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 番外

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 番外

云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灵竹眼底满是欣喜,没想到姑娘会信她的话。她连忙指着陈嬷嬷的衣襟处大喊道:“姑娘,那支簪子就藏在她的衣襟里......”陈嬷嬷的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衣襟。叶青枝命令两个婆子,控制住了陈嬷嬷的手脚。“搜......”灵竹激动无比,连忙朝着陈嬷嬷的衣襟摸去。陈嬷嬷崩溃的挣扎大喊:“少夫人,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气的。”原以为,依着少夫人对老夫人的讨好奉迎,就算少夫人知道她偷拿了一支簪子,少夫人也不会声张的。谁知道,少夫人现在犹如换了一个人般,丝毫不顾忌老夫人的面子了。叶青枝一脸淡漠,她扯掉了头上戴着的珠冠,脱掉了大红色的喜服,随意的找了件外衫套上。灵竹很快便摸到了一支簪子:“姑娘,找到了。”...

主角:叶青枝赵春堂   更新:2025-05-16 15: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枝赵春堂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 番外》,由网络作家“云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竹眼底满是欣喜,没想到姑娘会信她的话。她连忙指着陈嬷嬷的衣襟处大喊道:“姑娘,那支簪子就藏在她的衣襟里......”陈嬷嬷的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衣襟。叶青枝命令两个婆子,控制住了陈嬷嬷的手脚。“搜......”灵竹激动无比,连忙朝着陈嬷嬷的衣襟摸去。陈嬷嬷崩溃的挣扎大喊:“少夫人,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气的。”原以为,依着少夫人对老夫人的讨好奉迎,就算少夫人知道她偷拿了一支簪子,少夫人也不会声张的。谁知道,少夫人现在犹如换了一个人般,丝毫不顾忌老夫人的面子了。叶青枝一脸淡漠,她扯掉了头上戴着的珠冠,脱掉了大红色的喜服,随意的找了件外衫套上。灵竹很快便摸到了一支簪子:“姑娘,找到了。”...

《重生洞房花烛夜,她踩着白骨杀疯了叶青枝赵春堂 番外》精彩片段

灵竹眼底满是欣喜,没想到姑娘会信她的话。
她连忙指着陈嬷嬷的衣襟处大喊道:“姑娘,那支簪子就藏在她的衣襟里......”
陈嬷嬷的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衣襟。
叶青枝命令两个婆子,控制住了陈嬷嬷的手脚。
“搜......”
灵竹激动无比,连忙朝着陈嬷嬷的衣襟摸去。
陈嬷嬷崩溃的挣扎大喊:“少夫人,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气的。”
原以为,依着少夫人对老夫人的讨好奉迎,就算少夫人知道她偷拿了一支簪子,少夫人也不会声张的。
谁知道,少夫人现在犹如换了一个人般,丝毫不顾忌老夫人的面子了。
叶青枝一脸淡漠,她扯掉了头上戴着的珠冠,脱掉了大红色的喜服,随意的找了件外衫套上。
灵竹很快便摸到了一支簪子:“姑娘,找到了。”
叶青枝扫了一眼,缓缓的颔首:“很好......”
她接过簪子,锐利的尖头抵住陈嬷嬷的脸颊。
“没想到你这老奴,还挺识货,你可知这支簪子的出处?乃是先帝赏赐给父亲的御赐之物,偷盗御赐之物罪加一等。”
“陈嬷嬷,你这条命谁也救不了了。来人,将她拖出去,立刻杖毙。”
陈嬷嬷眼底满是惊恐,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顺手拿了一支簪子,居然是先帝的御赐之物?
她竭力的挣扎,嘶吼大叫。
“啊,我不知情......少夫人饶命。”
“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叶青枝不理会她的哭喊,让人将她给拖下去,就在院子外面施刑。
很快外面便传来陈嬷嬷痛苦的嚎叫声。
灵竹惊诧的看着自家姑娘这一番雷厉风行的手段,“姑娘......你......你真的要打死陈嬷嬷?”
