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我面前:“疏月,这是给你的赔礼,那天我不是故意打碎镯子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只昂贵的翡翠镯子,水头比廖母那支更足。
“不用了,”我推回盒子,“碎了就是碎了,没必要勉强。”
唐念念忽然红了眼眶,看向廖沉:“沉,你看她,连接受道歉都这么清高,难怪你会喜欢她......够了!”
廖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林疏月,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难堪?”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眼里翻涌的怒意,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瞪着我,说“你连念念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廖母拍了拍桌子,声音里带着斥责:“舟儿,你发什么疯?
疏月是客人!”
“客人?”
廖沉冷笑一声,抓起我腕间的丝巾,“那她为什么戴着我送的表?
为什么留着我买的香水?
林疏月,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会在原地等你?”
我看着他指间露出的表链,那是去年我生日时他随手送的,当时他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过是块表”。
“廖沉,”我扯回丝巾,“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他忽然伸手扣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看他。
唐念念的惊呼声和廖母的劝阻声混在一起,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怎样?”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声音低哑却带着狠意,“林疏月,你以为说离婚就离婚?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够了!”
我猛地推开他,后退时撞翻了椅子,“廖沉,你把我当成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唐念念适时扶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沉,你别吓着疏月......”我抓起包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廖母的呵斥和廖沉的脚步声。
晚风吹乱我的头发,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廖沉在身后喊的那声“疏月,对不起”。
但我没有回头,就像三年前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我们的婚礼现场那样。
9 戒指谎言深夜的急诊室里,我攥着诊断报告坐在长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疑似胃癌”四个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廖沉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