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涞云昭仪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不,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全局》,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吧。”姜涞不太乐意,他其实更想同云娘亲近亲近。小两口七年未见,自己藏了好多心里话呢。三根手指头往三宝手腕上一搭,姜涞轻轻皱了皱眉,下意识多看了三宝两眼。“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过了一阵,三宝有些不耐烦了。“你背上左胸有伤,就在这个位置......”姜涞在自己胸口上比划了一下。“你,你偷看我洗澡了?”三宝面色惊变。她胸口上的伤,是当年同女帝一起征战沙场,替女帝挡了一剑,亦因为这一剑,云昭仪格外器重三宝。这剑伤,姜涞怎会知晓?“你我认识,不过一天,这一天你洗过澡了?”姜涞白了三宝一眼。“你还看出什么来了?”云昭仪面色不变,眼眸却是亮了几分。这个狗男人,又带给自己惊喜了。“月事不太准,痛经,畏寒,四肢冰凉。”姜涞脱口而出。“哦?”...
《打猎?不,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全局》精彩片段
“行吧。”
姜涞不太乐意,他其实更想同云娘亲近亲近。
小两口七年未见,自己藏了好多心里话呢。
三根手指头往三宝手腕上一搭,姜涞轻轻皱了皱眉,下意识多看了三宝两眼。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过了一阵,三宝有些不耐烦了。
“你背上左胸有伤,就在这个位置......”
姜涞在自己胸口上比划了一下。
“你,你偷看我洗澡了?”三宝面色惊变。
她胸口上的伤,是当年同女帝一起征战沙场,替女帝挡了一剑,亦因为这一剑,云昭仪格外器重三宝。
这剑伤,姜涞怎会知晓?
“你我认识,不过一天,这一天你洗过澡了?”
姜涞白了三宝一眼。
“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云昭仪面色不变,眼眸却是亮了几分。
这个狗男人,又带给自己惊喜了。
“月事不太准,痛经,畏寒,四肢冰凉。”姜涞脱口而出。
“哦?”
云昭仪看向三宝,见三宝轻轻向自己点了点头,一张脸却是红了起来。
“那这病,当如何医治?”云昭仪又问。
“简单。”
姜涞道:“给她找个男人,早日成婚即可。”
“嗯?为何?”
云昭仪懵了。
这病跟男人有关系?
“阴阳调和,女为阴,男为阳。”姜涞只能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解释了。
“不要脸!”
云昭仪想了想,俏脸绯红。
若在朝堂之上,非得治姜涞一个大不敬的罪。
简直荒唐!
“方才你说,西戎骑兵曾多次突袭西沟村,是你带猎户将其击退的?用了什么法子,是你口中的红衣大炮吗?”
云昭仪虽生气,但并未忘记正事。
“区区骑兵,还没资格享用我的红衣大炮,而且,红衣大炮刚造出来呢,仅试验过几次,尚未使用。”
姜涞苦笑摇头,当年他刚穿过来,西沟村跟战后叙利亚似的,要啥没啥,拿什么造红衣大炮?
“哦?那是如何击溃西戎骑兵的,说来听听。”
“游击战啊,地道战啊,这还不简单?”
姜涞不以为然。
“游击战?”
云昭仪同三宝对视了一眼,四眼懵逼。
“游击战,可用十六字箴言来概括,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地道战就更好理解了,挖壕沟啊,有了壕沟,敌人骑兵再厉害,也跑不起来,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姜涞大概总结了一下,当年许多战役都被写入课本,外军更是疯狂研究。
姜涞虽只是一名军医,耳濡目染下,怎么都能学到一点皮毛。就算没学过,抗击倭寇的神剧没少看吧。
“咱们人数少,但地理位置熟悉,尽可攻,退可守,骑兵蛮夷来了,咱边打边撤,退进祁连山脉,敌人一撤,咱们又重新回来,他什么都捞不着。”
“......”