叶青枝点了点头,她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饿了一天,她急需要补充身体能量。
时间紧迫,她必须要极快脱身离开赵家,前往叶家京都外十里地的一处别院。
明日早朝,就会有人向御史台递上父亲贪污受贿的折子。
她必须要在那之前,将别院的那四箱白银给转移。
那四箱白银是钉死父亲贪污受贿的罪证!
她重生归来,自然是要补救这一切。
这一世,她要护住家人,她要揭发赵春堂的嘴脸。
她要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其实,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只不过,前世她被情爱迷了心眼,变得愚昧无知,蠢笨可笑!
这一辈子,她心中除了要守护家人,再无半分情爱之心。
陈嬷嬷快要被打死的时候,老夫人冯氏急匆匆的闻讯赶到。
她看着鲜血淋漓的陈嬷嬷,脸上满是怒意。
“住手,快点住手......”
青桔院都是叶青枝从叶家带过来的奴仆,他们自然听从叶青枝的命令。
叶青枝没有发话,行刑的小厮继续行刑。
陈嬷嬷绝望的抬着胳膊,伸向老夫人:“老......老夫人,救命。”
老夫人气极,叶青枝这不是在打陈嬷嬷,而是羞辱她这个婆婆的颜面。
她气的浑身发抖,朝着厅堂冲去。
叶青枝恰好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她眼底泛过几分冷意,脚下故意往前一伸,老夫人被绊了一跤,整个人朝后仰倒摔去。
“啊......”
这一摔,地上的石子似乎撞到了老夫人屁股处的尾巴骨,她痛的嚎叫一声,不停的吸气。
叶青枝居高临下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皮肤黝黑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太婆。
她挑眉笑了声:“婆母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
“来人呐,快点搀扶老夫人起身。”
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青白,她清楚的看到叶青枝脸上的讥讽与嘲弄。
她几乎一口血快要喷出来。
这个贱人,以往见到她都是做小伏低,极尽讨好奉迎,可不知今日怎了,居然态度来了个大反转。
不但要杖毙她身边的人,居然还敢这样对她?
“叶青枝,我可是你的婆母,你是失心疯了吗?嫁到我们叶家第一天,你就这样猖狂,你也不怕春堂厌恶你,不喜欢你了吗?”
“我们春堂只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你瞧瞧你如今这幅恶毒跋扈的模样,你以前难道都是装的吗?”
叶青枝嗤笑一声,浑不在意。
赵春堂如今刚入翰林院任职,是一个小小的编撰。他无权无势,更没钱,前世要不是她用嫁妆,为他打点收买人心,他能在短短的十年间爬得那么快?
要不是她嫁给他,赵家连安家落户的宅子都没有。
这府邸的一草一木,所有的摆设物件,包括赵家人与奴仆的吃穿用度,都是靠她叶青枝的嫁妆支撑的。
谁不知道她外祖家是经商的,在江南的财富抵上北苍国好几个国库。
外祖就只有母亲一个女儿,外祖父最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外孙女,所以为她置办了不菲的嫁妆。
今日她大婚,十里红妆......那一抬抬的嫁妆,从清晨抬到了傍晚。无人不羡慕,赵春堂不但娶了个貌美娇娘,更是请了一尊财神爷回来。
要不然赵春堂明明对她恨极,却不得不与她演了十年的戏?
直到她的嫁妆被挥霍一空,彻底的没了利用价值,他才彻底的撕开面具露出了青面獠牙的真面目。
思及此,叶青枝的眼底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陈嬷嬷偷盗了先帝的御赐之物,我如今只杖毙她,不追究老夫人的责任,已然是看在赵春堂的面子上了。”
“老夫人,如果你要救陈嬷嬷的命,那就将这偷盗御赐之物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可好?我这就派人,去衙门报案......我记得三年前,有个官员不小心捡到了长公主的御赐之物,被圣上直接给赐死了呢。”
老夫人吓得嘴角颤动。
她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步步往后退。
叶青枝勾唇笑着,一点点逼近。
“老夫人与陈嬷嬷主仆情深,要不帮她分担一些罪名?没准,或许你拼了一条命,还能与她一起见阎王呢。”
老夫人何曾见过叶青枝这样词严厉色的模样,她惊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出行,只安排了一辆马车,墨祁渊昏迷了,自然要抬上马车的,叶途安有些迟疑的看向叶青枝。
“阿枝......这怎么安排?”
