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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番外笔趣阁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主屋那边如何了?”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周姨娘闻言将手中...

主角:沈琳殊江浔   更新:2025-05-16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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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琳殊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主屋那边如何了?”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周姨娘闻言将手中...

《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琳殊江浔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

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

......

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

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

“主屋那边如何了?”

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

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

“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

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

周姨娘闻言将手中扇子往榻上一搭,嗤笑一声:“林妈妈,莫非连你也把那陆云铮当成宝了不成?”

“当年两家的婚事还是将军厚着脸皮去沈家求来的,沈小姐身为将门嫡女,身份尊贵,哪里就非陆云铮不可了?”

“且她如此聪慧......”

林妈妈正听得认真,周姨娘忽然又不说了,惹得她心里头直痒痒。

她伺候姨娘也有二十年了,当真是跟了个聪明省心的主子。

若说有什么不好的,便是姨娘太过聪敏,显得她格外蠢笨了些,总是猜不透姨娘所想。

周姨娘似乎不欲再多说了,只转了转手中的扇子,垂眸浅笑。

“她倒是瞧得起我,怎的好似极了解我似的。”

“也好,对手的对手就是帮手,我正愁力有不逮呢......”

————

白芨匆匆回了将军府,直奔春华院,沈嘉岁已等候多时。

“信呢?”

沈嘉岁笑着朝白芨伸出手去。

白芨闻言心里头一惊,终于在此时回过味来。

“小姐,您特意给周姨娘写了封无关痛痒的信,其实就是为了给周姨娘一个回信的理由?”

白芨边说着,已经将怀中的信双手奉上。

沈嘉岁笑着点了点头,拆信看了起来。

白芨见沈嘉岁没有避着自己,便好奇地凑过头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周姨娘的回信一点也不简单!

上面竟清清楚楚写明了陆夫人的谋划,甚至连陆云铮和顾惜枝今明两日的去向都有。

白芨不禁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喊了声:“小姐,这这这......”

沈嘉岁把手中的信一折,嘴角笑意泛起。

她早就说过,周姨娘是难得的聪明人。

旁人都以为,她对陆云铮余情未了,对抢走陆云铮的顾惜枝恨之入骨,但清醒如周姨娘,自会跳脱情爱去看她的本意。

上一世,陆将军战死沙场,消息传回陆府后,陆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周姨娘也不住地掉眼泪。

可当晚,她就撞见周姨娘在收拾细软。

她不曾喊人,因为她知道,陆将军一死,陆夫人根本容不下周姨娘。

但是,周姨娘如此冷静自持,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姨娘,你对陆将军到底......”

毕竟陆将军二十年如一日,给足了周姨娘宠爱与体面。

周姨娘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那一刻笑中带泪。

“少夫人,将军给了妾身立身之本、安身之处,妾身敬将军,爱将军,但妾身更爱自己,爱妾身与将军的一双儿女。”

“如今他去了,妾身依旧会好好活着,而后,常念着他......”

现在想来,周姨娘这番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心生感慨。


“你也不必在此与我争执,我就坐在—旁的凉亭处等着你们。”

“你去将顾惜枝叫来,最好请郡主也—起来撑腰,我与顾惜枝当着你们的面辩上—辩,如何?”

“别急,让我先猜上—猜。”

沈嘉岁勾了勾唇,凭着自己对顾惜枝的了解,—条—条列举道:

“若我没有料错的话,你去寻顾惜枝时,她定会大度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莫要与我—般计较了。”

“或者......她借口见了我就忆起往昔,徒增悲伤,不如不见。”

“又或者......嗯......直接装晕也说不定。”

沈嘉岁煞有其事地说完后,冲稍显呆滞的宁丰枝扬了扬手。

“宁小姐,去吧,可说好了,我就在亭子里等你们。”

宁丰枝呆愣愣的,才转过身去,忽然反应过来,猛—跺脚,“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嘉岁冲她—扬下巴,又拍了拍身旁的大石头。

宁丰枝吓得—个激灵,顿时面色涨红,丢下狠话:“沈嘉岁你等着,待郡主来了,看你还如何逞凶!”

她—提裙摆,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沈嘉岁嘴角轻扬,抬步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结果这时,

“姐——”

沈嘉岁闻声扭头,就见沈嘉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珩弟,你怎么在——”

她迎了上去,可很快又站住了。

因为沈嘉珩身边还有—人,身穿玄色绣竹长袍,面色冷峻,正是江浔。

沈嘉岁心中不免纳罕,珩弟怎么会和江浔在—处?

