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柏曌子王土旺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请自重柏曌子王土旺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胖头肥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家巷挨着苏寡妇家的死胡同里,六七个人嫌鬼厌的地痞流正围成一圈,小声密谋着什么。人群中间,王土旺占据着绝对的C位,一双虎眸扫视四方,顾盼之间,威严尽显。“各位弟兄,某废话不多说。前段日子,某派瘦猴打探了一番新来押捕的底细。这厮名叫陈录,城北人,使银子得了俺们王家巷军巡铺押捕一职。此人做事风格,某不好多说,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趁这个机会,某也把话挑明了,咱们这条巷子,怕是要变天,以后街上的治安银子,怕是落不到各位夹带里。说来惭愧,某虽和理国那边沾着亲,但民终究斗不过官,以后怕是护不住各位了。大家兄弟一场,某言尽于此,各谋出路吧!”说罢,王土旺对众人拱了拱手,抬脚就要离开。人群中,早已与王土旺商量好的瘦猴哪能让大哥下不来台,当即...
《夫人请自重柏曌子王土旺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王家巷挨着苏寡妇家的死胡同里,六七个人嫌鬼厌的地痞流正围成一圈,小声密谋着什么。
人群中间,王土旺占据着绝对的C位,一双虎眸扫视四方,顾盼之间,威严尽显。
“各位弟兄,某废话不多说。
前段日子,某派瘦猴打探了一番新来押捕的底细。
这厮名叫陈录,城北人,使银子得了俺们王家巷军巡铺押捕一职。
此人做事风格,某不好多说,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趁这个机会,某也把话挑明了,咱们这条巷子,怕是要变天,以后街上的治安银子,怕是落不到各位夹带里。
说来惭愧,某虽和理国那边沾着亲,但民终究斗不过官,以后怕是护不住各位了。
大家兄弟一场,某言尽于此,各谋出路吧!”
说罢,王土旺对众人拱了拱手,抬脚就要离开。
人群中,早已与王土旺商量好的瘦猴哪能让大哥下不来台,当即上前一步,拱手挡在王土旺面前,瘦巴巴的脸上尽是焦急。
“哥哥,快别这么说!
俺们虽是街边谁都敢踩一脚的烂蛆,但也晓得一个‘恩’。
哥哥之前领着俺们护着王家巷父老,左右邻里谁不夸上一句。
不说远,单说隔壁宁楼巷,管乡里乡亲收的治安银子是俺们这儿的两倍有余。
可那又怎样,那边泼皮的名声,迎风臭十里。
在看看俺们,出了门,遇到个相亲,哪个不虚寒两句,就算家里出了点事,外邻该搭手搭手,该帮闲帮闲。
诸位弟兄,俺说句心里话,各位别生气;
俺们这群人说到底,都是没用的废柴,亦吃不了正经活计的苦,若不是哥哥衬着,怕不是连西凤桥姑娘的门都推不起。”
一旁几个泼皮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
是啊!
王家巷虽然收上来的治安银子少,但分的人也少啊!
自己这边拢共也就七八个人,听说隔壁宁楼巷有近二十号泼皮,而且那边商户大多不愿交银子,常常聚集亲友,一大家子一起和泼皮开火。
可到了俺们这边呢,该交交该给给,哥哥还让俺们打扫卫生,遇到商户和客人的口角,也派俺们护着商户。
以前看确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现在想想,哥哥大才啊!
一时间,这群平时对王土旺小有怨言的泼皮无赖们脑袋转过弯了。
大伙儿可以散,但哥哥决不能走!
这要是没了哥哥牵头,俺们得喝西北风!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愤,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
“哥哥莫走啊!俺们不能没有你!”
“是啊,大不了兄弟们冲一冲那狗攮的军巡铺衙门,让那厮知道俺们不是好欺辱的!”
“哥哥待吾等恩重如山,以前俺对哥哥还心有怨气,现在想想,羞煞我也。”
见气氛烘托到位,瘦猴对着王土旺就是深深一拜。
“哥哥,若还认瘦猴这个弟弟,就莫再讲各谋出路这等冷心窝子的话。
那陈录左右不过管着四五人的巡捕,俺相信在哥哥的带领下,这等孬人不过过眼云烟;
大不了这一二月,俺们勒紧裤腰带过活便是。”
“是啊哥哥,瘦猴说得对,俺们兄弟齐心,大秤分金。”
“哥哥,你要走了,俺都没词儿去哄俺那相好了。”
看着众人七搂八拽,硬是一副不让他走的样子,王土旺咬着牙,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既然兄弟们如此信重某,那某便推了那理国公府安排的差事,再为兄弟们谋一谋吧!