叶青枝不甚在意的笑了下:“大哥,经过今晚的和离之事,我已然是满身污点了,虱子多了不怕痒......王爷受伤昏迷了,便将他抬入马车吧。”
重活一次,于她而言,名声显得没那么重要。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守护住叶家人逃出这一场浩劫。
既然老天送了她这么一个有力的棋子,她若是不好好的珍惜利用,那岂不是愚蠢?
叶途安心疼的看了眼叶青枝,他没再多说什么。
与杜岩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墨祁渊抬上了马车。
杜岩安顿好墨祁渊,大腿处又被某人掐了一把,杜岩不敢声张,当即便拉着叶途安出了马车。
“叶大公子......我们在外面赶车吧,让其他人赶车,我不放心......怕会加重王爷的伤情。”
叶途安不疑有他,只得回头叮嘱叶青枝:“阿枝,就麻烦你照顾一下王爷了。”
叶青枝淡淡的点头应了。
车帘被放下,马车内只剩下叶青枝与墨祁渊。
她这才有机会细细的端详他的脸庞。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玉器,俊逸非常。然而,那病态的苍白却像一层霜,覆在他的脸上。
一抹鲜红溅落在他下颌......犹如破碎的玉器,突然被污秽的血给玷污了。高高笔直的鼻梁,添了几分坚毅之感,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剑眉微蹙,似在寒风中被霜雪璀璨的花骨朵。
叶青枝的视线下移,他的衣襟半敞,若隐若现露出那白腻晃眼的肌肤......
她不由得一怔,当即便移开了视线。
赢弱不堪,犹如一个男狐狸般的俊美端王!
这样一个人能与本事与太子墨祁宸抗争吗?
叶青枝的心不由得下沉几分。
马车启动,开始朝着山庄走去。
道路不平......偶有颠簸。
墨祁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叶青枝倒去,叶青枝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就要推开。
男人修长白嫩的手,抓住了她的皓腕。
他双眉紧皱满是痛苦,低吟了一句:“母妃......”
端王的生母毓妃,在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
人在病弱时,可能就会特别的脆弱吧。
叶青枝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
这一路,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叶家山庄。
叶青枝率先下了马车。
杜岩将墨祁渊背起,墨祁渊又掐了他腰身一下,杜岩的身子一僵。
下一刻就听见王爷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为什么那么快就到了?”
“你赶马车,不会速度放慢一点吗?”
杜岩头皮发麻,险些要跪了。
他压低声音,“王爷息怒,下一次,属下一定赶慢一点。属下也是不放心你身上的伤,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原本就有心疾之症......”
为了逼真,王爷可真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好几道伤口。
他真怕王爷一不小心玩过火了,真的会有危险。
墨祁渊微微抬头,看向率先走入别院的那道倩丽身影。
“周神医有消息了吗?”
杜岩一边背着墨祁渊,一边朝着低声回道:“周神医这次定然会寻回治疗王爷你心疾之症的药物。”
“这么多年,王爷你都撑过来了,这次肯定也会能撑下去的。”
墨祁渊眸光幽深,淡淡勾唇笑了笑。
“放心吧,本王死不了的。”
再怎么着,也得让那个混账先死才行。
还有......他眸光带了几分眷恋凝着叶青枝的身影。
这辈子,他还要留着命,陪着她长长久久......他可不能再先死了。
众人入了别院,叶途安让人请了大夫给墨祁渊看伤。
大夫诊脉查看半晌,终是松了口气。
“这些都是皮外伤,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叶途安也松口气,当即让大夫开药方,抓药熬药。
墨祁渊喝了药后,便悠悠醒转。
他颇为感激的向叶途安道谢,他视线扫了一扫,状似无意的问道:“在马车上的时候,本王依稀感觉到,马车里还有一位姑娘......在后来的路途里,本王一路都是抓着那位姑娘的手。”
叶途安拧眉,心里有些不爽。
“王爷抓住阿枝的手了?”
