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蕴孤喜欢你,便成全了你们,
只是日后你若再敢生事,老身定不轻饶!”
说罢,她转身牵起宁砺棠的手,语气转为温和,
“棠棠,今日委屈你了。
老身瞧着,你与颢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以后盼着你们为景家多多开枝散叶”
“来人,送两对新人入洞房,莫要误了吉时。”
方老太太老成持重,她出口的教训。
在场的众人都愿意听那么一二,
谁让这老太太头衔比比皆是。
不光曾是至高无上的一品诰命夫人,还是当今太后的姐姐。
这不,她话音未落,方才还围在笼子旁探头探脑的宾客们,已纷纷回到宴席上。
众人继续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对方才闹婚的乱象及镇国公府的纷争,只字不提。
“噗——”
可就在这时,景颢魃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只见他九尺身躯猛然一晃,似要栽倒,
却硬生生单膝跪地,稳住身形。
然而,鲜血依旧从口中涌出,止也止不住。
那血与喜服交织,像烈火灼烧着绸缎,
艳丽、刺目。
在众人再次聚来的惊异目光之中。
景颢魃呼吸愈发粗重,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冲动。
可他十七年来从未识得这般滋味。
它让他感到羞耻、罪恶、不堪,甚至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堕落感。
那种冲动像是一种隐秘的污秽,侵蚀着他的理智,
令他既渴望又抗拒。
他只能是将目光紧紧锁向宁砺棠的方向,
一刻也不愿从她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