结果下—刻,便见他们二人偏过身去,神色恭敬地让出了前路。

沈嘉岁心头—凛,紧接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青年牵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走了出来。

青年头戴金冠,沈嘉岁不曾直视其颜,只是看向了青年腰间束着的—条镶玉锦带。

其上佩挂着—枚龙纹玉佩,象征着来人的身份——皇子。

不过,沈嘉岁的目光很快就被—旁的五岁孩童吸引了去。

他头戴—顶小巧的紫金冠,绛紫色如意纹锦袍衬得他皮肤白嫩,双眸明亮。

此时他脚步轻快,腰间玉带上挂着的玲珑玉佩随之叮当作响。

他也瞧见了沈嘉岁,此时眉眼—弯,嘴角边旋出两个小窝,粉雕玉琢的,张口道:

“方才听沈家郎君喊姐姐,所以这位是沈家姑娘喽?”

沈嘉岁倒是乖觉,当即行礼:“臣女沈嘉岁拜见襄王殿下,拜见皇孙殿下。”

当今圣上有三子,献怀太子是嫡长,薨逝后留下皇孙赵元烨。

二皇子赵怀朗乃淑妃所出,封瑞王,三皇子赵怀襄乃纯妃所出,为襄王。

沈嘉岁前世对朝堂之事稍有耳闻,故而敢笃定眼前的青年就是襄王。

因为襄王与太子最是亲厚,与元烨皇孙也极为亲近。

“沈姑娘请起,今日闲游,不必拘礼。”

赵怀襄轻抬了—下手,沈嘉岁虽不曾抬头,却也能从如此温润的声音中听出,襄王殿下确实是个好脾气的。

此时赵怀襄微微俯身,笑着对赵元烨说道:“烨儿,跑了这许久,歇息—下吧。”

赵元烨左顾右盼—番,瞧见了前头的凉亭,立刻点了点头,“好,听三叔的。”

他自顾自朝前蹦跳而去,身后四个小太监急忙跟上。

沈嘉岁立刻让到—旁,没想到这时候赵元烨忽然偏过头来,笑着相邀:

“沈家姐姐也—起来吗?”

沈嘉岁闻言先是—愣,随即笑着应下了。

皇孙相邀,自不敢拒绝,好在珩弟也在场,倒不算失了规矩。


马车内沁着一股幽香,有二人相对而坐。

左侧之人两鬓霜白,瞧着已过花甲之年。

他双眼略显浑浊,但面容慈祥中透着淡然,给人一种洞察世事的睿智与从容。

此时他右手还握着本微微泛黄的书,目光却透过掀起的车帘一角朝外看去。

伸手挑开车帘的是个青年人,就坐在老者的对面。

他半张脸掩在阴影中,瞧不清模样,只能从侧边看出他鼻梁高挺,眉眼平静。

“倒极难得瞧见这般意气飞扬的年轻人,一眼便觉热热闹闹的,真叫人心生欢喜。”

此时沈嘉岁刚好翻身下马,老者忽然笑着开口,声音浑厚,可见虽年岁大了,身子骨还很是硬朗。

“嗯。”

对面的青年不咸不淡应了声,再无二话。

老者:“......”

“都说了不和你一个马车,你还偏上来,和你在一处最是无趣,还扰了我的兴致。”

老者将手中的书往身侧一搁,话语中虽多有嫌弃,但面上笑容不减,可见对这青年人确实喜爱,亦十分亲近。

就在这时,马车外响起了一道稍显低沉的声音:“蔺老,公子,属下打听到了,策马的那位是定国将军府的沈小姐。”

随从南风将打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昨日沈陆两家的退亲风波。

这时候,沈嘉岁正与众少年对峙。

她一开口便问得如此直白,倒让一众少年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沈嘉岁见无人回应,眸光一扫,落在了中间那位鼻梁乌青的少年身上。

“这位......就是崔少爷吧?”

崔明珏忽然被点了名,不知为何心头一紧,随即又扬起下巴,桀骜道:

“正是小爷,怎么了?”

沈嘉珩生怕崔明珏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急忙跟了过来。

沈嘉岁倒是神色平静,追问道:“听说崔少爷说我相貌丑陋,形同男人?”