墨祁渊淡淡的点头:“是的,那位姑娘是......”
叶途安没好气的哼了声:“是微臣的妹妹......”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随便抓一个陌生姑娘的手?这要是传出去,阿枝的名声岂不是更加臭了?
墨祁渊,“本王无意中冒犯了叶姑娘,还请叶大公子不要生气......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为了不妨碍叶姑娘的名声,不如本王求一道旨......”
叶途安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祁渊。
求旨?求什么旨?难道是赐婚的圣旨?
不过是抓一下手而已,怎么就到了赐婚的地步?
叶途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叶青枝从门外走进来,她压下心底的惊讶,“王爷,不过是小事一桩,用不着在意......我是和离之人,名声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当时王爷陷入昏迷,这也不怪王爷......”
墨祁渊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的眸光一颤抬头看向叶青枝。
她换了一套衣裙,浅蓝色的纱裙衬的她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她的脸庞嫩白如玉,五官精致如画,眉如新月,眼若秋水,唇瓣似花,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墨祁渊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
他望着叶青枝的目光,太过炙热。
叶青枝挑眉,这端王是什么眼神?
墨祁渊连忙垂下眼眸,他握拳抵住薄唇,低声咳嗽了几声。
“好吧,是本王冒昧了。”
“不过叶姑娘刚刚拒绝的那么干脆,莫不是嫌弃本王是病弱之躯?”
他叹息一声,眼里黯淡一片。
“本王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没法如正常男人般,娶妻生子......”
他整个人脆弱不堪,全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
叶途安见此,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王爷,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乃皇亲国戚金贵之体......”
“什么金贵之体,这些年也不过是苟活着而已。”墨祁渊的咳嗽声,渐渐变得剧烈。

叶青枝死了。
死在夫君娶平妻那晚!
她是太傅之女,与赵春堂成亲十年,利用富可敌国的嫁妆、还有她父亲遍布朝中的人脉,帮他从翰林院编撰一步步登上首辅之位。
不过三十岁,赵春堂成了北苍国最年轻,最有权势的权臣。
人人称赞首辅大人洁身自好,无通房妾室,与夫人伉俪情深,乃是京都最令人艳羡的典范夫妻。
却不想,赵春堂任职首辅的第二日,就抬了表妹沈宛西为平妻。
婚礼礼仪一切按照正妻规格办!
赵春堂洞房花烛夜时。
叶青枝搂着断了气死不瞑目的母亲。
母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哭喊,久久回荡在她耳畔。
“十年前,是赵春堂在赵家别院藏了四箱白银!你父亲被弹劾贪污受贿......他性子耿直执拗受不了诋毁,为了自证清白一头撞死在宫门前。你几个哥哥的死,也是赵春堂一手促成。这些年,我没有一日放弃调查真相......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我比谁都清醒。”
“还有......你那个养子翼儿......他是赵春堂与表姑娘沈宛西所生。这些年,你叶青枝......是帮旁人做了嫁衣,我们......全都被赵春堂这头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
叶青枝心如刀割。
她发疯般闯入婚房质问赵春堂。
赵春堂却说她疯了,命人将叶青枝关入柴房,然后一把火将她给活活烧死。
温润如玉的郎君,突然变成索命的厉鬼,叶青枝如何能瞑目?
大火焚烧着她的肉体,她发疯的诅咒赵家每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死后,她的灵魂迟迟不散,终日飘荡在赵家府邸......
再一睁眼,叶青枝重生了!