云昭仪没有吭声,看向姜涞的眼神却是变了。
尤其是将来的游击战十六字箴言,堪称精髓。
“呵呵,什么游击战地道战?我不信真能击退西戎骑兵。”
三宝冷哼,“吹得再厉害,一个西沟村,充其量两三百口子人,还有一半以上的老弱妇孺,西戎就算用人命填,也能踏平西沟村上百回。”
“纸上谈兵,你若真有能耐,我也不让你上战场了,今天你若是能击败我,我就相信你说的,你敢跟我比吗?”
姜涞扭头看了看三宝,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自己,我也不会跟女人较劲斗气。信与不信,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跟娘们儿约架?太掉分了。
武力取胜,那不成粗鄙莽夫了吗?
“你!”
三宝很生气,他竟然瞧不起女人。
“带我去看看你的红衣大炮,我很感兴趣。”
三宝不信,但云昭仪信。
“真要看?”
姜涞很疑惑,云昭仪一个女人,怎么对炮感兴趣啊。
“对,我一定要看。”云昭仪扬了扬下巴,态度坚定。
“行吧,那你跟我来吧。”
斟酌片刻,姜涞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云昭仪是自己婆娘,知道西沟村的秘密不过分吧。
“三宝,你看着念君,我随他去去便回来。”
“云娘,你小心。”
三宝神情紧张,她信不过姜涞。
“咸吃萝卜淡操心,云娘是我婆姨,有我在,谁敢伤她分毫?就算当今女帝来了都不行!”姜涞难得严肃一回。
不过,这一幕落在云昭仪眼里,并不感动,反倒觉得姜涞过于狂妄了。
他一乡保猎户,凭什么不把女帝放在眼里?几条狗命不想要了?
“我......”
三宝气得牙痒。
“好了,走吧,一会儿兰兰该醒了。”
云昭仪给三宝递了个眼神,催促姜涞出了门。
与屋内不同,推开门瞬间,凛冽寒风,犹如锋利的刀刃刮在脸庞一样,云昭仪下意识拢了拢裘毛大衣。
“我很好奇,你屋内没有生炉子,且上方有通风口,为何屋内温暖如春?甚至光脚踩在地上都不能冷,为什么?”
云昭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哦,我研究了一个超大型火炕,也就是地暖......”
“火炕?地暖?这又是何物,为什么我没见到?”云昭仪好奇追问。
“看肯定是看不见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
姜涞领着云昭仪走到一堵厚重的土墙面前,拉动了旁边的机关,墙居然像一扇门似的打开了,迎面一股热浪袭来。
“跟我来。”
姜涞从墙上取下一盏灯笼,照亮了里面。
内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约一米宽,两米高,里面暖风阵阵,倍感舒适。
云昭仪紧紧跟随着姜涞的脚步,发现通道越来越宽,走了足有上百步之后,通道开始分叉,宛若迷宫一般。
“到了,这就是咱们的火炉房,你瞅瞅。”
约一盏茶的功夫,云昭仪跟着姜涞到了一个宛若皇帝地宫的地方,里面有两名猎户正光着膀子,再往火炉口丢着黑漆漆的煤炭。
“姜哥,你怎么来了?”
两人见到姜涞,热情打着招呼。
“我带你们嫂子下来转转,你们俩都把衣服穿上,像什么话。”姜涞瞪了瞪眼,下意识挡在云昭仪面前。
“嗨,这不是太热了吗?咱这地下城太爽了,冬暖夏凉,皇帝老儿都没咋这待遇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昭仪的脸又一次阴沉下来。
好一个西沟村,处处都是叼民啊!
乾元七年,腊月十九。
寒风瑟瑟,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落下,天地间一片白色苍茫。
“七年了。”
寒风中,云昭仪抬头看向如巨龙匍匐的祁连山脉,思绪如潮。
七年前,天下持续三年大旱,粮食大减产,饥民遍野,周边小国趁机突袭大乾边境,烧杀抢掠,民不聊生。
为缓解征战压力,福王带着碧玉之年的云昭仪,前往大乾西锤边境的南越国和谈。
当年的云昭仪贵为大乾长公主,高贵端庄,明眸浩齿,朱唇不点而赤,眸子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
南越国太子色心大起,欲纳云昭仪为妾,云昭仪自是不从,可南越国手段卑劣,竟然在酒菜中下毒,锦衣卫杀出一条血路,助云昭仪逃离。
身中媚毒的云昭仪恰巧被祁连山脉脚下的一猎户所救,两人缠绵一夜,那一夜的种子落地生根......