崔明珏一时语塞,还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这样当面质问人的。

旁人一看崔明珏吃了瘪,哪里敢袖手旁观,有人便高声道:

“沈小姐,你也别来兴师问罪,你被陆府退婚的事全京城都传遍了,别人都这么说,怎的不见你去计较?”

“就是!这会儿故作无谓,暗地里怕是没少哭吧?”

“别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倒是知晓先避避风头,如今风口浪尖,沈姑娘既然现身,那就是自讨没趣。”

沈嘉珩一听这话,瞬间就炸毛了,红着眼要冲上前去。

沈嘉岁右手一捞,稳稳揪住了沈嘉珩的衣后领。

沈嘉珩气焰顿消,委委屈屈回头去看自家姐姐,“姐,是他们口出恶言在先。”

沈嘉岁面色冷沉,这些话和前世那些咒骂比起来,实在不痛不痒。

但她若不加以制止,珩弟如此护她,只怕不能安心求学。

她抬眸扫过眼前众人,淡声道:“我沈嘉岁就是如此不识抬举,偏想瞧瞧,散播谣言、人云亦云的都是些什么人。”

“原以为不过是些市井闲谈,听过说过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在这教书育人、满目圣贤的国子监,竟也有人以蜚短流长为乐。”

沈嘉岁表现得太过冷静,让一众本就不占理的少年郎心头发虚,纷纷看向崔明珏。

崔明珏不欲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直视沈嘉岁,满不在乎地说道:

“人非圣贤,再者我们不过闲聊几句,是沈嘉珩不依不饶,动手在先,这才起了争执。”

“沈小姐义正言辞教训我们之前,是否先管教管教自家弟弟呢?”

沈嘉岁显然也是个护短的,她将沈嘉珩往身后一挡,冷笑道:

“闲聊?”

“崔公子,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你可曾想过,就是你们这些吊儿郎当、消遣打趣的闲聊,就可以轻而易举逼死一个人!”

崔明珏见沈嘉岁步步紧逼,当下也冷了脸色。

“沈家小姐实在言过其实,人人都说得,满城也传遍了,怎的沈小姐就偏对我们不依不饶?”

“你若有这个本事,就去堵住全城人的嘴,那小爷我便承认你本事大,向你认错也无不可。”

崔明珏话音刚落,旁的少年纷纷附和。

“就是,这沈嘉珩也实在好笑,我们不过玩笑几句,他倒好,回家请人了。”

“沈小姐这厢要是吃了瘪,是否一会儿沈将军和沈夫人也得来了?”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嘿,这沈嘉珩往后在国子监就横着走吧,咱惹不起!”

众人一番起哄,嬉笑讥讽,听得马车内的老者蹙起了眉头。

他正欲开口,沈嘉岁已先一步冷斥出声:

“不言人非,不揭人短,不议人私,我一习武女子都懂的道理,诸位身在国子监,读圣贤书,习君子仪,难道一点儿也不明白吗?”

“我沈嘉岁没那么大的能耐,堵不住悠悠众口,旁人如何说,我管不着,但你们偏就不能!”

“国子监育良材、举贤能,诸君享今日之天恩,便该践行君子之道,否则他日入朝为官,只怕也是尸位素餐、无功受禄之辈!”

沈嘉岁话音刚落,马车中老者便眸光晶亮,暗赞一句:“好个慧心妙舌的姑娘!”

崔明珏还从未被谁这般不留情面地训斥过,这会儿一张脸又红又白。

其他人也没想到,这沈家姑娘如此伶牙俐齿,他们说了这般多,她不仅不为所动,还回得如此振振有词。

但,他们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占了上风?

马车内,老者眼看众少年还不依不饶,不由冷哼一声:

“背后语人已是有错在先,如今还逞口舌之快,当真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

“修直,你去。”

老者下巴微点,显然是打算终止这场闹剧了。

被唤作“修直”的青年人闻言点头,当即弯腰出了马车。

甫一落地,他便抬手揉了揉眉心,面上隐有疲累之色。

昨夜梦境不断。

他梦见有人跪在了大理寺外,一身素衣,手持诉状声声泣血。

四周围观百姓不知为何满脸愤恨,纷纷冲那人丢出秽物,口中句句咒骂,竟似恨之入骨。

他能瞧出那人是个女子,却看不清她的模样,见她嘴巴开合,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只是她声嘶力竭的模样,显然有天大的冤屈,否则不该直接寻到大理寺来。

他抬步走近,却每每在女子抬头的瞬间惊醒,再次入梦又是一样的画面,来来回回,最后睁眼到天亮。

青年正有些失神,随从南风在这时迎上前来,低声关切道:“公子?”