她回到了十年前,与赵春堂成亲的这一晚。
烈火焚身的痛感,似乎还在身体各处流窜。
叶青枝唇色发白,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鲜红,像极了她临死前置身火海的火焰。
婢女灵竹满脸笑意的端了一碟子精致的糕点,凑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你先吃一些点心垫垫吧,一天都没进水米了,你肯定是饿了。”
叶青枝怔愣的看着那张熟悉的娃娃脸,她不禁眼眶温热起来。
“灵竹。”
灵竹......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在她嫁入赵家三日后染病而死。
那些年,她偶尔想起灵竹还觉得无比痛心。
这一次,既然老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好至亲至爱之人。
灵竹看着叶青枝红了眼,她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姑娘......大喜的日子,可不要掉眼泪啊,要不然这多不吉利?”
灵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穿紫色锦衣的嬷嬷沉着脸走了进来。
“赵家的规矩,没喝合卺酒之前,新娘子可不能吃任何的东西。”
她当即便夺走了那一盘子的糕点。
灵竹眼底满是不忿:“我家姑娘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她快饿坏了。大人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家姑娘的。”
陈嬷嬷冷哼一声,掐了灵竹一把:“你个小蹄子知道什么?你居然还敢顶嘴?这是老夫人吩咐的,你敢冲撞老夫人?”
“少夫人,你刚进赵家的门,不懂规矩老夫人也不会怪你,就是你这个丫头,实在是不像话,你可得好好的敲打一番,让她乖觉一些。要不然,惹了老夫人不高兴,大人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还请少夫人发话,罚这婢子出去跪着,以彰显您对老夫人的尊重。”
灵竹委屈的捂着胳膊,敢怒不敢言。
她也不想让姑娘为难,姑娘那么喜欢姑爷,自然不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小丫头,与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作对的。
灵竹只好低下头转身:“奴婢愿意受罚......”
叶青枝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当年,她为了顾忌与赵老夫人的婆媳关系,真的听了陈嬷嬷的话,罚了灵竹在她大婚当晚跪了一夜。
第二日灵竹便病了,没过三日,灵竹就死了。
叶青枝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颤。
灵竹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主仆情深至极,自从灵竹死后,她没有一日不在后悔中度过,如今想来,恐怕这一切都是在赵春堂的算计之中。
他就是要一点点铲除掉她的心腹,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禁锢在赵家这个牢笼里,一点点的折磨着她。
叶青枝抬头,“慢着......”
陈嬷嬷皱了皱眉:“少夫人,既然进了赵家的门,就要遵循赵家的规矩......这以下犯上的贱婢,实在不能轻纵。”
“像这样不知尊卑的婢子,真该打死了丢出去。”
灵竹气的厉害,她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这恶毒的老妇居然要打死她?
她原本不想让自家姑娘为难的。
可如今,她如何看不出陈嬷嬷这是故意给姑娘下马威。
她不想让陈嬷嬷得逞。
要不然姑娘以后在这赵家,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她原本还想再忍忍,可姑娘的迟疑给了她勇气。
灵竹当即便扑在叶青枝脚下跪着:“姑娘......罚跪一事可以暂缓,奴婢有一件事要告知姑娘......”
“刚刚奴婢看见陈嬷嬷似乎偷了姑娘嫁妆里的一支翡翠簪子。”
陈嬷嬷的脸色一沉。
她心虚的要命,当即便一巴掌朝着灵竹的脸颊扇去。
“贱婢,你居然敢污蔑我?”
“啪”巴掌的脆响声响彻屋内,灵竹原本吓得闭上了眼睛,她预想到的疼痛谁知却没有来临。
她惊诧的睁开眼睛。
然后她便看见姑娘的手,贴着陈嬷嬷的脸庞而过。
陈嬷嬷被打的脚步趔趄,狼狈无比的跌坐在地。
她捂着脸庞,难以置信的看向叶青枝:“少......少夫人,你......你居然打我?”