登基三年,云昭仪励精图治,一心扑在家国社稷上,短短三年间,大乾兵强马壮,国力强盛,第一时间,云昭仪向南越国下了诏书。
若不俯首称臣,云昭仪将御驾亲征,踏平南越皇室!
她成功了。
但,这七年她总会想到那个夜晚,那个男人......
“母后,还没到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啊?”
奶声奶气的声音,将云昭仪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念君乖,再有一刻钟就到了,不过,进村后可不能叫我母后,要叫娘亲,明白了吗?”
云昭仪俯身,轻抚女儿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两颗水汪汪的眸子灵动可爱,如瓷娃娃一般可人。
“是,娘亲,念君记住了。”
云念君虽不解,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见到你爹爹后,不可与他提及宫中之事,你懂我意思吗?”云昭仪再次叮嘱道。
“我懂。”
“念君真乖,先回马车吧,外面凉。”
摸了摸女儿脑袋,将其送入马车。
“陛下......”
“叫我云娘。”
云昭仪柳眉一蹙,清丽的眸光逐渐凝实,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
她,不再是七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而是掌管天下的一代强势女帝云昭仪。
“臣知罪。”
一名身穿蓝色劲装的男子连忙低头认错。
“罢了。”
云昭仪一摆手,突然长出一口气,有些犹豫。
西沟村近在眼前,她却突然有点怕了。
“三宝,你说,朕要带他走吗?朕可以不要男人,但念君不能没有父亲。”云昭仪仍然纠结。
这七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未婚先孕,除了被人耻笑羞辱,家人也不待见,在大乾还得遭受笞刑责罚。
哪怕云昭仪贵为公主,亦免不了被人说闲话,甚至有朝中大臣向先皇施压,欲将云昭仪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不过,云昭仪深受先皇偏爱,本身足智多谋,寻了江湖术士,鼓吹天降麒麟儿,堵住悠悠众口。
“陛......云娘,姜涞只是一名乡保猎户,他若进宫,恐怕不合适啊。”
三宝微微摇头。
“看看再说吧,进村。”
云昭仪吐出一口浊气,回身钻入马车。
三宝则架着马车,缓缓进村,云昭仪挑起帘子,看着西沟村,不由皱起了眉头。
西沟村人不多,二十多户人家,不到一百口人,但西沟村外围,围城了一道足有三丈高的高墙,高墙内,村民房屋虽错落有别,却互为犄角,形成防御之势。
“老乡,请问乡保姜涞家住何处?”
入村后,三宝敲响一户人家大门。
“你找我们乡保干啥?”
见三宝面生,农户警惕地打量着三宝,顺手抓起了门口立着的铁叉。
“我们,我们来探亲。”
三宝笑呵呵扯了个幌子,目光却是落在农户手里的铁叉上,眸光一紧。
钢铁,在大乾国比盐还珍贵,哪怕耕作的农具铁器,都会严格管控,农具损坏,或是丢失,是要去官府登记注册的。
可农户手中钢叉,约有拇指头粗细,长约十寸,一把三叉戟的钢叉,用铁量竟然与铁剑相差无几。
这还了得?
“探亲?”
农户皱眉,“没听说乡保有亲戚啊,你到底是谁?说!”
“真是探亲,他是我远房表兄,我们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三宝笑呵呵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嗯?”