他回过神来,淡淡道了声无碍。

再抬头往喧闹处走去时,步伐沉稳有力,眉宇间那丝疲惫已烟消云散。


一剑透胸,一簪入喉。

刚刚大胜而归、名扬盛朝的少将军陆云铮被人发现时,已经和他的夫人沈嘉岁惨死于京西一家别院。

经大理寺所查,二人系自相残杀,同归于尽。

————

“小姐?小姐?”

耳畔呼声响起时,沈嘉岁还未从胸口剧痛中缓过神来。

她茫茫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白芨?”沈嘉岁喃喃出声。

丫鬟白芨脆生生应了,随即面上又带了揶揄之色,“小姐,您这是又不去了?”

“去哪?”沈嘉岁下意识问道。

白芨面上笑容越发扩大了,打趣道:“今日陆公子上门提亲,此刻想必正在永安堂呢,您不是说要去瞧瞧吗?”

“小姐若实在害羞,咱们就不去了,毕竟......”

白芨后头的话,沈嘉岁已经听不清了。

她脑中一阵嗡鸣,举目环顾四周,只觉肝胆剧颤!

她.....她明明已经和陆云铮同归于尽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站在家中,站在走过无数次的清风长廊上。

难道......难道是上苍听到了她临死前的祈求,让她回到了陆云铮上门提亲这一日?

“小姐?”

白芨见沈嘉岁忽然白了脸色,不由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刻,沈嘉岁已经提起裙摆,朝着永安堂方向急奔而去。

白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还真是心急。

不过那陆公子器宇轩昂,与小姐确实相配,二人早有婚约在身,如今终于到喜结良缘的时候了!

白芨这般欢喜地想着,也快步追了上去。

很快永安堂便到了,沈嘉岁才迈进院子里,一道熟悉入骨的声音便传入耳畔:

“沈伯父,沈伯母,云峥今日上门,为求娶府上顾小姐,还请伯父伯母成全。”

语气坚决,带着急切,正是陆云铮。

沈嘉岁闻言猛地顿住了脚步,面上满是愕然。

上辈子的今日,陆云铮求娶的明明是她。

不一样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沈嘉岁的脑海。

难道陆云铮和她一样也......

“你说什么?”

主位上,定国将军沈征胜与夫人纪宛霍然起身,满眼的不可思议。

陆云铮挺直了腰背,扬声重复道:“晚辈倾心府上顾惜枝顾姑娘,今日特上门求——”

“啊——”

这时候,匆匆追上来的白芨恰好听到这句话,没忍住低叫出声。

堂中三人闻声齐齐看了过来,沈征胜与纪宛瞧见沈嘉岁的那一刻,纷纷面色大变。

“岁岁!”

纪宛顾不得怒斥陆云铮,匆匆迎了出来。

当看到沈嘉岁面色惨白之时,纪宛心疼不已,赶紧将自家女儿拥入怀中。

沈家与陆家皆为将门,陆家家主陆永渚曾是沈征胜的左副将,如今已升为昭勇将军,接了沈征胜的班。

沈嘉岁十岁那年,陆永渚亲自登门,诚意满满为长子陆云铮求亲。

沈征胜见两个孩子年岁相当,那陆云铮又是个好苗子,陆永渚还是自己的老部下,两家知根知底。

如此,沈嘉岁以后嫁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委屈,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两个孩子因此相识,一起习武,一起玩耍,很是相配。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天作之合。

今日是陆云铮上门提亲的日子,一早纪宛还为沈嘉岁精心打扮了一番。

忆起今早梳妆时,镜中女儿露出的羞涩模样,纪宛便觉心如刀割。

女儿对陆云铮......是有真心的,此刻只怕是肝肠寸断。

沈嘉岁在白芨出声的瞬间,便迅速调整了神态,苍白的面色与惊惶的眼神恰到好处。

对上陆云铮目光的瞬间,她没有错过陆云铮脸上的混乱之色,那是恨意与惧意纠缠,还透着丝感慨与迷茫。

果然,陆云铮也重生了!

“混账!”

这时候,沈征胜突然暴喝一声,将身旁的茶几一掌拍断。

“陆云铮,你竟敢负了岁岁!你可知这桩亲事是你爹当年央着求着,我才应下的!”

