了,而这些人没心没肺,也不管孩子疾苦,只顾自己尽欢。而稚嫩的崔斯特则是在寻找他所需要的食物,奶酒。
崔斯特在地上爬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喝的那种食物,于是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个办法他屡试不爽。每次哭声一起,长者就会拿着奶酒循着哭声过来喂饱他。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长者本在席地而坐,静静的思考着什么,但是这哭声却总是在他神游四海的时候能以一个不知名的方式穿透精神的重重封锁,让他从神游中醒来。他习惯的拿起酒柜上的那个奶酒瓶然后向崔斯特哭声旁边走去。
崔斯特看到长者拿着熟悉的奶酒瓶过来,哭声渐渐停息。瞪着大眼睛满怀希望,因为他实在是饿到一定地步了。
长者笑着俯身将崔斯特抱起来,然后把奶酒瓶递给崔斯特。
崔斯特喝了一口后突然大哭不止,长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紧忙拿过奶酒瓶向身边探去。
好吧,这是哪个酒鬼喝多了把奶酒都喝了又把里面换上了烈酒。长者心中骂道。这群东西,族中传递的信息是让他们快乐的生活,不是这种醉的一塌糊涂啊!
长者摇了摇头,道:“小崔斯特,爷爷给你换奶酒去,不哭了啊。”语调之中,尽显慈祥。
这时候,他怀中的小崔斯特竟然逐渐的停止了哭泣,反而用手拉了拉长者的衣袖,然后咿咿呀呀的想表达着什么,这时候,长者也凌乱了,这小崔斯特是怎么了。不哭了倒闹上了,以前他听的懂自己的话啊,知道自己会给他拿奶酒喝啊。
小崔斯特一点一点的蹭着老者的衣袖,嘴里却依旧咿咿呀呀,老者只好抱着崔斯特去找奶酒,避免小崔斯特再次哭闹。
正在老者抱着崔斯特向奶酒缸走去的时候,怀抱中的崔斯特竟然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
这下老者可真的是惊呆了,崔斯特才八个月大,刚刚竟然说话了?不对,一定是自己的幻觉。老者摇了摇头,然后想到一定是自己最近神游太多,糊涂了,崔斯特怎么会说话。
这时候,崔斯特努力的拽着长者的衣袖,这一次却是清晰的说道:“爷爷,崔斯特想喝你手里的东西。”
长者这时候才真正的反应了过来,然后惊讶的对着怀抱中的孩提说道:“小崔斯特,是你在说话?”
怀抱中的小崔斯特用力转了转身,小眉头一皱,然后奋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刚要张口,却被一个人一手从长者怀中掠走。
长者震惊,抬头一看,是赌鬼。不由得心中一松。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赌鬼被赶出去的这些年头里,身上的魔法却是越发的浓厚了,连他猝不及防之下,也被袭了个正着。
赌鬼依旧是那副招牌一样的歪着嘴角笑道:“小崔斯特,你竟然会说话了?”
这时候崔斯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咿呀的说:“我要喝爷爷手中的东西!”语调竟然有了些许的不满。
长者连忙把装着烈酒的奶酒瓶递给了崔斯特,崔斯特接过酒瓶后,才心满意足的舒展了眉毛,然后喝了起来,不时地还舔舔嘴唇,好像很享受一般。
这时候那些窝在吧台胖喝酒的众人也纷纷反应了过来,以一个青年壮汉为首的说道:“哈哈!不愧是我们吉普赛的族人,奶还没断就可以大口喝酒啦!哈哈哈!”旁边众人也附和到:“是啊!是啊!果然这小子聚集了我们族的后代精华!四个月会爬,八个月会说话,还能喝酒!哈哈!”