农户低头看了一眼银子,又看了一眼院外的马车,接过银子,脸色稍有缓和,“且随我来。”
“好嘞。”
三宝一喜,牵着马车紧随其后。
穿过巷道,马车最后停在一栋低矮的茅草屋前,门上挂着一张花斑虎皮,但,更吸引人的是,院内有一个巨大的风车,在寒风中呼呼转动。
“这就是乡保家了。”
“有劳。”
三宝回身道谢,送别农户后,掀起车帘,“云娘,到了。”
“呼。”
云昭仪牵着云念君下了马车,四处环顾一眼,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吱呀!”
云昭仪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但屋内一股热浪袭来,温暖如春,奇怪的是,屋内并未生火。
“娘亲,有你的画像呢。”
云念君脆生生的声音,拉回了云昭仪的思路,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娇躯微颤。
他,记得自己!
墙上挂着一副自己的画像,旁边墙壁上记载着一个奇怪的数字——2256。
“咦,好生奇怪,家里没人,也没生火,为何如此温暖?”三宝一脸狐疑,四处张望,目光最后落在墙壁上的弓弩之上,“云娘,您看......”
“咚咚咚!”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未等云昭仪回过神来,屋外已经涌入二十余人,这伙人手里全都握着钢叉,警惕地看向屋内。
“呛啷”
三宝长剑出鞘,结结实实将云昭仪挡在身后,白皙面容透着怒意。
她可是禁卫首领,竟然被一个农户给耍了!
星目一沉,杀意涌动!
“奸细搁哪儿呢?”
姜涞阴沉着脸赶了回来,刚刚正在地下城堡研究羽绒服呢,马六这货突然称有生人闯入,敲响了锣。
“姜大哥,他冒充你亲戚,肯定是邻村派来的奸细啊,还给我塞了一锭银子呢......”
“奸细在这儿。”
听到男人的声音,云昭仪微扬的嘴角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他!
“你,你,是你!”
姜涞循声看去,看清女人面庞的瞬间,脑袋里顿时一空。
她,一身狐裘大衣,雪白的狐毛包裹着修长脖颈,勾勒出优美的下颌线条。
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清冷的面容明艳动人。
她,比七年前更大,更美了!
“念君,叫爹爹。”
“爹爹,念君好想你啊。”
云念君一路小跑,扑向姜涞。
“爹?”
姜涞虎躯一震,满脸震惊,“我们的孩子?”
“哇哦,爹爹好厉害,好棒,打死一头大灰狼呢。”
与三宝、云昭仪目瞪狗呆不同,小念君兴奋地拍着小手,看向姜涞的小脸上,满是崇拜、兴奋。
“念君乖,爹晚上给你做狼肉火锅,好不好?”
姜涞刮了刮小家伙鼻子,心里成就感满满。
“好啊好啊,我喜欢火锅。”
“云娘,我们不能再深入了,此处仅是祁连山脉边缘,便有野狼出没,我担心......”
与欢呼雀跃的小念君不同,三宝神情紧张,紧握剑柄,眸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云昭仪没吱声,盯着姜涞腰间别着的弓弩,明眸异彩连连。
一寸长,一寸强。
云昭仪可是御驾亲征过的女帝,对兵器格外熟悉。
大乾士兵装备的弓弩,仅有三十余米的射程,在战场上,只能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一旦超出射程,弓弩便成了累赘。
姜涞手中造型怪异的弓弩,射程足有百米,且威力巨大。
箭矢射出瞬间,竟发出“咻咻咻”的破空之声。
此等神兵利器,若能装备在大军之中,谁敢在大乾面前嚣张?
“云娘,云娘......”
见云昭仪久久不语,三宝有些急了。
“嗷呜......嗷呜......”
狼群来了!
雪地上,突然出现二十余头大灰狼,冒着绿光的眼珠子,凶狠地盯着姜涞一行人。
“云娘,带上孩子快走!”
三宝面色大变,长剑瞬间出鞘,结结实实挡在云昭仪身前。
“怎么会有狼群呢?”
突然出现的狼群,令姜涞皱眉。
不应该啊。
他在西沟村呆了七年,祁连山脉的飞禽走兽,没有一样是他没打过的,有没有狼,他心里还没数吗?