“我?在我面前,你不称呼为奴才,却自称我?陈嬷嬷,你说灵竹以下犯上,难道你就不是以下犯上吗?”叶青枝眼里满是厉色,她俯身揪住陈嬷嬷的衣领,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以下犯上,还偷盗了我的嫁妆,你该当何罪?”
陈嬷嬷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她连忙矢口否认。
“没,我没有偷东西......”

叶正铭管不了,他们就向叶家族人发难。
叶家族人也向来护短,既然都撕破脸皮了,还在乎那些体面干什么,若是今日让步了,来日他们叶家不得在京都被人笑掉大牙。
“是你们欺辱我们叶家女子在先......”
两家族人开始吵了起来。
越吵越厉害,乱哄哄的犹如一个菜市场。
赵春堂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失控了,这局面彻底的乱套了。
他都想不明白,不过一桩小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叶青枝很满意的勾唇笑笑。
她见火候烧的差不多了,当即便扶着陶氏坐下来:“娘消消气,先歇一歇。这是我的事情,接下来我自己处理......”
陶氏心里彻底的痛快了,打了冯氏那老货两巴掌,可真是痛快!
她眉眼舒展的勾唇笑了。
“好......娘看好戏就是。”
她的女儿向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她自己教导出来的闺女,自然还是了解几分,之前是女儿一心痴迷赵春堂,故而一直忍着赵家这些人。
如今女儿醒悟过来,她相信女儿定然不会再糊涂行事了。
冯氏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撒泼。
哪里像个贵夫人的样子,就像是村头粗鄙无赖的泼妇。
她指着叶家族人,也加入了骂架的战局。
她甚至还朝着叶家族人粗鲁的吐口水......
“瞧瞧你们叶家出了一个怎样粗鄙恶毒的当家主母,又教出了怎样一个善妒跋扈不容忍的子女......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叶氏既然入了我赵家的门,那就是我赵家的媳妇,今日,我就做主,纳了宛宛为春堂的妾......如果她不同意,我这就让春堂休了她......”
“一个被休了的下堂妇,我看她叶青枝还如何有颜面活着,你们叶家还有什么脸在京都露面。”
赵春堂一把堵住冯氏的嘴巴:“娘,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冯氏狠狠的咬住赵春堂的手掌:“你想捂死我吗?我可是你娘......今天,要么纳了宛宛为妾,让叶青枝给我下跪磕头赔礼,要么休了叶青枝,将她赶出我赵家......”
叶青枝不禁嗤笑一声。
“呵......休我,赶出赵家?你们可真是厚颜无耻,今天我定然要将你们母子做的所有不堪之事,全都给揭露出来。”
赵春堂:“阿枝,你刚刚那句话有些过分了......”
叶青枝根本就不理会赵春堂。
她拍了拍手,当即便有一个提着药箱的郎中从外面走了进来。
郎中二话不说走到了沈宛西的面前。
赵春堂眉头微蹙:“阿枝,你这是干什么?”
好端端的,为何要请郎中过来?这是要给沈宛西把脉?
沈宛西的身子瑟瑟发抖,不停的往后倒退。
她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两个婆子控制住她的手脚,她满脸都是无助慌乱看向赵春堂。
“表哥......”
叶青枝扭头看向赵春堂:“赵春堂,你今晚真的是被叶青枝给算计的?”
赵春堂握了握手掌:“是......我是受害者。”
“那也就说,今晚是你们的第一次?”
赵春堂隐隐猜到,叶青枝可能知道了沈宛西有孕,且她无比笃定孩子是他赵春堂的。
他不禁有些恍然,所以叶青枝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是知道他与沈宛西有了孩子,她是彻底被气疯了?
他趋步上前,想要握住叶青枝的手:“阿枝,有些事,我可以私下和你解释,我们没必要闹得这样难堪。”
叶青枝冷冷一下,可真是自负又自恋。
也怪她,之前给了他太多的底气!
叶青枝避开赵春堂的触碰:“别碰我,我嫌恶心......”
