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毒妇!都是你害的!”他咆哮着,眼睛布满血丝。
乔雨菲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下四道血痕,歇斯底里地反击。
“陆承安,你不配做人!我只是太爱子衡了!”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你只是想控制我!”
他们撕扯着,倒在长椅上,像两条互相啃咬的疯狗。
曾经衣冠楚楚的精英男人,如今衣领敞开,头发凌乱。
昔日光鲜亮丽的白富美,此刻妆容糊花,像个街头泼妇。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感到一丝讽刺的快意,又转瞬被空洞所取代。
闪光灯在我眼前闪烁,记者们如饥似渴地捕捉着这场丑陋闹剧。
我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声音拉住了脚步。
“妈妈,求你救救我爸爸……”
陆子衡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水,眼神里充满恐惧与祈求。
我心头一震,蹲下身与他平视。
“首先,我不是你妈,我希望你能明白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道理。”
我轻声说着,几乎要伸手去擦他的眼泪。
但我的手停在半空,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他不是我的孩子,从来就不是。
法官宣布由社会福利机构临时监护陆子衡,进行后续安置。
孩子被社工带走时,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刀,刺入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几乎动摇了立场。
但理智告诉我,这是正确的选择。
舅舅走到我身边,递来一杯温水,“你确定不要监护权?”
“我确定。”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我并不想养一条毒蛇在我身边。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联系我的律师。
“我要匿名设立一个医疗信托基金,专门用于陆子衡的治疗费用。”
律师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