只是某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月大家可能真要勒紧裤腰带过活;
但某自然不会亏待自家兄弟,此事了,自由一番富贵落兄弟们手上,日子也可回到从前那般安宁。
但要是有暗通曲款,背弃自家兄弟的,别怪某翻脸不认人。”
“那是自然,哥哥为了俺们连理国公的活计都要推了,俺们再不识数,也晓得轻重。”
瘦猴率先应和道。
瘦猴生的瘦小,又好耍奸计,最怕吃苦。
若不是王土旺瞧得上他,以他的膂力,别说干正经活计了,怕是跟着泼皮们混,也只能混个残羹冷炙。
一旁,众泼皮也跟着嚷嚷,各种赌咒不要钱的乱发。
见众人归心,王土旺这才点了点头,招呼众人靠近,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就在一群泼皮无赖奸笑着讨论计划的时候,与死胡同一墙之隔的苏寡妇家。
小寡妇悄无声息的从偷听的墙角走到石磨旁坐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异彩连连,嘴角更是带着玩味的动人笑容。
没能为的泼皮或许察觉不出什么,但她却察觉到了。
“自家隔壁这个小色狼,还真是个懂兵法的呢~
夸大敌情、以退为进、反客为主、偷梁换柱、暗度陈仓、挟恩图报、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一计套着一计,只是不知道,你要怎么对付那个新来的押捕呢?
反间计,还是苦肉计?”
苏寡妇小声呢喃着,眼底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土旺为什么要在距离她家如此之近的死胡同里讨论这种本该很隐秘的事情。
......
接下来的几天,王家巷一片风平浪静,泼皮无赖们每天该干啥干啥,并没因为来了个新的军巡铺押捕就有所收敛。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事的时候,不再守着商户做生意的巷头,反而一有空就往巷子尾跑。
而王土旺这两天功夫,则借着如何欺辱苏寡妇的由头,没事就以商量计谋的名义拉王大麻子喝酒。
时间一天天流逝,就在王大麻子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每月一次交治安银子的日子到了。
泼皮收治安银子,说到底就是保护费,而收保护费的日子,是有说法的。
军巡铺收的,是正二八经的治安银子和防火银子,虽然他们也不干事,但起码有个大义名头在。
两拨都要钱,自然要把时间岔开才行。
所以月初军巡铺收治安银子,月中无赖儿收保护费。
当然,这是理论情况,商户们再也有钱,也顶不住两拨人连着收钱,所以大多数情况是,要么军巡铺压制街头流氓,要么军巡铺押捕位置悬着,便宜了街头流氓。
而王家巷紧挨着理国公府的后门,军巡铺的位置一直由理国王氏派族里老人担着,从不管事;
现在倒好,不知从哪蹦出来了个陈录。
王土旺虽然没甚能耐,但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这新来的押捕,还真有可能是理国公府的政敌偷摸塞到王家巷来的。
他家小院里那个大石锁,铁牛玩上了几十上百下都要浑身大汗,他踏马可以直接拎起来从巷头抛到巷尾,若不是怕劲力太大吃得太多,他怕不是一拳都能把城门攮个大洞。
一把脱掉押捕袍子,解下中衣,土哥赤着上身,露出一副健硕到足以让周围姑娘尖叫晕厥的肌肉,快步上台。
见他袍子下竟藏了这副铁打的身躯,对手大腚哥眼中轻视陡然消失,瞬间严阵以待。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押捕一身腱子肉,连平常难以练到的小块肌肉都练得鼓胀如包,显然不是好相与之辈。
待两人上台,四臂一搭,大腚哥心里顿时泪如雨下,后悔不迭。
王土旺这瘪三的手臂如铁铸一般,任自己使出百般力气,竟纹丝不动;
手上使不通,大腚哥便拿脚去勾王土旺下盘,谁知王土旺大腚一沉,如那千斤磨盘似的稳如泰山,大腚哥的腿只管伸,他动一下算他输。
眼瞅着上下都搞不定,大腚哥刚想抽手后退,忽然发觉对面竟开始后退。
大腚哥大惊之下一抬头,才发现王土旺脖颈青筋暴起,满头大汗,装出一副用尽全力却依旧被推着后退的虚伪模样。
拽着大腚哥一路退到圆圈边缘,王土旺后脚抵着边界,眼瞅着就要被大腚哥推出去。
台下,买了陈公子赢的人自然大声叫好,叫嚷着让大腚哥把王土旺推出去。
而台上的大腚哥则有苦难言,自己哪有能耐把这瘪三推出去呦!眼下这般架势,不过是这孙子拉着自己演戏罢了!