陆云铮本也怀疑,沈嘉岁会不会和他一样重来一回。

但此时此刻,他并未从沈嘉岁身上看出破绽。

他自认是了解沈嘉岁的,她那样敢爱敢恨又冲动的性子,若当真重生回来,只怕早就提剑杀过来了。

思及此,陆云铮便缓缓收回了目光。

当务之急,是尽早将惜枝娶回家!

想起顾惜枝,陆云铮只觉心头一阵滚烫,那才是他的爱人,亦是这世间最爱他的人!

既然将来他注定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少将军,又何必像上一世那般畏首畏尾,因不敢得罪沈征胜而迎娶沈嘉岁呢?

有了底气后,陆云铮语气越发坚定,“沈伯父,我对岁岁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我心悦之人乃是顾姑娘。”

“当年的婚约不过是我爹一厢情愿,那时我还小,不知情爱为何物,亦做不得自己的主。”

“再者,伯父从来将顾姑娘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若娶了顾姑娘,一样可以延续两家的交情。”

沈征胜夫妇确实将顾惜枝当成了亲生女儿。

当年盛朝与北地的漠国大战,沈征胜与敌军陷入苦战。

撤退时,身为右副将的顾长申为掩护沈征胜而丢了性命,沈征胜自己也在那一役中失了左臂。

消息传回边城后,顾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待沈征胜前去探望时,顾夫人将年少的顾惜枝托付给他后,便撒手人寰了。

沈征胜心中愧疚难当,又感念顾副将救命之恩,便将顾惜枝送回京城,养在府中,视若亲生。

那一年,顾惜枝十一岁,沈嘉岁十二岁。

当时将军夫人纪宛还曾怀疑,顾惜枝是沈征胜在边关的私生女,不免闹了一场。

后来得知真相,纪宛只觉对顾惜枝满是亏欠,从此但凡沈嘉岁有的,顾惜枝也定有一份。

沈嘉岁同样将顾惜枝视若亲妹妹,处处护着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

顾惜枝也就这般自然而然同陆云铮相识了。

顾惜枝是个极温柔的性子,最是善解人意,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故而,纪宛并不认为顾惜枝会背叛沈嘉岁,只觉陆云铮不仅背信弃义,甚至还看上了她另一个女儿,只觉怒意滔天,当即冷斥出声:

“好个不知廉耻,不仁不义的陆家小辈!”

“你口口声声看上了惜枝,惜枝温柔守礼,与岁岁姐妹情深,又怎会看得上你!”

“且你若对岁岁从来只是兄妹之情,为何不早早提出解除婚约,偏偏等到提亲之日!”

“你此番毁约,可曾禀过你的父亲,可曾问过你的良心!”


白芨十分顺利地见到了陆将军和陆夫人。

陆将军生得魁梧,此刻面上还带着笑。

今日长子去沈家提亲,他也细细嘱咐过了,对沈嘉岁这个儿媳妇,他是一百个满意的。

要知道,这桩亲事可是他当年苦苦求来的!

陆夫人就坐在陆将军身旁,三十六七的年纪,很是端庄。

只是她似乎过得并不算快意,嘴角时刻紧绷着,凌厉中透着股倦意。

白芨规规矩矩行了礼,陆将军还纳罕,笑着问道:“听门人说,你有急事求见,可是岁丫头让你来的?”

白芨摇了摇头,将陆家的传家玉佩双手奉上,字正腔圆道:

“奴婢奉夫人之命,归还府上宝佩,并传夫人话——将军府教了个好儿子,这门亲事我沈家高攀不起!”

“什么!?”

座上陆将军与陆夫人闻言霍然起身,大惊失色。

————

陆府后院。

周姨娘懒懒歪在榻上,身旁一个容色清丽的少女捻着针线,正是府上庶出的小姐陆云瑶。

此时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倒也惬意。

就在这时,一仆妇匆匆忙忙迈进屋中,口中低呼:“姨娘,姨娘,大奇事啊!”

周姨娘闻言微微撑起上半身,笑道:“林妈妈,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这般大惊小怪可不像你。”

陆云瑶也一脸好奇地偏过头来。

林妈妈显然是周姨娘身边惯常伺候的,这会儿也不管这句调侃,往榻边一靠,疾声道:

“姨娘,奇了奇了!前头传来消息,大少爷今日悔了与沈家姑娘的亲事,开口求娶定国将军府那个养女呢!”

“什么?”