赵春堂的脸色泛白了几分,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阿枝......”
叶青枝不再与他继续纠葛。
她立刻命令郎中给沈宛西把脉。
沈宛西剧烈挣扎,可她却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郎中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赵春堂的手抓了空,他略带失望的看着叶青枝。
“阿枝,你非得闹得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吗?一旦收不了场,你后悔也来不及......”
叶青枝没有理他,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再回应。
半刻钟后,郎中停止了把脉。
“叶姑娘,这位表小姐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郎中此话一出,厅堂上的众人都懵了。
两个月的身孕?
那岂不是说,叶青枝刚与赵春堂订婚时,就已经和这个表小姐有了苟且?
陶氏恨得咬牙切齿,她抓起茶盏就朝着赵春堂的身上砸去。
“好啊,你个混账,原来早就与这贱蹄子珠胎暗结了。这是将我们叶家人,当傻子耍弄吗?”
叶正铭皱眉,不禁也生了气。
“赵春堂......你怎么敢的?”
赵春堂不躲不闪,任由茶盏砸落在他肩膀。
大红色的喜袍晕开一片水渍,杯盏碎裂,碎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赵春堂不卑不亢,撩起衣袍,朝着叶正铭与陶氏下跪:“岳丈、岳母......我不知道为何沈宛西会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孩子不是我的......”
他直接咬死不认,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段姻亲。
即使要暂时牺牲沈宛西,他也在所不惜。
谁知他刚刚说了一半,就被冯氏给打断。
“儿子,事到如今,你还在否认什么?他们叶家都爬到我们赵家人头上拉屎撒尿了,你还忍气吞声什么?”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凭什么他们叶家的女婿,不能纳妾?”
冯氏咬牙看向陶氏,“是,我承认了......宛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的......”
赵春堂气的脸色铁青,他眼尾泛了红看向叶青枝:“阿枝......我娘在说疯话,你别信......”
以往叶青枝只要看他这幅模样,都会心软,主动认错。
她会将一切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祈求他的原谅与宽容。
这一招屡试不爽。
“阿枝,大婚夜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我的不对......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要不然,你就打我一顿,骂我一场可好?我心里只有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他声音沙哑,满脸都是疲惫。
他以往都是这样拿捏叶青枝,这一次也定然会让她乖乖投降就范。
赵春堂等着叶青枝的低头。

叶途安知道妹妹刚刚的表现都是伪装,她之前那么喜欢赵春堂,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他没有犹豫,当即便点头应了。
“好,我送你去,明日我回来和爹娘再说一声,他们肯定也会理解你的。”
叶青枝点头,当即让人收拾东西,大概半刻钟后,他们便出发离开了叶家。
谁知,刚刚出了京都,突然有人将一封信,通过窗户丢入了马车里。
叶途安立刻戒备。
他派人去追来人,那人的轻功太好,追了就步就不见了人影。
叶青枝捡起地上的纸团,小心翼翼的打开。
入目的是几个龙凤凤舞极为漂亮的字:白银、叶家山庄,弹劾、贪污受贿。
叶青枝的心猛然一紧。
传信的人是谁?这人怎么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
她一时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她记得前世,并没有人给她传递什么纸条!
叶途安上了马车,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
“这是什么意思?”
叶青枝压着心头的翻涌,抬眸看向叶途安。
“大哥,这纸条仿佛在提醒我们......叶家山庄藏了白银,弹劾,贪污受贿......是不是在说,有人要利用这白银,要诬陷父亲?”
叶途安的神情一凛。
“这是有人在向我们通风报信?”