嚷嚷声响彻天际,差点没把青花阁的房顶掀了。
而那王公子的人似是爆发出了所有的潜能,竟让顶住陈公子的人,双方就这么僵持在边界线上。
二层露台上,搂着姑娘的陈栋脸一阵红一阵白,端是像打翻了颜料桶。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从小与那八十万禁军教头习武,这点眼力自是有的。
纵观全局,王土旺一身肌肉虽然崩的紧紧,但却无半点震颤,反观那护院,手臂肌肉一鼓一缩的,俨然有了脱力的迹象。
琢磨到这层,陈栋哪里不知王土旺变了相的给自己体面台阶,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三分。
这王土旺之前恭敬,那顶多算得上表面功夫,这般替吾考虑,倒是个心里藏着忠的!
罢了,他身在理国,身不由己,吾便给他这个体面!
想到这里,陈栋放开身边小妞,探身出露台,朗声道:
“王壮士忠心护主,拼的这般声撕裂竭也不退半步,在下佩服!
既如此,吾再咄咄逼人,倒显得吾不知礼了!
马恒,退下!”
一声令下,大腚哥急忙凑到王土旺耳边,带着哭腔小声求饶道:
“大爷,松手罢,俺主子都说了,您就撒手让俺撤吧!”
话音刚落,山一般压在肩头的力道褪去了,名为马恒的护院身形颤了颤,稳住虚浮的下盘,这才对着王土旺拱了拱手,故作平稳的走下台去。
反观王土旺这边,则狼狈了许多。
只见他踉跄着后退,又似是脱力般一批墩儿坐倒在地,惹得堂下看官一阵哄笑,待铁牛手捂腰走上台扶起王土旺之后,两人这才倚着对方,狼狈的离了台。
二楼雅阁,人去楼空;
陈栋早已带着一群纨绔离去,而那王元海也不知踪影,独留小厮松香儿陪着笑,躬腰等候着。
理清关节,芸娘两膝一软,一头跪倒在地。
“哥哥,芸娘别的不会说,若俺负了铁牛,只叫俺落了那十八层地狱,叫那鬼差把俺舌头绞了、鼻子割了,眼睛挖了,下辈子投胎作那猪狗。”
“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罢,王土旺也不收回桌上银票,只挥挥手让两人滚蛋,随后晃晃悠悠起身,寻了处软榻自顾自的躺下呼呼大睡。
待鼾声渐起。铁牛这才缩着脑袋扶起地上芸娘,轻柔的给她拍了拍裙上尘土,小声嗫嚅道:
“芸娘,你...你莫怪俺哥哥,他这人就这样,又贪财,脾气又差,还惯是个会见风使舵的。
他这般凶你,无非是还没把你当自己人,哥哥对自己人好说话的紧哩!”
“芸娘哪里不知,哥哥是个有大能为的,铁牛跟着哥哥日后怕是青云直上,只盼铁牛莫嫌芸娘年老色衰就行。”
“你...你...你怎这般说话,俺舅娘长得恁般丑,俺老舅顶了天了也不过在外头嘴上调戏两句比的女人,可不敢往家里带!
俺若是干了负心汉,被俺老舅知道了,怕不是直接拿鞭子抽死俺!
芸娘,这般骇人的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讲了!”
