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策展人。
欢迎光临。”
“朋友?”
沈亦辰的目光落在顾言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审视,他没有和顾言握手,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林筱,我们谈谈。
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那是他过去惯用的口吻。
可惜,对我已经没用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抱歉,沈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画展刚刚开始,我需要招待客人。
如果您是来看画的,我很欢迎。
如果不是,请自便。”
说完,我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挽着顾言的手臂,转身走向了另一群宾客。
我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而痛苦的视线,几乎要把我的背脊烧穿。
但我没有回头。
那场开幕酒会,沈亦辰并没有离开。
他就那样,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站在角落里,目光始终追随着我。
那目光太过沉重,太过复杂,充满了悔恨、痛苦、不甘,还有一种让我陌生的……绝望。
但我始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从那天起,沈亦辰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黏在了我的生活里。
他买下了我住处旁边的那栋别墅,每天都能在窗户看到他落寞的身影。
他动用资本的力量,收购了我合作的那家画廊,摇身一变成了我的“老板”。
他开始笨拙地模仿顾言,在我画画的时候,默默地待在一旁;在我偶尔感冒的时候,让助理送来各种昂贵的补品;甚至有一次,他亲自下厨,熬了一锅黑乎乎、看不出原材料的粥,固执地送到我家门口。
面对他送来的资源和合作,我一概礼貌拒绝:“谢谢沈总的好意,但我目前没有拓展商业合作的打算。”
面对他带着期盼和卑微的示好,我只是淡淡回应:“沈先生,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面对他几次三番、越来越失控的道歉和忏悔,我甚至觉得有些厌烦:“沈亦辰,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恨你。
我们只是不合适,仅此而已。”
是的,不恨了。
因为连恨,都需要力气,需要情绪的投入。
而他,早已不值得我再浪费任何一丝情绪。
我的冷漠和疏离,像一把把利刃,反复凌迟着他那颗迟来的、悔恨的心。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