狼来了,那就是给他们送肉的。
“现在知道怕了?都说了不让打猎不让打猎,非要来!”
三宝不敢跟云昭仪发脾气,但训姜涞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粗略算了算,二十余头饿狼,怕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还不带上念君走?”
见姜涞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三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女帝的男人怎么是个憨货?几头饿狼就被吓傻了,就这还猎户了?
“怕?”
姜涞笑了笑,微不可闻地摇摇头。
他懒得解释,亦不屑解释。
只见姜涞两根手指头捏着下嘴唇,用力一吸。
“嘘!”
清脆的口哨声穿透山林。
随后,姜涞检查了一下弓弩,随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球状物,跟土豆似的,不同的是,上面还有一根引线,紧接着姜涞又取出了火折子。
“让你带着云娘跟孩子先走,你耳朵塞驴毛了?”
眼看狼群步步紧逼,三宝气得跺脚。
姜涞却跟没听见似的,摸了摸小念君脑袋,“念君,爹爹给你放个炮仗,比昨天晚上的烟花动静更大,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云念君就一小孩子,对狼群没什么概念。
“好,爹爹丢出去之后,你就捂住耳朵,不然会很吵的。”姜涞提醒道。
“念君别跟着你爹胡闹,快跟你娘走,狼很危险的......”
三宝真想一剑戳死姜涞这个憨货,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不过,姜涞根本不搭理,引线滋滋滋烧到一半的时候,丢向狼群。
“啪!”
炮仗落在一头野狼背上,又掉在地上,滋滋滋冒着青烟,却没啥动静。
云念君仰着头,看着姜涞道:“爹爹,这动静也不大啊。”
“装,让你装,还不带孩子快走,你想死是不是?”
三宝是真生气了。
姜涞一乡保猎户,打了一辈子猎了,还不知道豺狼凶恶吗?
他死也就罢了,云昭仪母女可是万金之躯,她们要是擦破一点皮,三宝万死难恕其罪。
“快走......”
“轰!”
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似乎连地面都跟着颤动。
方才靠近“炮仗”的几头狼,竟然被炸得粉身碎骨,天空中,鲜血与雪花混合着落在地上。
那一瞬间,天地间好像彻底安静下来。
云昭仪与三宝两人全都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涞,看着被一颗“炮仗”吓退的狼群,以及天空落下的血雨,以及狼的肢体。
这是什么炮仗,威力竟如此恐怖?
“哇,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啊,把大灰狼都炸飞起来了。”
小念君一脸兴奋地拍着手,抱着姜涞的腿,兴奋地原地跳。
“云,云娘,这,这......”
三宝目瞪口呆,彻底懵了。
她也曾随女帝出征,更是超一流高手,方才那炮仗的破坏力,哪怕是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杀伤力,太恐怖了!
“......”
云娘淡淡扫了三宝一眼,神情如常,可眼眸中的光彩却更亮了几分。
姜涞的弓弩很强,但他的“炮仗”摧毁能力更强!
“嗷呜......”
退散的狼群,在被巨大爆炸声驱散后,竟再一次折返回来。
狼这种畜生,凶狠残暴,且报复性极强。
这一次,体型明显大了一圈的狼王也来了。
“爹爹,大灰狼又来了,快放炮仗啊,快。”
小念君非但不害怕,胖乎乎的小脸儿满是兴奋之色。
“爹爹,快放炮仗啊,快......”
“呃,我就带了一个......”
姜涞两手一摊,有点尴尬。
开什么玩笑?
手雷这玩意儿,触发装置没搞出来,只能用火点,其实更像是小型的炸药包,那玩意儿能多带吗?
“就带了一个?”
三宝神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你怎么不多带点?现在狼群又慢慢围了上来,连狼王都来了。”
“......”
姜涞甩了三宝一记白眼。
那玩意儿叫手雷,你以为那么容易造呢?