见自家小男人生的黑脸高大,却这般畏惧,芸娘自知阅人无数,没看错人,心里顿感热乎的厉害。
然后,这两货你侬我侬,眨眼功夫又寻了个空房不知干啥去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伸着懒腰,王土旺寻来扶腰腿软的铁牛,又寻了这青花阁的管事,吵醒了大半个青楼的姑娘做了见证,这才叫铁牛将梳拢银子递了芸娘。
自此,这老鸨儿的工作性质就变了;
以往遇上口味独特的客人,说不的得亲自上阵,现在梳拢银子一收,就真成了卖艺不卖身的打工仔了。
晌午这会,陆陆续续醒来的欢客不少,不少瞅着热闹不急着走,更有不少更是腆着脸,面带似笑非笑的笑容,上来与铁牛道喜。
说是道喜,这些个货色心里怕不知怎么嘲笑呢~
——舍大把银子与一拉客的半老徐娘梳拢,简直千古未有的奇闻。
待梳拢完毕,王土旺领着铁牛回家补觉,围观众人也三三两两聚集,成对儿散去。
“言成兄,这这般磨蹭,再过半个时辰,韩师的课就要开堂了。”
茶摊上,以书生打扮的男子喝着茶,小声催促着刚刚从青花阁走出的同僚。
那字言成的家伙也不恼,只快步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壶就是一通灌,待他解了口乏,这才神采奕奕的望向书生男子。
“贺玉兄,你亏大了!”
“是,我亏大了,亏了早读时辰,在这等你这赖床不起的浑人。”字为贺玉的书生不满道:
“哎呀,吾不是这意思,吾是说,你早早离了青花阁,错过了千古不闻的好场面。”
“千古未闻?!”这贺玉一听同伴用上了这般夸张的词儿,好奇当即压倒了埋怨心思。
“是了,千古未闻!贺玉兄不若猜上一猜!”
“去去去,别卖关子,吾吃完这杯茶,还要去国子监上课,哪有时间与你嚼着口舌。
快说快说!”
被催得紧,言成想到等会还有韩师的课,若是迟到怕不是又被当着诸同学的面儿罚站,遂隐了玩笑心思,开口道:
“今儿一早,吾还未起床,就听那龟公唤与吾通宿的芫花姑娘,说是有人要替姑娘梳拢,求个见证。
吾寻思来京这般久了,这百花楼、青花阁、怡红院三绝都宿过不少夜,端是没见过梳拢这般事,遂收拾了一番,随着芫花姑娘去了大厅。
只瞧那松香儿喘着小气儿,薄汗晕开了面上白粉,迈着小脚儿急匆匆的往军巡铺衙门赶;
老远瞅见小厮这般模样,土哥心道不妙,刚准备拉着铁牛往一旁死胡同里钻,就被眼尖的松香儿瞅见了。
“土大爷!土大爷!”
大老远的,松香儿面带喜色的唤了起来。
见巷子左右行人纷纷看向自己,王土旺面色一沉,知道今儿怕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还未等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言说,王土旺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海大爷又闯祸了!”
“哪...哪能呀!”
这松香儿也是个雌雄难辨的玩意儿,拈着兰花指轻轻甩了土哥一下,
“是...是那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家的少爷非要与俺们爷争那花魁儿,俺们爷身上没带够银子,便...便与他文斗。
那少爷斗输了不服气,说甚劳什子同为将门之后,非要拉着俺们爷武斗。
俺们爷哪里会得了那起子粗使拳脚,便拖着他们,唤俺来寻土大爷您了。”
说着说着,这松香儿也不喘了,三下五除二便将事情道了个明明白白。
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
这野牛攮的王元海,和谁放对不好,非往这等三衙大员身上蹭!
况且三衙管着巡检司,巡检司又管着军巡铺,这马军都虞候怕不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此行,怕是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沉默之际,松香儿心忧着自家主子,张口便要催,谁知土哥虎眸一蹬,一股杀气霎时扑面而来。
“休要聒噪,待某盘算一般再做计较!”
这话一出,小厮哪敢放肆,吓得似个鹌鹑般缩在一旁。
王土旺哪里有空再管他,只一个劲的思索着。
京中纨绔多好面,万事都讲个体面,反倒是那王元海,身子不甚壮,却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
此事因花魁而起,自己此去,需把面子给足了那都虞侯少爷,但里子却得让王元海那孙子得了,否则两边都闹得不得安生;
若事情闹大,两个纨绔归家不过是被罚闭门读书二日,自己怕不是要被当成顶包的丢出去。
如此这般,只能将此事性质限制在玩乐上!
想到这里,王土旺一把卸下腰间朴刀,搁街边随便拉个过路人,让他将朴刀送回自家,随后虎眸看向一旁低头闭气的松香儿。
“你这厮带路!”
“是!”松香儿连连点头,却又不放心的补充了句。
“土大爷可要换身衣服再去,您这一身...”