众人纷纷开心的笑了起来。而赌鬼怀抱中的崔斯特却仿佛不耐烦一样,转过头去,继续抱着半个身子大的奶酒瓶喝着烈酒。不时地还发出稚嫩的哼声。
众人便在欢笑声中度过了酷热但又有一缕清风般的一天。
夜半。
长者找到在熟睡中的崔斯特身旁席地打坐的赌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着:“赌鬼啊,既然他已经会说话,说明他已经开始要学习你的能力了,这几日好好想想,怎么教他,然后过几天就开始吧。毕竟,我们的复兴,拖不得。”
“恩。”赌鬼先是应了一声,然后继续闭着眼睛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怎么教育他,请族长放心,我会让崔斯特成为人人钦佩的人中龙凤,而不是像我一样被人人唾弃的老千的。”
族长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说,那么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
赌鬼闻言,睁开了双眼,然后望着眸中满是希冀的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
殊不知,老者一个无意间的言语,我相信你,竟然触动了这个被万人唾弃的赌鬼的内心。赌鬼也暗自想到,放心吧,崔斯特,你会让这片大陆所失色的。
长者见此,背过手去,满怀希冀的向他平时神游的地方走去。
晌午,烈日正浓。
赌鬼熟练的拿起手中的骰盅,然后用他修炼的魔法,将桌上整齐摆放的三个金色的骰子吸到骰盅里,然后用力的摇晃了起来。而且,用魔法将骰盅摇晃时候产生的声音屏蔽了,这个大陆所特制的骰盅是可以阻挡老千用魔法进行窥探的,所以大部分常年混迹于赌场内的人是可以依靠耳朵来聆听骰子和骰盅内壁碰撞产生的声音的。而赌鬼的这个做法是可以让那些人无从聆听,让那些靠耳朵的人也只能凭多年的赌博所产生的直觉来判断骰子的点数,可谓是一个上好计谋。
传来的只是骰盅迎风而生的呼呼声。
趴在吧台上玩耍的崔斯特看到这样的情景,竟然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小眼睛随着骰盅的摇摆而上下左右的晃动,仿佛要用眼睛抓住什么。
赌侠见此,心中暗喜,这个小娃娃是真的有学习赌术的天赋的,而且是极高的,如果用他的赌术,再加上全族各种各样的魔法,这个娃娃的前途,不可限量。
与此同时,他也加快了手上摇晃骰盅的速度,而那迎来的风声,就如同一曲绝妙的音律一样,逐渐的迷幻周围人的心智。
这,又是魔法。利用骰盅与空气碰撞的声音,然后将魔法在人不知不觉中传递到旁观者的脑海中,以干扰他们的直觉,让他们完全凭借运气。
十赌九输。赢得最大的,自然永远是庄家,这个摇晃骰盅的人。
可是,令赌鬼他觉得惊奇的事情是,这个竟然无法影响到小小的崔斯特,崔斯特依旧如刚刚一样,眼睛依旧随着骰盅晃来晃去,仿佛根本没有魔法一般。
赌鬼大惊不已,然后暗自里加大了魔法的力度,只见酒馆中的那些原本在拼酒的一群人,竟然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向赌鬼走来,这下,这魔法的力度可是达到了能够短暂时间内控制人思想的地步。可是距离这赌鬼最近的崔斯特,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子,他竟然依旧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赌鬼想到在外游历时候教导他真正赌术的大师曾经说过,天生的赌人,在赌局中的认真度,是可以阻绝大部分魔法的侵袭的,因为他们的精神空前绝后的集中,心中想的只有赌桌上的胜与败,其它杂念,可谓是一丁点都没有。但是这种赌界的天才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如今,赌鬼觉得这崔斯特,正是那位大师所说的专为赌术而生的人了。
这时,赌鬼逐渐放慢了骰盅的摇晃速度,准备停下。当他将骰盅扣在吧台上的一瞬间,那些被魔法所引导的人,失神的瘫坐在了四周,他们根本想不到,魔法还可以这么用,而且更没想到,这赌鬼的魔法强度,不仅达到了炉火纯青,运用自如的地步,更是达到了一个不低的强度,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渗透人的心神。
赌鬼也不理会这些瘫坐在地上的人,他又拿出三个略微小一点的金色骰子,然后将骰子放到崔斯特身前,对他说:“崔斯特,你觉得这骰盅下面的骰子,是什么点数?用这三个骰子摆出来,好吗?”
崔斯特一脸小菜一碟的表情,然后自顾自的把那三个小骰子摆成了三个一。然后双眼透漏着自信的看着赌鬼,没眼中还带有一丝小挑衅。
赌鬼暗叹一声,什么也没说,背过身去,向正在神游的长者走去。
而这时那些失神的众位吉普赛人中走出一人,好奇的将骰盅打开,结果,骰盅下面三个金光闪闪的圆点,震惊众人,赫然是“一点,一点/,一点”!