“啊,爹爹就带了一个啊。”
小念君闻言,一脸失望,玩得不过瘾啊。
“别怕,念君,有爹爹在,狼群也奈何不了咱们的。”姜涞还以为宝贝闺女怕了,连忙安慰道。
“你都没炮仗了,还说什么大话?赶紧走啊,等着被狼吃啊?”
三宝长剑在手,身上透着一股子森冷气息,眼神锐利如刀。你
“几条哈士奇,还想吃我?门儿也没有。”
姜涞不屑撇嘴,一脸轻松。
云昭仪看着姜涞云淡风轻的神态,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疑问。
他,真的只是一名乡保猎户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大早,漫天飞雪。
姜涞与云昭仪并肩而行,前面是三宝拉着小念君,鹅毛大雪,嗖嗖落下,念君奶声奶气的朗诵声,在雪地尤为悦耳。
“你还会写诗?”
云昭仪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尽管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个乡保猎户,哪来的文采?
这诗哪怕是朝中大儒,也作不出来吧。
来西沟村之前,云昭仪一路上都在犹豫,是否要带走男人,他毕竟是念君的亲生父亲,可他的出生太过卑微,一旦将其带回,必定会被各种嘲讽、刁难。
她虽是一国之君,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登基前,云昭仪对外宣称天降麒麟儿,如今搞个孩子他爹回去,怎么解释?
云昭仪原想,寻个法子,赐姜涞百亩良田,赏他万两白银,做个逍遥小地主,安然度过一生,不过,云昭仪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人造出来的烟花,堪称神器,若是能运用到战场上,威力倍增。
还有二锅头的方子,若能控制在皇家手中,卖给达官贵人,每年少说上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这些都是钱呐。
刚好云昭仪缺钱!
登基三年,云昭仪巩固政权,把持朝政,扩张军队,收复失地,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银子。
“会啊,写诗很难吗?”
姜涞摸了摸鼻子,不要脸地耸了耸肩。
男人行不行,时长加品行。
时长云昭仪七年前就验证过了,现在要考验自己的品行了,品行不单指思想觉悟,还有才华。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姜涞伸手接着鹅毛大雪,张嘴就来。
“乱把白云揉碎?这词,真美。”
云昭仪心中一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美吧,等一会儿打猎回去,我再给你写两首诗。”姜涞挑了挑眉,脑袋瓜子飞速运转,这不得抓紧机会跟云昭仪表白一下?
“好。”
云昭仪轻轻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姜涞不暇思索,“当然是让你跟念君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一家三口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啊。”
七年前,姜涞只想安身立命,找到云昭仪,疼爱女人一生。现在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当然是好好过日子了。
“一辈子呆在西沟村?”
云昭仪微微蹙眉,面露不悦。
“你就没想过,带着你的发明,带着你的才华,报效国家?”
“没想过。”
姜涞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上一世生于军医世家、武术世家,见到了太多血腥,甭管什么年代,战争受伤害最多的始终是老百姓。
“为什么?”
云昭仪柳眉一紧,有些生气了。
“你有能力帮助国家,为什么不愿意为国家做出贡献?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如果不是大乾皇帝励精图治,仁政爱民,你在西沟村能安安心心打猎吗?”
“西沟村位于三国交界,南有南越国,西有西戎蛮族,如果国家大乾不够强盛,你们每年都会被流寇掠夺物资,甚至残忍杀害。”
“你还有肉吃?”
“我吃肉喝酒,跟大乾皇帝可没半点关系。”
姜涞撇撇嘴,面露不屑。
“嗯?”
云昭仪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她乃大乾堂堂女帝,一国之君,可她的男人,居然不支持自己,刚刚撇嘴的动作,几个意思?
瞧不起自己?
“西沟村民能安居乐业,可跟大乾皇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涞摇了摇头,偏过头看向云昭仪,“你还记得七年前吗?”