“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哥,我们赶紧去山庄查看。”
叶途安不置可否的点头。
他们立刻出发,朝着叶家山庄而去,谁知刚刚走了三里地,突然遇到了一场截杀。
三四个手拿大刀的黑衣人,将一对主仆给围堵起来。
那对主仆浑身鲜血淋漓,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叶途安不想多管闲事,他想要绕路离去,叶青枝却眼尖的瞥见正被人砍杀受害者的面容。
男人虽然一身狼狈,却无法遮掩他俊美异于常人的俊颜。
他受伤颇重,全身上下都在流血。
忠心护主的心腹,正勉力阻挡那些黑衣人的进攻。
他们连连败退,身后有一条川流不息,曲折蜿蜒的野河,这条野河的尽头汇集处是江河。
也就是说,人一旦人跌入野河,很快就会被冲到下沿,流入江河之中。
到那时,无论再多的人力,都无法救治上岸。
叶青枝的眼底满是惊愕:“端王?怎么是他?”
端王墨祁渊,当今圣上的长子,因为体弱多病,被送出京都养病。前世,她与赵春堂成亲的第三年,端王便因病而亡故。
前世她与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只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几次面而已,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
她记得,这时候的端王还在佛寺养病,并没有回京。
可如今端王回京了,且还经历了这么一场刺杀?
叶途安勒紧缰绳,“救?还是不救?”
叶青枝在心里细细的盘算,她可以肯定,陷害她父亲的人不是端王。
与赵春堂合作,将叶家置于死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太子墨祁宸。
赵春堂当上权倾朝野的首辅时,恰是太子墨祁宸登基之时,若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苟合,无论如何她都不信。
她又联想到,她化作鬼魂时,在赵家府邸看到的那些神秘的书信,都是从皇宫里传出来......
叶青枝的思绪,在这一刻渐渐的清晰起来。
若想对付赵春堂与太子墨祁宸,那么她也必须要寻求一个靠山,能让她有足够的能力抗衡他们的势力。
端王虽然从小病弱,可他的母妃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人。听说,当年端王出生的时候,圣上就要力排众议册立他为太子......
谁知满月时,端王却被查出患有心疾,如果留在京都养着,可能活不到十岁。
圣上心疼不已,虽然不舍得,却也狠下心派人将端王送出京都,让他在北苍最赫赫有名的天福寺养病。
这一养,养到了二十岁,成功的度过死劫。
可端王却错失了最佳的机会,二皇子墨祁宸乃是皇后所出,从小就天赋异禀,记忆力绝佳,文武双全乃是天生的太子人选。
圣上迫于朝局的压力,只得册立墨祁宸为太子。
叶青枝眯眸,或许她可以与端王联手,借助他的力量对抗赵春堂与太子?
人人都说,当年端王是病死的,可后来她化为鬼魂时,曾亲耳听见赵春堂与沈宛西说,端王是被太子算计死的。
叶青枝缓过神来,当即便下了决定:“救,必须要救。”
“如果他死了,圣上查起来,得知我们叶家见死不救,圣上肯定会迁怒于我们。”
叶途安自然懂这个道理,他当即便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带着两个护卫,冲了上去。
眼看着黑衣人那一剑,就要捅入墨祁渊的胸膛,叶途安如闪电般冲去,一脚将黑衣人踢开,反手一剑,直接扎入黑衣人的咽喉。
墨祁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向叶途安。
其余的两个叶家侍卫,很快也将那些黑衣人给击败。
这场刺杀,仿佛在刹那间逆转。
叶途安抱拳跪地,“叶家长子,见过端王殿下。”
墨祁渊的脸庞泛白,他忍不住低声咳嗽几声。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叶途安:“哦,原来你是叶家的大公子,这次多亏了你出手相救,否则本王就要一命呜呼了。”
“叶大公子快快起身,你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了。”
他说完这句,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杜岩连忙搀扶住了墨祁渊的身子:“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属下也要掉脑袋的。”
这里离叶家山庄还有五里路,叶途安见此提议:“叶家山庄有府医,要不然送王爷先去治伤?”
杜岩稍微迟疑了一下,谁知他的大腿就被某人给掐了一下。
他忍着嘴角的笑意,努力让自己变得极为悲伤,他连忙感激的点头。
“好,多谢叶大公子......”
“王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抬起衣袖,又擦了把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掐着他大腿的力道轻了,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