这下,众人仿佛魂都丢了一样,其中一人喃喃到:“这没经过锻炼只依靠天生的天赋都这么厉害,如果加以培养,啧啧啧,不敢想啊。”
这时酒馆另一头,赌侠唤醒了长者,然后告诉了他刚刚发生的一切,老者目露精光,道:“不愧是堪称我们吉普赛人最后的希望的人,这等天赋,恐怕神都嫉妒。”
随即,长者和赌鬼一齐来到崔斯特身边,然后长者对身边的一个族人说:“去那边搬个桌子来。”
那人听闻,连忙搬了个桌子来,然后赌鬼坐在了正对着崔斯特的一头,掏出了一副扑克牌,然后毫无花式的洗了洗牌,然后把牌按在桌子上,向崔斯特那头一推,牌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划开,仔细一看,牌与牌之间的压盖部分,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随即,双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只见扑克牌纷纷飞到空中,如同散花一般,霎是美观,而崔斯特足下用力一蹬,转眼间已经是身在半空,与牌同齐,他以一个快速至极的手速刷刷刷刷的夹住了四张扑克牌,然后与此同时,和剩下的扑克牌一起飞身而下,依旧是刚刚飞起之前的姿势坐着,然后亮出掌中之牌,赫然是四个花色的K。
桌上的扑克牌如今散乱不堪,赌鬼对着崔斯特沉声说道:“我给你留了一线赢我的机会,赢了今天不管是奶酒还是烈酒,你尽管喝个尽兴!”看到对面的崔斯特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到:“有四张A,如果你拿到了那么你就赢了。”
崔斯特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然后眼睛盯了一阵桌面,然后用小嘴咬着一张牌,一翻,是梅花A,然后两个小脚丫一蹬,又是两张牌飞起,赫然是红心A还有方块A,
正当众人期盼着最后一张黑桃A出现的时候,崔斯特忽然仰头哭了起来,然后哭到:“找不到第四个了。”
众人的心凉了一截,这天赋确实高,但是始终不是最高的。
赌鬼这时候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唉,我输得很彻底啊。”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牌,就是黑桃A!
“我本想留张底牌,让崔斯特胡乱找一张充数,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眼看破牌堆里没有黑桃A。”赌鬼摇着头继续说道:“此子天赋,实乃常人难至,世间难寻啊!”
这时候,众人更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惊叹,感叹到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吉普赛人有希望了。
长者摸了摸已经因听到赌鬼解释而停止哭泣了的崔斯特的头,然后宠溺的笑了起来。但是笑声没过多久,长者就皱起了眉头。随即长者忽然抱起崔斯特,然后仔细端详了起来,众人纷纷不解,赌鬼这时来到长者跟前,沉着声音,问道:“族长,怎么了这是?崔斯特有什么异样吗?”
长者这时候摇了摇头,然后悲叹到:“难道苍天无眼,真的要从根处断绝我们吉普赛一族吗?!”长者将崔斯特交给赌鬼抱住,然后老泪纵横,继续说:“唉,我们吉普赛人头生反骨是修习不了法术的啊!以前我没注意,方才无意之间触碰到他的后脑,才发现他有反骨啊!”
“那是不是崔斯特不小心然后磕碰到了那里啊?”赌鬼闻言,连忙摸了摸崔斯特的后脑,发现确有一异常之处,然后继续说到:“他这么小,应该是头还没发育好吧?这怎么可能是反骨,我们种族传承这么久也只是听说这个事情,却没有亲眼见到过啊?”
众人忙着随声附和,纷纷说“是啊,是啊,这崔斯特天赋异禀,怎么可能是修习不了魔法的反骨呢?而且上天的旨意不就是说他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吗?”
长者摇了摇头,连两行浊泪也没心情擦,然后继续说到:“这反骨跟磕碰我还是分得清的,这分明就是反骨,天要亡我!”
赌鬼连忙说道:“不可能啊,他可以阻抗的我魔法,而且身体也能经受魔法的洗礼,他不可能是那种天生修习不了魔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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