“当然记得。”
云昭仪怎么会忘记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西沟村村民,先是被南越国人残忍杀害,后被西戎满族烧杀抢夺,整个西沟村一片狼藉,只有不到三十口人。”
“如今西沟村人不多,两百人还是有的,不敢说比皇帝老儿吃得好,但一天能吃着一顿肉,西沟村村民虽然不种地,但衣食无忧,同样也不再惧怕西戎蛮族了,这一切跟皇帝可没有半点关系。”
姜涞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七年前支离破碎的西沟村,心中感慨万千。
“哼,可笑。”
云昭仪柳眉一挑,冷笑不已。
“若非大乾国力昌盛,兵强马壮,雁门关外驻扎着十万雄兵,震慑住南越与西戎,你们哪来的好日子?你竟然敢说跟朝廷没关系?”
好一个姜涞,单凭这一点,就能杀他的头。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还当着老娘的面说。
岂有此理!
“朝廷这么厉害,七年前为何要与南越和谈?”
“......”
云昭仪顿时哑口无言。
“嗷呜......”
突然,一声狼嚎,在林中飘荡。
“不好,有狼!”
三宝迅速带着小念君,向云昭仪靠拢。
“云娘,我们不能再深入了,祁连山野兽不少,万一遇到狼群就麻烦了。”三宝回头瞪了姜涞一眼。
大冬天的,打什么猎啊,还撺掇小念君一起来,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狼有什么好怕的,没事,小意思。”
姜涞听到狼嚎,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从背后取下弓弩,填入十公分长短的铁剑,右手握着弓弩,左手则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
弯刀形状非常奇怪,头重脚轻,前宽后窄,反向开刃。
“你疯了,我们还带着孩子......”
三宝很生气,你一个乡保猎户死就死了,云昭仪、云念君母女可是万金之躯,她们要出了事,三宝死都没脸去见祖宗。
“嗷呜......”
狼嚎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近。
三宝正要回头的瞬间,姜涞手一抬!
“咻!”
弓弩箭头飞速射出,弩箭好似长眼了一般,竟射中灰狼口中。
一头成年灰狼应声倒地。
云昭仪与三宝瞬间呆住,看了看远处倒地的成年大灰狼,又看了看姜涞手中的弓弩。
这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了吧。
要知道,大乾军队也配备了弓弩,不过,射击距离仅有三十米左右,且准心一般,战场迎敌,也只能使用一次,用作突袭。
可姜涞的弓弩,居然能射百米开外,这是什么弓弩?
“念君,跟娘亲先玩着,爹给你取烟花去啊。”
吃完火锅后,姜涞陪念君玩了半个时辰左右,考虑到云娘一路风尘仆仆,一会儿得早点歇息,便想着先放点烟花让孩子开心开心。
烟花是姜涞刚鼓捣出来的新玩意儿,过年不放炮,总感觉过了个假年。
“嗯,爹爹快点哦。”
云念君乖巧点头。
“你们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跟云娘打了一声招呼,姜涞匆匆出门。
“陛下......”
“这是第二次了,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云昭仪伸出兰花指,轻轻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这酒醇香浓郁,令人回味无穷,美中不足,二锅头的名字不雅。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云昭仪精致面容爬上一缕迷人酡红,“飞鸽传书让他们去一趟青山县。”
“是!”
三宝微微躬身,转身跟着出了门。
“念君,告诉娘亲,喜欢爹爹吗?”云昭仪轻轻抚摸着念君小脸,满脸慈爱。
“嗯,喜欢。”
云念君猛点头,“爹爹刚刚讲的故事可好听了,念君好喜欢故事里的熊大熊二啊,对了,爹爹还说明天要带我去山里打猎呢。”
“娘亲,我可以去吗?”
云念君可怜巴巴地望着女帝,眼里满是渴望。
云念君生于帝王之家,打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连上厕所都有人伺候着,可皇宫大院不自由,也不好玩儿。
“当然可以,娘亲也会陪你们一起去的。”
云昭仪宠溺地抚摸着女儿脑袋,脸上笑意更浓。
她现在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念君,念君,快出来,放烟花咯。”
这时,屋外传来姜涞的喊声。
“来啦。”
小念君起身拉着云昭仪,“娘亲,咱们一起看烟花去啊。”
“好......”