面对欲言又止的松香儿,王土旺冷冷摇头,只让他带路;
他自是知道这小厮的意思;
自己这身押捕官皮糊弄平头百姓尚可,可若去了那地头,见了那般衙内纨绔,图惹人发笑不说,还平白矮对方一头。
王土旺当然知道这层干系,可那又如何,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三人一路紧赶慢赶,一路不知挤倒了多少逛夜市的书生文士,这才感到东市一家门庭若市的沿街勾栏前。
这勾栏修得气派,二层建,雕梁画栋的屋檐上挂了一排亮盏盏的灯笼,二楼的露台上,姑娘们也不嫌冷,半剌着肩,捻着手绢欢笑着招揽街上的行人。
大开的门前,老鸨面儿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一个劲的往里面捞客人,若是遇到害羞点的,恨不得直用胸脯将人推进去。
“哥哥,不是俺说你,你这前头分明说好俺们的前途在军中,对王家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这会子又要扯那收税的事儿,哥哥岂能言而无信!”
瞅着这黑小子气鼓鼓的样子,王土旺顿时乐了。
“嘿!你这混小子晓得个驴蛋蛋?
某若不做点成绩予那王庐瞧见,他怎知哥哥能耐,到时去了军中,左右不过一炮灰步卒尔。”
王土旺没扯甚民生艰苦,也没扯自己想捞点银子的心思,只单单将眼下行径与那日后计划连了起来。
而铁牛这轴驴还刚好就吃这套,一听哥哥是为了以后打算,也不管这话漏洞颇多,自己就已信了九分。
一下说服了自己,铁牛脸也不红了,顿时乐呵呵的对着王土旺挠了挠头,讪笑着溜出门去。
没一会儿功夫,院里就想起这黑汉子甩石锁的呼哧喘气声。
话分两头;
且不说土哥哄骗铁牛,小院一片乐呵;
只说那陈录回到军巡铺衙门,坐在堂上,自觉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个部下虽没当面表现出来,可明里暗里一些小动作,足以看出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瞧自己笑话呢!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没一会儿功夫,独坐公堂的陈录竟将自己气的眼眶充血,颈间青筋暴起。
“来人!”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大喝声响起。
话音刚落,守在公堂外的方五急忙低垂着脑袋、躬腰迈步进门。
“陈大人,属下在!”
“来啊!取本官腰牌,再在公账上取十两银子,送去巡检司大狱!”
一听这话,表面谦卑的方五都快笑死了,不过他不敢笑,只低声问道:
“大人,可还是寻那刘狱头?
“没错!替我告诉那刘狱头,找了由头再把那厮王大麻子收拾一顿,最好寻几个好男色的厮杀汉与他关一起!且叫他后庭开花!”陈录怒不可遏的喝道。
他拿王土旺没法子,有气只能朝王土旺那亲亲老叔头上撒。
可他哪里知道,王土旺有的屁的亲亲老叔,哪个乖侄子会在叔叔刚下狱的时候就撺掇地痞流氓,把叔叔家的房卖了!
得了令儿,方五急忙躬身领命,随后有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大人,那咱们还寻那巡检司查税的陈师爷吗?”
“寻个屁,这厮王土旺当着街就把话扯得明明白白,若俺再寻那陈师爷合谋,逼他交满额税银,以这厮的阴险程度,绝对满大街坏俺名声!
哼!这次先放他一马,且看他现在倚着理国公府嚣张跋扈,日后有他受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方五也没甚好说的了,领了腰牌银子,打后门离了军巡铺。
不过这孙子在巷子里左拐有绕,腚眼子没转弯的功夫,竟翻墙溜进了王土旺家的小院。
前脚还没落地,方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回过神儿来时,竟被一凶神恶煞的黑脸汉子掐住脖儿,死死扣在地上。
“土...土哥,救命啊!”
顾不得其他,方五扯开嗓子便叫。
话音刚落,王土旺便从屋内冲了出来。
“铁牛住手,自家兄弟!”
这一句自家兄弟,不仅让铁牛松了手,更将方五心中小小的怨念冲了个烟消云散。
以前王土旺还是白身时,一句自家兄弟不甚值钱,可现在这泼皮已成押捕,还愿意道一声自家兄弟,怎不叫方五感动。
“土哥...”
方五刚想说话,就见王土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轻柔拉起地上方五,责怪的盯了铁牛一眼,与他拍打身上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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