周姨娘猛地直起身子,连一旁的陆云瑶也发出了低呼声。

“林妈妈,此话当真?”周姨娘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求证道。

林妈妈连连点头,“姨娘,真真的!”

“沈姑娘的贴身丫鬟这会儿就在正厅呢,听说奉了沈夫人的吩咐来还玉佩,说话不留余地,瞧着像是——”

林妈妈手上做了个一刀两断的动作。

周姨娘听到这里,瞬间美眸生光,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好啊,好啊,原以为陆云铮与沈家婚事一成,晟哥儿这辈子都越不过他去。”

“没想到这陆云铮放着阳光道不走,非要落这么一步臭棋!”

林妈妈见周姨娘似乎有了计较,连忙请示道:“姨娘,接下来咱们该?”

周姨娘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林妈妈,咱不出手害人,免得损了阴德,也让将军难做。”

“但这陆云铮偏自掘坟墓,咱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还不容易吗?”

“走,随我去前头瞧瞧。”

周姨娘方走出几步,忽然又回身揉了揉陆云瑶的头,笑着说道:

“瑶儿,你还小,府上的事都莫掺和,姨娘从来行事谨慎,无需忧心,待姨娘回来,可要检看你绣的花样,用心些。”

陆云瑶乖乖点了头。

周姨娘见状转身离去,面上隐有坚定之色闪过。

瑶儿,姨娘定会为你和晟哥儿争一份光明前程来!

————

马车停在了陆府门口。

车帘掀开,陆云铮率先跳下,而后朝车厢内伸出手去。

很快,一只纤手搭了上来,随即从车上走下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是顾惜枝。

从定国将军府出来后,陆云铮的嘴角便没落下去过。

“惜枝,咱们到了。”

顾惜枝抬头,透过帷帽望着威严的昭勇将军府大门,心潮一阵起伏,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了。

她来过陆府很多次,只不过每次都是跟在沈嘉岁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嘉岁身上......

想到这里,顾惜枝攥了攥手。

今后,不一样了!

“云峥,你想好怎么和将军还有夫人解释了吗?”

在马车上,顾惜枝其实已经问过一次了,陆云铮说他自有办法,让她安心。

但此刻站在将军府门口,她还是不免一阵忧虑,毕竟,陆将军中意的儿媳妇是沈嘉岁。

而她如今离了沈家,便是将一切都赌在云峥身上了。

陆云铮深吸一口气,他也知晓里头有一场疾风暴雨在等着自己。

但是,就凭他重来一次占尽先机,他有信心说服父亲!

定国将军府注定要亡,早早和他们撇清关系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陆云铮拉住顾惜枝的手,温声宽慰道:“惜枝,我定会说服父亲的,母亲一向疼我,自无不肯的道理。只是一会儿,可能会让你受些委屈......”

顾惜枝听闻此言心头大定,一时的委屈换一世的风光,很值!

她软了神色,满心信赖地说道:“云峥,有你在,我不怕。”

陆云铮见顾惜枝如此信赖他,心头大受感动,越发斗志满满。

二人携手进了陆府,正跨进正厅,迎面就碰上了正要离开的白芨。

“是你!”

“白芨!”

陆云铮和顾惜枝齐齐低呼一声,本能觉得不妙。

白芨却不肯理会他们,径直就要离去,却被陆云铮黑着脸伸手拦住了。

“站住!”

“好个卑鄙的沈嘉岁,表面上一副大度不纠缠的模样,却没想到还不死心,竟转头就让你赶到陆府来告状!”

“她以为,让父亲母亲压着我,我就会回心转意去娶她吗?她如此表里不一,手段卑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自己怎么不来?是羞于见我和惜枝,躲在后头当起缩头乌龟了吗?”

顾惜枝满腹委屈,适时补了一句,“也不知白芨都说了些什么,只怕将军与夫人更要不喜惜枝了。”

陆云铮听到这话,顿觉一口火气贯上心头。

“贱婢,方才在沈家就尊卑不分,如今还敢到陆府颠倒黑白,今日若不教训你,倒叫你狗仗人势,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白芨眼看陆云铮抬起了手,她倒是个有胆识的,不闪不避,反而挺起胸膛扬声道:

“陆将军,贵府大公子毁约在前,无理在后,奴婢奉命前来还玉,竟还要受如此侮辱不成?”

白芨话音刚落,便见陆将军从厅中快步走出,他面色阴沉,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开口便声如雷霆:

“你这孽障,还不过来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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