云昭仪刚要起身,忽然有些头晕,该死,二锅头好烈,酒劲慢慢上头了。
“念君跟爹爹去吧,娘就不去了。”云昭仪摆摆手,拒绝了。
“那好吧。”
云念君有些失落,开门出去了。
外面传来父女二人的笑声,云昭仪脸上笑意渐浓。
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做一个普通人,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她是一国之君,她是大乾王朝的掌权人,她要为大乾王朝三百多万人口负责。
“砰!”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好似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什么声音?”
只一声,云昭仪酒意全无,“噌”一下站起声来,往外走去。
“云娘,你......”
刚放走信鸽的三宝,听到动静,迅速赶回来保护云昭仪。
“砰!”
惊雷声再次炸响,那一瞬间,天空中亮起一团绚烂白光,照亮整个西沟村,甚至能看见远处的祁连山脉。
而在院落的一脚,姜涞抱着小念君,指着天空,“念君,爹爹做的烟花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小念君满脸兴奋,在皇宫哪能看到烟花这等稀罕物啊,太漂亮了。
“爹爹,就是声音有点大。”
“没事,爹回头给你改良一下,搞一个无声烟花,好不好啊?”
姜涞宠溺的捏了一下小念君粉嘟嘟的脸蛋儿,甭提多开心了。
“好,那咱们接着点烟花。”
说着,姜涞点着火折子,让小念君点燃引线,随后抱着小念君躲到屋檐下!
“砰!”
一声巨响,天空亮如白昼。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烟花是粉红色的,更显浪漫。
“这是何物?”
云昭仪瞪大瞳孔,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不知道啊。”
三宝紧握剑柄,守在女帝身边,不敢离开半步,这东西要是落在人身上,岂不是要活活吓死?
“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云昭仪看向姜涞,眉头紧蹙。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聊一聊了!
烟花绚烂,但成品并不多,姜涞就取来十颗,就这十颗烟花,引线尚未完善,只能一颗一颗点,不过,就这十颗,已经足够哄得小念君欢呼雀跃了。
同时,也震动了云昭仪的心。
“念君,天色不早了,你爹爹忙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先休息了,好不好?”
云昭仪笑吟吟道。
“好的,娘亲。”
“不知道你们要来,这里就一张床,你跟念君住我屋里,我带这位三宝兄弟,去外面住......”
姜涞走了过来,其实,他很想跟云昭仪单独聊一聊,他想知道女人这些年都这么熬过来的,日子过得苦不苦。
“不用,我睡马车就行。”
三宝打断道,冷冷白了姜涞一眼。
三宝兄弟?你才兄弟呢!
“随你吧,有事敲门口的锣就行,听到声音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姜涞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云娘......”
“等念君睡了再说。”
云昭仪眼神制止了三宝,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红孀,你知错没?那是你师娘!”
姜涞阴沉着脸,哪有刚刚陪小念君的开心?
“她未婚先孕,受了多少白眼,忍辱负重生下孩子,辛辛苦苦将念君养这么大,你说那话合适吗?你也是女人,你就不能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
“可我没说错啊,你怎么保证她就是你女儿?”
红孀撅着嘴,一脸不服。
“那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女儿?”姜涞声音更冷。
“我......”
红孀哑口无言。
其实,当第一眼看见小念君的时候,红孀就知道那是姜涞亲生女儿了,可红孀喜欢姜涞多年,一直守在男人身边,不管自己如何明示暗示,如何主动,均被姜涞拒绝。
云昭仪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她还有机会吗?
“你看她的穿衣打扮,像是穷人吗?我身无长物,有什么可骗的?”
姜涞声音再起,“你在这里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姜大哥,红孀她只是......”
马六还要帮红孀求情。
“先管好你自己,村里的警锣最近三年就响了一次,你口中的奸细呢?”
姜涞回头瞪了一眼马六,心说老子这些年都白教你们了。
“......”
马六低着头,再不敢吱声了。
“明天我要带闺女进山打猎,家里就交给你们了。”丢下一句,姜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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